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奕
2022年4月4日 星期一 晴
今天下午,媽媽蒸了一大鍋糯米,準備做米酒,我在一旁饒有趣味地看著。忽然,媽媽對我說:“你要不要嘗試一下自己打糍粑?”
“打……糍粑?”
“對!就是把蒸好的糯米飯放入石臼里,用石杵搗,搗黏了就能吃?!?/p>
居然有這么有意思的事,打好了還能直接吃,我躍躍欲試。石臼和石杵是家里原來就有的,只是因為不常用,我基本沒碰過。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一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糯米飯已擺在我面前,飯粒粒粒飽滿,晶瑩剔透,可好看了。媽媽告訴我米酒要等米涼了才能做,于是我們一起先打糍粑。
媽媽告訴我,只有糯米飯才能打成糍粑,普通的大米飯不行,因為糯米黏性大??粗清伵疵罪垼矣X得和我平常吃的米飯沒有什么不一樣。媽媽把糯米飯攤開,挖了一勺放入我面前已經洗好的石臼里,一句“你可以開始打了”讓滿懷期待的我立刻行動起來。我一手扶臼,一手執(zhí)杵,對著那白亮亮的糯米飯砸下去,飯立刻被帶了上來,差點掉出來。我趕緊把糯米飯重新壓平,再次打起來?!斑诉?!”石杵一下又一下,糯米飯慢慢被碾碎,同時也變得越來越晶亮黏稠。不一會兒我的胳膊就酸得不行,沒辦法,石杵重,糯米黏性的增強讓擊打時的阻力越來越大,我覺得自己打不動了。
“讓我來吧!”媽媽接過石杵,像個孩子般開心地搗起來。媽媽的力氣比我大多了,在她一次次用力捶打下,糯米飯終于展現(xiàn)出它與大米飯不同的特性—黏。那小小石臼里的一團米飯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覆蓋了整個石臼、如蛛絲網一般的黏糊糊的糯米糊,它白似冬雪,稠如濃粥,散發(fā)著淡淡米香。媽媽每打一下都會有一團米糊被石杵帶上來,石杵再次砸下,發(fā)出的不是原先的“咚咚”聲,而是類似于氣泡破裂的“啪啪”聲。
我已經饞得不行,從媽媽手里拿回石杵,一鼓作氣把糯米飯打得介于面團和面糊之間的狀態(tài)。媽媽告訴我,糍粑已經打好了。
“那我可以吃了?”“嗯!”媽媽點了點頭。我迫不及待地用筷子粘上一團,滴上幾滴媽媽遞過來的液體紅糖。此時筷子上那一團白里透紅的糍粑如同晶瑩透亮的藝術品,我一口吃進嘴里,黏稠、甘甜的糍粑軟糯而有韌性,真是人間美味?。『芸?,打出來的所有糍粑都被我風卷殘云般吞進了肚子。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己打的糍粑就是香!”我咂巴著嘴,笑著對媽媽說。
指導老師:蔡碧云41AEED44-0B2C-47D0-8390-C2D5D14E4E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