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妍
教育公平是保障社會的公平正義和新鮮活力的重要方面。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發(fā)展素質教育,推進教育公平,培養(yǎng)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健全學生資助制度,使絕大多數(shù)城鄉(xiāng)新增勞動力接受高中階段教育、更多接受高等教育?!盵1]近二十年來,中國高等教育在市場化、信息化和大眾化方面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和進步,高校的擴招使越來越多的人成為高等教育發(fā)展的受益者。然而一些學者將這一進步界定為“有限的進步”[2],社會弱勢群體在高等教育大眾化中的受益最小[3],而且大學生過去所享有的戶籍和干部身份地位等優(yōu)勢喪失,這對低收入家庭學生的影響更大,他們面臨的競爭堪稱殘酷[4]。大學文憑的相對貶值使得重點大學的文憑更具就業(yè)優(yōu)勢,然而研究顯示,低社會階層女生相比同階層男生更難進入重點大學。[2]階層和性別雙重因素的影響使得高校貧困女生群體在越來越復雜的市場化環(huán)境下面臨更大的發(fā)展挑戰(zhàn)。
本研究編制高校學生社會支持量表,主要目的是為促進教育公平,提供弱勢大學生群體的社會支持評價工具。通過了解貧困女生獲得社會支持的現(xiàn)狀,并與其他大學生群體進行比較,可以有針對性地提出貧困女生需要的社會支持。本研究將編制的量表在一個全國樣本中進行應用,研究結果可為學校、社會和國家有針對性地對高校貧困女生進行社會支持提供參考。
社會支持在不同的學科領域定義有所不同,本文所指的社會支持可以界定為來自個體之外的各種支持的總稱[5],以幫助個體應對困境。也有學者將社會支持分為情感上的關懷、自尊的支持、重要信息的支持以及物質支持四個方面。[6]319-366社會支持可以分為一般支持和特殊支持。一般支持可以促進個體總體狀況(比如健康狀況)[7],評價一般支持可以結合個體能夠獲得支持的數(shù)量(社會網(wǎng)絡中的人數(shù))以及質量(社會支持的意義等)來進行[8]。而特殊支持則有具體的目的和功能,比如針對歧視的社會支持等。[9]根據(jù)社會支持的載體所屬的社會網(wǎng)絡,可以將社會支持分為正式社會支持和非正式社會支持。對高校學生而言,正式社會支持主要是由政府和高等學校等社會組織實施,非正式支持則主要指來自同輩群體和家庭的支持。上面對于社會支持的分類體現(xiàn)出社會支持具有一定的結構性[10],體現(xiàn)在社會支持的構成及其相互關系上。
以往研究顯示,貧困女大學生是高校學生中的弱勢群體,她們承受著來自家庭、學校和社會等方面的壓力,與其他女大學生相比更容易出現(xiàn)依賴順從心理,主體意識缺失。[11]貧困大學生的自我效能感低于非貧困生,而貧困女大學生的自我效能感更是低于貧困男大學生,缺乏正面積極的自我認知。[12]用人單位的性別歧視使女大學生整體就業(yè)狀況較為嚴峻[13][14],因家庭經(jīng)濟困難造成的某些發(fā)展能力障礙,如社交技能、職業(yè)基本技能和特長能力較低[15][16],使得貧困女大學生就業(yè)難上加難[17]。這些研究表明需要對貧困女大學生在心理、就業(yè)和能力等方面加強社會支持。
目前我國對貧困大學生乃至整個大學生群體的社會支持研究主要集中在心理健康方面。研究發(fā)現(xiàn)社會支持與大學生的社會幸福感正向相關[18][19],社會支持與大學生的生活滿意度正向相關[20],社會支持與大學生睡眠質量直接正向相關,并且可以通過減低焦慮和擔憂而間接提高睡眠質量[21],社會支持正向影響貧困大學生的心理健康[22],自殺未遂大學生相比其他大學生社會支持較差[23],等。
這些研究所使用的社會支持量表主要包括:肖水源編制的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RS)[24],葉悅妹、戴曉陽編制的大學生社會支持量表[25],以及姜乾金編制的領悟社會支持量表(PSSS)[26]。前兩個量表將社會支持分為主觀支持、客觀支持和支持利用度三個維度。主觀支持反映被測者主觀感受到自己被尊重、支持、理解的情感體驗和滿意程度;客觀支持反映被測者認為自己實際得到的支持,包括直接援助和社會關系方面;支持利用度反映被測者對社會支持的利用程度。姜乾金的量表則是基于被測者主觀所感知、體驗到的社會支持,與之相對的客觀支持是指客觀的、實際的或可見的支持,其理論依據(jù)依然是將社會支持分為主觀與客觀支持兩大類。領悟社會支持量表共有兩個維度,分別是家庭內支持和家庭外支持。在實際條目上,葉悅妹等編制的大學生社會支持量表的主觀支持分量表在條目語句上實際呈現(xiàn)為“同學、朋友”支持,而客觀支持分量表呈現(xiàn)為“家人、親友”支持。上述量表在維度區(qū)分上不是特別清晰和明確,支持結構與支持載體沒有進行明確的區(qū)分。當采用自評量表時,很難區(qū)分主觀和客觀支持。從這個角度說,姜乾金的量表更易于解釋,量表構成僅通過支持載體進行區(qū)分。這些量表測量的都是一般社會支持,其中肖水源的量表考慮到了社會支持網(wǎng)絡中的人數(shù),而其他量表均為李克特量表。
通過文獻回顧,我們發(fā)現(xiàn)針對高校貧困女生的社會支持研究尚不充分,研究偏重心理健康方面,用到的社會支持量表測量的為一般社會支持,無法滿足高校貧困女生這一群體的特殊需要。而且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RS)和領悟社會支持量表(PSSS)不是專門針對大學生開發(fā)的,而葉悅妹等編制的大學生社會支持量表又只涉及非正式社會支持,沒有正式社會支持,通過這些量表去評價高校貧困女生的社會支持體系所得到的結論具有相當?shù)木窒扌?,因此非常有必要編制新的社會支持量表來進行高校貧困女生社會支持體系研究。
采用三階段配額抽樣法,首先考慮地區(qū)差異,在全國抽取北京、吉林、江西、湖北、四川、甘肅、新疆和內蒙古8 個?。ㄗ灾螀^(qū)、直轄市)。第二階段,在各地區(qū)抽取有代表性的院校,包括綜合類、理工類、農林類、醫(yī)藥類、師范類、政法類、財經(jīng)類、民族類、女校等不同類型的學校共15 所。第三階段,各高校需要抽取貧困生和非貧困生各50%。其中,貧困生指目前在學校貧困生數(shù)據(jù)庫中的學生,由學校資助中心或分管學生工作的老師協(xié)助確定貧困生調查人選。按照年級等額抽樣,除女校外按照性別等額抽樣。在民族類高校及新疆、內蒙古的高校中,少數(shù)民族學生比例不得低于50%。除綜合類高校外,各專門院校在選擇專業(yè)時,優(yōu)先選擇學校主導專業(yè),如:財經(jīng)類院校優(yōu)先調查財經(jīng)類專業(yè),科技院校優(yōu)先調查理工類專業(yè),農林類院校優(yōu)先調查農林類專業(yè),以此類推。各高校抽樣專業(yè)要求多于2個。樣本構成為:男生1332 人,占41.1%,女生1909 人,占58.9%;貧困學生占50.5%,非貧困學生占49.5%;一年級占26.4%,二年級占24.0%,三年級占25.3%,四年級占24.3%。有82.4%的學生是漢族,其次是蒙古族(4.1%)、回族(2.9%)、維吾爾族(1.7%)、滿族(1.5%)、土家族(1.4%)等,共包括31 個少數(shù)民族。學生一級學科專業(yè)構成為:法學14.8%,文學12.5%,管理學13.5%,工學14.6%,哲學2.1%,經(jīng)濟學8.8%,教育學6.4%,理學13.2%,農學6.2%,醫(yī)學8.0%。共發(fā)放問卷3246 份,回收有效問卷3241 份,有效問卷率99.8%。
檢驗初始量表結構效度的探索性因素分析通過SPSS25.0 軟件進行。檢驗量表結構效度的驗證性因素分析通過Amos24.0 軟件進行,檢驗量表信度的內部一致性、重測信度分析通過SPSS25.0 軟件進行。
為了探明性別和貧困對于高校學生社會支持水平的影響,將性別和貧困作為自變量,社會支持水平作為因變量,通過SPSS25.0 軟件建立回歸模型。由于我們希望進行性別間的比較,而女校的樣本可能會使結果出現(xiàn)一定的偏差,所以此部分分析刪除了樣本中女校樣本。為了比較貧困女大學生和其他大學生群體獲得社會支持的差異,通過SPSS25.0 軟件進行2(性別)× 2(是否為貧困生)多因素方差分析。滿足條件時進行四個組別(貧困女生、貧困男生、非貧困女生、非貧困男生)的單因素方差分析,在需要時進行了獨立樣本T 檢驗,比較不同組別的社會支持差異。顯著性指標p(雙尾)小于0.05 視為具有統(tǒng)計顯著性。
原始問卷包括能力支持10 個條目,心理支持7 個條目,就業(yè)支持12 個條目。量表采用李克特五級評分,很不符合、不太符合、有時符合、比較符合、完全符合分別對應1—5 分,分數(shù)越高,表示社會支持水平越高。
經(jīng)探索性因素分析,刪除4 個條目后量表剩下25 個條目。得到的3 個因子呈現(xiàn)為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學校支持三個維度。
通過內部一致性分析發(fā)現(xiàn),家庭支持分量表Cronbach α 系數(shù)(Cronbach's Alpha)=0.85,刪去任何問題不會增加內部一致性。朋友支持分量表Cronbach's Alpha=0.85,刪去任何問題不會增加內部一致性。學校支持分量表Cronbach's Alpha=0.92,刪去相應問題可以增加內部一致性到0.93,量表剩下24 個條目。①量表具體條目參見中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計劃于2022年底出版的《新時期高校貧困女生社會支持的現(xiàn)狀行動干預》一書。
以預調查樣本的60 名大學生為調查對象,間隔兩周進行社會支持量表的重復調查。社會支持量表總體和各分量表的重測信度通過Pearson 相關系數(shù)顯示,如表1所示。
表1 重復測試量表得分相關系數(shù)
內部一致性和重測信度是量表的重要信度指標,一般認為信度至少應達到0.6,達到0.7 以上則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27]148本研究編制的大學生社會支持量表內部一致性較好,各分量表及總體全部達到0.8 以上。量表的重測信度較好,除朋友支持分量表低于0.7 外,總量表和家庭支持分量表及學校支持分量表均大于0.7。研究結果顯示,新編制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穩(wěn)定性較高。
運用最大似然模型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根據(jù)理論假設(家庭、朋友和學校三個分量表內條目之間按照能力、心理和就業(yè)支持三方面出現(xiàn)條目間相關)和Amos 模型修飾指數(shù)MI,最終得到的結構方程擬合模型參數(shù)結果如表2所示。模型擬合度通過比較擬合指數(shù)CFI,近似誤差均方根RMSEA,以及標準化均方根殘差SRMR 等指標進行檢驗,結果顯示,CFI=0.933,RMSEA=0.079,SRMR=0.051,滿足CFI>0.9[28],RMSEA<0.08[29]445-455,SRMR≤0.08[30]等模型擬合度良好標準。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支持本研究編制的大學生社會支持量表的結構效度。
表2 模型估計未標準化和標準化回歸系數(shù)
回歸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性別和貧困均對總的社會支持水平產(chǎn)生影響,不存在性別和貧困的交互效應(F=0.64,df=1,p=0.43)。貧困(B=-0.17,p<0.01)比性別(B=0.10,p<0.01)對社會支持水平影響更大,女大學生的社會支持水平低于男生,貧困生的社會支持水平低于非貧困生。各組社會支持總平均分見表3。
表3 高校學生總體社會支持水平
盡管貧困男大學生的家庭支持略高于貧困女大學生,但是在非貧困生中恰好相反。研究結果表明性別對家庭支持不產(chǎn)生影響(p=0.75)。貧困對家庭支持產(chǎn)生影響(B=-0.27,p<0.01)。單因素方差分析事后比較顯示,貧困女生與貧困男生的家庭支持不存在顯著差異(p=0.22),貧困女生家庭支持低于非貧困女生以及非貧困男生(p<0.01)。
具體來看,性別和貧困對家庭能力支持及家庭心理支持具有顯著影響。但性別對家庭就業(yè)支持未產(chǎn)生影響,貧困對家庭就業(yè)支持具有顯著影響。性別為男對家庭能力支持產(chǎn)生正影響 (B=0.09,p<0.01),但對家庭心理支持具有負影響(B=-0.14,p<0.01)。貧困對家庭支持中的各項構成均具有負面影響,對能力、心理和就業(yè)支持的回歸系數(shù)分別為-0.30,-0.17 和-0.31。
單因素方差分析事后比較顯示,家庭心理支持貧困女生與貧困男生(p=0.07)及非貧困男生(p=0.63)不存在顯著差異,貧困女生家庭心理支持顯著低于非貧困女生(p<0.01)。家庭就業(yè)支持貧困女生與貧困男生(p=0.08)不存在顯著差異,貧困女生家庭就業(yè)支持顯著低于非貧困女生(p<0.01)和非貧困男生(p<0.01)。高校學生群體家庭支持構成及平均分見表4。
表4 高校學生家庭支持水平
性別對朋友支持未產(chǎn)生顯著影響,貧困對朋友支持產(chǎn)生負面影響(B=-0.15,p<0.01)。但性別和貧困均對朋友支持中的三個構成產(chǎn)生影響。性別為男對朋友能力支持(B=0.08,p=0.01)和朋友就業(yè)支持(B=0.11,p<0.01)具有正影響,但對朋友心理支持具有負影響(B=-0.17,p<0.01)。貧困對朋友支持中的各項構成均具有負面影響,對能力、心理和就業(yè)支持的回歸系數(shù)分別為-0.17,-0.08 和-0.18。高校學生群體朋友支持構成及平均分見表5。
表5 高校學生朋友支持水平
性別和貧困均對學校支持產(chǎn)生影響,回歸系數(shù)分別為0.26(p<0.01)和-0.07 (p<0.05) ,男生獲得的學校支持高于女生,貧困生的學校支持水平低于非貧困生。在學校支持的構成上,性別為男均產(chǎn)生正影響,對應能力、心理和就業(yè)支持的回歸系數(shù)分別為0.24,0.27 和0.26。貧困對學校就業(yè)支持產(chǎn)生負面影響(B=-0.07,p<0.05)。貧困對學校能力支持的影響接近顯著水平(p=0.06),獨立樣本T 檢驗顯示
非貧困生要高于貧困生(p<0.05)。貧困對學校心理支持未產(chǎn)生顯著影響(p=0.21)。高校學生群體學校支持構成及平均分見表6。
表6 高校學生學校支持水平
盡管以上研究結果顯示在家庭支持和朋友支持分量表沒有顯現(xiàn)出性別差異,但如果具體分析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是由于家庭和朋友作為支持載體時,能力支持男生均大于女生,而心理支持上女生均高于男生,兩相抵消造成的。這里心理支持女生高于男生的現(xiàn)象與以往研究類似[31][32],但以往研究采用的量表并沒有強調只針對心理支持,而是泛指社會支持。這提醒研究者在關注社會支持時,特別是在關注性別差異時,應區(qū)分具體支持,也表明了之前采用的量表具有局限性,有必要對社會支持的具體構成進行區(qū)分。
除家庭心理支持貧困女生要好于貧困男生,朋友心理支持貧困女生好于男生整體以外,貧困女生在其他支持方面均處于高校學生群體中的最低水平。特別是在學校支持代表的正式支持中,貧困女生獲得的支持水平最低。研究表明在貧困女生的社會支持體系中,應該加強正式支持,特別是能力支持和就業(yè)支持,這對解決她們的就業(yè)難問題以及改善整體弱勢處境可能有所幫助。
本研究編制高校學生社會支持量表,通過查閱文獻、專家評議、認知訪談、大樣本調查等步驟確定最終量表,保證了量表編制的科學性,并通過統(tǒng)計檢驗其具有良好的信效度。由于在量表檢驗和評價社會支持水平時采用了全國樣本,且樣本量較大,使研究結果具有一定的代表性。特別是全國樣本抽樣中考慮了貧困和性別的因素,使貧困生與貧困生的比較、貧困女生與其他學生群體的比較具有說服力。
由于量表考慮了能力、心理和就業(yè)三方面的支持,較以往研究中使用的量表更加具體地區(qū)分了社會支持結構,第一次從社會支持角度實證揭示了貧困女生在能力和就業(yè)支持方面的弱勢處境。不同于以往研究中發(fā)現(xiàn)的女大學生社會支持水平高于男生的現(xiàn)象,我們發(fā)現(xiàn)在正式支持中,女生的社會支持水平全面低于男生,特別是貧困女生更需引起注意。
由于在量表編制過程中刪除了一些條目,使得最終的量表沒有反映政策和法律方面的支持。我們編制的社會支持量表主要針對高校貧困女生在能力、心理和就業(yè)方面的弱勢,對于高校學生群體來說,還可以考慮從其他社會支持方面進行社會支持體系的評價。這些不足有待于進一步研究解決。
本文針對高校貧困女生的能力、心理和就業(yè)弱勢編制了評價其社會支持體系的量表,并分析了其結構效度,發(fā)現(xiàn)其具有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和學校支持三個維度。各分量表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重測信度可以接受。將社會支持量表進行初步應用,探索性別和貧困對于高校學生社會支持的影響發(fā)現(xiàn):高校學生群體中男生的社會支持水平高于女生,特別是在以學校為代表的正式支持方面;貧困生的社會支持水平低于非貧困生。研究證實了貧困女生作為大學生弱勢群體需要加強社會支持。
本研究編制的量表區(qū)分了社會支持的構成,具體包括能力、心理和就業(yè)的特殊支持。在高校學生社會支持研究方面,今后要加強對社會支持具體構成的深入理解。針對貧困女生正式支持較弱的現(xiàn)狀,建議尋找正式支持中對能力和就業(yè)支持的突破口,學校在心理扶助、就業(yè)和能力支持方面應該進一步向貧困生傾斜。在非正式支持中,貧困女生要加強提高能力和尋求就業(yè)支持的主體性,可以通過教育和培訓提高其主動尋求支持的能力。量表中的學校支持主要針對高校階段,但貧困女生獲得社會支持具有累積效應,在能力發(fā)展上受到教育的長期作用及家庭的長期影響。今后的研究可以繼續(xù)深入探索基礎教育階段的正式社會支持對貧困女生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