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地方志是地方文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了解和研究一地自然、人文情況的重要依據。明清至民國這一時期則是歷史上方志編修繁榮發(fā)展的階段,其中以地方縣志的編纂最為興盛。本文即以這一時期的咸陽地方縣志為例,對編纂過程、版本以及體例等概況進行介紹,進而對明清方志纂修過程中地方士紳所發(fā)揮的特殊作用以及民國“官進紳退”的社會變革下方志的纂修及其價值進行全面分析,并在此基礎上對咸陽地方縣志中蘊含的豐富價值進行客觀的評析,希冀能為有關該地區(qū)其他有關方志的歷史研究提供一些思路與借鑒。
【關鍵詞】官紳;明清;地方志;纂修
【中圖分類號】K29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19-0004-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19.001
中國的地方志起源很早,至宋代初步定型,不僅歷史悠久、數量眾多,而且擁有豐富的史料價值。另外,清代學者章學誠對方志學也有其個人的見解與認識,“凡欲經紀一方之文獻,必立三家之學,而始可以通古人之遺意也”,“而方志之中,則統部取於諸府,諸府取於州縣,亦自下而上之道也”[3]??h志的編寫始于兩宋之時,以明清兩朝發(fā)展最為興盛。咸陽曾經作為中國第一個大一統王朝的都城,其文化底蘊與歷史積淀是毋庸置疑的,在明清至民國時期數百年的歷史進程中,歷代政府也組織了大量人力為咸陽地區(qū)編修了、續(xù)修了數部縣志,這些縣志的體例和內容也在修補的過程中不斷豐富與完善,因而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本文即以這一時期咸陽地方縣志為例,對其編纂概況進行介紹,進而對方志編修過程中的官紳合作以及“官進紳退”的社會變遷趨勢下的方志纂修進行分析,并希冀在此基礎之上獲得對地方志纂修及其價值的客觀認識。
一、方志所見士紳與地方社會變遷
(一)明清以降咸陽縣志的編修過程
弘治七年(1494),咸陽縣令趙璉委托長安吉中舍始編《咸陽縣志》,這是咸陽的第一部縣志,該版本縣志內容較為簡略,在體例上也存在著許多不足。“舊志,自弘治甲寅,邑宰趙君璉托長安吉中舍纂之。今按其志而論其世、考其時,則百十年來地理山川不無變易,建置不無沿革,祠祀不無興廢,田賦不無多寡輕重,官師不無臧否,人物選舉則不無今昔盛衰,而時事則不無休咎豐歉之異”[5]。萬歷十九年(1591)張應詔撰《咸陽縣新志》[5]作為弘治時期縣志的續(xù)志,增補了不少有價值的內容。但這一時期編纂的兩部“咸陽縣志”無論是從體例還是內容的廣度與詳細程度來看都不如之后編纂的幾部,“弘治、萬歷兩志內容均較簡單,順治舊志沿前明之舊,荒陋簡率”[24]。
清代多次頒發(fā)修志詔諭,對其重視程度超過前代。順治九年(1652)江山秀撰,十四年(1657)肖如蕙修訂的第三版《咸陽縣志》[9],后于康熙二年(1663)黃中璜重修,附縣境、縣治、躔次3圖。篇目分土地、文獻、民物、政事4類25節(jié),內容較之前志又有所增補。乾隆十六年(1751)咸陽知縣臧應桐為咸陽第四次撰修縣志,其所纂《咸陽縣志》是明、清咸陽縣志中綱目最全、資料最豐、記述最詳的志書,纂修中臧氏聚集邑紳26人,“分力采訪,同心校訂”[6]。
民國時期,咸陽地區(qū)還有過一次對縣志的重修?!敖裰h治,即周之都邑,修一縣之志乘,供國史之取裁,用以肇啟文化;明清以還,方志之學大興,然近來縣志,類多失修者;兼以臧志稍涉繁蕪,未臻盡善,爰加斟酌,另輯新編”[7]。于是,民國二十一年(1932),咸陽縣長劉安國監(jiān)修,陜西通志編纂、經濟特科一等江寧吳廷錫以及陜西通志編纂、興平馮光??傋搿吨匦尴剃柨h志》,并分別為其作序。該志“紀述諸歸簡核,搜討務底周詳,期前事之可師,著崇規(guī)之大啟,敢曰刪繁而就簡,非皆舍舊而謀新,要期有補政綱,借征文獻,聊資考鏡,待采輶軒,是則重輯新編之大指也已”[7]??梢?,所重修的該版本縣志視野開闊,資料豐富,體例上有所創(chuàng)新;簡化了考據,增強紀實性,具有一定的科學和資料價值。
士紳作為一個歷史性群體,其稱謂與具體內涵是隨著歷史發(fā)展而不斷演變的。在明清時期的社會生活與文獻記載中,對這一群體的稱謂主要是士紳、鄉(xiāng)紳、縉紳以及紳士。在古代“士農工商”的四民社會中,士紳們有著獨特的社會地位,穩(wěn)定地居于四民之首??婆e制度下,士可以通過科舉考試而取得“功名”這一特殊身份,“而在中國傳統封建社會,‘功名’具有特殊的社會價值,它不僅把有功名者同平民社會區(qū)別開來,而且賦予他們以各種權利。即便未能躋身于官僚之列,也能憑借它左右鄉(xiāng)村社會的眾多事務,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11]。
那么對明清時期士紳階層的定義是什么?光緒年間《大清縉紳全書》①中認為士紳是指具有生員以上功名,而不任職的士子。從構成與社會表現分析來看,“士紳是一個處于封建官僚集團之下、平民之上的獨特的社會階層”[12],他們主要是“以科舉功名之士為主體的在野社會集團,同時也包括通過捐納、保舉等其他渠道獲得身份和職銜者”[13]。因此,從較寬泛的角度來說,明清時期的“士紳”,是有一定知識與文化并通過科舉或是其他途徑而取得功名職銜的人,例如政府中的現任官員或是退居基層鄉(xiāng)下的官員,一定程度上都可以稱之為士紳。
明清時期的地方士紳群體在地方社會各項事務中發(fā)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他們構成了官府統治與地方官僚的基礎,如果不這樣官府是不能有所作為的”[14]?!暗胤焦倥d除利弊,體察民情,必先訪之鄉(xiāng)紳”[12],作為第三種社會力量的士紳階層被借助于溝通中央與地方之間的關系,成為中央政府穩(wěn)定社會秩序、鞏固國家政權的重要社會基礎。因此,明清時期的士紳既受到基層民眾的尊重又被中央賦予各種特權,逐漸成了一個特殊的地方精英群體,并積極地參與和主導地方社會的各項活動,以獲得民眾與社會認可進而繼續(xù)鞏固自身的社會地位。
(三)《咸陽縣志》編纂中的明清地方士紳
對于深受士紳群體積極的社會活動與廣泛社會參與所影響的明清地方社會,卜正民談道:“它是一個由獲得功名的精英主宰的社會,在空間上顯現為一個特點的領域,既包括士紳的公益事業(yè),又包括他們在國家監(jiān)督之外所追求的社會文化活動?!盵15]因此,在士紳等地方精英積極支持和參與的各項地方事務中,社會文化活動等公共事業(yè)是一個主要領域,而纂修地方志便是其中之一?!敖浝砑亦l(xiāng)的事務,是紳士對中國社會所負責任的核心”[16]。方志修訂作為地方上重大的文化工程,通常數十年才修一次。又由于明清時期實行的地方回避制度,使得每次編修地方志都需要地方官吏、教員、生員,及地方賢達耆老等眾多人員通力合作。并且在方志的凡例中基本會標明參與修志的名單與身份,而這些人大都是地方上聲名威望較高且對本地社會民情較為熟悉的士紳,“修志博采故老,訪詢輿評……必令邑之縉紳先生謀之而后可”③,他們在修志的過程中提供了財力物力上的支持、知識上的指導以及資料上的補充。如萬歷《咸陽縣新志》編纂分工中,“西安府同知署咸陽事蘭陽李夢麟命刻,咸陽縣丞灌縣湯化督刻,儒學教諭應州趙賓、訓導涇州閭芑、扶風張志信???,西安庠生王堯典校謄”[5]。乾隆《咸陽縣志》在卷首的纂修姓氏中則更為詳細地列出了參與縣志纂修的數十位人員的身份,這些人基本也都是有一定功名或職銜的地方士紳??梢哉f地方精英(士紳)的支持與參與及其與官方政府的合作,一定程度上推動著地方志的編纂與修訂,并在明清這一編纂地方志極為盛行與繁榮的歷史進程中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然而,地方士紳在參與方志編修的過程中,也同樣會帶來一些消極影響。作為地方精英的士紳,因其在方志編纂中的積極參與,使得修志者在評價時人時事時,可能會有失公允,帶有修志者個人情感好惡的主觀色彩。一些地方士紳在縣志的官師志、人物志及藝文志等內容的編纂中,潛移默化地將自己的個人意志滲入其中,甚至將自己的祖先寫入志中以彰顯家世,試圖通過編纂方志來強化其家族與地方的特殊聯系。可見,方志編纂過程中出現的這些現象,使美丑混淆、善惡顛倒,大大損害了志書的真實性與可靠性。例如在乾隆《咸陽縣志》[6]的人物志中,單獨設鄉(xiāng)賢一卷記錄許多地方士紳參與投資地方公共活動與慈善事業(yè)的內容;設孝義一卷專門記載該地歷史上遵守孝道、孝順父母的著名人物等。這些記載之中有一些內容當然也不可避免地受編纂者主觀思想與個人好惡的影響,故其資料的真實性和目的性就有待考證,需要后人加以分析和判斷。而在前代由眾多士紳參與編纂的縣志,其必然會成為后世縣志、府志乃至通志的重要資料來源。因此,地方士紳對方志編纂產生的這種負面作用,在方志的流傳中對后人會造成消極的影響。
總之,政府借助士紳名流等地方精英群體編纂方志,以實現其對地方基層民眾的教化與思想控制;而地方士紳在參與編纂方志的過程中,將其個人主觀思想滲入其中,這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并建構著地方的思想道德、價值觀念。這種官方與地方士紳之間的互動,是明清時期方志編纂過程中的一個顯著特征。
二、晚清民國社會變遷中的士紳與方志纂修——以民國《重修咸陽縣志》為例
(一)近代地方士紳的轉型與變遷
士紳是中國傳統社會中的重要階層,介于官民之間,在地方社會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清末民初的中國社會正處于民族危亡之際,社會秩序混亂,各種新思潮新思想涌現、傳播,社會急劇變遷。作為明清時期地方重要的社會群體,士紳階層在這一時期也發(fā)生著轉型與演變。清季從維新變法到新政之時的廢除科舉,紳士階層一直保持相對穩(wěn)定的狀態(tài),但“自從千年不變的科舉制度被正式廢除之后,新的制度自西方搬來,學校教育代替了科舉教育”[17]。
1905年科舉制的廢除,“最深遠的影響是導致以士農工商四大社會群體為基本要素的傳統中國社會結構的解體,而在此社會變遷中受沖擊最大的,則是四民之首的士紳階層,廢科舉廢學堂的直接社會意義就是從根本上改變人的上升性社會變動取向,切斷了士的社會來源”[18]。在這一時代背景下,士紳階層出現了分化與轉型,士與紳出現分離的趨勢。基層的“鄉(xiāng)紳”來源開始改變,不僅僅主要由原來的讀書人或取得科舉功名的人組成,新式學堂和新式教育的實行與普及推動著新型知識分子的出現。這一階段舊士紳的逐漸衰落以及新士紳轉型的艱難,這最終導致清末民初的地方社會出現了舊式士紳與新式知識分子同時存在的局面,士紳階層的衰落已經不可避免。
(二)官進紳退:民國《重修咸陽縣志》的編纂
隨著晚清民國士紳階層的逐漸分化與轉型,基層地方也出現了不同于明清時期的社會變動?!暗胤绞考澟c讀書的疏離可能意味著道義約束日減,容易出現土豪劣紳”[18]。因此,民國政府為了鞏固統治穩(wěn)定社會秩序,加強了對地方的控制,這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明清時期在地方社會發(fā)揮重要作用的士紳階層對地方治理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國家對地方的治理“由‘士治’向‘官治’過渡,而以‘紳治’作為補充”②。因此,在由晚清進入民國之后,中國地方社會出現了一種“官進紳退”的趨勢,這種變遷也影響著民國時期地方縣志的編纂,使其出現了不同于明清方志的時代特征。
隨著民國中央貫徹的“強國家-弱社會”思想,許多地方的傳統士紳逐漸離開故土,有的甚至隱匿于世,因此,在不少地方縣級以及鄉(xiāng)鎮(zhèn)政權中,其影響力大為減弱,因而其在地方志書修纂過程中的話語權也迅速降低。這一階段通過地方士紳發(fā)起的有關志書修纂的相關活動明顯減少,而政府則加強了對修志的管理與規(guī)范,出臺的《修志事例概要》就對地方縣志編纂的組織、內容以及審定等都做了詳細的規(guī)定和限制。
例如在民國《重修咸陽縣志》的編纂中,就由時任咸陽縣長劉安國為監(jiān)修、總纂,并細化了協修、分纂、采訪等任務分派給各編修人員,“督修總理本處一切事務及監(jiān)督職員分任事務”[7]??梢钥吹?,縣長作為政府官方權力的代表,對修志事務的控制權和話語權較大,并且其他相關人員基本由縣長聘任并監(jiān)督。而士紳在這一過程中與明清時期相比則幾乎完全喪失了支配權和話語權[19]。即便仍是官紳合作修志,但官方勢力增強,處于主導和支配地位,士紳則處于從屬地位。并且從縣志編修隊伍的構成來看,與明清時期相比,出現了許多新式教育培養(yǎng)出來的知識分子與讀書人,如一些從職業(yè)學校、高等學堂以及師范學校畢業(yè)的邑人等。他們的廣泛參與和舊士紳話語權的減弱,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著這一歷史時期士紳階層逐漸分化與轉型的社會變遷。
另外,在民國時期編纂志書的內容與體例上,也有許多與明清時期截然不同的、反映時代特色的創(chuàng)新之處?!白悦袼诎钫亟?,制度更新,如民政、財政、教育、建設之類,改革實繁,規(guī)為頗異,自應分別敘列,記載加詳,比例相從,以符荀卿粲然法后之義,變通之故,均于各門小序中酌為申明,庶觀者一目了然,俾祛歧惑而悉今制”。咸陽縣長劉安國在民國《重修咸陽縣志》中的“建置志”中新增了公館、人民團體等條目;在“官師志”中增加了許多對各小學校長、教育局長、財政局長及黨務委員等職位的記載[7]。這些體例與內容上的創(chuàng)舉,一定程度上也體現出了該縣志所處社會背景下的時代特征。
總的來說,晚清民國時期的社會變遷與政局的變化等各種復雜因素,造成了士紳階層的分化與衰落,進而影響中央政府對地方治理模式的改變,這些社會變動極大地影響著這一時期方志的編纂。而在民國時期編纂的方志中,通過對其編修隊伍、內容與體例創(chuàng)新等多方面的觀察與分析,并與明清時期所修志書進行對比,也能夠窺見其文字背后所蘊含的社會變遷與時代變革。
三、結語
咸陽地方縣志由明、清到民國,先后編纂續(xù)、修、重修共7次,平均63年纂修一次,最早從明代的弘治《咸陽縣志》一直到民國《重修咸陽縣志》。通過對這一時期咸陽地方縣志的編纂體例和內容等方面的發(fā)展演變進行詳細分析與論述,可以發(fā)現不同版本的縣志在不同時期因不同原因而編纂,影響其編纂的因素也是復雜多樣的;在明清時期地方士紳大都主導著地方志書的編纂,他們的支持與積極參與影響著這一時期的方志編纂;而晚清民國時期,隨著社會近代化不斷深入,社會變遷加速,士紳階層不斷分化且漸趨衰落。同時,方志編纂也在艱難與曲折中艱難前行。士紳作為方志編修事業(yè)的主力軍,其變遷深刻影響著民國時期方志編修的一系列復雜交錯的步驟與過程,因此清季與民國縣志的面貌與特征帶有深刻的士紳變遷的印記,從中依稀可以窺見明清以降不同歷史時期的社會變遷與時代變革。
章學誠所總結的方志的價值主要是“經世致用、教化、存史”三個方面,明清至民國時期咸陽地方縣志中蘊含的價值也無外乎這幾點。另外,要看到編修者在纂修方志的過程中難免有其主觀思想的滲入與流露,對其資料記載的真實性要進行謹慎考證;但也應看到“偽史料中有真歷史”[23],不能以今人的視角和全知全能絕對客觀的標準去看待這一時期的地方志書,正視其所存在的局限與不足,發(fā)現其根源并進行反思以資借鑒,才是對其價值的正確認識。正是基于對咸陽地方縣志的編修概況的簡單介紹,以及對地方士紳的轉型變遷在方志編纂中所發(fā)揮的作用進行深入探討,才有利于全面客觀地認識其蘊含的豐富價值;也正是對咸陽地方縣志的價值有了全面客觀的認識,才進一步奠定了深入研究該區(qū)域其它方志的基礎。
注釋:
①引自清朝光緒六年《大清縉紳全書》,北京榮祿堂刊本。
②王奇生:《民國時期鄉(xiāng)村權力結構的演變》,載《中國社會史論》(下卷),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第576頁。
③宋伯魯:續(xù)修陜西省通志稿(西安府志),陜西省通志館鉛印本,1934。
參考文獻:
[1]《中國方志大辭典》編輯委員會.中國方志大辭典[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
[2]劉知幾.史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3]章學誠.文史通義[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4]常建華.試論中國地方志的社會史資料價值[J].中國社會歷史評論,2006(00):61-73.
[5]張應詔.咸陽縣新志(據萬歷十九年刻本影?。M].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
[6]臧應桐.咸陽縣志(據清乾隆十六年刻本影印)[M].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
[7]劉安國,修.吳廷錫,篆.重修咸陽縣志[M]//中國地方志集成.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
[8]王志沂.陜西志輯要[M].臺北:成文出版公司,1970.
[9]江山秀,肖如蕙.咸陽縣志[M]//中國地方志集成.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
[10]趙永翔.試論影響清代陜西地方志修訂的因素[J].延安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33(05):106-109.
[11]陳旭麓.近代中國社會的新陳代謝[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100-101.
[12]王先明.近代紳士——一個封建階層的歷史命運[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7:12.
[13]馬敏.官商之間——社會巨變中的近代紳商[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21.
[14]費正清.劍橋中國晚清史:上卷[M].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編譯室,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282.
[15]卜正民.為權力祈禱[M].張華,譯.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8:27.
[16]張仲禮.中國紳士——關于其在十九世紀中國社會中作用的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167.
[17]費孝通,吳晗.皇權與紳權[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8:167.
[18]羅志田.權勢轉移——近代中國的思想與社會[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108.
[19]劉翔宇.民國士紳變遷與縣志編修探析——兼談志書官修[J].中國地方志,2023,(01):24-37+125.
[20]周積明,宋德金,郭瑩.中國社會史論:下卷[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576.
[21]彭剛.敘事的轉向—當代西方史學理論的考察[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7:32-35.
[22]米歇爾·???知識考古學[M].董樹寶,譯.北京:三聯書店,2021.
[23]陳寅恪.金明館叢稿二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
[24]高峰.陜西方志考[M].長春:吉林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吉林省圖書館學會,1985.
作者簡介:
劉曦(2002-),男,陜西咸陽人,南昌大學2021級學士,研究方向:中國近現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