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拉村（外一首）

吳小蟲

這寂靜的闖入者，下午3點

有村民在街道上畫著吉祥八寶

也像一個偷盜者，未經(jīng)允許

沿路吃著還沒熟的枇杷、李子

層層疊疊的藏居掩映

一只貓有點兒怯生生的

無可避免，和世界一起搖擺

民宿、網(wǎng)紅、美人脆

走時摘一顆花椒放嘴里

問旁邊的人什么味道

新康定情歌

——給尹向東、格尼

剛到瀘定，開座談會

我就注意到對面的兩位作家

放腳的姿勢居然

一模一樣

我又觀察了一會兒

居然同時換腳——

右邊的壓住左邊的

會議結束后才知道他們是

兩口子

在道孚，讓男的講話

話筒卻遞給了女的

吃飯坐在一起，乘車看景

也在一起

后來我們回到康定

約起去吃夜宵

女的指著河對岸的樓房

說那就是我們的家

那晚石棉燒烤的火焰很大

我第一次見

流經(jīng)城里的折多河的奔涌

也是第一次見

完全地唱歌完全地醉了

夢里我記起一個年輕的喇嘛

他正快速穿過人群

還朝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