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老曹》是作家葉廣芩創(chuàng)作的中篇小說,也是其“動物與孩子”系列作品的第二部。她扎根秦嶺9年,精準而生動地描繪了秦嶺深處一段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故事,巧妙地展示了不同時代的人對大山的堅守與呵護,以及大自然對它的守護者所給予的慷慨回饋。
在這部作品中,小女孩秀兒和爺爺與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金絲猴老曹一家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秀兒在爺爺?shù)囊I(lǐng)下,帶著食物去“慰問”嚴冬中饑腸轆轆的猴群,感受到了猴王老曹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威嚴以及猴群內(nèi)部濃濃的親情。后在猴群的幫助下,她成功躲避了猛獸的威脅,與猴群建立了深厚的情感。當?shù)弥叭铩毙袆訒r,秀兒挺身而出,幫助猴群重獲自由。通過秀兒的視角,我們得以一窺這些山野精靈的生活狀態(tài),同時也目睹了猴王老曹的生命走向終結(jié)的感人場景。在這一過程中,秀兒深刻體會到曾是獵人的爺爺對自然生靈的敬畏之心,也目睹了父親因生態(tài)意識淡薄而犯下的錯誤……
這部小說故事情節(jié)引人入勝,內(nèi)涵豐富,不僅融入了歷史文化與革命故事,更深入探討了人、自然、動物之間的共生共長關(guān)系,呼吁人類在面對自然與生靈時應(yīng)保持理性與尊重。也正如作家在后記中所寫:
我們不妨跟大自然的萬物置換一下位置,把自己設(shè)想為一頭羚羊、一只猴子、一片樹葉、一滴清泉,多一種視角看世界,世界就會變得特別奇妙,我們的人生也會變得無比豐富厚重。
一、塑造“多面體”人物,讓主人公“活”起來
人物是一個多面體,就像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從不同的角度看,會展現(xiàn)出不同的面貌。在小說中,老曹并不是一個單一的、平面的角色,而是一個具有多面性格和豐富經(jīng)歷的立體人物。它聰明機智,能夠理解人類的指令和意圖,并迅速把握情況,果斷做出決策;它富有同情心,看到小猴崽子從枝頭摔落,會細心檢查;它懂得感恩,為報答喂食之恩,暗中傳遞信號,幫助秀兒成功躲避豹子的威脅;它勇敢無畏,面對困難和挑戰(zhàn)從不退縮,始終保護自己的族群;它小心謹慎,作為首領(lǐng),從不會輕舉妄動讓家族成員冒險;它懂得適時而退,當意識到自己無法繼續(xù)承擔猴王的責任時,主動離開猴群……
作家葉廣芩巧妙地通過多角度的描繪,全方位地呈現(xiàn)出猴子老曹的生活經(jīng)歷與成長軌跡,使其形象躍然紙上,呼之欲出。正因此,老曹才能深深吸引讀者的目光,成為深入人心的角色。
二、善用側(cè)面描寫,襯托人物特點
老曹努力地在其中尋找著破綻,它感到了坡頂那面花花綠綠的墻太過于突兀,突兀中透出了兇險和殺機?!喜軐徱曋敲婊▔?。猴群不耐煩了,一部分猴子,包括帶崽兒的母猴,頗有躍躍欲試的勁頭,攀上爬下,不停地搖晃樹枝,抖落下滿樹的雪。
猴子們開始用目光尋找頭領(lǐng),它們看到老曹閉眼靠著一塊石頭坐著,對猴群的迷茫恐懼不予回應(yīng)。……群猴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圈里奔突,從東到西,從西到東,坡上坡下,嘶吼發(fā)狠,把焦急恐懼向同伴發(fā)泄。
為了凸顯老曹的特點,作家不僅從正面對其進行多筆墨的描寫,還著力刻畫了群猴的表現(xiàn)。當面對美食的誘惑以及陷入包圍圈時,眾猴與老曹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這種不同恰恰襯托了老曹的沉著冷靜。所以,“紅花”還需“綠葉”襯,想要突出人物特點,展現(xiàn)人物形象,側(cè)面描寫是一種很好的寫作手法。雖然不直接描寫主要對象,但是通過描寫相關(guān)的事物或人物卻更能展現(xiàn)其特點。
三、注重細節(jié),細致刻畫
老曹撿起爺爺丟過來的饃饃,把手里的白菜幫子順手扔給身邊的曹三,自己漫不經(jīng)心地掰了一塊饃饃,放進嘴里慢慢地嚼著,一副很享受、很見過世面的模樣。
孩子們對這片坡地很熟悉,雖然現(xiàn)在坡上還蓋著皚皚白雪,但只要天一變暖,山坡就如同愛美的小姑娘,立刻換上新衣裳。一夜之間,坡上的草就會變綠,開滿黃的、紫的、白的小花,好看極了。
細節(jié)描寫的作用在于能夠生動地展示事物的特點和風貌,使讀者有更深刻的印象和感受。在描寫人物時,細節(jié)可以塑造出生動鮮活、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展現(xiàn)出人物的個性和特點。正如猴子老曹接受單獨饋贈時,沒有狼吞虎咽,而是保持猴王的身份,慢條斯理地享用。在描寫景物時,細節(jié)可以營造出逼真的場景,使讀者仿佛置身于小山坡,有身臨其境之感。
四、從生活中來,到文章中去
寫作離不開生活,真實的生活才能讓文章充滿真情實感,引人入勝。“從生活中來”,意味著我們要善于觀察、體驗和感悟生活;而“到文章中去”,則是指我們要將生活中的觀察和體驗轉(zhuǎn)化為文字。
秦嶺山脈作為中國的綠色寶庫,以其獨特的生態(tài)景觀和豐富的生物多樣性而聞名于世,是眾多珍稀動物的重要棲息地。為了給這些生靈立傳,作家葉廣芩在這里生活了9年,她親近自然,細心觀察,走訪了解,全身心融入這片生靈的凈土,以秦嶺地區(qū)的村民及猴群為原型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通過生動的敘述,還原了秦嶺地區(qū)的真實生活場景,讓讀者仿佛置身于這一神秘而美麗的地域之中,感受到這里濃厚的生活氣息,聽到村民們歡快的歌聲,看到金絲猴在樹梢間靈活跳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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