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叫馬季的男孩兒,他很想做一個有作為的人。馬季的家里有很多只小鵝和三只大鵝,馬季天天守著這些鵝過日子。很快,小鵝長成了大鵝,馬季也坐不住了,他決定將這些鵝趕到德布勒格的集市上面去售賣。
馬季的媽媽不太愿意,畢竟在他們家附近的集市上也能把這些鵝賣出去,何必走那么遠的路呢。但馬季覺得德布勒格的集市來往的人更多,能賣更好的價錢。于是,媽媽同意了,為他準備了食物和水,就這樣,馬季趕著鵝出發(fā)了。
馬季和他的鵝順順利利地來到了集市上。就在馬季準備好賣鵝的時候,德布勒格先生來到了馬季的面前,他說:“我是德布勒格,你的這些鵝看上去不錯,都給我吧!”
“一只鵝賣一個金幣,一對鵝就賣兩個金幣,一個金幣都不能少,即使是我爸爸來買鵝,也是這個價錢?!瘪R季一本正經地說。
“這可是我的地盤,你知道不知道?”德布勒格不屑地說,“這里沒有人可以和我談價錢,我根本不會付給你錢的,你這個傻小子!”
馬季還是說自己不會把鵝交給德布勒格先生。于是德布勒格奸笑著指示自己的仆從:“去,把這個渾小子抓到我那里關起來,把鵝充公,不要還給他了!”
仆從們遵從德布勒格的指示抓走了馬季,然后又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就當作是那群鵝的價錢。
沒想到馬季不僅不服輸,還氣勢洶洶地說:“我一定會三倍奉還你的,你記住了!”
德布勒格聽見后又說:“好哇,我記著,仆從們,再給我打他一頓!”于是可憐的馬季又被打了一頓,這回他終于不再逞能放狠話了,他只是默默地想: “我一定會報仇的,一定!”
幾年過去了,馬季長成了一個英俊開朗的小伙子,但是他仍然牢牢地記著德布勒格對他做的一切。這一天,他聽說德布勒格正在修建城堡,于是他假扮成一名外國的木匠,來到了這里。
德布勒格先生早就已經忘記了馬季,他看見馬季的服飾就相信了他的木匠身份。德布勒格先生表達了自己對于城堡的重視,并在馬季的陪同下來到了他擁有的那片森林里挑選樹木。
陪同德布勒格先生和馬季一起前來的還有一百名木匠,不過他們早已經分散開各自去尋找合適的樹木了。德布勒格先生和馬季一邊聊天一邊往樹林深處走去,漸漸地,周圍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見了一棵高大翠綠的樹木,馬季想了想對德布勒格先生說:“麻煩您去丈量一下它的樹干吧,我覺得也許這棵樹就是我要尋找的樹木了?!?/p>
德布勒格先生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后伸出雙手,抱住了這棵大樹,他正要讓馬季看看合不合適時,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馬季竟然抓住了他的兩只手,然后用繩子綁了起來。
馬季撿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在德布勒格的身上,就像他曾經對自己做過的那樣。然后馬季從德布勒格身上拿走了賣鵝的錢?!拔腋静皇鞘裁茨窘常沂邱R季,被你搶走了鵝還被打了的馬季,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會三倍奉還的,這只是第一次,你好好等著吧!”說完就哼著歌走了。
一百名木匠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等著德布勒格先生和馬季回來,結果怎么都等不到,于是他們只能四處去尋找。很快,被綁著的德布勒格先生就被解救了。
“那竟然是馬季,那個賣鵝的少年馬季!我曾經搶過他的鵝,但那都已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我早就已經忘記了!他說他要三倍奉還,他還會再回來兩次的,天哪!”德布勒格先生一邊嘮叨著,一邊被木匠們抬回了家。
德布勒格先生很久沒有受到這樣的驚嚇了,怎么也緩不過神來。沒辦法,仆人們只能給世界各地的醫(yī)生寄信,請他們來治療德布勒格先生的病。但是沒有用,雖然嘗試了各種方法,德布勒格先生的病依然沒有被治愈。
馬季聽說了這個消息,于是他就喬裝成醫(yī)生又一次來到了德布勒格先生所在的城市。他在招待會上和人交談,表現得像一個從外國來的醫(yī)生。
然后馬季詢問這里的人有哪些大新聞,在聽說德布勒格先生正在尋找醫(yī)生的時候,馬季表示自己愿意去試一試。很快,招待會的主人就安排馬季去了德布勒格先生的住所。
德布勒格先生又一次被馬季迷惑了,他以為馬季是真的醫(yī)生,能夠治好自己的病。于是他吩咐自己的仆人聽從馬季的命令。很快,在馬季的指揮下,德布勒格先生的身邊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馬季拿出了一根棍子,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我來復仇了!”說完馬季就又打了德布勒格先生一頓。“我根本不是什么醫(yī)生,我是馬季,我還會再回來的!”馬季離開的時候對德布勒格說。
仆人們回來之后大驚失色:醫(yī)生已經不見了?!澳莻€人是賣鵝的馬季,根本不是什么醫(yī)生??!”奄奄一息的德布勒格先生輕聲說。從此,德布勒格先生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不久,在高價懸賞之下,終于出現了一個能治愈德布勒格重病的人。德布勒格又能重新巡視他的領地了,不過不管他去哪里,身邊都會跟著一群侍衛(wèi)。
馬季很久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德布勒格漸漸忘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后來,這個城市又辦了一次集會。這一次,馬季假扮成了賣馬匹的商人,他弄來了一匹好馬,去了集市賣馬。
就在他等著別人來買馬的時候,突然聽見他旁邊的人在吆喝著,說自己的馬是附近最好的馬。馬季忽然想出了一個計策,他來到賣馬的人身邊,表明了自己買馬的意圖。
同時他又對賣馬的人說:“我必須看你試一試這匹馬,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大話!待會兒看見了德布勒格先生,你就大喊:我是賣鵝的馬季!然后就趕緊騎著馬離開,我要看一看這匹馬跑得到底有多快!”
賣馬的人答應了。很快,德布勒格先生就出現了,賣馬的人立刻照著馬季說的話做了。德布勒格聽見后立刻憤怒地命令自己的侍衛(wèi):“快去抓住他,他是那個賣鵝的混蛋馬季,快去給我抓住他!”
德布勒格先生周圍的侍衛(wèi)都立刻追了上去。就在這個時候,馬季來到了德布勒格先生的身邊悄聲說:“我才是賣鵝的馬季!”德布勒格先生被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動彈。馬季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兌現了他的諾言。很快,馬季就離開了這里,去了別的地方。
德布勒格先生因為仗勢欺人最終受到了加倍的懲罰。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在生活中,我們要尊重和善待別人,只有尊重了他人,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欺負別人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選自《歐洲民間故事》,王楠主編,四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有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