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陽 莊一兵
(北京化工大學,北京 100000)
由于生產技術的不斷發(fā)展,帶動了社會的不斷進步,同樣的,由于印刷術的出現使得中國的古代社會向前邁了很大的一步。從唐代開始,我國便出現了木刻插圖,到了明清時期,徽州的刻書也慢慢發(fā)展起來,使得相關的刻書業(yè)得到快速的發(fā)展,對于當時出現的《十竹齋書畫譜》及《十竹齋箋譜》等,都有著非常高的文化歷史價值[1]。
江南素來有著文人薈萃之地的雅稱,南京作為明代時期最重要的出版地而存在,在那個時候,北面的京華,南面的杭州和東面的蘇州等都可以說是出版業(yè)相當發(fā)達的地區(qū)。其中,南京的歷史悠久,且有著較多的文化遺跡,朱元璋在此成立了明朝,并采用一系列的手段來使階級矛盾得到緩和,并通過各種方式如扶植工商業(yè)和解放手工奴隸等來促進當地的商業(yè)發(fā)展,所以當是商業(yè)發(fā)展的速度是相當快的,由于人口增長的速度過快,南京也為此成為當時政治的核心、經濟的核心和文化的核心[2]。明王朝在歷經二百七十年的時間之后,國運衰敗,統(tǒng)治者無才昏庸,并執(zhí)行殘酷的土地兼并和土地掠奪,以至于出現嚴重的土地高度集中現象,再加上政治腐敗和宦官弄權等情況,使得天災和人禍一齊降臨,人民痛苦不堪。
到1644年時,明朝統(tǒng)治政權正式宣告瓦解,在不久以后北京被清兵占領,福王朱崧也逃難到了南京,并構建了南明弘光政權。但是,福王即位以后,整天沉溺于燈紅酒綠或是粉黛笙歌當中。在清兵進攻揚州并包圍南京的時候,福王還在夜宴廳中瀟灑的吟詩作對,休閑自得。統(tǒng)治者已然這個樣子,那么官署的情況可能更加嚴重,更不會對政事有太多的關心,加上南京本身屬于文人雅士的聚集地,因此較多的南逃士大夫,經常在此處吟詩作對,并沒有因為戰(zhàn)爭而使文化敗落的情況出現,而是越來越昌盛繁榮。
此外,在建立明朝的時候,明太祖朱元璋早就有了全新的認識,就是文化事業(yè)的發(fā)展同農業(yè)生產和工商業(yè)發(fā)展來說,重要性是一樣的,其中,對于文化事業(yè)的發(fā)展和傳播來說,書籍的重要性是不可用言語來形容的,所以特別就這方面的發(fā)展制定了圖書發(fā)展政策,并明令禁止書籍田器不用征稅。由于這一政策的實施,帶動了刻書業(yè)的快速發(fā)展。官府機構也加入其中,建立了國字監(jiān),專門用于宋元舊版的主刻或是翻刻,并且印刷了較多的書籍。所以,南京成為當時最重要的刻書核心,并且不管是官府的刻書作坊還是私家的刻書作坊,都為了使文人及人民的閱讀需求得到滿足,不僅刻印了戲曲小說,還刻印了白話小說,同時還刻印了版畫插圖,在當時引發(fā)不小的閱讀浪潮。當時較多的著名畫家:陳洪綬和丁云鵬等,都積極地投身于刻印之中,并創(chuàng)作出了較多的書籍插圖。這對于“十竹齋”的廣泛傳播和應用奠定了堅實的文化環(huán)境基礎。
在明代中期,首次出現了資本主義,無論是商業(yè)還是手工業(yè)的發(fā)展速度都得到了全面的提升,南京以城市經濟文化中心而著稱,由于商業(yè)迅速的發(fā)展,各區(qū)域間的文化交流也越來越多,對于當時的南京來說,由于外國傳教士對于西方文化,哲學和繪畫的引進,使文人和人民對在審美的標準上發(fā)生了較大的變化,人們對于具有精美性和鮮艷性的印刷品更為追求。在明代時期,畫壇和水墨作品的發(fā)展趨勢良好,深受人民群眾和文人的喜愛,人們對此方面的追求也越來越高,因此,在《十竹齋書畫譜》和《十竹齋箋譜》被創(chuàng)作出來的時候,由于其特有的“饾版”和“拱花”技術,使得水墨精品佳作得到最大程度的還原,并在較短的時間內,受到各界的關注和喜愛,并且銷量也是非常可觀,從古籍的記載可以了解到,凡事經手這兩個刻譜的商家都變得非常富有,可見在當時引發(fā)的熱潮有多大[3]。
在《十竹齋書畫譜》中,主要包含以下八種畫譜:梅譜、書畫冊、竹譜、蘭譜、石譜、墨華冊、翎毛譜和果譜等。在形制上,除卻竹譜和蘭譜,剩下的都是一樣的;在各譜開始以前,都有一篇或是兩篇撰寫的序文小引,而后通過一圖一文的方式來對所收錄十幅畫作題或是詠文,有的畫作還附有具有創(chuàng)作性的款印,全書在形式上將詩、畫、書和印等很好地融為一體。竹譜到20頁的時候,會增加畫竹口訣,然而蘭譜卻對文字進行了完全的題詠省略,轉而添加畫蘭的具體手法和姿勢,并附著詳細的圖解。作品在裝訂的時候,是以蝴蝶裝的方式來完成的,都分成兩冊來裝訂,一共有16冊?!妒颀S書畫譜》首次發(fā)行的時間是在明代末期,但是,在不久之后,就有翻刻本出現,且現存的翻刻版本超過20多種。因為出現了較為嚴重的盜版現象,所以胡正言特別表示:一定要“珍藏原版。[4]”胡正言在晚年的時候,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篆刻上,對于木版水印的關注度也越來越低。就當前的情況來看,十竹齋除了具備傳統(tǒng)的詩箋之外,還在題材上進行了開拓和創(chuàng)新。《一團和氣》的創(chuàng)作者是明憲宗皇帝朱見深。左邊是一位戴著道冠的老者,右邊是一位戴方巾的儒士,他兩人各自都持著經卷的一端,微笑地對望。還有第三個人,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之上,看不見臉,只能看見隱隱的光頭,一手持著佛珠,很明顯地看出屬于佛教中人。
可以看出,三人合為一體,在構思上可謂是絕倫。對于人物的刻畫也是非常的生動和傳神,形態(tài)和神態(tài)也是非常的自然,展示了畫家精湛的畫工技藝。晉朝時期的高僧慧曾在廬山東林寺居住了30多年,即使送客也從來不會超過虎溪。某一天,陶淵明和道士陸修靜前來訪問,在送別的時候,竟然超過了虎溪,使得三人大笑,因此有了“虎溪三笑”之稱。從這幅繪中,可以體現三教人物合作一團,氣氛融洽,是“三教合一”的完美體現。這幅畫《一團和氣圖》,是作者朱見深在登基的那一年所作[5]。在畫作中,其借用和尚慧遠、儒生陶淵明和道士陸修靜所著稱的“虎溪三笑”典故來展開,以此來表達儒、道、釋三教合一的思想。從遠處看,畫上的人就像一個大號的圓球,但是近看會發(fā)現原來是三個人擁抱在一起,在相互映襯之下,三個人的臉,五官好像融為一體,成為一個人。造型上也非常奇妙,叫人拍手叫絕,在刻畫人物線條時手法也是非常流暢自然。在十竹齋中,作者以傳統(tǒng)木版水印的技藝把它制作而成。并在此以后,十竹齋還刻印的康熙筆下的《金剛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和弘一法師筆下的心經等,并且還在對世界名人頭像圖章和二十四節(jié)氣冊頁進行創(chuàng)作。以題材的角度來分析,十竹齋是在傳統(tǒng)的基礎上進行創(chuàng)新,為了跟上時代發(fā)展的步伐,并向更多的人展示傳統(tǒng)木版水印的技藝,以此來對其產生欣賞和保護的心思,總的來說,可分成三個方面。
1.佛經系列
在2013年到2014年這段時間,石竹齋工作室完成了一批具有5000字刻經系列。雖然僅有一張紙的經文,在刻版的時候花了兩年的時間,在選用紙張時,選取的是防蟲的桑皮紙。有著十分絢麗的唐卡,光數顏色就超過了六七十種。除此之外,刻印的還包括:《一切如來心秘密全身舍利寶篋印陀羅尼經》《靈芝圖》等。
2.復原中國的名畫
具體的名畫包括《五色鸚鵡圖》等。
3.人物的肖像畫
主要包括魯迅、蔡元培和弘一法師等,此外,還包括國際上有名的電影明星和政治學家等[6]。
胡正言的《十竹齋書畫譜》中有《題十竹齋畫冊小引》,其中寫道:“余以所見甚歡,愿與諸位善人共賞,且請諸位明察秋毫[7]?!背霭婧?,《十竹齋書畫譜》受到了廣泛的好評。一時暢銷全國各地,當時的人都搶著買,而且還“不計工價”,可見在中國古代,由于傳播途徑和手段還不夠完善,只是單純的朋友間的相互交流,十竹齋的字畫也是通過買來的,因此也就有了對木版水印的認識。一代代傳承下來,源源不絕。十竹齋的復活和發(fā)展,不僅是歷代木版水印工作者不懈努力、不斷傳承和創(chuàng)新的成果,更是社會進步和文化繁榮時期的產物。隨著現代化,科技化,電子化的迅猛發(fā)展,與之相適應的,還有與之相適應的,充滿了現代氣息的傳統(tǒng)工藝。目前,十竹齋的藝術推廣途徑已十分多樣化,歸納下來,可分為四個方面。
1.展覽和課程的舉辦
“技近乎道”,《莊子》中有云。技術,用今天的話說,就是一種“工匠精神”,是一種對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有著極高的要求,不僅要有足夠的耐心,還要有足夠的精力,還要有一定的毅力。近年來,十竹齋舉辦了許多展覽,展出了完整的「十竹齋木刻水印」的三維資訊,同時也為普羅民眾展現了中國古老的印刷藝術的最高水準,同時展出了許多寶貴的歷史文獻,介紹了這一工藝的發(fā)展歷史,以及工藝的發(fā)展過程,并展出了許多優(yōu)秀的作品,同時也進行了互動性的交流。2013年,在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書館內,十竹齋主辦了“中國十竹齋木刻水印非物質文化遺產文獻展覽”。目前十竹齋在中國美術學院版畫系開設了“魏氏水印獎學金”,希望能引起更多學生對中國傳統(tǒng)版畫的重視,繼承和發(fā)揚中國傳統(tǒng)的水印技術。2014年8月,國立圖書館人才培養(yǎng)中心與十竹齋水印大師魏立中共同組織了“水印人才培養(yǎng)計劃”,通過“非遺技術”的培養(yǎng),使學生掌握了“分版、勾畫、刻板、水印”等基本技術,這是我國“非遺人才培養(yǎng)計劃”與國立圖書館共同組織的“非遺技術”人才培養(yǎng)計劃,在我國還是第一次[8]。
2.參與非遺活動,傳承文明,永續(xù)發(fā)展
作為傳統(tǒng)文化傳承的重要內容,十竹齋木刻水印技術在世界各地的非遺項目中都有廣泛的應用。此外,臺灣的布袋戲,竹編,錫工藝,苗族的蠟染,南京的金箔鍛制,等等,也經常會有人一同參加。著名學者、非遺工作全國委員會主席馮驥才在《中國非遺產品保護法》研討會上表示:“十竹齋以保護促發(fā)展,以發(fā)展促保護,取得了良好的社會和經濟效果。”
3.組織演講
傳統(tǒng)技術的繼承,不能以利益為導向,而是要向后退,退到祖先的起始點。十竹齋長年不辭勞苦,不遠萬里來此授課,也讓人更能體會到這門傳統(tǒng)技藝的珍貴。
4.對外開放
十竹齋美術館是一座自由開放的美術館,里面的陳設像是一座小型的博物館,陳列柜上陳列著一套愎版和雕刻刀,墻壁上懸掛著不同年代的畫作。每年都有數以萬計的來訪者,他們中有國家的領袖,也有版畫家和一般的學生,還有他們自己的國民和世界各地的旅游者。盡管現在十竹齋的牌匾還不夠大,卻總是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愛好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人們。
明代金陵是中國書畫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圖書刊刻和分銷樞紐,也是世界上最具代表性的版畫和插畫盛世,但隨著晚明社會風氣的變化,居住在最早的工商業(yè)繁盛城市的吳門畫師們,其創(chuàng)作也逐步向文人、士紳和普通民眾所認可的“畫體”發(fā)展,并呈現出越來越多的世俗化色彩,而“文”氣化的趨勢也越來越明顯;十竹齋《書畫譜》和《箋譜》的編撰工作,也是以專業(yè)畫師為主,《十竹齋書畫譜》的編撰工作,主要由小引、題詞、畫稿、題詞、題詞等組成,約有一百多人參加;《十竹齋箋譜》的作者很少,而且與《書畫譜》的著述也有許多重合之處,只是其中一些淺薄的“胡日從臨”,其原文來源未知,有的更是難以辨認,不知是誰所作。從這些人的姓名和事跡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先人,其中有趙孟煩,王向,陳淳,陸治,沈周,周天球,文徵明,唐寅,王毅祥,孫克弘,他們都是吳人。題詞的人也大多是金陵文壇的名人,以朱之藩、顧起元為首,他們都是解元,都是在朝堂上做官的人[9]。
無論是《書畫譜》還是《箋譜》,都是金陵專業(yè)畫家的手筆。值得稱道的是,今天的十竹齋沒有太多的商業(yè)化傾向,反而承擔起了傳播文化的責任。十竹齋的作品大部分來自魏立中和他的弟子,但也有許多對主題的精妙應用。就像明代后期胡正言的創(chuàng)作多以文人和友人為主體,魏立中的創(chuàng)作也多以師友、高僧和書畫家的名作為主體,并以普陀山道士所書“?!倍譃榇怼?/p>
由于其特殊的材質,制作工藝的不可逆性,使其在制作過程中的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必須力求完美。繪畫、雕刻、印刷,三者合一,方能成就一幅絕世佳作。這就是《十竹齋箋譜》的由來,也是《十竹齋》的由來。
1.構成(材料獲?。?/p>
“十竹齋”是一家專門從事箋譜創(chuàng)作的書齋,在選用材料上十分講究,力求與“清玩”的士人格格不入?!扒骞薄叭A石”“博古”“畫詩”“勝覽”“入林”“無花”“鳳子”,還有“孺慕”“棣華”“應求”“閨則”“建議”“壽征”“靈瑞”“香雪”,這些都是符合客戶(文人)品味的選項,如圖1所示。
圖1 《竹譜》起手式
山水之構圖符合古法,雖不繁密,卻很完整;人物畫則一般一兩個角色,不表現場景,重視古意與神態(tài),并配有文字;動物分兩類,現實動物往往舍去環(huán)境,只表現動態(tài);神話動物,則往往配有相應的環(huán)境描寫;古物的表現,是通過相互遮擋、穿插、對比,體現出空間的前后與紋飾的疏密趣味。
2.刀法
山水的陽刻線細如發(fā)絲,還需講求疏密、長短、氣韻諸要素。雖在方寸之內,卻不失名家風度與自然氣象;動物的線條,除精細外,講求動態(tài)的表達與紋路的節(jié)奏,生動而優(yōu)美。不是一味求細,而失于裝飾與呆板;古代器物雖大多小如拇指,刻工卻以難以想象的耐性,將繁復的紋飾進行了再現。不論是青銅器上的饕餮,還是玉器上的云紋,皆清晰可見;人物的刻畫,更讓人拍案叫絕;線條不多,造型簡潔,五官小于芝麻,卻動態(tài)瀟灑,風度俱全,神形兼?zhèn)?;古之雅士賢達的樣貌,在刻刀的微微一挑間,見于梨棗(如圖2)[10]。
圖2 饾版
3.設色
箋譜的色彩總體上雅致、協(xié)調,但又不失于單調。山水圖全施墨色,線條靈動如白描,單純明朗;清供圖多變而和諧。雖然每個古物的顏色皆不相同,但豐富而不艷俗;人物圖的色彩純度不高,灰而淡雅,更顯出古人的清淡;動物畫則隨類賦彩,有的(如蝴蝶)雖然設色較為艷麗,但因水的調和,不顯刺眼,卻適當體現了其生動美觀。
4.印制
《十竹齋箋譜》的印制技法復雜多變,集傳統(tǒng)水印之大成,對不同的畫面和物體采取截然不同的刷印之法,從而極好地發(fā)揮了版畫本身的語言特點。正如《門外偶錄》中所說:良工,十指皆工具也。指肉捺印有別指甲,指尖有別于拇指也。初版猶可見曰從指紋,豈不妙哉[11]??梢姡瑸檫_到意圖,作者們進行了大量的印刷實驗,采用了極為妥帖的方式印制不同的畫面效果。眾人所津津樂道的饾版和拱花技術,更是彩色套印中最精致和巧妙的招數。為使語言更精彩耐看,要反復渲染重疊多次,分版的數量可達數十塊之多。拱花則多用于表現山中的水流、器物的紋飾、空中的云彩等,于空白處見精妙。這一獨具匠心的創(chuàng)造,可謂中國傳統(tǒng)版畫藝術之奇葩。胡正言與刻印工人“朝夕研討,十年如一日”,以14載之心血,打造成這一版畫史上的巔峰之作。其選材之講究、刻制之精細、印刷之完美,足以令當今的版畫家汗顏。
中國傳統(tǒng)的水印版畫自隋唐而下,多數用于宗教宣傳、書籍插圖、市民娛樂、文人抒懷、歌功頌德、傳承技巧等較為實際的用途,與經世致用的傳統(tǒng)價值觀一脈相承。如:唐有“咸通九年金剛經扉頁說法圖”(宗教宣傳),宋有“紙牌”“書籍插圖”(世俗娛樂),元代出現“平話插圖”“道釋版畫”,明代的戲曲小說插圖與各種箋譜畫譜(文人書寫、傳承技巧),清代的殿版版畫(歌功頌德)、木版年畫(增添節(jié)慶氣氛),文房用品等(如圖3)[12]。
圖3 十竹齋文房用品
可以說,所有的古代水印版畫都有其實際的用途雖然,當代的水印版畫作者們也各有發(fā)明,也創(chuàng)作出了為數不少的優(yōu)秀作品,然而這些作品所能產生的社會影響力是多么地微弱。大家可以想象一下,300多年前的人們在當代版畫是停留在小圈子之內的孤芳自賞,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學科類別,是一小撮或者限于個人喜愛或者靠這個發(fā)跡的版畫家們自娛自樂的游戲與飯碗[13]。也許,我們該尋回一些版畫曾有的傳播方式,從美術館、畫廊里走出來,從十竹齋那樣的經典里找一些挽回的方法,或許能有新的希望。
不管是《十竹齋書畫譜》還是《十竹齋箋譜》,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木刻畫譜價值,給后世帶來了較大的影響。由于藝術的相通性,在構圖和審美的情調上,中國的傳統(tǒng)繪畫和水印版畫從本質上來看雖然不同,然而由于文化背景的發(fā)展,都具有相當強烈的滲透性。其對于中國古代藝術的發(fā)展來說,貢獻性是非常大的,且對于中外文化的交流和溝通有著非常重要的推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