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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與認知: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敘事性設計

    2024-05-09 00:00:00景劍雄
    關鍵詞:敘事性手法繪本

    [ 關鍵詞 ]兒童繪本;地圖;空間認知能力;敘事性設計;設計敘事手法

    [ 中圖分類號 ]J5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9675(2024)02-0178-05

    作為一種圖像類型,地圖常以主題或插圖的形式出現(xiàn)在兒童繪本中,但國內鮮少有人針對這類圖像展開深入研究。大部分兒童繪本中只要描述故事發(fā)生的場景,或多或少的就會繪制地圖來呈現(xiàn)故事內容,并且繪本中利用圖像進行敘事也易于兒童接受。同時地圖這類圖像除了能發(fā)揮講故事的作用,它對培養(yǎng)兒童空間認知能力也十分重要。然而當下繪本創(chuàng)作者往往忽視地圖的這項功能,將其與一般圖像混用,導致地圖圖像在兒童繪本中的作用無法全面展現(xiàn)。分析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設計敘事手法與空間認知的關聯(lián),有助于理解地圖圖像如何利用設計敘事手法在呈現(xiàn)故事的同時,還能巧妙培養(yǎng)兒童的空間認知能力,為針對性的研究地圖圖像在兒童繪本中的作用提供新視角。

    一、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敘事性設計理論基礎

    近年來,敘事的研究不僅在文學、語言學領域中持續(xù)深化,其跨界到其他學科領域的研究也引起了廣泛關注。從其自身角度看,“敘事”是指一個對象,如果它被看作對于至少兩個不同時的,也不互相預設或包含的事件之邏輯上一致的表現(xiàn)。[1] 即強調一個對象在時間、空間和事件上的接續(xù)特征?!皵⑹滦浴眲t指將敘事與非敘事區(qū)分開或表示話語的敘事程度的形式和語境特性,也指支持敘事生產或闡釋的修辭原則以及敘事再現(xiàn)過程中的各種手法。[2]“敘事性”除了強調敘事的程度和特性,還充分肯定了運用各種再現(xiàn)敘事的手法,都能使其對象具備敘事性。這種看似不太嚴謹?shù)亩x方式,卻為敘事學與其他學科領域的交叉提供契機。在最近的研究中,將敘事與其他學科的有機結合,當屬空間敘事學家龍迪勇教授提出的藝術敘事學的建構思路。他在論文中也強調早期“經典敘事學”將敘事的研究過于窄化在文學的研究范圍,隨著“后經典敘事學”的興起,敘事學跨學科和跨領域的特性,也促成了敘事學的學科交叉訴求。[3] 隨著藝術敘事學建構的呼吁與訴求,探索敘事學與藝術學科中各門類藝術的交叉已然成為熱點話題。

    作為藝術學門類下的設計,總結當代設計實踐中的各類跨學科知識是必不可少的。隨著用戶對設計產品需求的提升,不僅要滿足審美、實用、易用等功能,更加關注人與物的溝通、交流和情感等需求,敘事性設計就是順應人們追求高質量生活為目的而孕育出來的設計智慧。但是我們要清楚文學中的“敘事”與設計中的“敘事”之相似性與差異性。方曉風教授提出:“設計敘事由于使用的語言類型不同,不能等同于文學敘事,也不能套用文學敘事的理論,更無法展開敘述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但是,設計敘事又有超越文學敘事之處:它可以充分調動空間手段、材料語言、構造形式、特殊的視覺符號,乃至于聲音、氣味等多種手法,借助人們的身體記憶和歷史經驗的積淀,以達到一種情境塑造和氛圍渲染的目的,其現(xiàn)實的感染力遠非單純的文字可比,這正是敘事性設計的魅力所在?!盵4]因此,我們能夠看到文學中的敘事性與設計中的敘事性雖然都在強調利用各種手法進行敘事再現(xiàn)活動,但是區(qū)別也正是在手法運用上的差異。文學敘事是巧妙利用各種語言技巧、結構和邏輯,設計敘事則將設計對象的語言性轉化為設計要素,利用設計手法展現(xiàn)和推進敘事進程,進而建構設計作品與使用者溝通的橋梁。對于兒童繪本來說,其敘事特征不僅包含文學中的敘事性,即利用語言文字推進故事進程;還包含設計中的敘事性,即利用視覺符號呈現(xiàn)故事內容。雖然兩種敘事手法都幫助繪本內容進行很好的呈現(xiàn),但是我們要看出各自的作用。在《繪本的力量》一書中指出:“敘述者出現(xiàn)在文本中最突出的四個特點是:對于環(huán)境、人物的描述,對于事件的概要總結,以及對于事件的評論,或者是基于人物情節(jié)的描述。而最后兩個特點在繪本中主要是通過文字講述,而前兩個特點,如前所述,既可以通過文字表述,也可以是視覺展示,用不同的方式表達一致或對應的觀點?!盵5] 從其論述中我們能夠看到,繪本中對于環(huán)境、人物和事件的呈現(xiàn),兼顧文學敘事與設計敘事。但是需要明確設計敘事是如何通過組織、轉譯和呈現(xiàn)文字所描述的環(huán)境、人物和事件等信息,并且盡可能呈現(xiàn)出文字敘事無法實現(xiàn)的效果,這樣才能在繪本中凸顯出敘事性設計手法的核心特征。

    面對當前類型多樣的兒童繪本,研究其中的敘事手法并不是一個新命題。但是對繪本中某一類圖像特性的深入剖析,不僅能夠解決當前繪本中對圖像應用的不足和缺失,還能厘清特定圖像在設計敘事手法的作用下如何展現(xiàn)其本質目的。地圖作為空間特性極強的圖像代表,在兒童繪本中出現(xiàn)頻率較高,這與繪本描繪的環(huán)境、人物和事件是密不可分的,只要交代故事發(fā)生的場景,就必定會用地圖圖像進行視覺呈現(xiàn)。因此,利用地圖圖像進行的敘事再現(xiàn)活動在兒童繪本中十分常見。當前對地圖圖像的敘事性設計研究既有從人物設計、結構設計和色彩設計探索地圖敘事空間的建構方法。[6] 還有筆者從歷時性和共時性角度探索路線設計是如何建構出地圖的時間性敘事手法,[7] 從敘事的時空維度已經做了一些具有創(chuàng)見性的探索。但是地圖圖像除了在時空維度上的探索,地圖對讀者空間認知能力的培養(yǎng)與建構卻未能引起設計師和研究人員的關注。媒介與傳播地理學家保羅·亞當斯(PaulAdams)沿用布魯諾·拉圖爾(Bruno Latour)的觀點,將地圖形容成一種“不可變元件”,并提出“地圖存在于由行動者以及將行動者聯(lián)合在一起的轉譯過程所構成的脆弱的網(wǎng)絡中,它所繪制的移動性規(guī)定著個人應該如何移動”。[8] 從其論述中能夠看到地圖引導人們的行動是其核心觀點,而這種行動就是通過地圖圖像在空間認知層面的引導,轉而成為現(xiàn)實空間中的移動。因此,對地圖敘事的探索不能局限于時空維度的建構方法,還需要進一步探索地圖敘事對讀者空間認知能力的培養(yǎng)與關聯(lián),才能更全面地解答地圖圖像的敘事性設計手法的核心目的。

    二、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敘事性設計手法解析

    地圖圖像不能按照一般的視覺圖像在繪本中進行使用,這樣會窄化地圖具備的空間屬性和視覺表達方式。利用地圖圖像進行故事性的描述時,既要理解地圖圖像的空間特性,還要發(fā)揮設計敘事中獨有的敘事手段和敘事思維,這樣才能真正發(fā)揮地圖敘事的價值。本部分將沿用《繪本的力量》中對文學敘事與設計敘事兼顧的三個要素:環(huán)境、人物、事件,進行設計敘事手法解析及其與文學敘事的差異辨析。需要注意的是,地圖圖像中對“環(huán)境”的解讀往往聚焦于地圖“場景”中。因此,從地圖繪本中的場景、人物、事件的敘事性設計思維入手,利用三本典型的兒童地圖繪本為分析案例,解構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敘事性設計手法。

    1.場景設計劃分地圖范圍建構空間的關聯(lián)性認知

    場景設計是繪本故事語境呈現(xiàn)的一種重要表現(xiàn)手法,在兒童繪本中的使用頻率較高,這與繪本大量使用圖像來表現(xiàn)故事內容有關。在兒童繪本中,每幅圖像都是繪本故事所要表述內容視覺化呈現(xiàn)的個體,圖幅與圖幅的連綴關系則是建構完整故事內容的關鍵。對于一般的圖像來說,以故事為藍本,設計符合故事內容的場景,進行圖幅的連綴就能完成繪本語境的塑造。但是以地圖圖像為場景的繪本,則需要考慮在展現(xiàn)故事的同時,如何巧妙地對不同地理空間的呈現(xiàn)。這也正如杰里·布羅頓(JerryBrotton)對地圖設計所提出的期許,“每幅地圖也都(或暗或明地)接受無法將地球完整地繪制在平面上的事實。并且在此過程中預見到現(xiàn)在層出不窮的地理空間應用,它們提供了各式各樣、包含各種制圖學缺陷的完整地球圖像”。[9] 兒童繪本利用多幅地圖圖像的組合來呈現(xiàn)故事發(fā)生的完整場景,不僅要關注到地圖場景空間的敘事效果和作用,更應該考慮到如何利用場景的敘事性設計手法,巧妙地讓讀者建立對地圖空間的關聯(lián)性認知與記憶,發(fā)揮設計敘事在地圖圖像中的作用。

    紐約蜻蜓出版社發(fā)行的《我在地圖上》(Me onthe Map)就是巧妙利用多幅地圖圖像建構敘事場景,并以線性敘事結構串聯(lián)各幅大小不一的地圖場景空間,讓讀者在空間維度上形成關聯(lián)性認知與記憶的典型案例。繪本的故事內容是以一位小女孩介紹自己所居住的房間而展開,隨即講述并展現(xiàn)了她居住的房屋平面圖、所在街道的平視圖、所在城鎮(zhèn)和省份的局部地圖、所在國家的完整地圖,以及在世界地圖中的位置,并呈現(xiàn)一個巨大的圓形地球,再將圓形地球展開為平面地圖,由大到小,回到小女孩的房間,并向閱讀該繪本的小讀者發(fā)起提問,每個人在地圖上都有屬于自己的特殊位置,例如你所居住的街道、城鎮(zhèn)、省份和國家在哪里(圖1)?通過在不同地圖場景中設計故事性話題,采用講故事的方式,帶領小讀者閱讀不同大小、不同縱深和不同視角的地圖空間。

    值得注意的是,該繪本還巧妙地向小讀者解答圓形地球與平面地圖的關聯(lián),這也與地圖學家伍德·丹尼斯(Wood Denis)對地圖空間塑造的解讀相關,伍德認為:“每張地圖都使用了一個構造代碼,該代碼在符號生成中實現(xiàn)了從球體到平面的拓撲變換,在解釋中實現(xiàn)了從平面到球體的拓撲變換?!盵10] 這種將地圖從球體到平面的轉變,帶領小讀者建構一種對地圖立體空間與平面空間的關聯(lián)性認知。同時,在繪本中,每一幅平面地圖旁邊還配以該地區(qū)代表性的插圖,這既能豐富地圖場景空間的敘事性,還能讓小讀者拓展對于地圖的認知。地圖不僅具備展現(xiàn)地理方位導向的功能,還是對某地區(qū)文化、記憶、特征等視覺化再現(xiàn)的載體。相較于文學敘事,對于地圖空間特性的表達,只能利用文字進行敘述,依靠讀者的想象和經驗在腦海中進行關聯(lián)性再現(xiàn)。設計敘事則可以利用視覺圖像,既能將立體化的地圖與平面化的地圖進行對比展示,還能夠將立體化的地圖空間與平面化的地圖空間進行互相的過渡性展示。這促使小讀者能夠直觀理解地圖空間特性的變化規(guī)律,形成對地圖圖像和地圖符號的多維認知。這種對地圖空間語境直觀的塑造方式,就成為設計敘事手法在繪本中的獨特之處。在繪本中巧妙使用設計敘事手法對地圖故事內容的展示,能夠更直接地提升小讀者對地圖圖像空間廣度、空間深度和空間向度的關聯(lián)性記憶,并且拓寬地圖繪本對內容生產的多元化維度。

    2.人物設計形塑地圖意識建構空間的引導性認知

    人物作為兒童繪本中最常見的一種設計元素,不僅成為一種視覺符號出現(xiàn)在兒童繪本中,它還常常充當視覺引導,帶領小讀者閱讀繪本故事。如同上文中我們探討的繪本案例《Me…on the Map》,小女孩作為主要人物,兼具故事主角的身份,也具備引導讀者閱讀的功能。這種模式的人物設計,主要是以可見的人物圖像來進行設計表達。在下文中即將探討的繪本《我會看地圖了》中,也是以這種模式呈現(xiàn)人物設計,并且成為大多數(shù)兒童繪本在使用人物設計時的一種設計敘事手法。但是在繪本中還有一種人物設計的表達模式,即繪本中不出現(xiàn)具體的人物形象,而是展現(xiàn)創(chuàng)作者腦海中的或想象中的畫面。這里的人物指繪本的創(chuàng)作者。創(chuàng)作者將其意識層面的圖景,轉化為繪本畫面的圖像。在這個過程中,繪本畫面看似是呈現(xiàn)某個場景、某個事件,實則是創(chuàng)作者的意識、觀念和感受。這種間接形式的人物設計,是將創(chuàng)作者自身作為人物設計的對象,創(chuàng)作者自身經歷作為繪本呈現(xiàn)的內容。創(chuàng)作者將其腦海中想象的畫面進行可視化,當畫面是一般的圖像時,讀者能感受創(chuàng)作者如何對故事內容的表達。當畫面是地圖圖像時,讀者不僅能夠了解到有關故事的信息,還能感受到創(chuàng)作者對某一空間的認知方式,并形成與讀者對地圖空間認知的融合與碰撞。這種將繪本創(chuàng)作者作為人物設計的原型,能夠提升讀者對繪本地圖空間的認知感和敏感度,同時也給創(chuàng)作者更自由的敘述方式。

    意大利插畫家莎拉·方納利(Sara Fanelli)設計的繪本《我的地圖書》,就是以創(chuàng)作者心中最重要的12 幅地圖為藍本,呈現(xiàn)設計者腦海中和心中的地圖想象,引導讀者去認知和洞察他者利用地圖空間敘事的典型案例。該繪本是以宏觀視角來界定地圖這個概念,不將地圖限定在與“地”有關的圖像再現(xiàn),而是將其擴大到想象和心靈層面的“地”圖。例如,繪本以小女孩的視角,從描繪她心中的“寶藏地圖”開始;到日常生活中“我的房間地圖”;展現(xiàn)家庭關系的“我的家族地圖”;趣味十足的“我的肚子地圖”;與心形一致的“我的心地圖”等。每幅地圖都展現(xiàn)設計者對不同類型的“地”圖空間劃分和利用的想法,這些空間既包含真實的現(xiàn)實空間,還具有想象的心理空間。但是,設計者巧妙地在每幅地圖中都留有空白,并標記我的寶藏、我最喜歡的食物、我的小公園等。引導小讀者在這本地圖書中繪制出屬于他們自己的地圖想象,最終形成每個小讀者的“我的地圖書”(圖2)。這種將設計者作為人物設計主體轉移到讀者作為人物設計主體的設計思維,能夠巧妙地引導小讀者從他者的空間觀中建構自己的空間觀,并提升小讀者的閱讀體驗。

    相較于文學敘事,對于顯性和隱性的人物設計,都只能利用指代詞進行表述,并需要讀者具備一定的認知能力和邏輯思維。設計敘事則能夠利用視覺圖像的空間屬性,引導讀者調動對空間的普遍認知,并建立屬于自身需求的空間觀。利用隱性人物的設計敘事手法建構的空間觀,不僅能夠激發(fā)小讀者的想象力,還能在繪本設計者的引導下拓展小讀者對“地”圖空間理解的邊界和范疇。因此,顯性人物設計作為對地圖繪本空間引導的手法,使用度很廣;但是隱性人物設計則能夠發(fā)揮地圖繪本創(chuàng)造者的主觀能動性,并且影響讀者對地圖圖像空間的理解、應用和觀念塑造;巧用使用這種設計敘事手法能夠發(fā)揮地圖圖像在兒童繪本中的內容生產和閱讀體驗。

    3. 事件設計解讀地圖要素建構空間的指向性認知

    事件是構建敘事的重要元素。法國敘事學家熱拉爾·熱奈特對敘事包含的三種不同層次的含義進行區(qū)分,但都將事件作為敘事的核心觀點來對待,可以理解為敘事指講述一個或一系列事件的話語或文本。[11]對于文學敘事來說,事件呈現(xiàn)的方法主要以文字為主,利用語言的邏輯結構來組建出不同時序特征的事件。設計敘事則是依據(jù)事件呈現(xiàn)的載體,綜合利用設計元素來調動讀者的五感,幫助讀者對事件的理解、認知和體驗。在兒童繪本中,事件的呈現(xiàn)兼顧文學敘事與設計敘事,通過文字描述并告訴讀者關鍵信息,結合插圖設計營造敘事語境,讓讀者對事件的理解具備思維與視覺的雙重維度。然而以地圖圖像為呈現(xiàn)載體的繪本,文學敘事依舊利用語詞強調關鍵信息,設計敘事則是要求在建構敘事語境的基礎上,強化對空間的指向性認知,使讀者在故事事件的帶領下,從地圖的空間維度中認識和理解各種地圖要素,使讀者潛移默化地掌握對地圖的使用方法。在這種情況下,設計敘事需要巧妙將繪本中的文字、圖像和裝幀,進行布局、安排和協(xié)調,促使讀者能在閱讀故事的過程中,掌握對地圖的使用方法和空間的認知邏輯。

    空間認知地理學家兼童書作家朱莉·迪勒繆斯(Julie Dillemuth)與插畫師勞拉·伍德(Laura Wood)共同創(chuàng)作出版的兒童繪本《我會看地圖了》,就是典型采用故事事件來解讀地圖要素,培養(yǎng)兒童空間認知能力的地圖繪本。該繪本首先利用文字和插圖來敘述事件內容,并在接下來的一頁中呈現(xiàn)與事件相關的地圖圖像,通過對比插圖與地圖中的內容,讓小讀者更清楚地理解在地圖中發(fā)生的故事。例如,繪本中的插圖描繪出父母分別送女主角上學的場景,配合文字能夠清楚地知道,父親喜歡開車從城里穿過去,母親則喜歡避開紅綠燈,選擇城外的一條路線,兩條路線用的時間都一樣。當交代完繪本展現(xiàn)的事件后,下一頁則是女主角從家到學校的平面圖,并用紅色與綠色的線條標記出父母的行車路線,在地圖中告知小讀者事件發(fā)生的場景和展現(xiàn)地圖圖例和路線要素的作用(圖3)。整本故事書都是采用同樣的方式,先用插圖和文字展現(xiàn)故事發(fā)生的場景,再用與之相關的各類地圖圖像進行故事內容和地圖方位、比例尺、地標、圖例等要素的解讀。

    將插圖與地圖相結合作為設計敘事的表現(xiàn)手法,既豐富和提升小讀者的閱讀體驗,又在瀏覽故事的過程中,利用不同事件引導小讀者對地圖空間和地圖要素的認知與記憶,這種將地圖使用方法與故事事件相結合的設計思維,能夠提升小讀者對地圖要素的理解,指引小讀者建立對地圖空間的認知。相較于文學敘事,對于地圖使用方式的論述,只能依靠語詞的邏輯性,較為生硬地讓小讀者在繪本中理解地圖的使用方式。設計敘事則能巧妙地利用各類地圖圖示結合圖像和文字,在繪本的空間中形成對地理方位的指向效果。這能讓小讀者在事件描述的語境中,將地圖的使用功能與生活事件相結合,形成情景化的記憶模式。此外,該繪本在最后還有“寫給父母的話”,給小讀者的父母補充相關地圖知識,幫助父母在親子閱讀、日常生活中通過游戲、提問以及繪本中精心設計的繪制地圖、圖例連線、畫路線、比遠近的活動中,培養(yǎng)小讀者的地圖思維和空間認知觀。

    三、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敘事性設計意義

    兒童繪本中的場景、人物和事件兼顧文學敘事和設計敘事的功能,理解它們的設計敘事手法,能夠拓展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使用效率。從上文的論述中,不僅看到場景的設計敘事手法能夠對地圖空間概念進行視覺解構,讓小讀者形成對地圖空間的關聯(lián)性認知;人物的設計敘事手法除了顯性人物的引導作用,更重要的是隱性人物設計能夠實現(xiàn)對地圖應用主體的身份轉移,引導小讀者在他者建構的地圖空間中形塑自己的地圖空間觀;事件的設計敘事手法能夠巧妙地將地圖圖像與插圖、文字進行配合,指導小讀者在故事性的繪本閱讀中理解和掌握地圖要素的使用方式,形成語境化的關聯(lián)記憶。還能夠看到在兒童繪本中的場景、人物和事件的創(chuàng)作中,設計敘事能夠調動地圖圖像的空間特性、應用主體、語境營造,實現(xiàn)文學敘事無法實現(xiàn)的效果,巧妙地在兒童繪本中對地圖圖像進行合理運用。

    對兒童繪本中的場景、人物和事件的設計敘事手法論析,拓寬了兒童繪本對地圖圖像的運用思維。著名書籍設計大師呂敬人教授提出:“書籍設計應該是一種立體的思維,是注入時間概念的塑造三維空間的書籍‘建筑’,不僅要創(chuàng)造一本書籍的形態(tài),還要通過設計,讓讀者在參與閱讀過程中與書產生互動,從中得到整體的感受和啟迪?!盵12] 并且,呂敬人還強調書籍設計包含裝幀、編排設計、編輯設計為一體的設計概念。這也能夠表明,在兒童繪本中應該充分發(fā)揮設計敘事的功能,才能夠發(fā)揮地圖圖像應用潛能。這不僅是讓小讀者對繪本中的地圖與空間有個整體感受,還能夠利用設計敘事手法提升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運用效率。對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設計敘事手法的靈活運用,能夠幫助我們巧妙地在出版領域豐富兒童繪本的內容生產、出版營銷和閱讀體驗。

    隨著國家對傳統(tǒng)藝術創(chuàng)造性轉化與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的倡議,越來越多的中國古地圖被用于傳統(tǒng)出版物和數(shù)字出版物中,但是創(chuàng)作者對這類傳統(tǒng)地圖圖像的使用思維,還是以西方中心主義對地圖術語的界定思維來使用。即:“由數(shù)學所確定的經過概括并用形象符號表示的地球表面在平面上的圖像,用其表示各種自然現(xiàn)象和社會現(xiàn)象的分布、狀況和聯(lián)系,根據(jù)每種地圖的具體用途對所表示現(xiàn)象進行選擇和概括,結果得到的圖形叫作地圖?!盵13]“按照一定數(shù)學法則,運用符號系統(tǒng)和綜合方法、以圖形或數(shù)學的形式表示具有空間分布特性的自然與社會現(xiàn)象的載體?!盵14] 從這些界定中不難看出,它們強調地圖“數(shù)學性”的特征。然而著名中國古地圖研究專家成一農強調:“地圖永遠不是寫實的,不是客觀的,如同文本,地圖的繪制也有著各種目的性,而達成這些目的性也是地圖的功能,現(xiàn)代對地圖的定義,實際上局限于地圖的功能,且傷害了地圖的目的性?;诖?,地圖的定義‘受到思想、意識和觀念的影響,通過表達地表的自然、社會經濟現(xiàn)象的分布和相互關系,為達到某些目的而制作的圖像’?!盵15] 從其論述與界定中可見,中國古地圖的特點并非像西方中心主義那樣以數(shù)學性的空間表現(xiàn)為核心。相反,中國古地圖的空間表征受到其所蘊含的思想、意識和觀念的影響,這些受儒家文化和中國古代繪畫美學思想影響的非物質元素在中國古地圖的繪制中起著關鍵作用。因此,只有理解中國古地圖圖像自身所蘊含的空間觀念、符號生產方式和使用語境,并在確保我國版圖完整的前提下,基于中國古地圖自主知識體系,利用設計敘事手法,才能在現(xiàn)代的紙質出版物、數(shù)字出版物和融合出版物中實現(xiàn)對中國古地圖的當代復用。

    四、結語

    文章從兒童繪本中地圖圖像的場景、人物和事件這三個方面,辨析設計敘事與文學敘事在繪本中的應用差異。在兒童繪本中,設計敘事能夠巧用地圖圖像讓讀者體會到對空間的關聯(lián)性認知、引導性認知和指向性認知。這即是文學敘事無法輕易完成的關鍵點,還能拓寬繪本創(chuàng)作者的創(chuàng)意手法和設計思路,實現(xiàn)更具創(chuàng)造力的內容生產。但文章僅從普遍認知的地圖圖像為研究對象,面對當前越來越多地將中國古地圖圖像運用到各類出版物中,還需結合中國古地圖自主知識體系去探討其空間轉向的路徑、方法和策略,這樣才能合理有效地在繪本中發(fā)揮設計敘事的價值。

    (責任編輯:肖卓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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