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為（你）喝彩”

蘇馮睿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雙減”政策落地第二年的中考季降下了帷幕。筆者將97個考區(qū)97套共113道作文題整理出來時，不得不說“今朝晴朗可喜”（山東濟南題），“這一次，我為（你）喝彩”（湖北黃岡題）。這是因為在中考省級統(tǒng)一命題的轉折年，各地命題者以《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11年版）》為依據(jù)，自覺滲透《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理念，堅持“穩(wěn)中求進”的原則，根據(jù)本考區(qū)的命題歷史沿革和著眼點，中考作文更加注重考查學生的素養(yǎng)、能力和品質，所命制的作文題“越來越甜”（江蘇泰州題），讓考生“相見歡”（山西題），“這一次，我全力以赴”（廣東省題），收獲了“會心之樂”（上海題）。了解2023年中考作文命題透露出哪些“風向標”，會“照亮”（四川綿陽題）我們“在路上”（湖北十堰題），“韌戰(zhàn)”（福建題）2024年中考，“堅守”（四川內江題）“種什么樣的種子，開什么樣的花”（湖北黃石題），“踏出一條路”（甘肅題），“圓”（湖南懷化題）我們“青春三色彩”（山東德州題）之夢。

首先，從數(shù)據(jù)分析看命題形式。

請看2021～2023年全國各地中考作文題型統(tǒng)計表：

由上表可知，2023年中考作文命題仍相對保持本地考區(qū)的連續(xù)性、穩(wěn)定性。全命題作文、半命題作文、材料作文、話題作文四種形式并存，選題作文與任務驅動型作文稍有增長趨勢。

一、材料作文再受命題者青睞。在搜集的113道作文題中，33道材料作文題占29.2%，與2021年的17.7%、2022年的28.3%相比，上升幅度較大。尤其引人關注的是重慶A卷、B卷連續(xù)11年、天津連續(xù)6年考查了材料作文，浙江連續(xù)10年、四川連續(xù)7年超過半數(shù)的考區(qū)采用了材料作文命題。今年，不少考區(qū)的命題形式圖文結合，延續(xù)材料作文題型。譬如，浙江金華題采用“兩個人圍繞天上能否有兩個太陽展開討論”的漫畫加要求的形式，考生由此寫作，“行、思、坐、憶”皆可成文，限制性與開放性結合，帶給考生親切感和熟悉感，體現(xiàn)了命題人的人文關懷。雖然中考材料作文題未像高考的材料作文成為主流，但繼續(xù)“升溫”也是在逐漸與高考接軌?；蛘哒f，高考的材料作文穩(wěn)居榜首是一個明確的信號，這會對中考作文產生一定的影響也是必然趨勢。根據(jù)命題和閱卷實踐，我們不得不承認，初中生寫材料作文有一定的難度，但如果命題設計合理一些，加上平時強化對材料作文的指導，多數(shù)考生就有可能逐步掌握材料作文的寫法。

二、全命題作文注入新的活力。全命題作文雖然一直穩(wěn)坐中考“考壇”，但命題人并沒有粗制作，而是把“有新意，做精致”作為努力追求的目標。譬如，2023年山西題要求考生用規(guī)定的三個詞牌名“相見歡”“定風坡”和“少年游”作為題目來寫作，從古香古色的“詞牌名”入手，彰顯了傳統(tǒng)文化的魅力，實現(xiàn)了經典與時尚的高度統(tǒng)一。為了不讓考生產生陌生感與突兀感，材料提供了紅極一時的電影《滿江紅》作為命題的背景，“意蘊悠遠的詞牌名”“即使不談辭調，不言平仄，僅其字面義也別具美感、引人遐思”的導語提示考生從詞牌名本身字面義切入即可，不必考慮對應某一首具體的宋詞詞意。這在客觀上大大降低了審題立意的難度，激發(fā)了學生考場寫作的興趣。又如，北京題二緊承題目一而來，以“讀”引出話題，引導學生自然步入熟悉的課內閱讀內容：“我們讀過高大的皂莢樹，頑強生長的小桃樹，力爭上游的白楊樹?！比缓螅谌粘Ｊ煜さ拈喿x中，突出主體特征，轉化觀察思考的角度：“樹，見證歲月，寄托情感，象征精神。倘若發(fā)揮想象，在鳥兒、小草、泥土、風雨等的眼中，樹也會有不同的故事，呈現(xiàn)不同的風采?！币髮W生以“我生活中的一棵樹”為題作文，新穎精致，而且充滿童趣，多重空間任馳騁，有利于凸顯與展示學生的個性特征。

三、選題作文的制作更加科學。今年的選題作文仍呈上升趨勢，且備選題目的匹配更趨科學合理，更利于考生選擇。組合種類也更多樣，以“二選一”居多，但有微妙變化。譬如，針對同一材料從不同角度出兩或三道題讓考生去選擇。浙江溫州題提供了一段文字：“無論怎么小心，我們似乎都難以避免犯錯。左邊三本書都與‘犯錯有關，它們的封面內容引發(fā)了你怎樣的聯(lián)想與思考？選擇以下一個任務進行寫作?！辈⒏缴蠄D片，要求學生或根據(jù)自己的經歷和感悟，寫一篇記敘性文章；或發(fā)揮聯(lián)想與想象，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或提煉觀點，展開論述，寫一篇議論性文章。湖北荊州題圍繞材料“或許你正吹著楚王吹過的風，走過宋玉走過的路。你不想拿起你的筆，寫一寫你熟悉的荊山楚水，你深愛的荊風楚韻，還有那些瑰意琦行的荊楚人物？”要求考生或以“的故事”為題，寫自己或身邊的故事；或寫有關荊州游記或說明文；或以“一只鳳鳥的奇幻之旅”為題，寫想象作文。一則材料統(tǒng)領三個作文任務的形式出現(xiàn)，帶有較強烈的任務驅動型寫作的特點。還有浙江紹興題、浙江麗水題、江蘇南京題、山西題、江西題、湖北恩施題等都以“一材多用”的形式考查學生。這樣命題，要求更具體明確，作文的主題更集中。相對來說，考查過程和閱卷評分也會更公平。

四、任務驅動型作文繼續(xù)“走俏”。在搜集到的113道作文題中，21道任務驅動型作文占18.6%，又有上升幅度。這種題型繼續(xù)“走俏”的原因是更注重情境化，更能考查考生提煉觀點及邏輯思維的能力。譬如，海南卷第一題提供了文字材料：“閱讀可以照亮自己前進的方向?！薄皠趧涌梢越o人帶來幸福?！薄拔覀円獦酚谥?，無私奉獻?！币哉勗挼那榫承问匠鍪绢}目，可敘述經歷故事，可表達觀點看法，可以書信、發(fā)言稿、演講詞等形式寫作，驅動學生的寫作動力，激發(fā)學生的寫作興趣。又如，陜西題以“征稿啟事”的形式設置，要求考生根據(jù)情境、帶著任務、按照要求進行寫作。形式活潑有趣，考查學生對生活多角度的觀察和體悟。作文題目情境創(chuàng)設真實，任務引導明確，內容貼合實際，引導學生留心生活、體驗生活、捕捉細節(jié)，體現(xiàn)了中學語文教育對學生核心素養(yǎng)培養(yǎng)的新要求。可以預測，在未來的中考作文考場上，任務驅動型作文將會更加“走俏”。

其次，從命題內容看考查指向。

與往年相比，2023年中考作文的主題呈現(xiàn)趨于多樣化、實用性的特點，考查指向人生哲理、家國情懷、歷史文化、自然環(huán)境、人際交往、青少年的個人成長、校園生活、心理健康等。下面擇其重點略加解說。

一、落實立德樹人，注重培根鑄魂。在“雙減”政策實施的背景下，2023年各地中考作文命題圍繞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以促進學生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為目的，引導學生將自己的成長與時代的楷模、祖國的命運、他人的幸福、歷史的更迭以及對現(xiàn)實的思考和對未來的展望結合起來。譬如，河北題的“守?！笔浅錆M智慧的文化精華，有利于考查學生的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水平。題干中的“守學習之?！薄笆貫槿颂幨乐！薄笆貎?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之?！薄笆乩硐胄拍钪！?，給了學生寫作內容上的提示，引導學生發(fā)現(xiàn)美、表現(xiàn)美和創(chuàng)造美，形成健康的審美情趣。山西卷第三題“定風波”引導考生關注社會、生活、自我，提升人生境界，實現(xiàn)人生跨越。審題時，首先要定位“風波”，大到國家相處，小到人際交往，可謂風云變幻，處處有風險，時時會變局。倘若一個人的出現(xiàn)，能“定”了風波，那是靠何等的力量與智慧！需要當事人的理想信念、大局觀念、責任擔當?shù)?。“定風波”的背后，不就是對時代新人的要求嗎？四川德陽題“時間的答案”緊扣加強中學生思想教育的要求，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時間觀、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材料開頭引用季羨林的名言，主體部分則從“個體成長”與“歷史發(fā)展”兩個方面引導學生進行思考與立意。因此，題目“時間的答案”不僅是個人在發(fā)展路上的回顧與反思，更是國家在實現(xiàn)民族復興的征程上、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的“自我審視”與“再回首”。寫作時，可以從切身的生活經驗出發(fā)，談談時間讓自己得到了什么，再延伸至國家乃至世界的歷史啟示。若只關注“回首自我”，而忽略了從國家與世界的角度“回首歷史”，會導致主題的局限和不完整。哈爾濱題“歌唱”的深層含義“歌頌、贊美、頌揚”，贊美青春的風采，贊美人間的美好，贊美可貴的品質?！案璩脑颉薄案璩男袨榛蜻^程”“歌唱的結果或影響”都是考生在構思文章時應該關注的內容。此類題還有河南卷的第一題“要喊出來____的名字”、天津卷的材料作文題、廣東卷的“這一次，我全力以赴”、廣東深圳卷的“把學到的用起來真有意義”、福建卷的“韌戰(zhàn)”、四川巴中卷的“那一次，我責任”、四川內江卷的“堅守”、四川涼山卷的第一題“吃苦”、重慶A卷的第二題“自我推薦信”、山東濟南卷的“今朝晴朗可喜”、甘肅卷的第一題“踏出一條路”等，都體現(xiàn)了培根鑄魂、立德樹人這一命題思路。

二、貼近考生生活，凸顯家國主題。2023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對于和全國人民一起經歷了三年疫情防控的學生來說，中考作文命題充分發(fā)揮積極導向功能，穩(wěn)中求進，助力“雙減”，出現(xiàn)了許多貼近生活、關注熱點、講好家國故事、凸顯時代主題的作文題。譬如，北京卷第一題以學生生活的北京作為寫作素材的來源與情感抒發(fā)的對象，“北京是一本讀不盡的書”，以此為總括，進行了三方面非常充分的引導：“閱讀作品，讀到北京的風物與精神；走進建筑，讀到北京的歷史與文化；參加活動，讀到北京的習俗與禮儀……”引導學生從自己的閱讀體驗、對典型歷史建筑的理解、參加活動的所思所感所學所悟出發(fā)，形成相關檢索；接著以“翻看北京這本書，你讀到了什么？”推動學生思考過程的充分展開、個性特征的充分展現(xiàn)。在閱讀的過程中內化和升華“自己對北京熱愛”的情感，在寫作的過程中沉淀和熔鑄“因北京而自豪”“為北京而奮發(fā)”的精神。又如，成都題“回到年”引導考生追憶過去，找到力量，展望未來，認真體會人生中的每一個時刻，給善于觀察和思考現(xiàn)實、對生活有獨到體驗、具有良好表達能力的優(yōu)秀學生提供了較為廣闊的展示舞臺。關鍵詞是“回到”和“某一個有感有觸的年份”。“回到”突出了回憶性質，是對考生寫作內容敘事性的強調，“某一個年份”，需要學生填上于自己而言是感動或觸動的瞬間，并從中擷取典型事件，如幸福地相聚、悠閑地放空、肆意地遐想……也可能是痛切的感受，如對功敗垂成的遺憾，對年少輕狂的悔恨，對擦肩而過的惋惜，對“我本可以”的自責……所以這道題貼近考生生活，讓每一個考生都有話可說、有事可寫、有情可抒。再如，深圳題“把學到的用起來真有意義”強調知行合一、學用結合、學以致用，這是科學的學習方法，也是正確的成才之路。引導學生更廣泛地深入生活、了解社會、認識人生，走上科學學習、健康成長、正確成才、幸福成人之路。此類題還有江西卷的第一題“合影”、山西卷的“少年游”、云南卷的“勞動的遐想”、陜西卷的“運動場上的風采”、四川南充卷的第一題“我的互聯(lián)網體驗”、四川瀘州卷的“，我初中生活的關鍵詞”、山東聊城卷的“奮斗之歌”、湖南長沙卷的“成長銀行”、江蘇蘇州卷的“活潑是我們的主張”等。

三、注重語文素養(yǎng)，提升思維品質。受高考作文命題注重考生辯證思維能力考查的影響，2023年各地中考作文命題進一步增加了思維的容量，考查學生辯證地認識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哲理思辨的準確性和力度拉開中考作文的得分差距。譬如，廣州題“一樣的____，不一樣的我”采用兩個短語的組合，一定程度上在考查思辨素養(yǎng)上往前走了一步。“不一樣”的選擇，初看有難度，實則很自由、開放。填入任何短語或語匯，均能為寫“我”提供“參照系”。“一樣”和“不一樣”之間構成辯證關系，形成了積極的價值導向，引導學生正確認知“我”與客觀外部世界的關系，促使學生將其內化為精神動力，外化為行為的自覺，促進學生形成積極向上的價值觀、人生觀。在構思與寫作的過程中，喚醒生活中的獨特體驗，進行思辨性的語言表達。又如，浙江金華卷提供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話題：“天上會不會有兩個太陽？天上怎么會有兩個太陽？”引導學生質疑、創(chuàng)新、理性、思辨，完全符合新課標理念。此題尊重學生的獨特體驗和個性化表達，引導學生勤于思考、樂于探索、勇于實踐，向已知世界大膽地質疑，但是同時也讓學生進行合理的求證，在追求過程中慢慢完成自己價值觀的建構，成長為一個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此類題還有重慶A卷的第一題材料作文、重慶B卷的第二題有關“閱讀”的材料作文、四川南充卷的第二題有關“勇敢”的材料作文、四川遂寧卷的第一題“價值”、山東濱州卷的材料作文、湖北恩施卷的第一題“幸福無需太多思考”、湖北黃石卷的“種什么樣的種子，開什么樣的花”、江蘇常州卷的“方寸之間天地大”等都蘊含思辨性，較好地體現(xiàn)了對學生思辨能力的考查。只要平時注重拓寬視野，加深文化積淀，應該能從容完成作文。

四、指向交流傾訴，鼓勵個性表達。這是中考作文命題的重要理念。上海題“會心之樂”指向人與外部世界心靈契合的愉悅體驗，引導學生積極觀察、主動思考、細加體會，在人際交往中注意體會他人情意，主動拉近彼此心靈距離，珍視心靈相通的美好體驗，從而發(fā)現(xiàn)人心之善、感受人性之美，形成積極樂觀的人生態(tài)度。導語“會心，意思是從學習、生活中領會道理”，啟示學生從個人經歷的素材庫里去找內容；“會心是對別人沒有明說的意思心領神會”，啟示學生從與他人交往的故事入筆，可選擇他人的善解人意、他人對自己的默默幫助的素材來寫；“會心也指彼此之間的情意相合”，啟示學生選擇親人間、同學間、師生間的心靈契合，能夠從心底產生快樂的事來寫。又如，江蘇鎮(zhèn)江卷“天氣牽動的心”中的“天氣”與“心”，都是學生熟悉的、真實可感的?！盃縿印币彩菍W生能體會到的“動態(tài)心理”，以“親歷者”或“觀察者”的角度鼓勵學生精心選擇天氣和所敘人或事有密切關系的素材來寫。隨著橫線上所填內容的變化，學生選材靈活、表達靈活、立意靈活?？梢詫懹洈⑽模瑢懱鞖庖l(fā)的某人的故事及激蕩起的內心情感，這是“天氣”與某人的交流；可以寫說明文，介紹天氣與人內心的某種科學聯(lián)系；可以寫議論文，談天氣對不同的人的影響。這就要求學生“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由身邊小事洞穿時代風貌。小故事，大格局，同一個故事，不同的指向，文章的立意也就有了高下之分。再如，江蘇無錫卷“給鐵凝老師的一封信”，要求學生與作家進行情感的交流，向鐵凝傾訴自己對“真誠生活”或“赤子之心”的看法，可以結合敘事講述，也可以結合敘事談自己的看法，最后請鐵凝對自己的所想所為給予指導評點。另外，2023年山西卷的“相見歡”、四川眉山卷的“我們都是一家人”、河南卷的第二題“你讓我的世界很精彩”、四川廣元卷的“我與的故事”、江蘇宿遷卷的“那一次，我與_____深深共鳴”、江蘇南通卷的“行走間，我發(fā)現(xiàn)了”、新疆卷的“我和你”、云南卷的第二題“留住的味道”等，都著眼于“我”和“你”的情感交流，為考生說真話、抒真情提供了舞臺。

五、鼓勵想象聯(lián)想，考查創(chuàng)新能力。今年不少作文題本身就是一種聯(lián)想與想象的召喚結構，目的在于讓學生充分展現(xiàn)自己個性化的創(chuàng)意，充分發(fā)揮自己潛在的能力，為積極主動地學習和發(fā)展打好基礎。譬如，北京卷第二題“我生活中的一棵樹”是一道讓平時關注生活、積極思考、深入探究的學生脫穎而出的好題。導語中的“倘若發(fā)揮想象，在鳥兒、小草、泥土、風雨等的眼中，樹也會有不同的故事，呈現(xiàn)不同的風采”調動了學生真實而豐富的生活體驗，引導學生圍繞“樹”展開大膽想象。有的學生“看到題目，就想到了我家后院的那棵樹”。有的學生把自己從小堅持的愛好比喻成一棵樹：“在這棵‘樹發(fā)芽長高、開花結果的過程中，我的熱愛不斷加深，也贏得了榮譽，理解了努力拼搏的重要性?！鄙轿骶淼谝活}“相見歡”中的“見”可以是意料之外的相逢，也可以是渴望已久的實現(xiàn)?？梢詫憽耙姟钡揭粋€實在的“人”；也可以寫虛幻的對象，如壯美的景物、特別的事物等；還可以大膽想象，“見”到歷史人物。如你欽佩的人物蘇軾，你從書中見到他面對人生坎坷時的豁達和從容，這對于你個人的成長而言，是豐厚的營養(yǎng)。但這還是單向的“歡”，還應該把自己的變化寫出來，假想蘇軾在世見到你的成長，想必亦歡悅。相見歡意味著相見兩者俱歡悅。湖北荊州卷的第三題要求學生“憑借想象，可以再造時空，表達美好愿望；化身為鳳，可以飛越荊楚，見證過去未來”，以“一只鳳鳥的奇幻之旅”為題，暢想荊州未來，寫一篇作文。浙江溫州卷的第二題針對三本書的封面內容“犯錯”的圖片，要求學生“發(fā)揮聯(lián)想與想象，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浙江紹興卷要求學生根據(jù)提供的材料“選擇合適的對象，展開聯(lián)想和想象，寫一篇童話或寓言”。還有四川自貢卷的第二題“奔跑吧，鹽都少年”、重慶B卷的第一題看圖作文、山東臨沂卷有關三棵樹的作文題、浙江麗水卷的第一題針對一則報道，要求學生大膽地想象，寫一篇記敘性文章等。

作文命題是教育理念的一種導向。反思今年中考作文命題的特點及趨勢，給2024年備考帶來三點啟示：一是追求獨特而有深度的生活感受，關注積極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寫個性化作文。二是關注社會，思考生活。關注社會，對社會問題能有自己的判斷與評析、思辨與感悟；關注熱點，與時俱進，寫本色作文。三是加大閱讀量，積累豐富素材。中考作文越來越注重考查學生的素養(yǎng)、能力和品質，這要求同學們兩耳要聞窗外事，閱讀面廣，有一定的生活積累。只有厚積才能薄發(fā)，才能在考場上游刃有余。

同學們，2024年將實現(xiàn)中考省級統(tǒng)一命題，只要我們“與自信為伴，讓青春飛揚”（荊門題），“鍥而不舍”（棗莊題），不怕“吃苦”（涼山州題），就一定會“翻過那座山”（懷化題），“定風波”（山西題），譜寫出更新更美的“奮斗之歌”（聊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