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偉
重點推介
藏于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墨梅圖》是元代畫家王冕的代表作之一。作此畫時,王冕年事已高,但水平絲毫不遜當(dāng)年,所畫墨梅枝干挺秀,花朵或盛開,或漸開,或含苞……濃淡相宜的墨色,生動刻畫出了梅花的含笑盈枝。
翻到下一頁,跟隨《墨梅圖》走近梅——
還記得《少年王冕》嗎?那曾是小學(xué)語文教材中的一篇課文。文中的王冕在少年時靠幫人放牛補貼家用,后自學(xué)畫畫,終成一代大家,以擅長畫荷而聞名。
王冕并非虛構(gòu),元代確有此人。他自幼家貧,勤奮好學(xué)。雖滿腹經(jīng)綸,能詩善畫,但考試時卻屢屢“考的全不會,蒙的都不對”,最后放棄科考,歸隱山林,以賣畫為生。比起畫荷,王冕最擅長的其實是畫梅——他是公認(rèn)的畫梅大家,存世作品多為墨梅,被命名為《墨梅圖》的更是不止一幅(這大概就是元代的“同題作畫”吧)。
這幅藏于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墨梅圖》正是王冕的代表作之一。作此畫時,王冕年事已高,但水平絲毫不遜當(dāng)年,所畫墨梅枝干挺秀,花朵或盛開,或漸開,或含苞……濃淡相宜的墨色,生動刻畫出了梅花的含笑盈枝,讓人不由得想吟誦那首膾炙人口的《墨梅》:吾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梅是我國土生土長的落葉小喬木,原產(chǎn)于我國四川省西部。
很早以前,古人就嘗試著用梅子(即梅的果實)來調(diào)味,梅子負(fù)責(zé)提供酸味(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望梅可以止渴了吧)。1975年,在河南安陽殷代墓葬中出土的銅鼎里,考古學(xué)家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碳化的梅核,充分證明了梅的歷史有多么悠久:經(jīng)鑒定,那些梅核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在長沙馬王堆漢墓中發(fā)現(xiàn)的梅核、梅干,以及記載了“脯梅”等字樣的竹簡,也說明了西漢初期的江南人已經(jīng)引種栽培梅樹,并加工其果實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人類的大力助推下,梅家族越來越興旺。從實用角度出發(fā),人們把梅分成了花梅和果梅。果梅用來采集果實(梅子)食用,花梅則是用來觀賞梅花。王冕畫的自然是花梅的花。
相比于梅子,梅花贏得了文人騷客的厚愛。梅花“開百花之先,獨天下而春”——它們喜歡在晚冬、早春之際,葉子還沒有萌發(fā)之時,悄悄地吐蕊綻放——鐵絲一樣蒼勁的枝干上,一朵朵梅花圓潤秀美,幾乎每一朵都擁有5片花瓣,顏色或白,或紅,或淡紅,或淡綠,或淡黃,看起來嬌弱無比,卻能在寒風(fēng)中昂首怒放,愈冷愈香,不僅和“蘭、竹、菊”并稱“四君子”,更是躋身于“松、竹”之間,合稱“歲寒三友”。
你能相信嗎?有的梅樹曾曬過宋元時期的太陽,呼吸過那時的空氣,見識過當(dāng)時的人,直到現(xiàn)在,它們?nèi)怎r活地生長著。在元代普照寺舊址內(nèi)就有一株古梅,距今已有800余年,依然會在寒冷中綻放一樹梅花。這是不是也說明了,梅樹其實是一種名副其實的長壽樹呢?
啃松果時間——
我國有“梅雨季節(jié)”一詞,因為在梅子成熟之際,長江中下游地區(qū)正值雨季。
梅枝常被用來插花、觀賞,我國還因此出現(xiàn)了一種插梅花的花器,稱為“梅瓶”。
“梅”曾是我國女性名字中的常用字之一。
夏天采下將熟的梅子,用火炕焙,再燜至色變黑,就成了中藥里的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