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晨 錢玉趾
洪梅《“棘戈”研究》收集整理了戰(zhàn)國時期“棘戈”24件,并說“棘戈”雖在四川、重慶地區(qū)多有出土,但其形制是楚式戈而不是巴蜀戈,故宜將“棘戈”從巴蜀文化的范疇剔除。[1]我們有不同看法,以下將分項辨析。
1959年,湖南常德26號墓出土銘文戈一件,從戈的援部(末端)至胡部(末端),正反兩面刻有6個字符(見圖一)。周世榮先生認為,戈上主要字符與漢字“棘”字相似,便稱為棘字戈。[2]《“棘戈”研究》說:“銘文出現(xiàn)的位置多數(shù)在胡部,往往作‘木’‘林’‘棘’字形。棘戈銘的一大特點是同一件戈上相似的符號重復出現(xiàn)?!庇衷疲骸傲譀V先生認為這種銘文‘根本不能算一種文字。無論什么文字,不會連續(xù)使用同一符號三四次……這種銘文應(yīng)該是本身沒有文字的人們?yōu)榱四》掠形淖值母甓圃斐鰜淼?,只有裝飾意義,假充文字而已?!P者以為,棘戈銘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筆者以為還是先將棘戈銘單列于巴蜀符號之外研究為宜。”[3]
圖一:常德戈
馮廣宏先生《巴蜀文字的期待(三)》指出:“湖南常德棘字戈……是否可以釋讀為同一個漢字‘棘’,則頗成問題?!盵4]楚國、楚族稱“楚”,楚木是堅韌之木,楚國是強盛之國,楚國別稱“荊”?!肚迦A簡·楚居》也指出“楚”之得名與楚人生活在長著許多被稱為“荊”或者“楚”的灌木地方有關(guān)。[5]在古文中,荊即楚,常與棘合稱“荊棘”,棘的本義是低矮叢生且?guī)Т痰乃釛棙洌G主要指荊條,無刺。所以,楚人應(yīng)不會用棘作族名或圖騰,因此,馮先生之說有理。
熊傳新先生《湖南發(fā)現(xiàn)的古代巴人遺物》曾言:“此戈應(yīng)是古代巴人遺物。至于戈援兩邊的銘文,是一種楚文字,可能是楚人獲得后鑄上去的。”[6]對此,段渝先生認為:“常德26號墓出土青銅戈……銘文與符號是同時鑄就的,并非銘文由楚人補鑄。并且,此戈銘文無法釋讀,而楚文字是可以釋讀……因此不是楚文字,而是巴蜀文字?!盵7]此說合理。
李學勤先生《試論余杭南湖良渚文化黑陶罐的刻劃符號》說:“我們還必須承認,中國境內(nèi)存在的古代文字,絕非都是漢字,或與漢字直接有關(guān)。比如巴蜀文字,不少論作者以之當作漢字來解讀,就是不成功的?!盵8]李先生談及用漢字釋讀巴蜀文字的“不成功”,應(yīng)包括對“棘字戈”釋讀的“不成功”。
常德銘文戈正面胡部有6個字符,多數(shù)學者認為是相同且重復的字符,尤其是第二、三、四個字符是相同的,以此認為銘文“不是文字”,“只有裝飾意義,假充文字而已”。仔細審視,每個字符都不同。字符的上部,有像“蘭”字頭(兩點一橫),也有一點一橫、兩短橫一長橫、一短橫一長橫的;字符的下部,腰間的短橫,有的在豎畫右、有的在左,有的沒有短橫。這些不同的構(gòu)件組合6個字符,嚴格說沒有一個完全相同的。它們或是不同的字符,代表不同的含義。漢字中也有這種情況,如:土士、干千、王壬、壓莊、來耒、子孑孓、戊戎戍、杜枉柱、贏嬴羸等。還有,“棘”字左右兩部分完全相同,常德戈上所謂“棘”字,左右兩部分是不同的(見圖二)。因此,也不能輕率地與漢字“棘”掛鉤。
圖二:常德戈字符比對
再者,常德戈反面胡部也有6個字符,與正面的字符形態(tài)有很大的不同,與漢字區(qū)別更大,但它們與正面的字符一樣,成行成句,表達著某種意義,應(yīng)是一種文字,只是現(xiàn)今未能識別、解讀而已。
新都、張家碾、什邡這3件巴蜀戈上的字符都是單體形,像漢字中的“木禾朱中布”等;常德戈正面的字符是雙體組合形,像漢字中的“雙林玨軒耕”等。這種雙行體組合銘文不是只流行于楚地,在巴蜀地區(qū)也有存在。1972年四川郫縣紅光公社出土戰(zhàn)國青銅器中的一件殘鋒銅矛上就鑄有雙體對稱符號(見圖三),像漢字“王王”。[9]這種符號還普遍單個或與其他巴蜀符號組合在一起出現(xiàn),組成另外一種構(gòu)詞方式。
1985年,廣漢古雒城西門外出土一件青銅尊,底壁處也鑄有雙行體對稱陽文(見圖四),像漢字“旡旡”。有學者指出,廣漢銅尊出土地在蜀國腹地,且與周邊彭縣竹瓦街出土的銅尊形體、紋飾相似。因此,可認為是巴蜀青銅器,器上文字與什邡船棺葬出土的一件銅鉞上的單體文字相似,應(yīng)是巴蜀文字,與中原甲骨文、金文有別。[10]這表明這種雙行體組合銘文在巴蜀文化中確有存在,且具有雙體或單體兩種不同的書寫方式,并非只是裝飾性符號。
圖三:四川郫縣紅光公社銅矛
圖四:廣漢銅尊
同理,若將雙體拆分成單體來看,常德戈上字符與上述3戈字符的相似性更大。特別是張家碾戈上的2個字符與什邡戈的一個字符(豎畫串聯(lián)U和倒U,腰部有一短橫),和常德戈字符中的主體部件基本一致,應(yīng)屬同一種文化體系。
我們認為,湖南常德26號墓出土的銘文戈不是“棘戈”。其他的銘文戈也不是“棘戈”,巴蜀地區(qū)出土的巴蜀銘文戈更不是“棘戈”?!丁凹辍毖芯俊芬蕹?4件的理由是:有2/3以上沒有出土在巴蜀地區(qū);巴蜀出土的銘文戈在形制方面具有楚文化特征等。
史學界認為,不同邦國、民族、部落間發(fā)生文化交流與融合是普遍現(xiàn)象。劉彬徽先生《楚系青銅器研究》說:“楚系青銅器和其他文化系統(tǒng)的青銅器有著很密切的關(guān)系,是一種相互交流、促進的關(guān)系?!盵11]潘力行先生等主編《吳地文化一萬年》談及吳文化與楚文化的接觸和碰撞時講:“楚器入?yún)恰T陂L期的戰(zhàn)爭中吳國所俘獲的楚器數(shù)量相當可觀?!庇终f,吳國的名劍鑄造精良、鋒刃犀利、裝飾華美,如吳王光劍、吳王夫差劍等,但是“著名的寶劍多不出于吳地,近者出土于吳楚交界的皖南地區(qū),遠者至楚國腹地(出土)……”[12]
劉彬徽先生談到“楚銅器在巴蜀地區(qū)流傳與影響”時,通過對成都百花潭中學10號墓、新都馬家大墓、綿竹縣船棺墓、成都羊子山172號墓等墓中器物的考察,得出結(jié)論:“從戰(zhàn)國早期起就有楚鼎傳入巴蜀文化區(qū)并被廣為仿制……巴蜀文化區(qū)的楚式器,從種類、數(shù)量、相似程度等方面,可以看出其所受楚文化影響的程度遠甚于兩廣百越地區(qū)與蘇浙吳越文化區(qū)……(其原因)成為蜀王的開明氏族,本身就是楚王族的一支……共同對付強秦,自然要加強蜀楚聯(lián)盟……”[13]
巴蜀文化與楚文化有密切的交流與融合,巴蜀地區(qū)受楚文化的影響,仿制一些楚文化的器物是正?,F(xiàn)象。那些仿制品帶有楚文化風格,但本質(zhì)應(yīng)屬于巴蜀文化器物,不宜“剔除”出去。以下將列舉3件銘文戈對照說明。
四川新都出土的銘文戈(見圖五),在胡部直行鐫刻有6個字符。1976年,郫縣張家碾出土的銘文戈(見圖六),在胡部直行鐫刻約有8個字符。1995年,什邡元石鎮(zhèn)出土銘文戈(見圖七),在胡部直行鐫刻有5個字符(在上方還有2個符號)。這3件戈都出自古蜀國的腹地,形制、風格相同;3件戈的銘文共19個字符,其直行排列方式與筆畫結(jié)構(gòu)特征一致。學術(shù)界多數(shù)學者認為這3件戈是巴蜀銅戈,戈上銘文屬于巴蜀文字范疇。
經(jīng)過比對,我們發(fā)現(xiàn)常德戈正、反兩面的字符都直行鐫刻在胡部,與上述3戈相似;張家碾戈的第5個字符與常德戈第5個字符左邊的部件(省去上面兩短橫)完全一樣。
張家碾戈第1、第4字符及什邡戈的第3字符,與常德戈的第2、第3、第4字符的主要部件相似(差在上部的U形符凹槽過淺,豎畫未穿過U字符底部)。這樣比對的結(jié)果,新都戈、張家碾戈、什邡戈屬巴蜀文化范疇應(yīng)可以認定;常德戈的形制與銘文屬于巴蜀文化的可能性也大為增加。就目前所見“棘戈”銘文而言,排列方式大多從上而下呈豎向刻畫,戈上單個字銘文間常出現(xiàn)相似或相同現(xiàn)象。這些特征在巴蜀戈上都能得到印證,上面所舉的新都戈、什邡戈、張家碾戈的銘文皆從上至下豎向排列,銘文中都有相似的符號出現(xiàn)。我們知道先秦時期中原的青銅兵器銘文刻畫方向也有豎向排列的方式,但這種相似或相同的符號同時出現(xiàn)于青銅戈上的現(xiàn)象在這一時期中原文化的青銅兵器上是很少見的。這進一步表明這種銘文的構(gòu)詞特點與中原文化有別,當是西南地區(qū)巴蜀文化具有的一種語言文字特性。對于“棘戈”屬性的辨別不僅要從出土地、形制等方面加以比對,還要注重對戈上銘文的探究。因此,所謂的“棘戈”還不能輕易地從巴蜀文化中剔除。
劉彬徽先生《楚系青銅器研究》列舉108種銅器,有15種戈,共17件。[14]現(xiàn)刊出楚屈叔沱戈、周陽戈、 君戈、隴公戈、左徒戈,予以討論。
楚屈叔沱戈(圖八)出土于安徽壽縣,時代為春秋早期,銘文有19個字符(另1件有7個字符)。左徒戈(圖九)出土于山東莒南,時代為戰(zhàn)國晚期。這2件戈形制相同,戈援瘦長,基本平直,胡部短,戈的全長與胡的全長(連至援末上緣)的比率分別為:B5=2.73、B6=3.1。
周陽戈(圖十)出土于湖北江陵,時代為戰(zhàn)國早期,銘文有4個字符。 君戈(圖十一)出土于湖北江陵,時代為戰(zhàn)國中期,銘文有5個字符(后2字符合體為1字符)。隴公戈(圖十二)出土于湖北江陵,時代為戰(zhàn)國中期,銘文有5個字符(后2字符合體為1字符)。這3戈形制也相同,戈援變寬上仰,胡部變長,整體顯得粗壯,戈的全長與胡的全長(連至援末上緣)的比率分別為:B7=2,B8=1.9,B9=1.73。當然還有其他形制。以上5件戈的銘文都是楚文字,較易識讀。
常德戈的全長與胡部長之比B≈2。與周陽之戈相同,與 君戈、隴公戈相似,表明在形制上受到了楚文化的影響。但也有所不同:與傳統(tǒng)的楚戈相比,顯得不夠粗壯,而像新都戈、什邡戈等巴蜀戈那樣鋒較圓鈍,援身略束腰,中胡二或三穿,直內(nèi)無刃;援本兩側(cè)多有紋飾,細身且援中有脊,類似文字符號多飾在胡部兩側(cè)。井中偉《早期中國青銅戈·戟研究》將常德戈歸入巴蜀戈類型,并指出此戈類型均出于楚墓中……是參照典型的蜀戈并加入楚人所喜好的裝飾,仿制而成的。[15]這表明常德戈與蜀戈形制一致,只是裝飾有別。從胡部刻畫文字非楚系文字看,更是印證了此戈與楚戈不同。常德戈上的文字不是楚文字,至今未能識讀。
《楚系青銅器研究》列于第一位的是楚公 秉戈(見圖十三),年代屬西周中晚期,1959年在長沙揀選而得,三角形援,二穿(孔)無胡;內(nèi)(戈柄)上有銘文5個字符(呈L形排列);楚公 秉戈,系楚系文字,刻畫與排列較為粗率?!冻登嚆~器研究》說:“東周時期列國間文字的共性是主要的,都屬于先秦古文字系統(tǒng),楚文字是其間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盵16]
無獨有偶,古蜀地收集了一件三角形無胡戈(見圖十四)與上述楚公戈基本相同?!度嵌盐幕氛f:“第四件為收集的三角形無胡蜀戈,是典型的早期啄擊兵器。戈上的銘文在內(nèi)(戈柄)上近闌處,從左至右排列,共3個字符。這些蜀族文字字符筆畫少而簡,字符化程度高,大小均勻,排列整齊,字體的書法藝術(shù)十分精美”[17]。錢玉趾《三件古蜀族銘文考釋》認為三角形蜀戈的銘文是古蜀文字,并引用古彝文字符進行對比解讀,認為兩種文字具有親緣關(guān)系。[18]
這兩件三角形戈,僅憑形制已無法辨別,唯一能區(qū)分其為楚戈或巴蜀戈的要素應(yīng)是文字。其他種類的楚戈與巴蜀戈的區(qū)分也有類似的情況。用文字加以辨別,是比較切實可靠的方法。如此,我們可將三角形蜀戈與新都戈、張家碾戈、什邡戈歸入巴蜀戈的大類;將楚屈叔沱戈、左徒戈、周陽戈、君戈、隴公戈等歸入楚式戈一類,應(yīng)無疑問。
至于常德戈,其上銘文既非楚系文字,也無法用先秦古文字系統(tǒng)的其他戰(zhàn)國文字解讀。洪梅《棘戈研究》贊同林沄的說法:“應(yīng)該是沒有文字的人們?yōu)榱四》掠形淖值母甓圃斐龅模挥醒b飾意義,假充文字而已?!盵19]當然也存在這種情況,但我們看來,有一點是清楚的,即常德戈銘文不是楚文字,常德戈不是楚戈。通過上述將常德戈與巴蜀新都戈、什邡戈、張家碾戈在文字上的比對,可看出常德戈上銘文與楚系文字有別,卻與巴蜀戈上的銘文相似或相同。因此,常德戈上的銘文應(yīng)屬巴蜀系文字。綜上所述,常德戈不管從形制,還是銘文上,屬于巴蜀文化的可能性較大。
春秋中期,荊人鱉靈王蜀,建立開明王朝,加上蜀、楚共同抗秦的需要等,這兩個國族即有更多的文化交流與融合。據(jù)《楚系青銅器研究》載,成都百花潭中學10號墓、新都馬家大墓、綿竹縣船棺墓等蜀族墓葬中,都出土有較多的楚文化器物。同樣,在楚地的楚人墓葬中,也出土了不少蜀文化器物。這給準確區(qū)分蜀、楚文化帶來了難度。
早期巴蜀器物的圖形紋飾、符號、文字,大多數(shù)引用文獻或二手材料,難免以訛傳訛,影響研究的準確性。陳德安先生為我們提供了峨眉符溪銘文戈的清晰照片,利于研究。有學者認為:“什邡銘文戈的字符也是蜀族文字,是戰(zhàn)國時代的蜀族文字,與彝族文字有親緣關(guān)系?!贝宋母接秀~戈照片及描摹銘文字符[20],但字符有誤。后在什邡博物館館長楊劍老師的大力支持下,通過對什邡銘文戈的審視,發(fā)現(xiàn)直行鐫刻的5個字符的第1個字符,上方U構(gòu)件中間(豎畫兩側(cè))有2個對稱的點畫(見圖七),而原來公布的銘文是沒有這兩點的。U形框里2個點畫的發(fā)現(xiàn),聯(lián)想到彝文字符有較多U、豎畫與兩點式結(jié)構(gòu),更增加了古蜀文字與彝族文字具有親緣關(guān)系的可信度。
錢玉趾《古蜀人的語言和文字》說:“《古蜀地存在過拼音文字再探》分析了古蜀人與古彝人的民族遷移和風俗習慣,認為古蜀族的一支融合于彝族之中,并將收集到的三角戈、郫縣張家碾戈和新都戈上的銘文與彝族文字加以對照,說:‘發(fā)現(xiàn)兩者有驚人的相似性……’”又講:“常德戈與新都銘文戈、郫縣張家碾銘文戈、峨眉符溪銘文戈三件戈的形制相同,字符的排列方式一樣……通過字符形態(tài)的比較,我們可以有把握地得出結(jié)論:常德26號墓銘文戈的文字與新都戈……都是蜀族文字。”[21]沙馬拉毅等《四川犍為出土巴蜀土坑印字是古彝文字符考》也指出:開明王朝末期的巴蜀土坑印字是彝文字符。[22]當然,這都不是最終的結(jié)論,仍有新結(jié)論產(chǎn)生的可能;但以目前所見資料來看,常德戈上銘文與巴蜀文化關(guān)系密切,與中原文化或楚文化有別。
通過上述研究可知,常德戈都與楚戈有別,其銘文與中原或楚系文字不同,與巴蜀戈及巴蜀系文字相近或相同。因此,常德戈銘文的字符與先秦古文字及戰(zhàn)國文字的“棘”字無關(guān),不宜稱為“棘字戈”“棘戈”,更不宜將“棘字戈”設(shè)置成一個種類。所謂的“棘戈”文字,究竟是何種文字亟需重新進行相關(guān)整理、辨別等專題研究。
注釋:
[1][3][19]洪梅:《“棘戈”研究》,《江漢考古》2019年第3期。
[2]周世榮:《湖南楚墓出土古文字考》,《湖南考古集刊》1982年。
[4]馮廣宏:《巴蜀文字的期待(三)》,《文史雜志》2004年第3期。
[5]蔡靖泉:《〈楚居〉所記楚先公事跡的獻疑考實》,《江漢論壇》2019年第8期。
[6]熊傳新:《湖南發(fā)現(xiàn)的古代巴人遺物》,《文物資料叢刊》1983年第7期。
[7]段渝:《巴蜀文字的兩系及其起源》,《三星堆文明·巴蜀文化研究動態(tài)》2007年第3期。
[8]李學勤:《試論余杭南湖良渚文化黑陶罐的刻劃符號》,《浙江學刊》1992年第4期。
[9]李復華:《四川郫縣紅光公社出土戰(zhàn)國銅器》,《文物》1976年第10期。
[10][20]錢玉趾:《巴蜀史與古文字探》,天馬出版有限公司2010年版,第150—155頁,100頁。
[11][13][14][16]劉彬徽:《楚系青銅器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378頁、525頁,562頁,569頁。
[12]潘力行、鄒志一主編《吳地文化一萬年》,中華書局1994年版,第118頁、67頁。
[15]井中偉:《早期中國青銅器戈·戟研究》,科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172—173頁。
[17]屈小強等主編《三星堆文化》,四川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41頁。
[18][21]錢玉趾:《三件古蜀族銘文考釋》,《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10年第7期。
[22]沙馬拉毅、錢玉趾:《四川犍為出土巴蜀土坑印字是古彝文字符考》,《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14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