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條河（外一首）
2022-05-24 21:30:48溫古
現(xiàn)代青年·精英版 2022年5期
溫古
五個(gè)男人在同時(shí)講一條河的來歷
五個(gè)人嘴上掛著五條流動(dòng)的河
五條河里詞語的浪花
堆積成一條河里的沙泥
語言之浪的舌尖
已磨成笨重的石塊
是的，不能攜手，也不能挽留
匆匆地，只和我們側(cè)肩而過
它被講述的意義深遠(yuǎn)
連炊煙和灰燼都無法抵達(dá)
臘月十一日夜，大雪
萬物睡著了
誰來趕起這群入夢的羊？
風(fēng) ，舔舔柵欄上的鐵環(huán)
吸著絲絲涼氣退出
夜亮得像一攤奶
讓氈包內(nèi)一點(diǎn)黃燈
飄游著
燈邊的酒壺躺倒時(shí)
老牧人握起槍管跨出門外
雪原上，蒼狼是條逆浪劃行的鯊
它的行跡，惹出槍管的一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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