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為宋代最具影響力的宗教之一,佛教的發(fā)展與婦女群體息息相關。在佛教的世俗化發(fā)展、動蕩的底層社會環(huán)境、封建理學的壓抑、健康及基本生存難以保障等多重因素的影響下,信仰佛教成為宋代眾多婦女緩解痛苦壓力、維持自身生存的寄托與手段。作為宋代佛教中的重要派別,禪宗因通俗的教義、簡明的修行程序,在婦女信徒中具有重大的影響力。除女性僧人外,宋代婦女信徒包括宮廷婦女、知識分子周邊婦女、平民婦女等,其中又以平民婦女為主體。關于信仰方式,非出家婦女有布施、誦經(jīng)等;比丘尼的信仰方式則更加系統(tǒng),包括受具足戒、出外云游以及開壇講經(jīng)等。在宋代,婦女信仰佛教這一現(xiàn)象造成的影響復雜多樣:對佛教而言,大量婦女信仰佛教擴大了信徒基礎,為佛教的發(fā)展提供了物質支持;對社會而言,婦女信仰佛教既有利于鞏固國家統(tǒng)治秩序、提高土地利用率和控制疾病傳播,又會減少勞動力來源、導致社會不良風氣的發(fā)生;對婦女群體而言,信仰佛教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其文化水平,對保證廣大底層婦女的基本生存具有一定的幫助。
關鍵詞:婦女;佛教信仰;理學
中圖分類號:B948;K24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23-0106-04
An Analysis of Buddhist Beliefs Among Women in the Song Dynasty
Ma Lie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050010)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influential religions during the Song Dynasty, the development of Buddhism was closely related to women’s group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multiple factors such as the secular development of Buddhism, the turbulent underlying social environment, the oppression of feudal neo-confucianism, and the difficulty in guaranteeing health and basic survival, the belief in Buddhism became the sustenance and means for many women in the Song Dynasty to relieve the pressure of pain and maintain their own survival. As an important sect of Buddhism in the Song Dynasty, Zen had a great influence on women believers because of its popular teachings and concise practice procedures. In addition to female monks, women believers in the Song Dynasty included palace women, women around intellectuals, civilian women, etc., among which civilian women were the main body. Regarding the ways of faith, laywomen engaged in practices such as almsgiving and chanting scriptures; while the faith practices of Bhikkhunis were more systematic, including receiving the full precepts, wandering afar, and delivering lectures on Buddhist scriptures. The phenomenon of women’s belief in Buddhism during the Song Dynasty had complex and diverse impacts: for Buddhism, the large number of women believers broadened its follower base and provided material support for its development; for society, women’s belief in Buddhism not only helped consolidate the state’s ruling order, improve land utilization, and control the spread of diseases, but also reduced the source of labor and led to the emergence of undesirable social trends; for women themselves, believing in Buddhism could, to a certain extent, enhance their cultural level and provide some assistance in ensuring the basic survival of the broad masses of lower-class women.
Keywords: women; belief in Buddhism; neo-confucianism
宋代不僅城市商業(yè)經(jīng)濟發(fā)達,文化領域亦包容并蓄,唐末、后周遭受沉重打擊的佛教信仰在宋代重新煥發(fā)了生機。在宋代佛教的信仰群體中,婦女是不可忽視的重要組成部分。學術界對于宋代佛教已有了深入的研究,但是其中關于婦女的佛教信仰研究還有待補充。本文以宋代婦女為研究對象,對其信仰佛教的情況進行全面論述,以還原婦女信仰佛教對宋代社會、佛教以及婦女本身的具體影響。
一、宋代婦女信仰佛教的原因
(一)佛教在我國的發(fā)展
佛教自西漢傳入中國,至唐朝時已有了相當程度的發(fā)展。盡管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北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后周世宗柴榮(史稱“三武一宗”)的滅佛行為沉重打擊了佛教勢力,但其信仰根基尚在。宋代發(fā)達的社會經(jīng)濟、包容的文化氛圍為佛教提供了繼續(xù)發(fā)展的土壤,禪宗、凈土宗等教派因為其教義通俗易懂、修行方式簡單易行,發(fā)展十分迅速。此種情況下,佛教信仰開始出現(xiàn)平民化、世俗化的趨勢。宋代印刷術的進步,為佛教經(jīng)典的普及提供了技術支持,從而推動了佛教的傳播。
世俗政權的支持是宋代佛教發(fā)展的重要條件,如宋太宗肯定佛教對統(tǒng)治的積極作用:“浮屠氏之教有裨政治,達者自悟淵微,愚者妄生誣謗,朕于此道,微究宗旨”[1]554。事實上,在宋朝建立之初,太祖、太宗便實行了一系列措施來促進佛教發(fā)展,奠定了宋代統(tǒng)治者尊仰佛教的基調,如建隆元年(公元960年)宋太祖下詔保存寺院:“諸路州府寺院,經(jīng)顯德二年停廢者勿復置,當廢未毀者存之”[1]17;乾德四年(公元966年)派遣僧人行勤等157人前往外國尋求佛法[2]23;開寶四年(公元971年)派遣高品、張從信前往益州雕刻大藏經(jīng)版[3];太平興國七年(公元982年)宋太宗下令設置譯經(jīng)院[3]等。綜上,佛教在宋代得到快速發(fā)展,為婦女信仰佛教提供了宗教基礎。
(二)動蕩的底層社會環(huán)境
宋代經(jīng)濟社會雖然發(fā)達,但是內憂外患不斷。宋代守內虛外,長期面臨遼、金等北方少數(shù)民族政權的武裝侵犯,國防壓力巨大,邊境動蕩不安;內部土地兼并嚴重,大量農民喪失土地淪為流民,頻繁戰(zhàn)爭和官僚士大夫階級膨脹帶來的巨大財政壓力被轉嫁于底層百姓,使得兩宋時期農民起義不斷,底層百姓生活十分動蕩。此種情況下,大量底層婦女生活異常艱難,故而通過信仰佛教來緩解痛苦和壓力。
(三)理學對婦女的壓抑
宋代理學對婦女的壓抑是其信仰佛教的另一大原因。至宋代,婦女受到的社會束縛更為嚴苛。如司馬光在《家范·治家》中指出:“夫治家莫如禮,男女之別,禮之大節(jié)也。故治家者必以禮為先,男女不雜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櫛,不親授受,嫂叔不通問……姑姐妹女子,已嫁而迫,兄弟毋與同席而坐,母與同器而食?!保?]隨著理學思想正統(tǒng)地位的逐步確立,婦女的思想、行為更加受到束縛,婦女的正常社會需求被嚴重壓抑。以“守節(jié)”“纏足”為例,所謂守節(jié)即指婦女在丈夫去世后不再改嫁,堅守貞操,同時要終生承擔照顧家庭、老幼的義務,守節(jié)的婦女會被稱為“節(jié)婦”而受到贊揚。守節(jié)觀念在宋以前已經(jīng)存在但是并不流行,宋代理學的宣揚和提倡則使其成為壓迫婦女的一道無形枷鎖,部分婦女開始信仰佛教,企圖通過轉移注意力來減緩內心痛苦,如《宋史》記載仁宗之妃周氏在仁宗死后:“日一疏食,屏處一室,誦佛書,困則假寐,覺則復誦,晝夜不解衣者四十年”[2]8623。物質生活相對豐厚的統(tǒng)治階級女性尚且求佛度日,生活貧苦的廣大普通守節(jié)婦女更是需要精神寄托。
所謂纏足,就是利用裹腳布把除大拇指以外的四個腳趾壓到腳底,通過腳弓斷裂將腳變小的一種方法。對于纏足這種陋習何時產生,學術界目前尚無明確定論,但可以確定的是,這種陋習在宋代已經(jīng)出現(xiàn),其普及必定受到理學思想的推動。洪邁《夷堅志》記載:“我以平生洗頭洗足分外用水及費纏帛履襪之累,陰府積穢水五大甕,今日飲之?!保?]206纏足的女子不僅要承受肉體上的痛苦,而且因纏足造成行動不便,女性的勞動能力大大受限,更加深了對男性的依附程度。在宋代理學及其所產生的社會陋習的摧殘下,使得一部分婦女身心俱疲,從而以信奉佛教來減輕自身的痛苦。
(四)婦女個人因素
除社會原因外,婦女信仰佛教的個人原因各不相同,一是健康原因。在距今一千多年前的宋代,教育和醫(yī)療水平相對低下,廣大普通百姓能夠享受到的教育、醫(yī)療資源十分有限。對于普通家庭婦女而言,在自己或家人受到疾病威脅的情況下常寄希望于神佛來治病保健,以求得平安與健康。二是現(xiàn)實原因。在古代小農經(jīng)濟抵御風險的能力較低,農民的基本生存難以得到保障。佛教寺院有一定的土地和物質來源,遇到天災佛寺可能會對百姓進行布施,故而部分百姓選擇在平時信奉佛教,以期在災年得到寺院援助;一部分婦女在家庭情況難以為繼、老無所依的情況下,迫不得已選擇投身佛寺保命。
二、宋代婦女信仰佛教的具體情況
(一)宋代婦女信仰佛教的派別
佛教在進入中國后吸收本土文化,衍生出了諸多本土流派,如玄奘創(chuàng)立唯識宗等。到了宋代,禪宗迅速發(fā)展,成為當時最具影響力的教派之一。根據(jù)秦艷《從墓志看宋代女性的佛教信仰》統(tǒng)計,明確提及信仰禪宗的宋代女性墓主有20例,占全部信佛墓志的9%[6],遠遠超過信奉其他派別。
相比于其他教派,禪宗的教義理論和禮儀程序更符合本土習慣。禪宗對佛教理論進行了簡化,其主要教義可以歸結為“即心即佛”和“頓悟成佛”說?!凹葱募捶稹?,意為只要本心虔誠,通過修煉即可成佛;“頓悟成佛”即不需修煉,通過頓悟即可成佛。這種教義降低了原始佛教教義的理解難度,同時簡化了修行程序,使得廣大文化水平較低的普通婦女也能夠容易地信佛與修佛。
(二)宋代婦女信仰佛教的階級構成
除女性僧人外,宋代婦女信仰佛教的階級構成如下。一是宮廷婦女?!端问贰酚涊d,宋太祖的第二位皇后孝明王皇后就是一位佛教信徒,有“晨起,誦佛書”的習慣[2]8608。這類婦女信仰佛教的特點在于,除思想傾向外,部分還帶有在宮廷政治中保全自身的目的。如前文所提到的仁宗妃周氏,在仁宗死后通過信仰佛教展示出自己與世無爭的生活態(tài)度,從而在宮廷斗爭中保全自己。
二是知識分子周邊婦女。相關史料記載了眾多知識分子身邊信仰佛教的女性,這類婦女往往出身官婦,因受到身邊人的影響信仰佛教,如蘇軾的侍妾王子霞就是一個佛教信徒,蘇軾在其書中寫道:“蓋常從比丘尼義沖學佛法,亦粗識大意。且死,誦《金剛經(jīng)》四句偈以絕”[7]394??芍踝酉嘉幕接邢?,但是蘇軾作為虔誠的佛教信徒,對其信仰佛教定會產生影響;又如黃庭堅之妻謝氏,“常修禪定而不廢女工”[6]。
三是平民婦女。這類婦女是宋代信仰佛教婦女的主體,其目的較為單一且具有功利性,大都是因為有現(xiàn)實需要從而信奉佛教以求得保佑。如《夷堅志》記載,村民歐十一因為誤殺而受刑發(fā)配,其妻“在家齋素,日誦觀音”,其目的是為了祈求佛祖保佑丈夫平安歸來[5]89;又如《佛還釵》一文中,徐叔文的妻子作為佛教徒,在金人破城后逃跑的途中“唯誦觀音佛名”[5]89,是為保佑自身不受侵犯。
(三)宋代婦女信仰佛教的形式
宋代婦女中,非出家婦女與比丘尼進行的佛教活動有所不同,普通婦女信奉佛教的主要表現(xiàn)形式包括布施和誦經(jīng)。
布施是一種佛教用語,主要指人的一種行為方式。按照南懷瑾《禪宗與道家》一書的闡釋,布施分為法布施、財布施及無畏布施三種。所謂法布施,即指導未知而有求知欲的行為;所謂財布施,主要是物質方面,指將金錢、物質等實體東西施予他人;所謂無畏布施,主要是精神方面,指他人在有困難時給人以安撫,使其脫離恐懼[8]。對宋代婦女來講,其整體文化素質相對較低,因此一般以財布施為主。南宋韓元吉記載:“聞鄭夫人欲飯浮屠氏且千萬,久而未嘗。夫人曰是亦吾夫之愿也,顧不能遽集。因以田施疏山白云僧舍,俾收歲租以為飯僧之數(shù),凡六年而后畢?!保?]394此即為典型的財布施。此外,由于底層婦女財力有限,經(jīng)濟情況較好的上層婦女才是布施的主力。
宋代婦女佛教實踐中普及程度最高的方式是誦經(jīng),此種方式無需付出大量錢財,對階級身份沒有限制,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均可進行。宋代杜范《清獻集》卷十《徐夫人墓表銘》中記載:“(徐夫人)日誦浮屠書,侍內外宗族,莫不以義?!保?]84楊萬里《誠齋集》記載:“劉氏誦佛書,不避寒暑?!保?]84由以上兩例可以看出,誦經(jīng)不受時間、季節(jié)限制。此外,如前文所述,宋代婦女主要以信仰禪宗為主,故其所讀經(jīng)典也大都為禪宗經(jīng)典,如《金剛經(jīng)》。
于國華在《佛禪與〈夷堅志〉》一文中考證,天禧五年(公元1021年)有僧976 515人、尼61 240人[10]6,可知宋代已存在相當數(shù)量的比丘尼群體。相比于普通婦女,比丘尼對于佛教的實踐形式更多、內容更深刻,對于社會的影響也更廣泛,其踐行的形式有以下幾種。
一是受具足戒。所謂具足戒,就是婦女在出家后要遵循的一系列戒律。相比于普通婦女,比丘尼齋戒、誦經(jīng)等行為更加嚴格規(guī)范,要遵守的具足戒多達348條,足見其系統(tǒng)性。
二是云游四方。這也是禪宗所推崇的一種實踐佛教的方式,即女尼通過外出拜訪高僧來提高佛學修為,如女尼妙道出家后通過“遍謁諸名宿”[11]18進行學習。
三是開壇講法。當女尼修行到一定程度后,不會僅僅滿足于自身得道,還會開壇講法來進行宣揚。如女尼佛通在其覺悟后廣泛講法,最終“得法者眾”[11]18。
三、宋代婦女信仰佛教產生的影響
(一)對佛教的影響
首先,進一步推動了佛教的發(fā)展。婦女信仰使得佛教信徒規(guī)模擴大,如前文所述僅女尼已達到數(shù)萬人,信奉佛教的普通婦女人數(shù)必定更為龐大。大量的婦女信徒擴大了佛教的信徒基礎,對佛教的發(fā)展提供了人力支持。其次,婦女的布施為佛教的發(fā)展提供了物質基礎。佛教活動眾多,如佛像與寺院的修葺、救濟窮人的衣食、傳播佛教等都需要經(jīng)費、物資支持,婦女布施這種實踐形式對佛教的發(fā)展起到了很大的經(jīng)濟支持作用。
(二)對宋代社會的影響
對于宋代社會而言,婦女信仰佛教具有積極與消極雙重影響。積極影響,一是鞏固社會統(tǒng)治。佛教教義中有生死輪回、因果報應之說,事實上具有麻痹精神意志、安心忍受痛苦的作用。在這種理論的影響下,信仰佛教的婦女一般安心念佛、踐行佛教教義,這在一定程度上鞏固了國家的統(tǒng)治。二是提高土地利用率以及減少疾病傳染。佛教強調輪回,認為身體死而靈魂不死,主張在人死后進行火化。據(jù)史料記載,信仰佛教的婦女為踐行佛教教義,選擇在其死后進行火化的不在少數(shù),這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因墓葬對耕地的占用,提高了土地利用率。同時,宋代衛(wèi)生醫(yī)療條件有限,尸體火化減少了因腐爛而傳播疾病的風險。
消極影響,一是減少了社會勞動力來源。盡管宋代勞動力以男性為主,但婦女也是勞動力的來源之一,尤其是社會底層婦女。如前文所述,宋代比丘尼群體已經(jīng)達到了一定數(shù)量規(guī)模,其置身佛寺、一般不參與生產勞動,部分信仰佛教的婦女亦沉迷于念佛、誦經(jīng)不事生產,這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社會勞動力的來源。二是導致社會不良風氣的形成。如前文所述,部分宋代婦女出于生計考慮信仰佛教,其中不乏歌伎或者其他的底層婦女迫于生存壓力或者由于年老而出家。但是這部分人往往并非誠心皈依佛門,在出家后還與世俗藕斷絲連,對佛教的名聲有損。這種不良風氣的出現(xiàn),對于佛教的名聲具有一定消極的影響。
(三)對婦女的影響
一是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婦女文化水平。誦讀佛經(jīng)是宋代婦女踐行佛事的重要形式。佛經(jīng)內容一般來講晦澀難懂,對于文化程度不高的婦女而言理解十分困難,就需要信仰佛教的婦女通過不斷學習來參悟教義,等于間接地在學習佛經(jīng)的過程中提高了自己的文化素質。
二是能夠維持基本生存。宋代社會土地兼并嚴重、底層百姓生活動蕩,外部戰(zhàn)爭與農民起義不斷,此種情況下,信仰佛教成為部分生活難以為繼的宋代底層婦女維持基本生存的方法。佛寺?lián)碛型恋氐荣Y產,具有相對穩(wěn)定的糧食來源,同時具有布施收入,在災荒之年可對貧困婦女施以援手。此外,也存在女性信徒迫于生存壓力投身佛寺為尼的情況。
四、結語
宋代信仰佛教的婦女廣泛存在于各個階級,其信仰原因復雜、實踐方式多樣,成為宋代佛教不可忽視的信徒群體。一方面,以禪宗為代表的世俗化佛教吸引了廣大婦女信徒,成為被封建禮教壓迫的婦女轉移痛苦的精神寄托,尤其是對生活在動蕩中的底層婦女;另一方面,婦女成為宋代佛教發(fā)展的推動力量之一,其布施等佛事活動為佛教的發(fā)展提供了物質基礎,雙方相互影響、息息相關。婦女信仰佛教這一現(xiàn)象,對宋代社會的積極影響與消極影響并存,對佛教以及婦女本身亦產生了多方面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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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馬列(1994—),男,回族,安徽亳州人,單位為河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國古代史。
(責任編輯:朱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