翟泰豐 中慧
在一九五八年大躍進中,在廣大人民群眾和青年里邊,涌現出大批積極分子。他們在黨的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總路線鼓舞下,昂首挺胸,闊步前進,成為群眾運動行列中的尖民,革命事業(yè)的促進派。對于這些積極分子,我們每一個革命者,都應當滿腔熱情地支持和保護他們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幫助他們提高思想覺悟和工作能力,鼓勵他們在黨所提出的新的戰(zhàn)斗任務中發(fā)揮更大的作用。這種態(tài)度是唯一正確的態(tài)度。
革命事業(yè)永遠需要積極分子
我們黨從來是十分重視積極分子的作用的。因為我們馬克思主義者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真正的歷史是人民群眾的歷史。相信人民群眾自己解放自己的觀點,是我們群眾觀點的一個基本內容。人民群眾在從事改造社全和改造自然的斗爭中,自覺的過程、認識的程度是有區(qū)別的,因此對待改造客觀世界的態(tài)度也就不同。人民群眾中任何時候,都是有先進、中間、落后這樣三部分的。所謂先進的部分,就是指那些對于客觀世界發(fā)展的必然性和方向認識較快,在從事改造客觀世界的斗爭中自覺性較高的部分。這個先進的部分,在工作中往往表現得接受新鮮事物最自覺、最勇敢、最堅決。在從事改造客觀世界的斗爭中,他們是首先反映了群眾的斗爭意志和斗爭要求的,蘊藏在群眾中的革命熱情,也在他們身上表現得最強烈、最明顯。正因為如此,我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對積極分子作過極高的評價,他在一九五0年全國戰(zhàn)斗英雄勞動模范代表會議的祝詞中說:“你們是全中華民族的模范人物,是推動各方面人民事業(yè)勝利前進的骨干,是人民政府的可靠支柱和人民政府聯系廣大群眾的橋梁。”
我們無產階級的革命事業(yè)必須依靠大搞群眾運動,而在每一個群眾運動的過程中,積極分子始終是走在最前列,起著火車頭作用。大躍進以來的事實更充分證明,在黨的正確領導下,積極分子的帶頭作用是促使群眾運動蓬勃開展,形成高潮,堅持下去的一個重要的決定因素。積極分子以敢想敢說敢做的革命膽略,勇敢地去探討各種新鮮事物,在每個重要關頭,挺身而出,以首當其沖的行動,去戰(zhàn)勝重重困難,創(chuàng)造種種奇跡,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做出示范,開拓了前進的道路,從而影響和帶動了廣大群眾,造成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在運動中,他們最易于了解和掌握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并且把它及時傳達給廣大群眾,也最勇于把運動發(fā)展中的實際情況和問題,及時反映到領導機關,使領導機關能隨時掌握情況,保證對運動的正確領導。當運動發(fā)展遇到困難,發(fā)生波折的時候,中間和落后部分群眾往往容易畏縮動搖,而積極分子則表現得最堅定,他們能夠中流砥柱,起核心和骨干作用,使運動繼續(xù)蓬勃發(fā)展有了保證。由此可見,在大規(guī)模的群眾運動中,如果沒有大批的積極分子涌現出來,就不會有轟轟烈烈的有聲有色的群眾運動,而我們的革命事業(yè)也就不可能取得如此偉大輝煌的成就。
駁斥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的種種污蔑
對待積極分子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我們馬克思主義者由于充分估計到積極分子在革命中的重大作用,所以十分珍貴和愛護積極分子的革命積極性。與此相反,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和有右傾機會主義思想的人,看不見積極分子的重大作用,看不慣積極分子的所作所為,因而對積極分子百般非難,諷刺打擊,給積極分子潑冷水、泄氣,企圖把積極分子搞成灰溜溜的。很顯然,為了保護積極分子,我們必須對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的污蔑和打擊給予有力的駁斥和堅決的回擊。
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和有右傾機會主義思想的人對積極分子的一個最大的污蔑,是說積極分子“虛夸”。其根據不外三種,一曰有些積極分子的試驗“失敗”了;二曰有些積極分子在生產上沒有實現原訂的計劃指標;三曰有些積極分子在根據不足的情況下,說了些大話。對于這三種情況怎樣看,是不是都要稱之為“虛夸”,是要加以分析的。
的確,有些積極分子的試驗一時沒有獲得成功,但是,今天沒有成功,就能斷定將來永遠不會成功嗎?就能因此而說他們是虛夸嗎?我們知道,歷史上許多科學發(fā)明家,都是經過若干次失敗,才最后得到成功的。他們在未得到成功之前,也曾不斷遭受別人的諷刺和打擊,但是最后的事實證明,可笑的不是那些科學發(fā)明家,而是那些譏笑他們的人們。今天,一些積極分子的大膽試驗,只要方向對頭,經過不斷的鉆研,將來很可能創(chuàng)選出奇跡。在他們的試驗暫時未得到成功的過程中,當然不能據此就責備他們虛夸。
至于有些積極分子原訂計劃指標較高,雖經過很大的努力,但最后取得的成果還是低于原訂計劃指標,比如有的試驗田原訂畝產上萬斤,實際只收一千斤。對于這種情況,能不能叫作浮夸?我們認為,這也不叫作浮夸。我們都知道,這些人在開始訂指標時,一般都有一定的根據,他們之所以未達到原訂指標,或則是只看到有利條件,對工作中可能遇到的困難和曲折估計不足,或則是對客觀規(guī)律認識不夠,這是在從事一件新工作時難免的現象,怎么能說是虛夸!而且從最后結果看來,積極分子所搞的試驗田,產量都高于普通的田,這就足以說明,他們原來的計劃并非沒有一點根據。
另外,也有少數積極分子一時腦子有些發(fā)熱,沒有充分的根據和切實的措施,提出一些不切實際的指標,說了些大話。這當然是一種虛夸。對于這些人,我們要教育他們應該具有科學分析和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心要熱,頭要冷。
總之,上述三種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有一顆為了社會主義的熱心腸,總想尋找一些迅速發(fā)展生產的辦法,盡快改變我國“一窮二白”的面貌,多為人民辦些好事。而這一點就是他們最可取的地方。在這些人中,盡管有人多少沾染了些浮夸作風,但這是不難改正的,這比起那些對社會主義不熱心。缺乏感情、因循守舊、畏難茍安的人來,不知要好到幾十倍,幾百倍。孟子說:“哀莫大于心死”,那些對社會主義事業(yè)不熱心的人,心死了,才是最可悲哀、最可痛恨的。
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和有右傾機會主義思想的人,還抓住積極分子在工作中的某些個別的、暫時的缺點和錯誤,來攻擊積極分子,說什么“你們把事搞糟了”,“勞民傷財”,甚至自作聰明地說:“你們既然沒有經驗,為什么要搞呢?”這種指責,實在是愚蠢可笑。我們要反問他們一句:除了那些敵對分子和別有用心的分子以外,一個革命者誰愿意誠心犯錯誤、出缺點呢?我們的積極分子對人民事業(yè)有著高度的責任心,難道他們要故意在工作中犯錯誤、出缺點,來損害革命事業(yè)、自找罵來挨嗎?這當然是絕對不會有的事情。問題的關鍵在于:出不出錯誤和缺點,并不完全決定于個人的主觀愿望。人們要做工作,就不能不出些缺點和錯誤,主觀努力可以減少缺點和錯誤,但是不可能一點缺點和錯誤都不出。我們是唯物主義者,我們認為客觀世界是異常復什而多變的,人們的主觀認識要符合客觀實際,也是要有一個過程的。而我們所干的工作又都是前人從未做過的新事業(yè),天天在革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如毛主席所說:“我們熟悉的東西有些快閑起來了,我們不熟悉的東西正在強迫我們去做?!痹谶@樣的情況下,我們或者是不接受新的任務,以便“先學養(yǎng)子而后嫁”,這種態(tài)度實際上是逃避斗爭,不干工作。因為從來沒有不下水而學會游泳的人,不到實際工作中去,什么也不可能學到。更何況我們所處的時代是革命高漲的時代,工作任務的緊急,也不允許人們慢條斯理地學習好以后再去做。因此我們必須采取第二神態(tài)度,這就是先干起來再說,在干中學,邊做邊學,逐步提高。對于這個問題,毛主席曾作了多次的指示:他在“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問題”中說:“革命戰(zhàn)爭是民眾的事,常常不是先學好了再干,而是干起來再學習?!彼凇瓣P于農業(yè)合作化問題”一文中說:“干部和農民在自己的斗爭經驗中將改造自己。要讓他們做,在做的中間得到教訓,增長才干。這樣,大批的優(yōu)秀人物才會產生。前怕龍后怕虎的態(tài)度不能造就干部!”道理不是很明白嗎?工作既然迫切需要人們去作,而積極分子在開始作時又不可能有成熟的經驗,那就不可能不產生一些缺點和錯誤,這對稍有革命常識的人來說,都會了解的,這完全是一種自然的正?,F象。只有那些冒充無產階級革命家,實則抱著資產階級老爺式態(tài)度的分子,才會對此加以責怪。
我們還可以再問一句:既然做工作就不可能不發(fā)生一些錯誤,產生一些缺點,那么,我們是應該不怕犯錯誤而去做工作呢,還是為了不犯錯誤而不去做工作呢?我們的態(tài)度是采取后者。列寧說的好:“對于新的異常困難的事業(yè),應當善于三番五次地從頭作起,開頭碰了壁,就重新再來——即使這樣來上十次也沒有關系,但是一定要達到我們的目的,……”是的,我們要革命就不能怕犯錯誤,就不能怕“重新再來”。與其因為怕犯錯誤而不革命,遠遠不如因為鬧革命而犯錯誤。一般講來,我們革命工作的錯誤同成績比較,往往是一個指頭與九個指頭的關系,即使是兩個指頭與八個指頭,或者三個指頭與七個指頭的關系,革命者還要不要革命?要不要做工作?我們的答復是還要革命,還要工作,因為這總是成績多于缺點。那些因噎廢食,因為怕犯錯誤而不做工作的人,恰恰是犯了最大的錯誤,因為他們實際上是不想革命,發(fā)展下去必
然出賣革命。陳獨秀就是一個例子。第一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期間,陳獨秀害怕當時的革命積極分子“出亂子”,害怕積極分子擾亂了國民黨的“秩序”,曾經對積極分子百般非難,打擊排擠,不讓積極分子革命,終于給革命事業(yè)造成了極大的損害,他自己也變成了無產階級的叛徒。
我們應該充分認識:大躍進以來涌現出的大批積極分子,對革命事業(yè)貢獻很大。他們在黨的領導下,做了許多工作,作用是顯著的,成績是巨大的。他們在工作中產生的一些缺點和錯誤,同成績比較起來小得很。如果對積極分子的偉大貢獻視而不見,夸大他們的缺點與錯誤,甚至把他們的缺點與成績顛倒過來,而對他們亂加指責,給他們潑冷水、泄氣,這是違背天理、違反人情的罪惡行為。只有那些對社會主義毫無熱心腸的分子,才會這樣來對待積極分子。
對于積極分子在工作中的一些缺點和錯誤,盡管只是一個指頭的問題,我們還是非常重視的,因為它畢竟是對革命事業(yè)不利的。但是我們是在保護積極分子的積極性的原則下,給他們指出缺點,幫助他們分析原因,想出改正辦法,而不是簡單的斥責,更不是一刀砍掉。右傾機會主義分子說:“你們搞錯了,別再干了?!蔽覀円獑枺翰蛔尫e極分子再干,讓誰來干呢?換另外一批嗎?換另外一批積極分子同樣會犯錯誤,從開天辟地以來,我們還從未發(fā)現有不犯錯誤的人。讓你們來干嗎?你們來干就不會犯錯誤嗎?不,如果你們來干,那么,所犯的錯誤同成績比較,就不是一個指頭與九個指頭的問題,而是九個指頭與一個指頭的問題了。因為你們是不要革命的,你們干下去,就會從根本上犯錯誤。
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和有右傾機會主義思想的人指責積極分子還有一個理由,就是說他們的作風有問題。所謂作風有問題,不外乎指的是有些積極分子有時候在工作上還不免有些強迫命令,態(tài)度比較生硬簡單,不大會走群眾路線等等。的確,今天我們很多積極分子都不是經過千錘萬煉、十分成熟的革命者,如果要求他們個個都非常善于使用說服教育的方法,走好群眾路線,作風毫無缺點,那是不實際的。也正因為有些積極分子在工作作風上還或多或少存在著缺點,所以我們黨歷來就很重視對積極分子的教育。比如今年春季以來,我們在農村中進行整社,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教育干部、積極分子改進自己在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中所暴露出的缺點,而廣大干部和積極分子也不知有多少次檢討了自己的作風問題,許多干部積極分子甚至主動登門向群眾誠懇地檢討缺點,廣大群眾都因此深受感動?,F在,通過了整社等的教育,我們絕大多數干部和積極分子的工作作風在實際行動中都有了顯著的改進,他們工作得更好了,在群眾中的威信也更高了。只有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才會老抓主積極分子已經改正了的缺點不放,老是在那里喋喋大休,借此一再打擊積極分子。
應該搞清楚這樣一個問題,就是今天我們評價一個人,應該首先看他對社會主義是否熱心,是否積極的群眾服務,是否堅定地站在黨的立場,忠實地執(zhí)行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這也就是說,首先要看政治態(tài)度,而不是作風。政治品質總是第一位的,作風問題雖然不可忽略,但總是第二位的,次要的。一個人待人態(tài)度盡管很和藹,但如果在政治上不堅定,那絕不是我們所應該贊嘗的。相反,有些積極分子的工作作風雖然有些缺點,但因為他們有強烈的革命熱情,堅定的無產階級立場,能夠忍苦耐勞地為群眾服務,他們比起前一種人來,就更對人民有益,值得人們稱贊。至于存在于他們身上的缺點,也將隨著斗爭經驗的增加,和思想覺悟的提高,而逐漸減少。基于這個理由,我們更可以明白,右傾機會主義者不看積極分子的革命品質,只抓住積極分子一點作風上的毛病就大肆叫囂,完全是不分本末輕重,混淆大是大非與小是小非的界限,是十分愚蠢的。
必須指出,今天有些人,到處污蔑積極分子作風粗暴,不講民主,倒不是因為那些積極分子真有多大問題,相反的,卻是因為他們自己思想十分錯誤,不滿意大躍進、人民公社化,抵觸總路線,受到了積極分子義正辭嚴的批評。這些人攻擊積極分子,要求講民主,實質上就是企圖讓他們的右傾機會主義思想占上風,把積極分子壓在底下,使黨的總路線不能得到貫徹執(zhí)行。十分明白,我們如果滿足他們的愿望,就會把國家建設拖向后退,社會主義前途就會發(fā)生危險。這樣,我們對國家和人民也犯下了極大的罪惡。
至于說積極分子不走群眾路線,那也得看是走什么人的路線。對于擁護社會主義的廣大群眾,積極分子是應該充分尊重他們的意見,遇事多和他們商量,而不要專斷獨行。但對于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則不能有任何遷就,遷就了他們,事事和他們商量,就有可能使積極分子脫離了廣大的基本群眾,走了富農和資產階級的路線。今天右傾機會主義分子指責積極分子不走群眾路線,究其實質,是因為積極分子沒有走他們的“群眾路線”。顯然,這種指責是不能令人接受的。
根據以上種種情況,我們認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和有右傾機會主義思想的人對積極分子的指責,基本上是不正確的。
我們與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在積極分子問題上根本的分歧,實質上就是對革命的群眾運動的根本分歧,對革命事業(yè)的根本分歧,愛不愛護積極分子的問題,也就是要不要群眾運動,要不要革命的問題。一個是不斷革命,一個是不要革命,這就是我們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