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傳承人口述

余雁君 汪荃彬

【摘要】德昌縣傈僳族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自古就有著“鹽，不吃不行；歌，不唱不得”之說。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產(chǎn)生于傈僳族生活勞作、婚喪嫁娶中，是一種獨特的民族藝術形式。高腔曲調(diào)高亢悠長、唱腔優(yōu)美、節(jié)拍自由，韻味濃厚，2004年被列入四川省第四批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通過采訪熊國秀、谷紹珍、李文華三位傈僳族非物質(zhì)文化傳承人，旨在揭示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的音樂形態(tài)及傳承發(fā)展的內(nèi)在動力。

【關鍵詞】傈僳族高腔；傳承人；口述

【中圖分類號】J6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198（2022）05-053-03

【本文著錄格式】余雁君，汪荃彬.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傳承人口述[J].中國民族博覽，2022，03（05）：53-55.

基金項目：民族民間音樂舞蹈研究中心項目“女性主義視角下四川省德昌縣傈僳族婚俗儀式音樂研究”（項目編號：MYZC2019-10），項目負責人：余雁君；四川省社科規(guī)劃項目（普及項目）“踏歌田野：四川少數(shù)民族童謠”（項目編號：SC21KP001），項目負責人：余雁君；四川省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民間文化研究中心項目“德昌縣傈僳族高腔傳承人口述實錄與研究”（項目編號：MJ20-27），項目負責人：余雁君。

熊國秀 女，傈僳族，1955年生，四川省德昌縣人，省級非物質(zhì)文化傳承人。長期致力于傈僳族民族文化的研究工作，積極收集傈僳族民間資料，參與整理、撰寫傈僳族民間文學書籍。1971年，熊國秀分配到金沙鄉(xiāng)中心校任教。在校任教過程中，她發(fā)現(xiàn)傈僳族的民族文化正逐漸流失。尤其是民間傳唱的歌謠，演唱的人越來越少。1986年，德昌縣開展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挖掘、保護工作。熊國秀作為傈僳族文化的傳播者，先后與德昌縣文廣局、史志辦等單位一同走進全縣傈僳村寨，挖掘、整理傈僳族民間故事、民間諺語以及民間歌謠。至此，熊國秀開啟了傳承和保護德昌縣傈僳族文化的道路。之后的每年，每逢節(jié)日慶典、婚喪嫁娶，熊國秀都會到全縣各傈僳村寨走一趟，她不顧一切困難去尋傳承人，請對方將傈僳故事、傈僳歌謠講出來、唱出來。熊國秀就這樣帶著筆記本，一首一首將歌曲記錄下來。她與丈夫合作翻譯、整理了297篇（首）德昌傈僳族民間文學作品，包含了傈僳民歌、童謠等。2014年，在四川音樂學院老師的介紹下，熊國秀組織一批高腔音樂演唱者、葫蘆笙演奏者走進錄音棚，將燦爛的音樂文化以數(shù)字媒體的方式保留了下來。2016年，熊國秀成立的德昌縣國秀傈僳火草麻布制作專業(yè)合作社。合作社生產(chǎn)的火草麻布衣裙、挎包等物，制作的口弦、葫蘆笙等民族樂器，形成了一條集制作、加工、銷售于一體的完整產(chǎn)業(yè)鏈。如今產(chǎn)品不僅打開了本地市場，更外銷至成都、廣州、臺灣等地，開辟了文產(chǎn)融合的雙贏之路。致力于挖掘與保護傈僳族文化的熊國秀，一度被德昌傈僳族學會評為“先進個人”，入選國家文化和旅游部“鄉(xiāng)村文化和旅游能人”，榮獲涼山卓越工匠獎。通過熊國秀的不懈努力，在歲月長河中逝去的德昌傈僳文化被一點點找回來。

谷紹珍 女，傈僳族，1966年生，德昌縣南山鄉(xiāng)小南山村人，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省級傳承人。致力于傈僳族民歌的傳承，尤其擅長演唱高腔音樂。谷紹珍曾多次代表德昌縣參加對外交流活動，倡導用歌聲講好中國故事。2019年，赴泰國參加國際傈僳族可持續(xù)發(fā)展會，帶領德昌傈僳族人民用民歌、舞蹈，交流兩國的傈僳族民俗文化，獲國內(nèi)外各地傈僳族同胞的贊賞。在參加德昌縣傈僳族學會成立十周年暨成果展示活動中，因演唱“喊魂歌”，被德昌傈僳族學會評為先進個人。在文化組織方面，谷紹珍利用節(jié)假日組織小南山村表演隊開展文化活動。積極承擔培養(yǎng)傳承人的任務。她不辭辛苦地傳授民歌的唱法與要領，在她的培養(yǎng)下，產(chǎn)生了張德秀等高腔傳承人。在文化傳播方面，谷紹珍參與德昌傈僳族文化宣傳、錄制，參與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科教頻道欄目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大型紀錄片《花季中國》，她用高腔將德昌傈僳族美妙的音樂傳向全國。

李文華 男，傈僳族，1955年生，四川省德昌縣人，四川省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會員，現(xiàn)任德昌縣傈僳族學會會長，被譽為“填補傈僳族諺語空白的人”。曾獲“民間文學先進個人”“民族文化發(fā)展先進個人”稱號。1986年以來，與妻子熊國秀合作，搜集整理德昌傈僳族民間故事、歌謠297篇（首），先后參與、編寫《德昌縣傈僳族民間文學資料集》《德昌傈僳族民俗故事》《傈僳族文學簡史》等書籍。1994年，與夏承政老師合作撰寫民俗論文《德昌傈僳族喪葬禮儀》，獲四川省民俗學優(yōu)秀科研成果二等獎，民間傳說文章《傈僳帶紅軍過南山》獲三等獎。主持出版的德昌傈僳族文學作品集《蘇醒的大山》和德昌傈僳族歌謠諺語集《金花結(jié)果亮晶晶》二書。在影視方面，曾擔任《涼山傈僳族風情錄》民俗顧問，此片參加全國首屆民俗文藝錄像片匯映，被國家民委、中國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評為三等獎。2010年自籌資金，策劃、拍攝電視專題片《傈僳族的火草麻布衣裙》，2011年策劃、拍攝《與馬蜂共舞》——德昌傈僳人養(yǎng)殖馬蜂傳奇專題片。2012年協(xié)助中央電視臺七頻道“生活567”欄目拍攝電視片《獵蜂絕技》。2013年參與中央電視臺七頻道“美麗中國鄉(xiāng)村行”欄目，拍攝電視片《走進德昌》。李文華致力于德昌傈僳族文化的宣傳推廣，是德昌傈僳族優(yōu)秀的文化傳播使者。

采訪時間：2020年8月29日

采訪地點：四川省德昌縣下翔街199號（德昌火草麻布合作社）

采 寫：余雁君

攝 錄：汪荃彬

余雁君（以下簡稱余）：今天我們有幸請到德昌縣傈僳族三位省級傳承人。他們分別是熊國秀、谷紹珍、李文華老師。我們都知道，德昌縣傈僳族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自古就有著“鹽，不吃不行；歌，不唱不得”之說。尤其是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曲調(diào)高亢悠長、唱腔優(yōu)美、節(jié)拍自由，韻味濃厚。2004年被列入第四批四川省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今天我們跟隨三位老師的故事，一同走進傈僳族高腔音樂。谷老師，請問您是怎么學會高腔音樂的？

谷紹珍（以下簡稱谷）：高腔音樂是我們祖輩流傳下來的，通常在吃酒（意思：結(jié)婚）的時候演唱。小時候經(jīng)常聽長輩唱，我們跟著學、跟著唱就學會了。

余：是小時候就已經(jīng)學會了嗎？

谷：是的，在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學會了。那時候每逢過年、婚喪嫁娶，大家都會唱歌。結(jié)婚要唱結(jié)婚的曲調(diào)，葬禮要唱葬禮的曲調(diào)?？傊灰覀兿氡磉_自己的情感，就會用唱歌的方式。我就這樣聽著老一輩的演唱，自己跟著唱就潛移默化地學會了。

熊國秀（以下簡稱熊）：早些年傈僳族文化娛樂時間，只有臘月、正月、二月。因大家聚會時間少，所以遇親戚結(jié)婚，即便不去吃飯，晚上都會去跳舞。那個年代家里房子少，也沒有什么可以睡覺的地方，只能通宵達旦的跳舞、唱歌，就這樣慢慢地學會了。

余：高腔音樂有哪些種類呢？

熊：高腔音樂通常在日常的勞作、婚喪嫁娶、節(jié)日慶典中演唱，有山歌、情歌、禮儀歌等。山歌有放牧、打獵、狩獵等一類，主要在山林中演唱；還有在農(nóng)田里做農(nóng)事一類的。情歌主要是男女對唱，內(nèi)容以抒發(fā)情感為主；禮儀歌則是用在婚喪嫁娶中抒發(fā)感情。這幾種類型主要的區(qū)別是歌詞內(nèi)容不同。如谷紹珍老師所提到婚禮中的禮儀歌，就是嘎媽與娃拿扒（領婚人）的對唱，歌詞表達養(yǎng)兒育女的艱辛。

余：這是從歌詞的內(nèi)容對高腔音樂進行分類。那如果從曲調(diào)上，高腔音樂哪幾種呢？

熊：有兩種。一種是“啊咦……”，另一種是“啊咦滴噠咦……”。

谷：兩種調(diào)子（旋律）基本一樣、歌詞內(nèi)容不一樣。如放羊、放牧的時候唱的歌詞；結(jié)婚時唱結(jié)婚的歌詞。

李文華（后面簡稱李）：調(diào)子就是這兩種?！鞍∵住爆F(xiàn)在唱得多，“啊咦滴噠咦……”是比較老的調(diào)子，原來喜歡用這種調(diào)子來唱，現(xiàn)在唱得少了。

余：剛剛唱的“啊咦……”的詞，是屬于傈僳語高腔里面的拖腔嗎？沒有實際意義，只是表達“哎”、“啊”感嘆的意思嗎？

熊：是一種拖腔。它是音樂的開端，后面才唱出歌詞。包括第二種唱法前面的“啊咦滴噠咦……”，也是相同的，沒有實際的意義，只是表達感嘆。

李：相當于引出后面的內(nèi)容，像音樂的過門、襯詞。

熊：如果不用這種拖腔，歌曲唱出來就像像說話一樣，沒有唱歌的旋律感覺。

余：在我近些年傈僳族音樂采風中確實聽到“啊咦……”的唱法比較多。那這兩種曲調(diào)是怎么變化的？它們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嗎？還是在原來基礎上變化或者改編？

熊：我認為不是改編。主要還是受外來文化的影響，慢慢就變成“啊咦……”的調(diào)子了。

余：最老的曲調(diào)是什么時候聽到的？

谷：大概是上世紀70年代左右。我記得當時唱最老曲調(diào)時還要拖著下巴唱，漢族人民看到我們這樣唱，還笑話我們說：“傈僳族唱歌怎么‘下巴痛’，要拖著下巴”，后來這種曲調(diào)慢慢地就變少了。

熊：我們在拍攝《傈僳族四季風情片》（大概上世紀80、90年代）時，這種拖著下巴唱的動作就沒出現(xiàn)過了，從那時候曲調(diào)就有了改變。

李：“啊咦……”的曲調(diào)，早在解放前男孩就是這樣唱的，從沒有變過。后面女孩子們覺得這種唱法較簡單、順口就變成這樣唱。

余：我知道德昌縣傈僳族不僅會唱歌，還會吹奏樂器，如葫蘆笙。我之前也了解到關于葫蘆笙中，吹奏葫蘆笙的人必為男性的說法。那么在高腔音樂中，是不是演唱的人也只能是女性？

熊：高腔音樂的演唱一般是不分男女的，即男女都可以唱。只是要分場合的演唱。如在葬禮儀式上，演唱者如果父母雙親在世就不能跟著一起唱歌，只能由孝子一人演唱；反之，如果父母一個或者雙親都不在世就可以跟著唱。

余：高腔音樂通常是獨唱、合唱還是伴隨舞蹈演唱？

谷：山歌中放牧、狩獵等活動都是一個人進行的，所以這類歌曲主要是唱給自己聽的，以獨唱為多；情歌是以男女交流感情為目的，所以對唱的形式比較多。

熊：禮儀歌要分情況。例如：婚禮上的禮儀歌，有對唱的，也有獨唱的。對唱出現(xiàn)在婚禮上娃拿扒和嘎媽的歌唱中，通常采用詼諧的語言表達對女兒的不舍。此外，還有歌伴舞的形式。其往往出現(xiàn)在送親的路途上，內(nèi)容以抒發(fā)路途的艱苦為主。

余：現(xiàn)在會唱高腔音樂的年輕人多嗎？

熊：現(xiàn)在很少有年輕人會唱了，不管是在儀式還是慶典上都很難聽到演唱高腔音樂的人。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還演唱得挺熱鬧，經(jīng)常都會聽到場壩里，人們有說有笑的唱歌。從2000年之后，這種熱鬧的氣氛就慢慢變少了，唱歌的、吹葫蘆笙的都變少了。我認為變少的原因主要是受到外來文化的沖擊。

余：那現(xiàn)在可以通過什么方式讓年輕人學會高腔呢？

熊：主要通過在微信、抖音、快手等平臺跟著視頻學唱，也有人在日常生活中跟著老一輩學。

余：那德昌縣傈僳族與攀枝花、云南的傈僳族有沒有做交流？

熊：有交流。之前我們跟攀枝花傈僳族一起編寫了一本關于四川地區(qū)傈僳族的書。隨著網(wǎng)絡通訊技術的發(fā)展，現(xiàn)在主要通過微信、電話等方式進行交流。除了與攀枝花、米易等鄰近的地方交流以外，我們還能聽見泰國、緬甸傈僳族的聲音。

余：在高腔音樂的傳承與保護中，你們采取了什么方式？成效如何？

李：首先是加強了傈僳族對本民族文化的傳承和保護。記得在成都錄制嘎且且撒舞時，那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很多人不唱“啊咦滴噠咦……”的調(diào)子。因為將近有二三十年沒有唱過了，很多人都不會唱。當時就想著這種唱法應該被保留下來。為了保留這種唱法，每次（活動）我都要求他們把傈僳族最老的唱法唱出來，漸漸地最近開始有更多的人演唱。

熊：現(xiàn)在各類非遺文化培訓，如火草麻、服飾、葫蘆笙、高腔等培訓中，都要求他們唱舊的調(diào)子。甚至在這些年，我還要求他們?nèi)齻€、四個人進行組合演唱。雖然只是初步的嘗試，但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

李：第一個目的是讓更多人學會。第二個目的是希望唱的形式有所變化。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得到了文化界一些老師的認可。

余：你們認為在傈僳族發(fā)展過程中還存在什么問題？應該怎樣發(fā)展？

熊：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環(huán)境條件的變化，年輕人覺得學習傳統(tǒng)的文化是沒什么意義的。這種思想觀念方面還是要轉(zhuǎn)變，盡量要保護、要傳承、要去學習，不然祖先留給我們的文化，在我們這里就失傳了。

李：我認為應該從思想認識、民族文化意識上面去引導，多灌輸、多培訓，這樣傳承起來會好一些。

熊：可以以民族文化要進校園的方式進行傳承。通過校園文化展演方式比農(nóng)村頭、鄉(xiāng)壩頭的教唱要好得多。因為孩子在學校里面上學，從小就灌輸一點，他們的印象中也會多那么一點。

谷：我認為還應該有更多的人來做非遺文化的研究?，F(xiàn)在音樂方面，沒有一個人來寫曲子，也沒有人來記錄歌詞。這樣傈僳族高腔就只能停留在口耳相傳的階段。我希望政府部門、文化愛好者，多幫忙呼吁一下，多提供一點平臺、條件，給傈僳族機會去發(fā)揮、去創(chuàng)造，讓傈僳族音樂文化能得到更好的保護。

采訪總結(jié)：

德昌縣傈僳族世居山地，大山是傈僳族的家，山地道路崎嶇，交通不便，這隔山隔水的環(huán)境煉就了傈僳族婦女婉轉(zhuǎn)悠揚的歌喉。通常傈僳族出門、上山、走路，觸景生情，即可信口而唱，這種無目的、信口而唱的民歌，形成了傈僳族人民在日常生活中以歌代言、以歌代答的傳統(tǒng)喜好。

傈僳族高腔音樂享有傈僳族“川劇”的美譽，有字清、腔純、音高、大小腔互襯、剛?cè)嵯嘤车让黠@特征。傈僳族高腔音樂可一人自娛自樂，也可在幾人的小環(huán)境中演唱，唱詞取材于傈僳族民間傳說或即興賦辭。隨著唱詞的涵義和演唱者的心境變化，高腔拾級而上、順流而下，發(fā)音領域和諧而酣暢，使聽眾從唱腔藝術中得到健康向上、積極樂觀，或憂郁、傷感的美的享受，從而進入時而悲壯淋漓、時而纏綿含蓄、時而爽脆流利的美妙境界。有時音樂也以復調(diào)的形式出現(xiàn)在傈僳族嘎且且撒勒舞的現(xiàn)場。

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主要特點高音、尖腔、假聲、悠唱，一段一樂句，同一曲調(diào)稍加變化反復演唱，起腔多作五至八度式大跨，突然跳升至高音。以假聲歌唱時，臨末以原嗓音拖腔，然后以四至五度、甚或七至八度突作下跌，戛然而止，結(jié)束全句。在歌曲內(nèi)容上，歌詞有感而發(fā)，信手拈來，直接地反映了傈僳族人民的心聲，表現(xiàn)了他們的喜怒哀樂，田間勞作的歡欣，居家日子的恬美，喜慶祥和的祝愿，傷感悲痛的回憶，美滿愛情的憧憬和幸福生活的向往等，涉及傈僳族人民生產(chǎn)和生活的方方面面，內(nèi)容廣泛，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總之，長期居住在涼山德昌金沙鄉(xiāng)和南山鄉(xiāng)一帶的花傈僳婦女，在生產(chǎn)勞動、生活、愛情過程中形成了一種別具一格的山歌演唱風格。德昌縣傈僳族高腔音樂不僅是傈僳族民歌中一顆熠熠生輝的明珠，也是祖國文藝百花園中一朵鮮艷的奇葩。

作者簡介：余雁君（1993-），女，蒙古族，四川德昌縣，講師，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民族音樂；汪荃彬（1993-），女，漢族，四川喜德縣，助教，本科，研究方向為民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