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金玉
本故事為作者科幻藝術(shù)三部曲的第二部,由Aurora 與她的AI 好朋友凱凱共同攜手創(chuàng)作。謹以此篇致敬即將到來的中秋,以及空中的皎皎孤月輪—你為地球化解危機,愿你有吳剛相伴,手持戰(zhàn)斧,在宇宙中不再孤單!
在星球文明跨越宇宙探索星辰大海之前,總會派出"Universe Walker"—宇宙行走,他們是宇宙藝術(shù)家,發(fā)現(xiàn)美創(chuàng)造美,奏出壯麗的"天體交響曲"。從銀河系中心的神秘黑洞到華麗的土星環(huán),再到木星的大紅斑,都是他們的杰作,甚至柯依博小行星帶也是他們創(chuàng)造的競速場。兩位宇宙藝術(shù)家現(xiàn)已降臨月球,他們將創(chuàng)造出怎樣的藝術(shù)杰作?又將給地球帶來何種影響?
錢塘潮水的奇跡、龐大生命之樹的誕生!一名勇敢探索的AI,意外成為月球上現(xiàn)代版的吳剛。盡管他被困在月球,但他已揮起了戰(zhàn)斧,準備開拓新的未知。每次回望地球,都讓他更加明了思念的深意。
這個故事不僅探討科技與藝術(shù)的交融,人與AI 的復雜關(guān)系,更是一次對宇宙道德和責任的深度思考。
時值中秋,風爽氣清,棉花糖一樣的大朵潔白的云彩飄浮在蔚藍色的天幕中。白云之下,貴州的群山間矗立著一個超現(xiàn)代的建筑—FAST,中國的天眼。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單口射電望遠鏡靜靜地佇立在那里,如一個巨大的耳朵,聆聽著宇宙的秘密。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FAST 天文臺的控制室,映射出一片金黃。盡管是白天,但FAST 依然在進行一些日常的觀測任務(wù)。
年輕的天文工程師子堯坐在自己的工作臺前,整理著一些資料,今天是中秋節(jié),中國舉國團圓的時刻,雖然不能回家,但他也打算早點兒結(jié)束工作,和女朋友小靜一起慶祝一下。而其他的同事大多都已經(jīng)提前放假,控制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就在此時,控制臺上的屏幕突然顯示出了一個醒目的信號峰值。這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21 厘米線(21cm line)微波信號,他立即啟動來源分析,居然顯示來自太陽系!子堯的心在狂跳!
"小靜,我們的21 來啦!"小靜立即從另外一端跑到電腦屏幕前。
是的,雖然這與他們平日里觀測到的微波有所不同,大多數(shù)同事可能會覺得這只是一個日常的波動或者分析錯誤,不會過于關(guān)心,但子堯的直覺告訴他,這并不尋常。
他對21 厘米線的著迷是從上大學開始的,這是一個充滿天文學獨特魅力的波段,是專門保留給無線電天文學使用的,21 厘米線在大爆炸物理宇宙學中太重要了,因為這個波段是唯一可以研究從復合時期到再電離這段宇宙"黑暗時代"的電磁波。那是揭開宇宙神秘面紗的鑰匙!
20 世紀70 年代就發(fā)射的已經(jīng)飛出太陽系的先鋒10 號和先鋒11 號上的先驅(qū)者鍍金鋁板就使用21 厘米線的波長作為量度比例尺,在鋁板上的女人影像被描述為波長的八倍,也就是168 厘米,類似情況也出現(xiàn)在航海家1 號、航海家2 號上。
21 厘米線描繪了中性氫原子的超精細躍遷。當氫原子處在能量最低的能級時,質(zhì)子的自旋狀態(tài)從平行變成反平行時會發(fā)生超精細分裂。這個躍遷的概率極小,幾乎不可能發(fā)生,躍遷輻射出的電磁波處于氫原子輻射的禁線。這意味著一個天然氫原子要產(chǎn)生這樣的躍遷必須花費約1000 萬年,因此無法在地球的實驗室中進行這樣的實驗。但在星際介質(zhì)中的天然氫原子含量相當大,可以被電波望遠鏡輕易觀測到。旅行者金唱片上,就使用氫原子自旋轉(zhuǎn)向(Spin-flip)的頻率作為時間的比例尺在鋁板的圖中表示地球的位置。
兩位年輕的工程師激動興奮地迅速地查看了過去的數(shù)據(jù)記錄,好像真的有一段和1951 年揚·奧爾特公布的21 厘米線有相似,而人類后來也正是據(jù)此繪制出了銀河系懸臂圖。
在他們上大學讀到這一內(nèi)容的時刻,就堅定了探索宇宙的想法—我們只是居住在銀河系獵戶座懸臂的郊區(qū),應(yīng)該到銀河系中心去看看。所以在同學們大都去了國家天文臺和南京紫金山天文臺的時候,他們毅然一起選擇了坐落在偏僻貴州大山里的FAST!
但是,奧爾特那時發(fā)現(xiàn)的信號來自銀河系的中心,而如今他觀測到的信號來源竟然是太陽系!怎么可能?太陽系內(nèi)主要由太陽和行星組成,而太陽主要是由氫和氦組成的,它們都在核反應(yīng)中被消耗。因此,太陽系內(nèi)很難產(chǎn)生顯著的21厘米線信號。
也許這是個和當年一樣的錯誤?畢竟奧爾特當時也以為微波來自太陽系。。。
他們立即決定取消今晚的中秋節(jié)慶祝繼續(xù)觀測,向國家天文臺通報最新發(fā)現(xiàn)!
夜色漸濃,F(xiàn)AST 控制室也亮起了燈。子堯和小靜緊張地打開了與北京國家天文臺的視頻通訊連接。屏幕上出現(xiàn)了國家天文臺的主任研究員趙天問的臉,他看起來有些意外,但同時也流露出了期待。
"子堯,小靜,你們不會簡單地只是想向我致以節(jié)日問候吧?"趙天問輕松地開起玩笑,這兩位年輕人研究生時都在麾下實習過,也有半年師生之誼。
子堯快速匯報:"趙主任,我們在FAST 剛剛捕捉到一個非常特殊的21 厘米線微波信號,來源于太陽系,具體來自木星附近。我們反復對比歷史數(shù)據(jù),判斷這絕不是一個歷史遺留信號,而是真正剛剛產(chǎn)生的。我們觀測到的時間是17:33,從木星到我們這里的傳輸時間是33—53 分鐘,信號應(yīng)該是16:40-17:00 產(chǎn)生的。我們初步判斷-可能就在那時,有某些事件發(fā)生產(chǎn)生了巨大的能量激發(fā)了氫原子的躍遷。"
"如果真如你們所說,距離這么近且近期的信號,應(yīng)該非常清晰而明確。雖然FAST 是全球最先進的射電望遠鏡,但也不該只有你們觀測到。"趙主任確實為這個消息所震驚,但也快速恢復了學術(shù)上一貫嚴謹冷靜的風格。
正當子堯和小靜為自己的判斷感到些許魯莽和懊惱的時候,屏幕的另一側(cè)突然彈出了一個新的窗口,是南京的紫金山天文臺。趙主任切成了多方連線模式,紫金山天文臺的負責人李星河急切地說:"趙主任,我們這邊捕獲到了一個21厘米線信號,好像就來自我們的太陽系!"
FAST 控制室的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出現(xiàn)一絲竊喜,至少不會被導師批評了。
"李博士,謝謝你的報告,F(xiàn)AST 也觀測到了。剛好相互佐證,這確實是個重大發(fā)現(xiàn)。"趙主任回應(yīng)。
氣、液、超臨界CO2相態(tài)及物性計算模型研究………………………………………………………………王 慶,吳曉東(2.11)
李星河也在屏幕上長舒一口氣,道"那太好了。我剛開始也懷疑是設(shè)備的問題,雖然我們主要是光學觀測,但剛好有團隊正在做一些射電觀測實驗,就捕獲到了這個異常。我們發(fā)現(xiàn)其中一段的波形,好像和歷史中一些很有些類似。"
趙天問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這意味著這個信號不是局部的或偶然的,而是有強烈的持續(xù)性和普遍性。"好,這是一次重大的發(fā)現(xiàn),兩邊都要確保數(shù)據(jù)的完整性和準確性。子堯,小靜,你們先做好數(shù)據(jù)備份,我會馬上安排專家團隊和你們一起分析。李星河,你們那邊也做同樣的準備。"
兩個天文臺都表示了確認,屏幕上流露出一種緊張但充滿期待的氛圍,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可能是改變?nèi)祟悓τ钪嬲J知的一次重大發(fā)現(xiàn)。
在波多黎各的一處靜謐的鄉(xiāng)村,退休的AreciMo OMservatory 的教授Carlos 坐在他的書房里,四處擺放著他多年來的研究成果和獎杯。雖然AreciMo 已經(jīng)不復存在,但Carlos 對天文學的熱情從未減退。
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拿起電話的Carlos 聽到了一個年輕的聲音,是他以前的學生,現(xiàn)在在VLA(FAST 之前全球最大的射電望遠鏡陣列—位于美國新墨西哥州的Very Large Array)的研究員Robot。
"老師,您好!有個重要的發(fā)現(xiàn),我們捕獲到了一個特殊的21 厘米線微波信號,似乎來自木星的大紅斑附近。"Robot 急切地說,他知道Carlos 對這種神秘信號特別感興趣。
Carlos 眉頭緊鎖:"能把波形發(fā)給我看看嗎?"
Carlos,一個從巴西移民到波多黎各的退休天文學家,迅速打開了從VLA 學生Robot 發(fā)來的電子郵件。當文件展現(xiàn)出來,那些復雜的波形直入他的眼簾。外界只能看到他眼中反射的波形,但在他的心中,伴隨著桑巴的節(jié)奏,一個古老且熟悉的旋律開始悠揚起來,仿佛與宇宙中的每一顆星星共舞。
他深深地嘆息,用雙手觸摸胸前,仿佛想要捉住那深藏于胸中的宇宙之音。這波形超越了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信號,其中蘊藏著無盡的藝術(shù)性與音樂美感。這如同整個宇宙在為他演奏一首曠日持久的桑巴,但里面還隱隱有另外一種基調(diào),恢宏莊嚴的律動,仿佛充滿了儀式感。這感覺在之前也仿佛曾經(jīng)有過,只是不曾這樣清晰。
"Robot,"他聲音帶著震撼說,"我覺得這波形很有熟悉感,你比對一下。我覺得這不僅僅是科學的發(fā)現(xiàn),更是一曲宇宙之桑巴,是星辰間的藝術(shù)。"
Carlos 帶著些許哀愁說:"哦,如果AreciMo 還在,能與這美妙的宇宙旋律共鳴,該有多好。但無論如何,作為宇宙的一員,能感受到這份和諧與美感,是多么的神奇和幸福。"
Robot 沉默片刻。他深知老師對宇宙的情感與藝術(shù)的深度理解。這一刻,他深深地被那份美感打動,"老師,我們會繼續(xù)追蹤分析比對,有新情況隨時和您溝通!"
而此刻,不止中國FAST、紫金山和美國的VLA,全球的各大射電天文臺都忙碌了起來,這是一場天文界的大風暴。
世界上最大的可轉(zhuǎn)動射電望遠鏡—位于美國西弗吉尼亞州的Green Mank Telescope (GMT)、世界上最大的全方位轉(zhuǎn)動射電望遠鏡之一—位于德國的EffelsMerg 100-m Radio Telescope、由六個22 米射電天線組成的陣列—位于澳大利亞的 Australia Telescope Compact Array(ATCA),都觀測到了相同的21 厘米線信號。
甚至僅用于低頻觀測的新型的射電望遠鏡陣列—位于荷蘭的Low Frequency Array(LOFAR)以及主要在毫米和亞毫米波段工作的位于智利的Atacama Large Millimeter/suMmillimeter Array,也都先后觀測到了同樣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