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謀寫意三章

元謀的秋

當(dāng)陽光摒棄了浮躁和燥熱，暑氣漸消，晚風(fēng)輕吐陰涼，金風(fēng)吻熟稻子，瓜果飄香，整個田野呼啦啦鋪展開一幅水墨畫卷，秋天說來就來了。

元謀的秋，不需要增加衣服的厚度，不需要爐火和暖氣，待在家里是感覺不到的，那就到戶外走走吧。天蒙蒙亮，街上的喇叭聲就熱鬧起來了，行人步履匆匆，店鋪伴隨著晨光次第打開，集市上，賣菜、賣水產(chǎn)品、賣水果的小販開始叫賣；早點(diǎn)店，包子饅頭已經(jīng)出鍋，冒著熱氣的豆?jié){油條端上了桌；公園內(nèi)，現(xiàn)代迪高的廣場舞已經(jīng)開場，練太極的老人已各就各位。中午，年輕人都各忙各的，有的在工作崗位上忙碌著，有的在田間地頭采摘蔬菜瓜果，街角和樹蔭都留給了老人。他們有的支一把藤椅，泡一壺濃茶，銜一支煙斗，把天看得幽藍(lán)深遠(yuǎn)，把茶喝得余香裊裊，把煙抽得輕煙縷縷；有的三五成群在街頭巷尾聊聊家常，打打撲克，曬曬太陽。余暉脈脈，草地上嬉戲的孩子多起來了，他們有的在踢球，有的在追逐嬉戲，有的在捉迷藏。夜幕降臨，街上人潮涌動，所有店鋪門一律打開，迎接從街上漫進(jìn)來的顧客。燒烤攤的火旺起來，攤主開始了燒烤廚藝大比拼。點(diǎn)一杯酒，點(diǎn)幾盤燒烤，食客們開始享受舌尖上的饕餮盛宴。最熱鬧的要數(shù)公園了，彝族舞、傈僳舞、藏族舞、傣族舞、印度舞、拉丁舞、迪高等舞隊一字排開，開始了群英薈萃的舞蹈盛宴。在迪高聲中，元謀秋天的夜晚仿佛進(jìn)人了新時代的搖滾。

最熱鬧的要數(shù)田野了。這邊玉米才剛剛收起，那邊西紅柿黃瓜已種下；這邊稻谷收割，谷把子還沒立穩(wěn)腳跟兒，那邊，洋蔥扁豆已種下……整個田野就像在開一場盛會，一場大戲剛剛謝幕，另一場精彩的演出已次第拉開。這邊，黃瓜已上架；那邊，西紅柿已掛果。這茬茄子正開花，那茬辣椒綴滿燈籠。在這個充滿詩意的舞臺上，沒有誰愿意落后。牽?；〒P(yáng)起了喇叭；三葉瓜便敲響了腰鼓；茄子舞動裙裾；卷心菜和洋花菜便舒展開舞姿，跳一曲秋天圓舞曲；沖天辣吹響了小號；蛇豆舞動婀娜的身姿；豌豆笑出了潔白的花朵；青棗敲響脆生生的節(jié)奏；扁豆叩擊古典的編鐘；櫻桃番茄朗誦開來，字字珠璣；只有洋蔥默無聲息，把心深埋在土地，長成越來越大的感嘆號……這難道不是田園圓舞曲嗎？如此歡快，如此熱烈！這邊剛收場，那邊已拉開陣勢。當(dāng)這邊樸素的田園民謠奏響，那邊時鮮的大棚水果已叩響現(xiàn)代節(jié)奏欣然出棚，它們猶如名模，一旦登場便身價百倍。這些古典與現(xiàn)代的藝術(shù)結(jié)晶，離開枝頭還來不及打個盹，就被裝上馬車或牛車，披星戴月地趕往貨場，然后貼上標(biāo)簽，裝上火車汽車，發(fā)往全國各地。于是北京上海廣州這些大城市的蔬菜市場和水果店里，打著“人類發(fā)祥地”牌子的反季節(jié)果蔬便赫然立在案頭。于是，元謀的菜農(nóng)和果農(nóng)的熱情便寫滿神州大地。農(nóng)人們從商販?zhǔn)种薪舆^錢，接過滿心歡喜，然后又開始播種下一段喜悅。

元謀的秋天是熱鬧的、忙碌的，容不得你遲疑，更容不得猶豫，稍一打盹的功夫可能就錯過一個機(jī)會，錯過一個季節(jié)?？刹皇锹?，天還沒亮，賣菜的車聲嘰里咕嚕響出了巷子，菜市場上已人聲鼎沸，賣的忙，買的忙，只有那些裝箱裝筐的蔬菜瓜果，靜靜地躺下來，打個哈欠，伸個懶腰，做個美夢，一任人們搬來搬去。而夜晚，田間地頭亮的不僅是殺蟲燈，還有打著手電連夜摘瓜果的農(nóng)人?！耙淮绻怅幰淮缃稹?，瓜果的成熟度要恰到好處，青澀一點(diǎn)或熟過了頭，價格就會有天壤之別。那些留守元謀這片熱土的燕子，棲停在城市燈火闌珊處，密密匝匝地站成一串最具抒情節(jié)奏的音符，從秋排到冬，從冬排到夏。

元謀的秋天是洋溢著微笑的，這家地里卷起一幅畫，那家地里已播下了一畦詩；這家新房立起，那家婚禮開張；這家孩子上了大學(xué)，那家老人的壽辰鞭炮已響起。

元謀的秋天，樹綠，山青，水靜，云白。

元謀這列高鐵，正駛向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元謀，這個溫暖的名字，將寫滿大江南北。

元謀，這個秋天少雨的地方，這個陽光燦爛的地方，沒有孤獨(dú)，沒有寂寞，把憂傷一筆抹去，續(xù)寫別樣的輝煌。

若是明代謫戍邊關(guān)的狀元楊慎泉下有知，且在今秋重游元謀，他定會將“三月春草青，元謀不可行，九月草交尾，元謀不可游”的詩句一筆抹去，換上別樣的新詩。

天生一個鳳凰湖

叫鳳凰的地方很多，素有“東方人類故鄉(xiāng)”之稱的元謀也不例外。這里有龍，叫龍川江；有鳳，叫鳳凰山。鳳凰湖，以前在傳說中聽過。

相傳遠(yuǎn)古時期，元謀壩子是一片汪洋大海。這片海域是西海龍王的故鄉(xiāng)。海的西面是美麗而神秘的鳳凰國。西海龍宮中英俊瀟灑、勇敢無畏的白龍王子與鳳凰國年輕貌美、溫柔善良的鳳玉公主在鳳凰湖相遇相知并相愛，演繹了一個美麗而凄婉的愛情故事。鳳凰湖長什么樣，老人們說不清，年輕人更道不明，只知道在想象中它很美，很神秘。越想就越美；越美自然越想。

也許是河谷氣候干熱的緣故吧，沒有冬天的元謀，人很不安分。不安分時總喜歡滿大街瞎逛。之后總不免一陣胡思亂想?？上昵霸\縣城人多街窄。街道不夠逛，元謀又沒有公園。在公路上散步，就成了元謀一道獨(dú)有的“風(fēng)景”。夕陽西下，元雙路上滿是散步的閑人。不知情的外地人看到太陽落山，三五成群的人就約著擠著往城外的公路上走，以為有什么西洋景，急匆匆就跟了去。走到腳跟都疼，除了幾片莊稼地，一條衣襟檻褸的河，什么也沒看到。問問行人，才知道大家都是來散步的，于是嘆了口氣，搖搖頭，只得打道回府。由于在公路上散步，有時免不了發(fā)生車禍。但時而發(fā)生的災(zāi)難并沒有阻止大家放飛心靈的腳步。

要說元謀人最容易胡思亂想的事，也許就是希望有一個公園散散步，放松放松一天緊張的心情了吧！當(dāng)然，再奢侈一點(diǎn)的想法就是能有一個湖，洗滌一下心靈的塵埃。這事盼了很多年，盼白了幾代人的頭發(fā)。

所幸的是元謀人的胡思亂想竟然變成了實現(xiàn)。那條河床不平，堤岸犬牙交錯的龍川河變成了風(fēng)景秀麗、婀娜多姿的龍川江。在龍川江岸邊建成了鳳凰湖公園。它從大片荒灘野涂中長出來，仿佛一夜之間從天上掉下來。鳳凰湖剛誕生就成了元謀人心靈的憩園。

說鳳凰湖是天生的，一點(diǎn)也不夸張。一是鳳凰湖公園建得太快，猶如從天而降，短短半年時間就建成；二是規(guī)模大，占地上萬畝；三是風(fēng)景美，猶如仙界落下的尤物。

鳳凰湖呈半月形，有近千畝水域，水中有魚，有菏，有睡蓮，有蘆葦和席筍草；岸邊有沙灘，有音樂噴泉，有水吧……當(dāng)然，少不了彝族舞蹈、廣場舞和健身迪高。早晨，鳳凰湖屬于老人和喜歡健身的年輕人。老人們練練太極，遛遛鳥，一天的好心情自然就有了，年輕人沿著鳳凰湖周圍跑跑步，吹吹風(fēng)，一天的精氣神也就足了。

中午，鳳凰湖屬于水、花、魚、鳥、樹的世界。湖水是主角，借著藍(lán)天洗一洗臉，對著太陽照照鏡。興致來了，把風(fēng)捻成魚鱗，或給蘆葦和蘆筍撓撓癢，或把陽光做成金線，逗逗魚兒，扯扯睡蓮；累了困了，在陽光的撫摸下打個盹后漸漸睡去?；ㄒ膊辉搁e著，水中的荷花和睡蓮從四月初就爭先恐后地開了起來，一直盛放到中秋，有時給岸邊的人拋個媚眼，抑或給水中的魚兒當(dāng)個玩具；葉也綠了起來，給魚兒撐把傘，給小青蛙做個床。岸邊的花四季不敗，被樹蔭寵著，被綠葉抱著，有的還被舉在樹梢。魚是不甘寂寞的主，把湖水當(dāng)舞臺，有時集體舞蹈，有時個體表演，有時炫炫特技。如果發(fā)現(xiàn)觀眾太少，就索性躲在蓮葉下，發(fā)發(fā)呆，偷偷懶，或者談?wù)剳賽邸ｘB兒躲在樹蔭下，享享天倫之樂，妮妮喃喃，卿卿我我，偶爾也亮亮歌喉。正午的陽光太熱，它們恰好利用這段難得的時光享受享受生活。樹，用風(fēng)梳梳頭發(fā)，用陽光按摩按摩身體，老老實實地做一個觀眾，看看湖水，聽聽鳥鳴，撐一片綠蔭，等待閑人。

傍晚時分，鳳凰湖漸漸熱鬧起來。老人、小孩、青年人、中年人，不分長幼，不分男女，便成了這里的主角。這里成了公共樂園：老人在湖邊散步，小孩在沙灘嬉戲，情侶在喂魚食；大媽們的廣場舞才開張，老少爺們的彝族舞蹈三躁腳已經(jīng)開始，迪高聲中，熱愛健身的青年男女展現(xiàn)著青春的舞姿。夜晚，這里成了歌的海洋、舞的世界，成了老少皆宜的娛樂場、運(yùn)動場、賽歌會、炫技場、健身房、養(yǎng)心堂......各種樂器齊上陣，種種舞姿炫出來。喜歡熱鬧的往鳳凰湖廣場湊一湊，喜歡清靜的到湖邊走走。或坐在水吧聽聽輕音樂，撿個遠(yuǎn)離人聲的地方歇歇腳；或躲在竹樹懷抱中享受個人的小世界，數(shù)數(shù)星星，看看天空，發(fā)發(fā)呆，都別有一番滋味。鳳凰湖便成了元謀人心靈的棲息地：心情愉悅時，傳播一下正能量；累了困了，來歇歇腳；悶了煩了，來吹吹風(fēng)；苦了痛了，來這里唱唱歌、跳跳舞。生活中的不如意都能在風(fēng)中被揉碎，在水中被融化。午夜時分，把安靜留給鳳凰湖，把好夢留給自己，睡一個好覺，第二天就可以整裝待發(fā)，輕裝上路。

鳳凰湖公園大氣，大小廣場七八個。最大的廣場可容納上千人，可以舉辦文藝晚會。最小的廣場也能容納上百人。廣場與廣場之間以樹為屏障，以竹為籬笆，以花為點(diǎn)綴。連接廣場的是一些小徑，彎彎曲曲，緣湖環(huán)繞。有時轉(zhuǎn)一個彎就可以找到一方僻靜之所，享受一下獨(dú)處的滋味。在寂靜處待得太久，往前緊走幾步，一轉(zhuǎn)身又回到了人聲之中。有的小徑一直通到湖中，游人可以享受一下水榭亭臺的感覺，找找古詩詞的意趣。也有的小徑通往濱江大道。湖與江，就隔著幾排綠樹，幾籬花墻，幾許人聲。那些生活中如意不如意的人，都可以找到心靈的歸宿，那些出世或入世的高人，在這里也各得其所。你樂與不樂，憂與不憂，湖就在那里，樹就在那里，花就在那里，清風(fēng)和鳥聲就在那里。

鳳凰湖公園設(shè)計精巧別致。主廣場周圍清一色棕櫚樹，彰顯南國熱帶風(fēng)情的主色調(diào)。廣場的墻壁上是有關(guān)元謀的故事傳說。在廣場與湖交接的地方是一個音樂噴泉，暮色降臨，整個廣場舞步和音樂同步，噴泉與心靈齊舞，閑人與游魚同樂。這是元謀最具魅力的動感地帶。湖邊有兩條主干道將整個公園連為一體。一條是用石板鋪成的濱江大道，沿江而建，寬敞平坦，一端往南直通鳳儀公園，一端通往能禹小鎮(zhèn)向北延伸。另一條是鵝卵石鋪成的湖邊小徑，沿湖而建，如婉約的宋詞曲曲折折，平平仄仄。在寬闊之處，小徑一分為二，或者一分為三；在狹長之處又悄然聚攏，分分合合之間景色各異，動靜有別。兩條路時分時合，時聚時散，把鳳凰湖捧在手心，擁入懷中。有時用歌和舞取悅她，有時用清風(fēng)鳥聲撫慰她，有時用燈光竹影和星星月亮裝飾她的夢境。這樣，竹樹花鳥、星月風(fēng)云、歌舞燈人便自然地融為一體。

鳳凰湖是一首四季不歇的牧歌。湖邊以最能代表本地特色的鳳凰樹、攀枝花樹、三角梅為主打品牌，雜以其他熱帶花木，四季常綠，青藤翠蔓點(diǎn)綴其間。春天湖水清冽，木棉怒放，雜花盛開，樹葉鵝黃青媚，撩人心扉；夏天濃蔭匝地，湖水綠入心底，紅蓮點(diǎn)染，鳳凰花如云似霞；秋來湖水瓦藍(lán)，木葉不凋，鳥聲清脆，雨潤風(fēng)暖；冬天清晨的湖面薄霧輕籠，如夢似煙，翠蔓青蔥，恍若跌入夢境。

自從有了鳳凰湖，百姓們就不用再到公路上去散步了。忙碌了一天，來鳳凰湖走走，所有的疲憊隨風(fēng)而逝。大家的腳不再流浪，心有了歸宿，找到了安放靈魂的憩園。

一位白發(fā)飄飄的老人說：“我們終于趕上了好時代。好時代就是老百姓的天。”我想，鳳凰湖就是這個好時代送給元謀人最好的禮物。

舌尖上的不夜城

素有“天然溫室”之稱的元謀，年平均氣溫21度，因為溫暖，物產(chǎn)豐富；因為溫暖，元謀縣城的夜晚也格外熱鬧，哪怕是冬天凌晨二三點(diǎn)，街上仍有夜不歸的食客。小城不夜，這里有冰火饕餮的盛宴：冷飲的世界，燒烤的天堂。

元謀冷飲幾乎遍及每一條街，但最為集中的要數(shù)鬧市區(qū)的鳳翔街。從日落黃昏開始，鳳翔街就被街道兩旁行道樹上的一串串晶瑩透亮的水晶燈點(diǎn)亮。放眼望去，整條街如流螢飛舞，群星攢動，走在街上如在仙境，如在畫中，如夢似幻。水吧鱗次櫛比，沿街兩旁一字排開，云尚水吧、遇尚水吧、熱帶雨林水吧、零度水吧、米諾水吧、心逸水吧、玖緣水吧、馨愿水吧、再回首水吧、后街水吧、玻璃杯、捉果記…...光是這些店名就耐人尋味，讓人不忍離去。

邀約心儀的朋友，或帶上愛人和孩子，圍坐在一張或方或圓的桌前，要幾杯冷飲，來幾碟零食，有不過癮的，再叫幾杯啤酒，上幾盤小吃，一邊聊天一邊欣賞街邊的風(fēng)景。把夜晚的美好時光浸泡在色彩斑斕的果汁中，把暑氣和心頭的燥熱一并泡在涼絲絲的冷飲中化將開來，漫不經(jīng)心感受生命中的美好時光，或拉拉家常，談?wù)剺肥?；或享受一曲輕音樂，眺望街那邊的風(fēng)景；或索性什么也不想，對著街燈和閑人發(fā)發(fā)呆，享受著小城特有夜色。時間就在冰沙中慢下來，在奶露中靜下來，在果味中生動起來。小城物產(chǎn)豐富，盛產(chǎn)熱帶、亞熱帶各種水果，四季鮮果不斷，檸檬汁、西瓜汁、芒果汁、菠蘿汁、葡萄汁、草莓汁、楊梅汁、木瓜汁、橙汁，應(yīng)有盡有，水蜜桃冰沙、草莓冰沙、菠蘿冰沙、藍(lán)莓冰沙、火龍果冰沙、椰奶冰沙、香草冰沙、香芋冰沙，樣樣俱全，蜂蜜柚子茶、蜂蜜檸檬茶、冰糖雪梨茶、蜂蜜蘆薈茶、金橘檸檬茶，沁人心脾，各種各樣的奶茶、奶昔、奶露，可多了去了。有些冷飲的名字不僅吸引人目光，而且叫你看了就挪不動雙腳，什么“洛神之戀”“來自星星的誘惑”“藍(lán)色島嶼”“血色浪漫”“卡布奇諾”。小吃也別有風(fēng)味：小錘干巴、檸檬雞腳、鹵雞翅、鹵鴨脖、烤羅非魚、酸辣水晶豬皮、奧爾良雞翅、秘制炒雞腳、烤豆腐、烤肉串…...這些風(fēng)味特別的冷飲和小吃，讓吃貨們坐下來就邁不開腿。抑或獨(dú)自一人，要一杯心儀的冷飲，坐在街邊的竹椅上，看著車水馬龍和熙來攘往的人群。小城的熱鬧，讓寂寞者不再寂寞，讓孤獨(dú)者不再孤獨(dú)，讓流浪的心找到了彼岸。神秘的夜色，讓疲憊的心靈找到了夢中的家園。

如果說冷飲是元謀小橋流水之靜美，那么，燒烤自有江河澎湃的熱鬧。元謀預(yù)設(shè)著燒烤的饕餮盛宴，是吃貨們必到的福地。

元謀縣城的街頭巷尾都有燒烤，一個小縣城，竟然有上百家燒烤店。華燈初上，燒烤攤就炊煙繚繞，馨香四溢。晚餐沒喝酒的，在這里借燒烤比酒性，晚餐喝醉了的，在這里比豪氣。菜總要滿桌，不滿桌不能表達(dá)元謀人的熱情；酒自然也要滿上，不滿上不能表現(xiàn)元謀人的豪情。大江南北的烤肉，在這里都有，國內(nèi)東西部的飲食精華，在這里聚合。每一種食品的燒烤，都品種齊全，加工精細(xì)，如果你要分類來吃，一個食品類別就可以擺上一桌：烤豬蹄、烤豬尾巴、烤豬腰子、烤豬小肚、烤肥腸、烤粉腸、烤豬皮；烤雞翅、烤雞腿、烤鳳爪、烤雞胗、烤雞腳筋；烤黃鱔、烤泥鰍、烤生蠔、烤魷魚、烤螃蟹、烤蝦、烤魚…當(dāng)然，風(fēng)味特別的各種烤牛肉、烤羊肉、烤兔肉、烤豆腐就不一一列舉了。如果需要來點(diǎn)葷素搭配，盛產(chǎn)蔬菜的元謀，一年四季，各種時鮮的蔬菜在燒烤攤上也是應(yīng)有盡有；如果需要點(diǎn)冷熱搭配，鹵牛肉、鹵牛肝、鹵鴨頭、鹵鴨舌、鹵鴨脖、五香鹵肉、五香驢肝、鹵花生、牛涼片、驢涼片、涼拌豬肚、涼拌牛肚、酸辣雞腳、涼拌花生，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元謀燒烤用炭火烤炙，工藝精致，配料獨(dú)特，師傅們的燒烤技術(shù)老道，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所以烤味足，味道正，口感純，風(fēng)味獨(dú)特。純正的燒烤，配上元謀正宗的羊街小灶酒，可以說是唯美的享受。幾塊燒烤下肚，幾杯烈酒入口，催出一身熱汗，冬天可以御寒，夏天就如同洗了一次桑拿，由心底生出的溫暖和熱情，瞬間化為愉悅的交談和爽朗的笑聲。這時只見觥籌交錯，敬酒聲、碰杯聲此起彼伏，祝福聲、問候聲源源不斷。尚歌者唱起酒歌，尚舞者翩翩起舞，不能歌、不能舞者猜拳行令。碗筷相觸的親昵聲、碰杯聲、談笑聲、歌舞聲、猜拳聲，好不熱鬧。這樣的熱情，在小店中漫延開來，進(jìn)而傳到街上，飄向夜空…...在這里，三杯酒下肚，陌生人變成了朋友，外鄉(xiāng)人變成自家人，所有的疲憊和無奈都煙消云散，生活就像越燒越旺的炭火，生活就像滿屋彌漫的馨香和熱氣。紅土地的熱情，高原人的豪氣，熱壩漢子豁達(dá)的胸襟與灑脫，在這里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吃著香味獨(dú)絕的元謀燒烤，外鄉(xiāng)人總是翹起了大拇指，本地人常常自豪地說：“從老祖先到現(xiàn)在，咱這燒烤足足有170萬年的歷史了！”

元謀小城的夜晚，被這塊土地的激情點(diǎn)燃，被祖先的夢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