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賦能新時代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探析

內容提要：在中國式現代化新征程上，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重大歷史意義。實踐中既體現出多方面顯著成效，也存在有待改進之處，為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留下了完善提升空間。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應當堅持黨的全面領導、以人民為中心、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系統(tǒng)觀念，進一步完善人民平等充分參與保障機制、數據公開與共享機制、數字效能評估制度、網絡與數據安全保障制度。

關鍵詞：數字賦能 全過程人民民主 重大意義 實踐成效 制度機制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今世界，信息技術創(chuàng)新日新月異，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深入發(fā)展，在推動經濟社會發(fā)展、促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方面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薄玖暯剑骸读暯綍胚x集（第一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年版，第168頁?！奎h的二十大提出要加快建設“數字中國”，對數字賦能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各方面創(chuàng)新發(fā)展提出了新要求新挑戰(zhàn)。面對新形勢，如何通過數字賦能更好發(fā)揮我國社會主義制度優(yōu)勢，堅持和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理論、實踐和制度創(chuàng)新，既是學習貫徹好黨的二十大精神的重要理論課題，也是發(fā)展和完善我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優(yōu)勢的重要實踐課題。

一、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大意義

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就是利用數字技術各方面優(yōu)勢，突破傳統(tǒng)意義上的時空制約，進一步增強民主政治活動的廣泛性、充分性、完整性，更好促進實現過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志相統(tǒng)一，更好把人民當家作主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黨和國家各個方面各個層級工作上來，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來，在更大范圍、更寬領域、更深層次上實現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tǒng)一。

（一）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新的歷史條件下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的客觀要求，有利于黨始終贏得人民擁護，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當今世界，隨著科技的不斷發(fā)展，對任何國家和政黨來說，網絡空間已是重要執(zhí)政環(huán)境，信息化已是重要執(zhí)政手段，用網治網能力是執(zhí)政能力的重要方面。特別是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qū)塊鏈等數字技術廣泛應用，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帶來了全新的機遇和挑戰(zhàn)，我們黨的執(zhí)政方式面臨新的重大考驗。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要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zhí)政地位，必須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63頁。】，“過不了互聯網這一關，就過不了長期執(zhí)政這一關”【習近平：《加快推動媒體融合發(fā)展 構建全媒體傳播格局》，載《求是》2019年第6期。】，“要以信息化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習近平：《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載《人民日報》2016年4月26日，第2版?！?，“善于運用互聯網技術和信息化手段開展工作”【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8頁?！?。這些重要論述，對于數字中國建設新形勢下堅持和加強黨的領導、提高黨的執(zhí)政能力和水平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動指南。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準確把握社會發(fā)展的新動向和新特點，密切結合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tài)理論與數字中國建設工作實踐，從“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zhí)政地位”的歷史自覺和戰(zhàn)略高度，不斷推進數字時代網絡空間治理現代化，讓主旋律更加響亮、正能量更加強勁。乘勢東風，數字賦能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發(fā)展取得重大進展。比如，在黨的二十大召開前半年，黨中央就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推動高質量發(fā)展、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積極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推進全面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保障和改善民生、加強生態(tài)文明建設等方面工作，在互聯網上公開征求意見。這是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黨第一次運用數字技術將黨的全國代表大會相關工作面向全黨全社會公開征求意見，是運用新技術推進和落實黨的群眾路線的新舉措、新實踐、新探索，彰顯了我們黨與時俱進發(fā)揚民主、集思廣益的優(yōu)良作風，展現了我們黨自信開放、守正創(chuàng)新的良好形象，贏得了人民廣泛贊譽。又如，2023年年初，黨中央、國務院印發(fā)了《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guī)劃》，大力推進數字技術與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tài)文明建設“五位一體”深度融合，進一步展示了黨中央把握數字化變革帶來的新機遇新挑戰(zhàn)，以信息化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不斷提高執(zhí)政能力和領導水平的決心和信心。

我們黨適應新時代發(fā)展的客觀要求，順應數字技術革命新變化，運用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不斷加強和改進領導方式，提高執(zhí)政能力的實踐證明：我們黨始終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fā)展要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不愧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領導核心。堅持在黨的領導下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有利于確保人民正確運用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協(xié)商、民主管理、民主監(jiān)督權利，確保人民民主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確保全過程人民民主始終沿著正確道路前進，真正實現人民當家作主。

（二）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數字時代支持和保證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要求，有利于人民群眾更加直接、廣泛、充分地行使民主權利，鞏固人民主體地位

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核心要義就是保證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在當前數字科技迅猛發(fā)展的時代，信息化、數字化、網絡化廣泛可及已經成為人類生活新常態(tài)，人們廣泛而充分地享受著互聯網技術、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等數字科技帶來的經濟增長、民主進步、文化多元、社會安全以及生活工作便利等福祉。在這一時代背景下，推進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本質上是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搭建起互聯互通的數字化民主民意表達平臺和載體，進一步拓寬民主渠道，豐富民主形式，創(chuàng)新吸納民意、匯集民智的工作機制，更加及時高效地把各方面社情民意統(tǒng)一起來，就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形成共識，讓每個人都有更多機會享有和實踐憲法法律賦予的各項民主權利，更加全面、充分地保證人民當家作主。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保證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不是一句口號、不是一句空話，必須落實到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之中，保證人民依法有效行使管理國家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yè)、管理社會事務的權力?！薄玖暯剑骸墩搱猿秩嗣癞敿易髦鳌?，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年版，第96頁。】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必須緊密結合時代發(fā)展特點，通過創(chuàng)新民主形式，拓寬民主渠道，完善民主制度，保證人民平等參與、平等發(fā)展權利，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huán)境等方面日益增長的要求，不斷提高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近年來，各地探索建立人大代表履職網絡平臺，將傳統(tǒng)的聽證會、咨詢會、論證會、評議會等代表聯系群眾的形式和方法統(tǒng)一進行數字化改造。這既為代表密切聯系群眾提供了高效便捷的“民意直通車”，也能夠高效保障人民群眾行使知情權、參與權、監(jiān)督權和建議權等民主權利，把全過程人民民主落實到人民群眾的指尖上、心坎上，不斷提高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榮譽感、幸福感。

蓬勃發(fā)展的數字化生產力已經深刻改變并融入人民群眾生產生活。在民主政治領域，通過數字賦能民主實踐，使得民主渠道更加多元，民主形式更加豐富，推動民主政治各方面制度從現實物理空間延伸至數字網絡空間，全方位、寬領域、多層次實現人民民主權利，鞏固和發(fā)展人民在國家治理和社會發(fā)展中的主體地位，正是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要求。

（三）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在中國式現代化新征程上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內在要求，有利于推動民主與法治深度融合，以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引領推進國家各方面工作法治化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個國家民主不民主，關鍵在于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當家作主，要看人民有沒有投票權，更要看人民有沒有廣泛參與權；要看人民在選舉過程中得到了什么口頭許諾，更要看選舉后這些承諾實現了多少；要看制度和法律規(guī)定了什么樣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規(guī)則，更要看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真正得到了執(zhí)行；要看權力運行規(guī)則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權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監(jiān)督和制約?！薄玖暯剑骸对谥醒肴舜蠊ぷ鲿h上的講話》，載《求是》2022年第5期?！苛暯娇倳浀闹匾v話精神啟迪我們，民主和法治是有機統(tǒng)一的整體，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不僅要堅持用制度和法律保證人民當家作主，而且要在人民當家作主實踐中不斷完善制度和法律，不斷推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化、規(guī)范化、程序化。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在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新征程上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與全面依法治國緊密結合起來，既要發(fā)揮全面依法治國對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保障作用，也要發(fā)揮全過程人民民主對全面依法治國的內在推進作用。

全面依法治國是國家治理的一場深刻革命，關系黨執(zhí)政興國，關系人民幸福安康，關系黨和國家長治久安。當前，人民群眾對法治的要求越來越高，法治已經成為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向往的重要內容。我們要在法治軌道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努力在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huán)境等方面充分體現人民的要求。只有全體人民信仰法治、厲行法治，國家和社會生活才能真正實現在法治軌道上運行。因此，民主法治建設必須全社會共同參與，必須調動廣大人民當家作主的主人翁意識，必須與時俱進不斷健全完善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更好集民意、匯民智、聚民力，更好堅持和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

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就是要通過數字化創(chuàng)新舉措，暢通社情民意表達和反饋機制，拓寬人民群眾有序參與民主法治建設渠道，激發(fā)人民群眾參與國家治理和社會治理的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依法保障人民的各項民主權利得到落實，讓人民群眾的法治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實、更有保障、更可持續(xù)，更好推進實現國家各方面工作法治化。

二、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探析

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在充分發(fā)揮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優(yōu)勢、推進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理論和實踐創(chuàng)新、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等方面體現出顯著的實踐成效。

（一）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有利于更好實現我國民主價值和理念的制度安排效能，將民主價值和理念轉化為具體現實的民主實踐，把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點和優(yōu)勢充分發(fā)揮出來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人大工作會議上強調：“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始終不渝堅持的重要理念。如何把民主價值和理念轉化為科學有效的制度安排，轉化為具體現實的民主實踐，需要注重歷史和現實、理論和實踐、形式和內容有機統(tǒng)一，找到正確的體制機制和方式方法?！薄就ⅰ?〕?！课覈娜^程人民民主，就是黨領導人民在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中，探索把民主價值和理念轉化為科學有效的制度安排和具體實踐，形成的“正確的體制機制和方式方法”。它體現在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全部活動之中，貫通于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諸多領域，落實在民主選舉、民主協(xié)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jiān)督等國家制度和法律制度中，最大限度地保障了人民依法行使選舉權、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jiān)督權，有力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制度特點和優(yōu)勢。

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通過搭建起互聯互通的數字化民主民意表達平臺和載體，能夠更加及時便利地把各方面的社情民意統(tǒng)一起來，確保黨和國家的重大決策、法律制度能夠充分反映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充分保障人民權益，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比如，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在中國人大網設置專欄公開征求社會公眾對法律草案的意見建議，十年來，有超過119萬人次參與205件次法律草案公開征求意見，提出350多萬條意見?！緟⒁姟妒陙碛?05件次法律草案在網上征求意見 參與人次逾119萬》，載新華網，http：//www.xinhuanet.com/legal/2022-04/25/c_1128593683.htm，2023年2月25日訪問?！坑秩纾谡憬∪舜蟮慕y(tǒng)一部署下，紹興市人大在微信公眾號推出“局長·代表面對面”服務系統(tǒng)，使人大代表隨時隨地聽取群眾意見、反映群眾訴求，市縣兩級職能部門及時解決群眾急事難事，形成民情民意處理的閉環(huán)機制，進一步拓展了人大聯系代表、服務群眾的渠道；衢州市衢江區(qū)人大推出了“智慧督政”數字平臺并與“村情通”微信公眾號等平臺實現互聯互通，將大數據技術分析提煉的群眾高頻意見作為人大監(jiān)督議題，開辟網上監(jiān)督專欄實現跟蹤監(jiān)督和評價反饋，切實解決人大監(jiān)督工作中議題選擇不夠精準、群眾參與不夠廣泛、政府落實不夠到位等問題。再如，山東省膠州市人大建立了集信息化辦公、電子表決、代表履職服務管理等功能于一體的數字化平臺，搭建信息公開欄、代表信箱、民聲暢談室、民情留言板等參與模塊，用信息化手段保障公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jiān)督權，不斷深化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

這些實踐做法打破數據孤島，聯通線上線下，有效實現了各級人大及其常委會之間以及人大代表、群眾和政府之間的信息互通、互聯互動，發(fā)揮出數字技術對民主政治建設的放大、疊加、倍增作用，更加廣泛、充分、便利地保障了人民監(jiān)督代表履職和政府工作，保障了各方面重大決策之前在人民內部的充分協(xié)商，有利于就共同性問題取得一致意見，形成“最大公約數”，更好地將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價值和理念的制度安排轉化為生動多彩的民主實踐，把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點、優(yōu)勢和治理效能充分發(fā)揮出來。

（二）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有利于推進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理論和實踐創(chuàng)新，助力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煥發(fā)出新的生機活力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實現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載體?！薄就ⅰ?〕?！俊霸谛碌膴^斗征程上，必須充分發(fā)揮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作用，繼續(xù)通過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牢牢把國家和民族前途命運掌握在人民手中?！薄玖暯剑骸对趹c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成立六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載《求是》2019年第18期?！课覀円羁陶J識全過程人民民主與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內在關系，深刻認識推動人民代表大會制度與時俱進的重要意義，深刻洞察時代發(fā)展大勢、準確把握人民共同愿望、大膽探索改革創(chuàng)新舉措，持續(xù)推進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理論和實踐創(chuàng)新，堅持好、完善好、運用好這一根本政治制度。

適應數字中國建設的時代新要求，積極推進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有利于發(fā)揮數字技術優(yōu)勢拓展人民民主效能空間，創(chuàng)新人大及其常委會的立法體制機制、監(jiān)督工作機制、代表聯系群眾機制，充分發(fā)揮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推進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顯著政治優(yōu)勢和制度優(yōu)勢，助力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煥發(fā)新的生機活力。比如，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建立了全國統(tǒng)一的備案審查信息平臺，在中國人大網上開通了公民、組織審查建議在線提交平臺，實現審查建議“一鍵提交”，2019年開通以來共收到公民、組織網上提出的審查建議11800余件，約占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接受審查建議總數的66.4%，【參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法制工作委員會關于十三屆全國人大以來暨2022年備案審查工作情況的報告》，載中國人大網，http：//www.npc.gov.cn/npc/c2/c30834/202212/t20221230_321013.html，2023年9月5日訪問?！坑辛μ嵘嗣駥Ψㄒ?guī)合法性的民主監(jiān)督實效。又如，江西省人大常委會通過“數字人大”微信小程序向社會公開征求對《江西省水路交通條例（草案）》的意見建議，及時公開法規(guī)草案審議、表決等情況，充分保障了人民群眾對立法知情權、表達權、監(jiān)督權，有力落實了民主立法理念。再如，遼寧省大連市人大推出人大代表履職網上平臺，建立了代表建議網上工作系統(tǒng)，堅持每部法規(guī)草案都同步上網征求人大代表和社會公眾意見，實現了代表隨時上網提出意見建議并跟蹤辦理過程，將“互聯網+”技術融入代表聯系人民群眾全過程。湖北省黃岡市人大推出“智慧人大系統(tǒng)”，覆蓋人大立法、監(jiān)督、代表工作等各領域各環(huán)節(jié)，實現了法規(guī)文本在線編輯、智能搜索、對比分析，同時使人大監(jiān)督從事后監(jiān)督轉向過程監(jiān)督，代表工作可量化、可考核、可評價，助力市縣鄉(xiāng)三級人大代表及機關工作人員高效履職盡責。

這些實踐做法使民主渠道更加多元，民主形式更加豐富，有效推動了人大立法工作、監(jiān)督工作、代表工作等從現實物理空間延伸至數字網絡空間，從社情民意的獨立分散表達轉化為大數據集中統(tǒng)一共享，從單向民主活動轉化為多向民主互動，充分彰顯了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全方位、寬領域、多層次發(fā)展的特點和優(yōu)勢，把各級人大及其常委會的主要職能全方位地展現到每個人面前，讓每個人都有機會充分享有憲法和法律賦予的各項民主權益，讓每個人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保證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功效，有力推動了我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理論和實踐創(chuàng)新。

（三）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有利于實現人民群眾監(jiān)督國家機關更好依法辦事，更好把我國政治制度優(yōu)勢轉化為治理效能，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必然要求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化、法治化，【許安標：《深刻認識、切實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載《行政管理改革》2022年第6期?！啃枰^程人民民主內在地實現民主價值與治理效能的高度統(tǒng)一。數字化時代，利用新理念、新技術、新方法塑造公開透明、規(guī)范有序、公平高效的民主法治空間，是增強國家治理效能的重要途徑，可有力促進我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優(yōu)勢更好轉化為社會治理效能。

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是要讓人民群眾有更加便捷的渠道，監(jiān)督國家機關依法履職，更好發(fā)揮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優(yōu)勢、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比如，全國人大常委會辦公廳在中國人大網上開通“網上信訪”平臺，實現了群眾信訪網上受理、網上辦理、網上答復，更加方便了群眾向全國人大機關反映問題，提出意見建議，監(jiān)督國家機關辦理情況，提升了全國人大機關有關部門和有關國家機關辦理群眾意見建議的實效。又如，浙江省人大推出“人大代表履職”綜合應用平臺，在“代表選舉”模塊設置了選區(qū)劃分、候選人管理、選民登記等項目，與全省人口庫（含流動人口）、社保庫打通，有效解決選民錯登、重登、漏登問題，助力全省縣鄉(xiāng)人大代表換屆選舉工作；在“聯系群眾”模塊，公開了人大代表信息，群眾可以通過手機掃描“代表碼”“聯絡站碼”等反映問題，平臺將一般事項轉交政府職能部門處理，將共性事項研判后啟動人大監(jiān)督，開展專題督辦，基本實現了“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鄉(xiāng)、矛盾不上交、服務不缺位”的社會治理目標。再如，河北省沙河市人大推出“數字人大綜合管理服務系統(tǒng)”，集成代表履職、預算監(jiān)督、重點工作監(jiān)督、規(guī)范性文件審查、人大辦公、人事任免六大功能，群眾通過手機微信App掃一掃“民意直通”二維碼，可以隨時找到身邊的人大代表，形成了代表即時發(fā)現問題、人大及時交辦問題、政府限時解決問題、部門定時反饋結果、人大隨時督辦成效的“連環(huán)”工作機制。

這些實踐做法將各地人大代表、人民群眾和黨政機構工作人員更加緊密地聯系起來，打破了傳統(tǒng)社會治理格局條塊化的局限，推動傳統(tǒng)社會治理方式體現出扁平化、網點化特征，有利于推進人民群眾直接參與社會治理，有利于各級國家機關更加廣泛而直接地了解到最基層群眾的意見建議，針對群眾反映的“真問題”對癥下藥，更加高效地解決人民群眾反映的急難愁盼問題，實現藥到病除，自覺接受群眾監(jiān)督，使全過程人民民主在數字時代的社會治理中能更好發(fā)揮作用，促進共建共治共享，切實改善人民生活品質，全面提高我國社會治理能力和水平。

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極大發(fā)揮了我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政治優(yōu)勢和治理效能，有效保障了人民當家作主。同時，我們也要看到，推進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工作實踐還存在一些需要研究改進的地方，為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留下了完善提升的空間。

一是技術性問題。數字平臺算法設計的復雜性和算法本身的不透明性、不可解釋性以及設計是否符合實踐理性等因素，可能會影響數字技術的公正性，導致民主民意表達平臺反映大多數群眾心聲的真實性受損。同時，人們對數字技術的過度依賴會弱化“面對面”式民主互動時情感交流的基礎作用，容易導致對群眾反映的問題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對社情民意的了解猶如“隔霧看花”，甚至滋生數字平臺上的形式主義。

二是平等性問題。由于我國各地區(qū)經濟社會發(fā)展不平衡，人民群眾的文化程度、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水平差異等造成的“數字鴻溝”問題，會直接影響人民平等享受數字技術發(fā)展的紅利，使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效果減弱。比如，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2023年3月發(fā)布的第5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22年12月，我國網民規(guī)模為10.67億，手機網民規(guī)模為10.65億，網民中使用手機上網的比例為99.8%。非網民規(guī)模為3.44億，從地區(qū)來看，非網民以農村地區(qū)為主，占比為55.2%；從年齡來看，60歲及以上老年群體是非網民的主要群體，使用技能缺乏、文化程度限制、年齡因素和設備不足是非網民不上網的主要原因?！緟⒁姟吨袊ヂ摼W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第51次），載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網，https：//www.cnnic.net.cn/n4/2023/0303/c88-10757.html，2023年9月5日訪問。】這種狀況，一定程度上減弱了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際效果。

三是充分性問題。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的充分性還有待挖掘。從目前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情況看，各地數字平臺尤其是手機移動端平臺的主要功能聚焦在人大監(jiān)督工作、代表工作，圍繞立法工作、人大機關自身建設的數字化創(chuàng)新舉措不夠突出，沒有充分體現出數字化創(chuàng)新在促進民主立法、全方位提高人大機關工作效率等方面的應有作用。同時，數字平臺主要服務對象是各地人大代表，缺少以基層群眾尤其是廣大鄉(xiāng)村群眾為服務對象的功能配置，未能充分實現數字技術助力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廣泛直接惠及基層群眾的獨特優(yōu)勢。

四是安全性問題。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必然產生各種數據信息。這些數據在推進民主的同時，也是維系黨和國家機構、人大代表和人民群眾之間的基礎性要素和紐帶。其中，有些信息既涉及公民個人信息安全，也事關國家政治、經濟以及社會治理等各方面數據安全乃至國家安全，需要引起格外重視。尤其需要對數據基礎設施本身、數據庫管理、數字平臺運營方的安全責任和黨政機關工作人員的數據安全責任問題加強管理，切實維護國家安全和利益。

三、完善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機制

全面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統(tǒng)籌推進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將其納入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中來認識、謀劃和推進，將數字中國建設要求與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需求緊密結合起來，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tǒng)一，堅持人民主體地位，以更高站位、更大決心、更強力度統(tǒng)籌完善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機制，更好保障人民當家作主。

（一）完善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應當堅持的立場觀點方法

1.堅持黨的全面領導

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yōu)勢，是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根本政治保證。網絡空間既是法治空間，也是意識形態(tài)的前沿陣地。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最根本的原則是要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切實把黨的領導貫穿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各方面和全過程，在黨的領導下統(tǒng)籌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的重要機制創(chuàng)新，保證黨領導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舉措落地實施。要主動、及時地將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規(guī)劃、進展、成果等向同級黨委匯報，爭取黨委支持解決推進過程中遇到的重點難點問題，在黨的各級組織、宣傳等部門的協(xié)調配合下加快推進數字化創(chuàng)新，形成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強大合力。

2.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

人民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是決定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根本力量。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不是一個抽象的、玄奧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口頭上、止步于思想環(huán)節(jié)，而要與時俱進地體現在經濟社會發(fā)展各個環(huán)節(jié)各個方面。在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過程中，要把人民群眾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huán)境等各方面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和工作方向，不斷完善數字化民主民意表達平臺和載體，充分保障人民群眾的選舉權、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jiān)督權都能在數字平臺上同步實現。同時，要辯證看待“數字賦能”在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當中的作用和地位。既要看到數字賦能的積極作用，也要清楚地認識到數字賦能并不是也不能替代深入群眾“面對面”式的民主實踐主體地位。要真正發(fā)揮好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的得力助手作用，最大限度發(fā)揮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技術優(yōu)勢，有效服務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

3.堅持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保證人民當家作主與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內容，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應有之義，最終目的都是更好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推進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建設，要著眼于社會治理需要和人民群眾新要求新期盼來設計、布局和建設數字平臺，讓數字平臺更好反映經濟社會發(fā)展需要和人民意愿、意志。要注重將促進社會治理尤其是基層治理現代化，作為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內容和目標，不斷完善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機制功能，讓數字平臺更好促進保障人民權益、激發(fā)人民創(chuàng)造，讓人民群眾更加充分、有序地參與管理國家事務，管理經濟文化事業(yè)，管理社會事務，持續(xù)將數字效能及時轉化為治理效能。

4.堅持系統(tǒng)觀念

系統(tǒng)觀念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方法論的重要范疇，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基礎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推進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要更加自覺地堅持和運用系統(tǒng)觀念，指引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建設各方面工作，加強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戰(zhàn)略性布局、整體性推進。既要注重把握數字技術的進步規(guī)律，又要把握民主的發(fā)展規(guī)律，更要堅持我國人民民主的正確政治方向，不斷增強和發(fā)揮規(guī)?；瘮底中?，明確主基調、唱響主旋律。要統(tǒng)籌各級各地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確立數字平臺建設的基本技術標準，為實現互聯互通、數據共享奠定基礎。要統(tǒng)籌推進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理論和實踐創(chuàng)新，實現人大立法工作、監(jiān)督工作、代表工作以及機關自身建設等方面工作的數字化均衡發(fā)展。要考慮經濟社會發(fā)展狀況等因素，統(tǒng)籌東中西部地區(qū)之間、城鄉(xiāng)之間的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進度，指導幫助革命老區(qū)、民族地區(qū)、邊疆地區(qū)、欠發(fā)達地區(qū)加快數字賦能步伐，確保數字技術為人民服務。

（二）進一步完善解決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中現實問題的制度機制

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深入總結現有的實踐經驗和不足，堅持問題導向，不斷建立健全各方面的制度機制，著力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發(fā)展完善。

1.完善人民平等充分參與保障機制

保障人民群眾平等、充分參與民主政治活動，是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內在要求。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既要利用數字技術優(yōu)勢實現民主參與的廣泛性、即時性，也要深化數字技術在實現民主參與平等性、充分性方面的效能。具體而言，可以從以下三方面完善數字平臺的平等充分參與保障機制：一是加強對老年人群體的關心幫助，促進解決“數字鴻溝”問題。要綜合考慮老年人的民主參與需求和身心健康特點，優(yōu)化數字平臺的“適老”功能配置，讓老年人看得清、聽得見、找得到、能上手。同時，要充分發(fā)揮人大代表聯絡站、代表之家以及社區(qū)服務站的宣傳引導作用，加強對老年人使用數字平臺的指導幫助。二是加大數字平臺在農村地區(qū)的宣傳普及力度，調動農村群眾通過數字平臺參與民主政治活動的積極性。三是完善線上問題建議、線下解決反饋的程序機制，保障人民群眾的呼聲期盼不僅有人聽，而且有反饋，著力推動人民群眾的參與權落地見效，將數字平臺的民主民意表達效能轉化為民生保障機能。

2.建立健全數據公開與共享機制

作為新型生產要素，數據價值的充分釋放在于數據整合、流通的范圍與程度。從現階段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情況看，各地的數據利用工作具有明顯的局限性，還需要從數據采集、存儲、分析進一步擴展至數據整合、流通、共享，在確保數據安全的前提下最大限度激活數據要素潛能。一是探索建立符合黨委、政府、人大、政協(xié)等不同場景的數據確權使用規(guī)則，為數據流通奠定基礎。比如，鑒于“數字人大”平臺主要聚焦人大立法、監(jiān)督、代表工作以及人大機關自身建設，除了公民個人信息外，所采集數據的政務屬性較為明顯，可以按照個人數據和公共政務數據進行分類分級管理。二是通過全國統(tǒng)籌，自上而下逐步打通各級各地不同應用場景下數字平臺的數據共享通道，助力中央和各省、市地方更加全面地了解有關工作推進情況。比如，在人大立法、預算監(jiān)督工作等方面，結合實際需要，在“數字人大”平臺中建立內部工作子系統(tǒng)，助力全國人大常委會和省、市人大常委會及時了解立法、預算監(jiān)督數據，把握有關工作動態(tài)。三是推動非涉密的公共數據公開，促進數據流通。對數字平臺收集、存儲的公共數據進行保密工作審查，確定可以向社會公開的數據并定期予以公開發(fā)布，允許社會公眾自主查閱、使用已公開數據，保證人民群眾對數據的平等使用權。

3.建立健全數字效能評估制度

科學評估不同場景下數字平臺運行的實踐效果，推動提升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機制效能。比如，為了切實避免有的地方在推進“數字人大”建設工作中出現“建而不管”的形式主義問題，有必要同步建立健全數字效能評估制度，系統(tǒng)評估“數字人大”平臺的運行效果，扎實推進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創(chuàng)新。一是從底層技術邏輯層面，組織對數字平臺應用的各種算法進行審查評估，確保算法運行的基礎邏輯遵循人大工作規(guī)律，符合人大實踐要求，能夠全面而真實地匯集、分析、反映人民群眾的意見建議。二是科學量化評估指標。要根據人大工作內容和特點，明確數字平臺應當實現的具體功能，定期對各項工作中接收意見建議的辦理、督辦情況以及人民群眾對反饋情況的滿意度等信息進行統(tǒng)計分析，形成量化評估報告。三是定期召開線下評估座談會，加強人大機關工作人員與人大代表、群眾代表的溝通交流，面對面聽取數字平臺使用人、受益人對完善“數字人大”建設工作的意見建議，促進數字效能評估工作更加科學化、民主化。

4.建立健全網絡與數據安全保障制度

數字技術大幅度提高了生產生活效率，同時也帶來了網絡安全風險，而公共數據平臺一旦發(fā)生數據泄露事件，后果不堪設想。我們要高度重視安全發(fā)展，切實把網絡安全、數據安全貫徹落實到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各環(huán)節(jié)和各方面，建立健全數字安全制度機制，守住安全底線。一是加強網絡、數據基礎設施設備安全檢查、評估工作。嚴格開展有關設施設備供應商準入資格的安全審查，定期開展對設施設備安全運行情況的檢查評估，確保基礎設施設備在保障網絡安全、數據安全方面絕對可靠。二是加強各級各地不同應用場景下數字平臺之間數據流通的安全保障工作。比如，按照“數據可用不可見”原則，通過多方安全計算等隱私計算技術，在數據分析時僅提煉指定的高價值信息，以密文的形式呈現數據規(guī)律，平衡數據共享與安全，促進數據資源的創(chuàng)新利用和數據價值的充分實現?！緟⒁娪嘬纾骸洞龠M數據資源有序流通和創(chuàng)新利用》，載《學習時報》2022年9月30日，第3版?！咳羌訌姼骷壐鞯攸h政機關工作人員、數字平臺第三方運營商等參與主體的網絡安全、數據安全教育，建立責任清單；督促數字平臺相關的數據服務企業(yè)建立健全數據合規(guī)責任制度，壓實企業(yè)數據安全責任。

新時代賦予新使命，新征程呼喚新作為。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推進數字賦能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對于更好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tǒng)一，更好發(fā)揮我國民主政治優(yōu)勢、推進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理論和實踐創(chuàng)新、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重要意義。新時代新征程上，我們要始終堅持問題意識、系統(tǒng)觀念，不斷建立健全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機制，加強和改進新時代人大工作，堅持好、完善好、運用好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推動黨的二十大確定的戰(zhàn)略部署落實見效，為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作出新的更大貢獻。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whole-process people’s democracy empowered by digital technology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in the new journey of China’s modernization. In practice， the whole-process people’s democracy empowered by digital technology has achieved results in various aspects. However， there is still room for improvement. In order to advance the whole-process people’s democracy empowered by digital technology， we should uphold the comprehensiv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dopt a people-centered and systematic development philosophy for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We should also improve the mechanisms for equal and full participation of the people， data disclosure and sharing， evaluation of digital effectiveness， and ensuring network and data security.

［責任編輯 周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