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旺
清 “乾隆”款雙鳳交頸玉執(zhí)壺通高13.6厘米
清代“ 乾隆”款雙鳳交頸玉執(zhí)壺玉質潔白無瑕,造型新穎奇巧,琢磨精致工巧。這是一件帶有“皇家愛情色彩”的玉器。其造型精巧雅致,研琢嚴謹規(guī)矩,紋飾婉約柔美,是中國治玉工藝鼎盛時期的杰作。它的玉質青白無瑕、晶瑩溫潤,造型為兩只交頸互擁的連體雛鳳。壺蓋為兩只交頸的鳳首,交頸貼面,狀極親昵,似喁喁私語,取“雙鳳合頸(巹)”之意。由此可知這件器物應為清宮皇室大婚時所用。
壺身由兩只互擁著的鳳鳥組成,兩足相抵,親昵偎依。羽毛似鱗片而富有層次,紋樣華麗,熠熠生輝。壺頸雕蝴蝶狀結繩,將兩只鳳鳥系在一起;結繩上又掛兩條飄逸的回紋綬帶,分披于鳳身,象征著富貴吉祥。流和柄分置于兩只鳳鳥的背上。流彎曲直上,其根部飾有獸首,怒目圓睜,額與鼻被設計成如意云頭紋。壺柄呈曲鳳形,鳳冠微翹,尾端外卷,呈呼應之勢。壺底刻有“乾隆御制”描金篆書款。
弄玉吹簫引鳳最后成仙的故事,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深遠影響的宋代《太平廣記》等書對這則故事都有描繪。而“吹簫引鳳”也成為中國古代工藝中的代表性題材。
清 吹簫引鳳玉人高10.5厘米 寬3.6厘米
清代吹簫引鳳玉人為青白色玉質,立體圓雕??坍嫷娜宋锔甙l(fā)髻、身著長袍,肩披蓮花披肩,雙手握簫,一只鳳凰緊隨其右,雙足一前一后呈行走狀。西漢劉向著的《列仙傳》就載有這樣一則故事:“蕭史者,秦穆公時人也。善吹簫,能致孔雀、白鶴與庭。穆公有女,字弄玉,好之,公遂以女妻焉。日教弄玉作鳳鳴。居數年,吹似鳳聲,鳳凰來止其屋。公為作鳳臺,夫婦止其上,不下數年。一旦,皆隨鳳凰飛去。故秦人為作鳳女祠于雍宮中,時有簫聲而已。蕭史妙吹,鳳雀舞庭。嬴氏好合,乃習鳳聲。遂攀鳳翼,參翥高冥。女祠寄想,遺音載清?!?h3>鴛鴦戲蓮
出土于武漢江夏區(qū)流芳嶺明楚藩王妃子墓的明代青花鴛鴦戲蓮紋蓋罐,胎質細密,釉白中泛青,寶珠紐,鼓腹,蓋上飾蓮瓣紋。罐體飾有四層紋飾。腹部主題紋飾繪有兩對鴛鴦,前后追逐相隨,在夏日蓮花盛開的池塘中緩緩游動,形象逼真、意態(tài)自然。腹下部飾葵瓣紋,底層繪海水礁石紋,只見礁石兀立于洶涌的波濤中,巋然不動。整個器型穩(wěn)重大方,蓋與身的弧度變化使之規(guī)整中見秀美。宣德青花是中國古代青花瓷器生產的高峰。
這件宣德青花罐采用的是進口的蘇泥勃青料,青花呈色濃翠,自然暈散而有黑疵鐵斑。為了追求中國畫的水墨韻味,這時的陶藝家有意識地借助和發(fā)揮這種鈷料的自然暈散屬性,形成一種披離錯落,豪放瀟灑,氣韻生動的藝術氛圍。
明 青花鴛鴦戲蓮紋蓋罐高50厘米 口徑21.6厘米 底徑19.5厘米
青花鴛鴦戲蓮紋蓋罐給人古樸而沉穩(wěn)之感。其器身主題紋飾分為四組,“鴛鴦戲蓮”紋在器身中部突出位置。該器描繪青花所用的鈷料相傳是鄭和出航西洋從伊斯蘭地區(qū)帶回的蘇麻離青,燒造出來的青花圖案像藍寶石一樣色澤鮮艷,熠熠生輝。若將這件蓋罐置于新人的婚房之中,想必會增色不少。
在一組7件元代金器套件中,也有一件鴛鴦戲蓮金簪,出土于武漢市黃陂區(qū)周家田墓。金簪的頭部塑成蓮葉狀,其上嵌有兩只立體的鴛鴦,其四周和身側以金絲制成渦紋,寓意鴛鴦戲于蓮池水中,技藝精巧而頗有意趣。
1985年,武漢市洪山區(qū)黃家灣一座明代夫妻合葬墓發(fā)現(xiàn)了兩枚破損的青銅鏡。考古隊員們對兩座墓進行逐一清理。在清理東側的一座墓穴時,考古隊員在墓主人頭部清理出了半片殘破的銅鏡。這個現(xiàn)象引起了考古隊員的興趣,不知道為何半面銅鏡會成為隨葬品。
當考古隊員清理西側墓穴時,在隨葬品中同樣發(fā)現(xiàn)了半面殘破的銅鏡后,經比對這兩片殘破的銅鏡竟可以嚴絲合縫地拼合成一面完整的銅鏡。原來,安葬在這座墓葬中的夫婦二人,希望能像“破鏡重圓”故事中的兩位主人公一樣,在經歷人力所無法改變的生離死別之后,在另一個世界,通過這破碎的兩枚銅鏡再次團聚。這種夫妻合葬墓分葬“破鏡”,期待“重圓”的隨葬形式在明代比較常見,甚至可以說形成了一定的葬俗。
元 鴛鴦戲蓮金簪
明 仙人龜鶴齊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