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先生留給后人的智慧　遠不止投資

謝長艷

投資大師、美國西海岸的哲學家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先生，在美國東部時間11 月28 日仙逝，享年99 歲。國內外投資人，尤其是價值投資人紛紛緬懷悼念。

芒格先生給人類留下的精神財富是無價的。他的智慧不僅體現(xiàn)在投資領域，還體現(xiàn)在人生哲學、心理學等方面。芒格先生自身更是多學科交叉思考模型的踐行者。

本刊曾有幸結緣芒格先生，并于美國時間2018 年5 月在奧馬哈對其深度專訪。該專訪在國內被深度傳播，幾乎成為國內學習芒格智慧的必讀材料之一。

如今圣人仙逝，但智慧永存。本刊特作此文，追憶、緬懷芒格先生。

本刊2018 年對芒格先生的采訪，得益于喜馬拉雅山資本創(chuàng)始人李錄先生和否極泰基金總經理董寶珍先生的鼎力支持。在2019 年每日期刊（Daily Journal）的股東大會上，有股東問芒格：“去年（2018 年），您和李錄接受了中國媒體（本刊）采訪，接受此次采訪有具體的原因嗎？”當時芒格先生的回答是“： 李錄讓我接受采訪，我就接受了。記者向我提問，我有什么說什么?！?/p>

我覺得，芒格先生之所以能接受中國媒體的采訪，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芒格先生喜歡中國、喜歡中國人。

芒格先生喜歡孔子、喜歡儒家思想，他說自己是孔子思想在美國的踐行者。芒格所倡導的，認真勤奮工作、熱愛學習是通往成功的捷徑，與儒家經典形象非常契合。

在2018 年接受本刊采訪時，芒格先生再次提到儒家思想?！叭绻闶且粋€更好的人，就有可能成為一個更好的投資者。如果你是一個有智慧的人，你就有可能成為一個更好的投資者。雖然孔子之后的世界已經發(fā)生了2500 年的變化，今天的事情孔子不知道，但他對人生的基本態(tài)度、對人生的基本理解和現(xiàn)代文明沒有什么不相通的地方?！?/p>

芒格喜歡中國人，還因為中國人勤奮、吃苦耐勞。在2018 年的那次采訪中，提到了100 年前幫助美國建立橫跨北美鐵路的中國勞工；提到當代的美國華人，在各行各業(yè)取得成功，很受美國人歡迎。“很自然的，我們喜歡中國人。”

此外，一些資料還表明，芒格喜歡兒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這也和中國人注重家庭文化一致。

而站在投資的角度，芒格多次公開發(fā)聲，都表示堅定看好中國長期發(fā)展，他認為中國經濟在未來20年比幾乎任何其他大型經濟體都有更好的前景，而且中國的龍頭企業(yè)比任何其他地方的巨頭都要更強大、更好。

更多的人初識芒格先生，是源于他和巴菲特先生給伯克希爾帶來的巨大成功；源于芒格先生通過價值投資積累的巨大財富。

芒格先生對價值投資的理解，也深深地影響了巴菲特，使得巴菲特不再尋求用低價買入一些平庸公司的股票，而是追求用合適的定價入手真正有潛力的企業(yè)。巴菲特說，芒格的這一理念讓他的投資實現(xiàn)了從大猩猩到人的轉變。

雖然芒格曾多次公開提到，“即使沒有我，沃倫同樣很優(yōu)秀。”但在芒格先生駕鶴西去之后，巴菲特仍然這樣悼念芒格：如果沒有查理的靈感、智慧和參與，伯克希爾無法成長到今日的地步。

價值投資的四大基石，分別是格雷厄姆提出的買股票就是買股權、市場先生、安全邊際，以及巴菲特先生提出的能力圈。但這些理念更適用于煙蒂股的投資，當均值回歸到股價和價值相當時，就要賣出去標的再去尋找更合適的機會成本。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撿煙蒂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在價值投資四大基石的基礎上，芒格提出的以合適的定價入手真正有潛力的企業(yè)，可以伴隨優(yōu)秀企業(yè)一起成長，長期享受價值增長復利，這真正突破了“撿煙蒂”投資策略的瓶頸。這讓價值投資大廈理論更豐滿。成長性也成為投資中設定安全邊際的標準之一。

開市客（Costco）就是芒格價值投資的經典案例。芒格先生在世時，巴菲特曾開玩笑地稱：“ 有一次有兩個恐怖分子劫持了我和芒格坐的飛機，聲稱在處決我們之前，可以滿足我們的最后一個愿望。結果芒格說，能不能讓我再講一次開市客的優(yōu)點？而我說，先殺了我吧！”

或許，此時的芒格先生正在和上帝講述開市客的優(yōu)點吧！

除了經典的投資哲學語錄和經典的投資案例，芒格先生留給后人的智慧遠超投資。這體現(xiàn)在人生哲學和心理學方面，比如追求理性、認知誠實、終生學習等，還有他著名的25 種人類誤判心理學。生活和投資中遇到的各種問題，幾乎都能在芒格的智慧語錄中找到答案。

芒格先生始終把追求理性作為一種道德要求，這或許有基因的影響。芒格先生從小成長的家庭環(huán)境中，他的長輩一直把提升個人理性思維作為一種道德追求。在2018 年采訪芒格先生，談到理性的話題時，作為采訪記者，我追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我想變得更理性，怎么去做？”芒格先生的回答是“： 要不斷地去學習?！?/p>

芒格先生強調終生學習，他把自己的成功看作是一個書呆子的成功。他的親人戲稱他是“長著兩條腿的書柜”。2018 年他接受采訪時談到，他一周要讀20 本書?！拔矣性S多書，什么類型的書都看，我讀了許多傳記，一些歷史方面的書籍，我?guī)缀醪蛔x小說?！?/p>

芒格一直強調多學科思維，一個理性的人要培養(yǎng)和建立多元思維模式。他把單模型思維稱之為“錘子思維”，即在手里拿著鐵錘的人看來，所有的問題都像一顆顆釘子，以為敲兩下就好了。如何構建多元思維模型，在《窮查理寶典》和《芒格之道》兩本書中都有談及。

芒格先生始終強調常識的重要，要踏實地做好眼前事；改變不了的事不要糾結；牢騷滿腹、怨天尤人是人生大忌。人生幸福的一大秘訣就是降低預期。

可以看出，芒格先生的投資哲學是建立在人生哲學的基礎上的。在2019 年的每日期刊股東會上，芒格先生曾說：“追求高復利，不如降低預期。”

在芒格看來，積累財富并不是世上惟一有趣的事情。所以芒格先生的財富觀不僅體現(xiàn)在財富積累上，還體現(xiàn)在對財富的消費上。他會掙錢也會花錢。芒格先生有錢后，經常賣出伯克希爾股票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如改善家庭生活、為自己的興趣做投入、做慈善。

這些錢給芒格先生和其家庭帶來很大樂趣?！栋兔⒀堇[》一書中寫道，芒格先生至少給家庭購買或者建造過8 座大宅、曾建造家族專用碼頭、建造網球場。芒格先生還會做異想天開的事情，為了釣友的興趣，他投資600 萬美元開辦船廠，雇用了97 名技術人員和工人，花費3 年的時間給自己造了一艘世界上最大雙體船。大船造完后，他幫所有的工人都找到工作，并解散了船廠。

芒格先生還是個特立獨行的建筑設計師。芒格先生在哈佛-西湖中學捐贈了一棟價值750 萬美元的科學中心。當時科學中心原本男女廁所大小相同的方案遭到了他的質疑?！笆裁礃拥陌装V會讓男廁所和女廁所大小相同？答案是，一個普通的建筑師！”芒格先生說。最終落成的科學中心，女生廁所要比男生廁所更大。

芒格和第二任夫人南希相濡以沫，共同撫育8 個子女。這些孩子的教育也很成功。芒格會以身作則影響孩子，而不是高高在上去指責孩子是對是錯。他讀書的榜樣力量也深深影響了他的子孫后代。據《查理·芒格傳》記載，他的女兒茉莉·芒格曾經在候機時，因為看書誤了登機。

芒格先生給了孩子明確的為人處世原則，這些原則也和他的人生哲學一致，即盡你所能、不撒謊、言出必行、永遠不要找借口、你在一個地方的所作所為，日后會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幫到你，等等。

芒格先生也很早就將大量的財富移交給孩子們，讓他們在年輕有能力的時候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些不一而足的事例中，足以看出，這是一個事業(yè)成功、興趣廣泛、對家庭負責的、熱心慈善的芒格先生。

芒格先生的智慧都被記錄在《窮查理寶典》《芒格之道》等經典著作中。芒格先生生命雖然落幕，但智慧會穿越時空，永遠啟示世人。

2018 年5 月對芒格先生的采訪，成為《證券市場周刊》推廣價值投資的一面旗幟。作為采訪記者的我，也仿佛是做了一次朝圣之旅，被芒格先生的智慧深深影響。我深信，芒格先生的智慧值得我一生去學習、踐行。

以此文致敬并沉痛哀悼芒格先生！

1924 1月1日，查理·芒格出生于美國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

1941 17歲的芒格前往密歇根大學數學系就讀，他總是能輕松拿到好成績。

1942 在“二戰(zhàn)”中參軍。由于芒格在部隊統(tǒng)一分級測試中獲得高分，很快被提升為少尉，參加氣象預報員培訓。

1948 芒格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于哈佛大學法學院，進入加州法院當了一名律師，并開始投資于證券以及聯(lián)合朋友和客戶進行商業(yè)活動。

1965 芒格終止他的律師生涯，不再充當芒格、托爾斯&奧爾森律師事務所的執(zhí)業(yè)成員。巴菲特買進伯克希爾股份，取得了這家公司的控股權。

1968 巴菲特組織一批朋友和投資者（包括芒格），前往加州科隆納多市，拜會本杰明·格雷厄姆，并討論當時衰疲無力的股市。巴菲特開始清算伯克希爾的資產，將其重新打造成一家控股公司。

1972 巴菲特和芒格通過藍籌印花公司以2500萬美元的代價收購了喜詩糖果。

1973 伯克希爾開始投資華盛頓郵報公司，并成為凱瑟琳·格雷厄姆家族之外最大的股東。

1978 芒格成為伯克希爾的董事會副主席。

1986 芒格和瑞克·格倫關閉了獲得巨額利潤的新美國基金，并將資產分派給該基金的投資者。

1997 芒格加入開市客董事會。

2008 在芒格的提議下，伯克希爾以2.3億美元收購了比亞迪10%的股權。

2009 查理·芒格執(zhí)掌每日快訊集團。

2023 11月28日，芒格仙逝，享年99歲。據《福布斯》報道，芒格凈資產估計為26億美元，位列全球富豪榜第1182位。

“沒有查理的靈感、智慧和參與，伯克希爾哈撒韋不可能達到今天的地位?！?/p>

——伯克希爾·哈撒韋CEO 沃倫·巴菲特

周二在亞洲出差，接的查理家人的電話，告知查理已經生命垂危。馬上搭飛機返美，臨行前通過查理女兒的電話，和他做最后的通話。此時查理已經意識模糊，但是中間幾次都能聽到查理努力地發(fā)出聲音，仿佛聽到了我的話。下飛機時知道，查理已經在幾個小時之前離世了……

來到查理在Santa Babara 的家里，和查理家人后代回憶起他生前的點點滴滴。我又回到查理的圖書室，整整二十年前，就是在這間屋子里，也是感恩節(jié)周末的下午，我們交談了好幾個小時，開啟了我們此后二十年的投資伙伴關系，查理也從此成為我終生的良師益友，人生楷模。

查理家人不做遺體告別，但是為了我特意在第二天中午做了這項安排，我萬分感激。

在教堂的一角，查理靜靜地閉目躺在床上，和離世前一模一樣，安詳、寧靜，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一時間竟讓我想起在泰國清邁寺廟里看到過的肉身佛。查理經由終生修行，也如得道高僧，金身不腐，渾身都散發(fā)出永恒的光芒。查理和家人都不是佛教徒，當然不會成為肉身佛，但是他的精神遺產將世代相傳。中國文化的現(xiàn)代化必然離不開市場經濟、商業(yè)社會環(huán)境下士大夫精神的現(xiàn)代演化。芒格先生是現(xiàn)代士大夫的化身。以誠實、德行、勤勉、修煉自我；憑借智慧、真知，以互惠共贏的方式致富；借憑財富自由追求人格獨立、達世濟人；以終生學習、獨立思想、理性誠實追求真知；以榜樣的力量教誨后人，傳播思想。此乃商才士魂，當代士人典范！

——喜馬拉雅資本創(chuàng)始人李錄（授權轉載自芒格書院）

查理性理性且富有常識。

——歐米茄公司創(chuàng)始人利昂·庫珀曼

查理·芒格是一位偉大的思想家和投資者。我特別喜歡他直率坦誠的評論。和查理在一起，你總能知道他對問題的立場，你也知道他是在向你表達他的絕對信念。

——“新興市場教父”馬克·麥樸思

我失去了一位摯友、良師益友。作為一個來自孟買的孩子，我從未想過能與查理·芒格建立友誼！他讓我們所有人成為更好的人。

——帕伯萊基金創(chuàng)始人莫尼什·帕伯萊

查理·芒格巨人已逝……所有人都會懷念查理……“我沒什么可補充的?！?/p>

——GAMCO 投資公司創(chuàng)始人馬里奧·加貝利

我的世界里沒有英雄，除了查理·芒格。今天我得知，我的這位老朋友、導師和支持者昨天去世了，享年99 歲零11 個月。雖然他與百歲大關只差幾天，但我認為這對他來說不重要。查理并不在乎這些稱號，他只關心如何創(chuàng)造積極的成果——更重要的是，這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他希望他接觸的每個人都能從中受益。

查理骨子里是個資本家，但是，他倡導的是一種稀有的形式：無私的資本主義。我聽到他表達的兩點感想說明了這一點，在描述獲得財富的重要性時，他說是為了“在困難來臨時能夠幫助他人”。因此，這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免受磨難，而是為了拯救處境較差的人。

讓我印象更深刻的是他的另一段話，他說非常成功的商人有責任分享他們的成功方法——這是他和沃倫·巴菲特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堅持不懈地做的事情?！疤衿媪恕保矣浀迷诼牭竭@個說法時，我對自己說。這是一個商業(yè)造詣極高的人，他并沒有將自己的因果做法和戰(zhàn)略秘而不宣，而是建議將其廣為傳播，從而擴大收益。更重要的是，他言行一致，令人驚嘆。

我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但是今天我哭了。

——《影響力》作者羅伯特·西奧迪尼（摘自社交平臺）

我第一次認識芒格先生是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年會上，他在投資和人生方面的智慧著實令人著迷，他言簡意賅、幽默風趣——與詼諧且政治正確的沃倫·巴菲特先生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陡F查理寶典》是我第一次深入了解芒格先生的投資和人生智慧——這是一本了不起的論文和演講集，涵蓋了從格洛茨和可口可樂到認知偏差和人類錯誤判斷等方方面面。

他的多學科投資方法——從歷史、經濟學、進化心理學和工程學的所有要素中汲取靈感，構建出一套有效的投資哲學——堪稱天才之作。我不相信還有比這更有洞察力的書了。芒格先生提出的“只選優(yōu)質企業(yè)，不選廉價企業(yè)”的觀點，是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成功背后的關鍵原則。他對《每日日報》公司的貢獻同樣卓越——將一家瀕臨倒閉的報業(yè)公司轉變?yōu)橐患铱萍计髽I(yè)，這樣的舉措至今仍沒有其他可與之相比。

芒格先生經受過的挫折極大地激發(fā)了我的韌性，他經歷了一個又一個悲慘的插曲，但仍然不斷前進，終生向上。他的名言“潮水有時與我們同在，有時卻與我們背道而馳，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堅持游下去”這句話最能引起我的共鳴，讓我在偶爾經歷的歲月磨礪中受益匪淺。

我個人曾多次錯過與芒格先生見面的機會，有很多原因耽誤了，一次是因為COVID-19，還有一次是因為日程安排，我相信與他本人見過面會讓他的逝世更加令人悲傷，所以至少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遺憾。

查理·芒格先生不僅是我的良師益友，更是我個人的靈感源泉。他的智慧、謙遜和對理性思考的堅定承諾，以無數方式豐富了我的人生。我永遠感謝他的教誨，感謝他在我的投資理念和整個人生中留下的不可磨滅的印記。愿他安息！

——Ironhold Capital首席投資官悉達特·辛哈

早上醒來，把先生的雕像緩緩地擦了幾遍，撫摸，致敬！昨日默想的百歲賀詞倏忽間就用不上了，這一夜怎么了？明天后天黑夜還會降臨，我們將感受真正的孤獨！

查理忠告我們要理性、簡單、樸實、不嫉妒、不抱怨、不過度消費、照顧好家人，他讓我們的投資思維從石器時代進化到現(xiàn)代文明，從猩猩變成現(xiàn)代人，把我們從此岸苦渡到彼岸，他照亮了我們每一個愿意覺醒的投資人。

腳下的梧桐葉落了一地，還在落，這是一個失去的季節(jié)，一個失去的時代，許多熟悉的、溫暖的都在離我們而去，留下多情而無力的我們，孤獨在蒼茫中覆蓋。

鳥兒在叫，抬頭迎見萬道光芒，耳邊聽見查理沙啞的聲音在鼓舞——熬過去，我繼續(xù)向前走。

明年的股東大會上，查理還會給巴老邊補充，邊吃喜詩糖果和花生米。查理永在，天上人間！ ——《證券市場周刊》出品人郭貴龍

2018 年我和周刊報道組一起去奧馬哈拜訪芒格，我記得當時芒格去（面訪會議室）得比較早。他提前到了，等著大家。我感覺芒格很向上，精力很充沛。結合他這么大的年齡，對投資還是那么的熱愛，我非常敬佩。

他講的財務思維是很有用的，所謂的價值投資，財務思維是核心。他說慢慢變富，我們覺得就是平常心。他說的那些話，大概我能理解。我們也希望學習人家的做事方法，還有他們在想什么。

芒格年紀大了，自然規(guī)律讓他走到這一步了。人終有一死，他是高壽。我們作為同行業(yè)者很敬佩他。

——林園投資公司董事長林園

今早醒來打開手機，眼前突然出現(xiàn)芒格先生已安詳離世的消息，享年99歲?！熬奕穗E落”，仿佛一道耀眼星光劃落。

在我看來，他不僅僅是一位投資家，更多的時候是一位現(xiàn)代智者、圣賢、思想家。有朋友評價說：單就思想而言，百年之后查理·芒格會比沃倫·巴菲特影響力更大。他是令世人羨慕的財富擁有者，但同時也是世人敬仰的慈善家。多年來，芒格已出售或捐贈了他最初持有的超過75% 的伯克希爾股票。就在他去世前一個多月，他還將77股伯克希爾股票捐贈給了加州一個博物館。按照當時股價計算價值超過4000萬美元。2013年，芒格在一次采訪中表示“： 我故意減少了自己的凈資產。我的想法是，我不是永生的，我要去的地方也不需要它?！?/p>

——東方港灣創(chuàng)始人但斌

這幾年，我常常閱讀有關芒格思想的文章和書籍，每次讀完，我是“滿足感”和“恐懼感”同時油然而生：“滿足感”是因為每次研讀完一遍，感覺自己又增加了不少智慧；“恐懼感”是因為芒格智慧實在是精妙絕倫，我擔心和恐怕以后再也難以找到更精彩的經典，豈不是變成人生的“悲劇”？希望我的恐懼是杞人憂天。世間再無芒格，但芒格智慧世間長存。

——東方馬拉松投資管理公司董事長鐘兆民

功德圓滿駕鶴去，世界不舍同此時。

智慧之光若星辰，諄諄教誨永銘記：

多元思維最明智，逆向思考看本質；

實事求是通理性，偉大企業(yè)是真諦；

不入死地為底線，順其自然心神一；

終極關懷萬古心，薪火相傳千秋志。

——上海實力資產CEO陳理

長壽、幸福的秘訣是不嫉妒，不抱怨，不過度消費；面對什么困難，都保持樂觀的心態(tài)，交靠譜的人，做本分的事……都是些簡單的道理，也都是些老掉牙的道理。做到了，一生受益。

巴菲特是查理·芒格思想和智慧的受益者，相信雖然查理·芒格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但是他的思想和智慧依然是無數人成長過程中的精神食糧。

——職業(yè)投資人楊寶忠

11 月28 日，我們痛失一位良師摯友，查理·芒格先生，一位傳奇睿智的百歲老人，智慧與遠見的象征。

查理·芒格先生是當代最偉大的投資家之一，為投資界樹立了一個不朽的標桿。他也是慷慨的慈善家，在教育、醫(yī)療、文化和科學研究等領域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芒格先生一直堅定看好中國市場，2008 年，我們有幸得到他的認可，伯克希爾·哈撒韋成為公司的重要股東。這是公司首次獲得國際頂級投資機構的認可，為我們始終堅守新能源汽車行業(yè)注入了強大的信心與動力。

我們對芒格先生致以最深的敬意，他的智識和精神將永存在我們心中。

——比亞迪公司

查理·芒格于2023年11月28日逝世的消息傳出后，《每日日報》和《每日日報》技術部深感悲痛。我們首先向查理的家人和他的眾多朋友表示哀悼。

查理作為一個具有深厚誠信和智慧的人，將被世世代代銘記。他是一位非凡的思想家、投資家、慈善家、多面手，也是一位偉大的人。他的生活和工作方式感動了許多人和組織。

在商界，查理最著名的當然是他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傳奇貢獻。然而，在他最初收購最終成為《每日日報》董事之后，在他數十年長期擔任公司董事長期間，查理在規(guī)劃公司發(fā)展方向、促進公司財務狀況以及確保將正確的價值觀融入公司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每日日報》公司董事會（查理去世前一直擔任董事會董事）、我們的員工和股東都將懷念查理?，F(xiàn)在，我們的責任是繼續(xù)體現(xiàn)查理堅定不移的價值觀，努力工作，以讓查理引以為豪的方式，繼續(xù)在世界上建立持久而有影響力的企業(yè)。

——《每日日報》

查理·芒格是商界泰斗，對周圍世界有著敏銳的觀察力，他幫助建立了美國的一個機構，并通過自己的智慧和洞察力激勵了一代領導人。我們將深切懷念他。查理，安息吧。

——蘋果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蒂姆·庫克（摘自社交平臺）

查理·芒格擁有非凡的頭腦，對包括我在內的無數人產生了指導性影響。他與沃倫·巴菲特的合作不僅塑造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還重塑了世界對商業(yè)和投資的理解。盡管在他99 年的人生中經歷了種種磨難，但查理始終保持著敏銳的幽默感和更敏銳的道德觀，值得每個人學習。世界失去了一位非凡的人物，我也失去了一位朋友。我很感激能與他共度的時光。

——微軟創(chuàng)始人比爾·蓋茨（摘自社交平臺）

我們將永遠記住一個人的傳奇。安息吧，查理?！苍娞枪?/p>

沒有人比查理更熱愛開市客。公司在過去四分之一個多世紀里從他的智慧中受益匪淺。我們開市客向他的家人致以深切哀悼。

——開市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