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婷
博物館是人類文明發(fā)展到特定階段的產物,其具備了為民眾提供教育場所以獲取知識的重要職能。中國博物館事業(yè),肇始于南通博物苑,其創(chuàng)始人為張謇。然而,博物館之于中國,并非20世紀初倏忽出現(xiàn)的新鮮事物,實則為眾多有識之士歷時半個多世紀的考察、醞釀,方才落地生根。根據相關著述記載,早在1848年,徐繼畬便在其著作《瀛環(huán)志略》一書內,介紹了普魯士、西班牙、葡萄牙各國的“古物庫”。到了1866年,清政府更是組織了官方考察團,歷時三個余月,游歷歐洲諸國,參觀了法國、英國、比利時、荷蘭、丹麥、瑞典、芬蘭、俄國、普魯士等數(shù)十家博物館。其時,博物館之于中國尚屬新鮮事物,清廷官員們不知如何稱謂方屬妥當,于是在考察筆記中將其稱為“公所”“行館”“萬種園”“畫閣”“軍器樓”“集寶樓”“積寶院”“集奇館”“積骨樓”“禽骨館”等不同名稱〔1〕。雖然稱呼各異,充滿奇思,然究其內里,竟涵蓋了社會歷史、自然科學以及綜合各類博物館。游歷回國后,清廷官員們依從所思所想,結合本國國情,開始思考于中國建立博物館的可能性。殷商以來,即有大量保藏典冊的府庫,為后世留下古代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遺物?!吨芏Y》中亦有周代春官,掌管祖廟收藏相關記述,這些歷代收藏加上后世積累,留存了數(shù)量非??捎^的奇珍古物?;诖?,創(chuàng)建博物館已具備藏品基礎。
一、啟發(fā)民智與中國首家博物館的誕生
清朝末年,正當民族危亡之際,知識分子開始思考國家命運,而創(chuàng)建博物館成為啟發(fā)民智的途徑之一,被廣泛認同。1895年,上海強學會就曾在其章程中提到“凡古今中外,兵農工商各種新器,如新式鐵艦、輪車、水雷、火器,及各種電學、化學、光學、重學、天學、地學、物學、醫(yī)學諸圖器,各種礦質及動植類,皆為備購,博覽兼收,以為益智集思之助”〔2〕,明確將開設博物館作為一項重要主張,而其時,張謇恰為強學會成員。張謇(1853—1926)曾于光緒年間中狀元,授翰林院修撰。1901年,他在《變法平議》一文中,于“工部之事”章節(jié)提及“開工藝局兼博覽所”:“于各業(yè)公會款內,量集專款,設博覽所,即在工藝學堂外院,以為勸工之助。若漆器、若瓷器、若銅器、若雕琢器、若文玩服用器,若竹貨,若皮貨,各省各有良工,薈萃羅陳?!薄?〕1903年,張謇訪問日本,為期五十天,目的之一即為學習他國先進制度。張謇參觀了大阪天王寺勸業(yè)博覽會、東京帝室博物館等諸多場所,備受啟發(fā),深感于本國建立博物館以服務民眾教育極為必要,回國后,遂決定上書清廷。張謇先后上陳《上南皮相國請京師建設帝室博覽館議》《上學部請設博覽館議》,呈請在京師建立博物館,“且京師此館成立以后,可漸推行各行省,而府而州而縣,必將繼起,庶使莘莘學子,得有所觀摩研究,以補益于學?!薄?〕。然終未獲批準,遂決定自籌組建。
1905年,張謇在江蘇創(chuàng)辦了中國首家博物館—南通博物苑。南通博物苑選址于南通師范學校之西,占地35畝,遷荒冢千余座,費盡周折后終建成。張謇對南通博物苑的場館建設頗為費心,一磚一瓦,一花一木,皆盡心操持,“天晴博物苑工趕做。木材今日到校。一切種子須下地......博物館磚墻用條磚,勒腳用三副,勿用洋磚。木材即行配全”〔5〕?!耙拼蟀貥淝f勿傷根,栽時千萬須人督察,請告楊、徐,為我用心?!薄?〕除此之外,張謇還親自制定《博物苑觀覽簡章》,“觀覽人如有攀折花木、搖動疊石、坐剝亭柱石、不循正路、踐傷花草、蹋墻攀窗、損壞物件者,由同來之班長責成本人任賠。若班長扶同欺隱,則由苑事務所查明,是日何處來人,知照該處停一月勿發(fā)證牌;若本校生,則查明姓名,記過,停三月勿給證牌”〔7〕。
就機構設置而言,南通博物苑參照國外先進博物館的建館制度,正如張謇在《通州博物館敬征通屬先輩詩文集書畫及所藏金石古器啟》中指出,“歐人......咸有博物館之設,其搜集之部目三,曰天然,曰歷史,曰美術”〔8〕。南通博物苑初始機構設置亦遵循西方博物館設立原則,分為天產部、歷史部和美術部。每部古物、標本、藝術展品豐富,場館兼具自然環(huán)境優(yōu)雅與文化氣息濃郁之特色。經年積累,南通博物苑展品數(shù)量頗豐且規(guī)模日益壯大,“三部合計,所值不下五十余萬元,可見其陳列之富矣”〔9〕。然則深入了解藏品來源,可知實乃張謇費盡心力,耗時多年,方才成此規(guī)模。商周以來,歷代府庫珍藏為我們留下眾多文化遺產。諸多學者基于個人喜好搜集、整理、研究典冊以及古物過程中,逐漸發(fā)展形成“金石學”“考據學”“方志學”。這些學說以及古物典冊,浩繁艱深,確是博物館展示的重要依托。張謇素來喜好收藏古物。在創(chuàng)建南通博物苑之初,他將多年來個人收藏古物、親朋饋送珍品、好友相贈名貴花木以及珍禽異獸,悉數(shù)送至博物苑。同時,張謇亦傾力多方征購,曾于1905年南京舉辦的南洋勸業(yè)會上,征集并購買一批動物標本以及礦物標本。更有意思的是,張謇在與友人游覽天壇時,曾于無意間發(fā)現(xiàn)兩件明代瓦當,欣喜不已,遂將其拾起并將偶然拾得古物送至博物苑。到了1914年,南通博物苑藏品竟多達2973件〔10〕。當然,張謇也意識到憑借一己之力,難以盡收藏品,于是提出過皇家應“賜出內藏”以及“宜先布章程,諭令京內外大小臣工及世祿之家,嗜古之士,進其所藏”〔11〕等主張。根據南通博物苑賬冊記錄可知,端方、趙爾巽、劉世珩、沈云沛、沈尹默、黃炎培、歐陽予倩等名流俱捐贈過私家收藏以豐富博物苑藏品,為南通博物苑發(fā)展盡一份心力。張謇在征集藏品時,并非是一應古物一概盡收,亦有自己遵從的原則,即必須是有益于輔助學校教育教學,啟發(fā)民智,培養(yǎng)人才。根據相關資料記載,有位禪院主持圓寂前,曾委托友人找到張謇,希望將禪院內藏150余幅歷代觀音像送至南通博物苑,然則考慮到宗教藝術品有悖于其建立博物苑初衷,入藏不甚妥當,遂被其婉言拒絕。為了保證收藏賬目清晰,張謇還將藏品明細登編于冊,定名《南通博物苑品目》,撰寫序言并公之于眾。
張謇以一己之力創(chuàng)建中國首家博物館,使其意識到僅憑個人能力難以為繼,政府應該出臺具體褒獎措施以資鼓勵。其實,自19世紀中期清廷官員中出現(xiàn)建立博物館的主張以來,具有遠見卓識的知識分子諸如康有為、梁啟超、張謇、徐繼畬等人,曾先后提及引進博物館這種新型文化形式,并在相關論述中闡述可付諸實踐的具體舉措??涤袨?、梁啟超是維新派代表人物,其維新主張亦涉及創(chuàng)辦博物館、建立大學堂等諸多文教領域。張謇自認為“與康梁是群非黨”〔12〕,對康有為、梁啟超的諸多變革思想頗為贊同,雙方對于引進博物館等新式文化形式以服務民眾的態(tài)度以及具體獎勵措施,更是驚人一致。1898年,“百日維新”期間,總理衙門起草章程,明確獎勵創(chuàng)辦博物館的規(guī)定:“第七款:如有獨捐巨款,興辦藏書樓、博物院,其款至二十萬兩以外者,請?zhí)囟髻p給世職。十萬兩以外者,請賞給世職或郎中實職。五萬兩以外者,請賞給主事實職,并給匾額,如學堂之例。第八款捐集款項,奏辦學堂、藏書樓、博物院等事,僅及萬金以上者,亦請加恩,獎以小京官虛銜。”〔13〕張謇在上書清廷的《上南皮相國請京師建設帝室博覽館議》中,亦陳情獎賞助益博物館建設之行為:“如價值巨萬,當特加褒賞,以示激勸。且許分室儲貯,將為表列,其余呈進,亦付儲藏?!薄?4〕中國是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真正意義上的博物館出現(xiàn)于近代,然則深究其萌芽,實乃源遠流長,古代文獻中的記述乃至殷墟等遺址保藏典冊的府庫都是實證。張謇曾有“中國金石至博,私人財力式微”的言論,可見其認為通過政府倡導,加之可付諸實踐的獎勵措施,可以鼓勵創(chuàng)建博物館。
二、博物館創(chuàng)建之初在教育
“設苑為教育也”是南通博物苑建館初衷,究其本質,實則為張謇教育救國理念的具體實施。張謇曾在清末中國處于內憂外患之際,提出歐美國家之所以國富兵強,其至關重要一點在于興教育,“人皆知外洋各國之強由于兵,而不知外洋之強由于學。夫立國由于人才,人才出于立學,此古今中外不易之理”〔15〕。甲午戰(zhàn)敗后,張謇有過“知此痛以全國人比較分數(shù)不過千萬中之一二,處堂燕雀,姑以為安,豈非民智不開、公理不明之故,開民智,明公理,舍教育何由”〔16〕言論,其認為基礎教育缺失導致民眾麻木以及國家孱弱,指明只有通過教育才能開民智,民智開,公理明,國家才有出路,“非教育不足以國存”。教育救國是張謇認為其時救亡圖存的時代需求之一,而創(chuàng)建南通博物苑更是其踐行該主張的具體探索。
之于博物館教育與學堂教育關聯(lián),張謇亦有其成熟而又獨到之見地,無論是具體選址,抑或是與其他教育救國具體實踐之聯(lián)系,均可窺探其經歷一番深思熟慮后的見解。就選址而言,南通博物苑毗鄰南通師范學校,正如張謇在上書清廷陳情中所言,設立博物館一項重要意義在于使得莘莘學子在學堂教學以外,得以實地深入觀摩研究學問,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以博物館輔益于學堂教育。張謇亦認為“然以少數(shù)學校,授學有秩序,畢業(yè)有程限,其所養(yǎng)成之人才,豈能蔚為通儒,尊其為絕學”〔17〕。僅僅依靠學堂教育很難培養(yǎng)出通儒,要成就全面發(fā)展之人才,在常規(guī)學堂教育教學之外,應該以博物館教育輔益其間作為拓展延伸,從而培養(yǎng)出真正有用于社稷之人才。張謇曾為南通博物苑親筆手書十余個楹聯(lián)、匾額及題記,其中,位于南館的楹聯(lián)上寫道:“設為庠序學校以教,多識鳥獸草木之名?!薄?8〕實際指明建立博物苑一項重要宗旨,即作為學堂教育延展輔助日常教學之用,從而最終達到為民眾普及知識、啟發(fā)民智及美育之效用。南通博物苑建成后,“南通各校,凡講關于動、植、礦物,常由教師率往參觀,因之人多稱為南通各校專設之標本室也”〔19〕。
張謇倡導教育救國,“東西各邦,其開化后于我國,而近今以來,政舉事理,且為文明之先導矣。撣考其故,實本于教育之普及,學校之勃興”〔20〕,只有在中國疆域內大量興建學校,普及推廣教育,通過興教來育人,最終才能引領國家真正走向強國之路。張謇致力于自籌資金創(chuàng)辦學校,根據1925年相關統(tǒng)計數(shù)據可知,張謇與其兄長在辦學及其他公益文化事業(yè)上,花費達350多萬銀元,而其個人因此負債高達89萬元。至20世紀20年代,張謇助力之下的南通地區(qū)建立370余所小學校。與此同時,南通大學和其他高等學校亦相繼創(chuàng)建,并先后開辦農業(yè)、水利、紡織、醫(yī)學、商業(yè)等多個領域的專科學校。南通師范學校是張謇創(chuàng)辦的中國第一所民辦師范學校,“欲雪其恥,而不講學問則無資,欲求學問,而不普及國民教育則無與,欲教育普及而不求師則無導”〔21〕。其時,南通師范學校為南通地區(qū)各小學校培養(yǎng)了一大批核心師資,成為其踐行教育救國理念之生力軍。
南通博物苑毗鄰南通師范學校,其定位亦是在國民教育的大框架下,作為學校教育的延伸,培養(yǎng)通才,強化美育,正如張謇所言“設苑為教育也”〔22〕。南通博物苑分為北館、中館和南館,置于樓臺、花木、池澡、假山之間,陳設“中外動植礦工之物,鄉(xiāng)里金石,先輩文筆”〔23〕,各類金石古器、書法字畫、動植礦工標本與教育展示完美互融。正如埃及托勒密王朝弗拉臺夫大帝劃定部分宮殿區(qū)以輔助學生進行學習活動一般〔24〕,中國最早博物苑的設置也是為輔助學校教育而特意建造的。公元前三百年前后,弗拉臺夫大帝將宮殿辟出專門區(qū)域附設繆斯女神的神廟、講演廳、植物園、動物園〔25〕,而南通博物苑除了設有展示歷代古物珍藏區(qū)域,亦有大量自然標本,并養(yǎng)殖動物與植物,二者建設理念極為相似,似將今日歷史、藝術與自然博物館等合為一體用以助益國民教育。
1905年,科舉取士制度取消,在事實上催生新式的學堂教育和社會教育。其中,學堂教育依然基本沿襲以往各級官學、私學教學形式,僅更改教學內容為更偏專業(yè)技術性質的科目,正如學者徐茂明所言:“廢科舉興學堂后,四書五經不再是決定士人命運的考試內容,年輕的士子遂棄之如敝履,轉而學習現(xiàn)代的數(shù)、理、化、工、醫(yī)、法、師范、實業(yè)、外語等知識,形成完全不同于傳統(tǒng)的技術型知識。這些在傳統(tǒng)社會被視為‘奇技淫巧’的知識,在清末民初卻成為由傳統(tǒng)士紳蛻變而來的新型知識分子首選的學業(yè)?!薄?6〕至于普及面向廣大公眾的社會教育,客觀上催生了博物館這種新型文化機構,南通博物苑即在此大背景下應運而生。
三、博物館與美育、智育及社會教育
20世紀三30年代,學者陳端志曾提出博物館三大“效能”論:一是社會教育,使民眾的知識擴大,趣味向上;二是博物館對于學校學生的教育;三是博物館對學術研究的作用〔27〕。自中國首家博物館建成以來,國內博物館在其發(fā)展過程中,自然而然出現(xiàn)側重于社會教育以及學術研究職能,而忽視其作為學校教育延展以輔益于教學的作用。然而,就同最早南通博物苑設置初衷是為學校教育教學服務一樣,除了關注社會教育,博物館教育在發(fā)展過程中應該兼顧其與學校教育之間的關聯(lián)。
20世紀初,以張謇為代表的有識之士認為“中國病不在怯弱,而在散暗,蓋散力不聚而弱見,暗則識不足而怯見,識不見由于教育未廣”〔28〕,在羸弱的舊中國,很難做到讓廣大無知無識之輩盡入學堂,盡管張謇自籌資金創(chuàng)辦學校并因此負債累累,但之于四萬萬中國民眾來講,仍然只是杯水車薪。也正因為如此,知識分子才會想到辦博物館興社會教育來實現(xiàn)開民智,其看重的實則為博物館在普及民眾教育方面的巨大潛能。學者曾昭燏提及博物館“功用”最大者有四,其中兩點涉及博物館教育,即實施實物教育和精神教育。實施精神教育目的,其一為陶養(yǎng)性情,使人人有愛美之心,其二為啟發(fā)人民愛國家愛民族之心〔29〕。就算是不具備識字能力的孩童或未受過任何教育的成人,亦可在其間受到美育、德育以及一定程度智育。張謇在創(chuàng)建南通博物苑之時,除了古物,還陳設有“天產”,諸如動物標本、植物標本、礦物標本之類,不同年齡結構及認知水平之人身處其中,均可在其間獲益。
社會教育歷來作為博物館的重要職能之一,為政府所重視,早在清廷成立學部時,就明確將博物館納入中央政府教育行政管理的職責范圍以內,各省各地建立博物館,無論公私,由各省主管教育的部門統(tǒng)一管理。該體制一直延續(xù)至中華民國,各級博物館歸屬亦是如此。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博物館不再歸屬于教育部,轉而改由文化部管理,這就直接導致博物館教育職能的定位始終與社會教育緊密掛扣,而終難實現(xiàn)與學校教育有機融合。張謇創(chuàng)建南通博物苑之際,于南通地區(qū)同時興建數(shù)百所學校,無論是博物苑、小學校還是高等學校,均定位在國民教育架構之下,實則為發(fā)展本國國民教育而服務的具體舉措。
南通博物苑選址于南通師范學校以東,建成后,但凡學校講授與博物苑有所關聯(lián)的知識,教師均樂于率學生前往參觀研習,其實質無異于學校教育的第二課堂。張謇在其有關教育論斷中曾專門提及:“......博物院以為學校之后盾,使承學之彥,有所參考,有所實驗,得以綜合古今,搜討而研論之耳?!薄?0〕張謇建立博物苑以輔益于學校教育的建設理念,之于今日教育亦為頗具前瞻性的制度理念創(chuàng)新,極具借鑒意義。
結語
由張謇創(chuàng)立中國首家博物館所帶來的博物館美育及社會教育與學校教育給我們很多重要的啟示,直到今天,在博物館美育與教育功能方面仍然具有借鑒意義。隨著時代與形勢的變化,博物館教育未來發(fā)展方向應該適應教育發(fā)展客觀規(guī)律來助益學校教育,利用得天獨厚的資源優(yōu)勢與學校互融共通,其適應新形勢下的博物館美育亦成為應試教育與素質教育矛盾的緩沖地帶。這似乎可以作為現(xiàn)階段博物館教育工作者深入思考的問題,亦可作為未來博物館美育與教育發(fā)展的主導方向。
注釋:
〔1〕王宏鈞:《中國博物館學基礎》,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75、76頁。
〔2〕中國博物館學會:《回顧與展望博物館發(fā)展百年》,紫禁城出版社2005年版,第36頁。
〔3〕同〔2〕,第37頁。
〔4〕《張季子九錄》,中華書局1931年版。
〔5〕南通博物苑編:《張殿撰教育手牒》中有關博物苑的資料,《南通博物苑文獻集》,1985年,第48頁。
〔6〕南通博物苑編:《苑藏張謇手札中有關博物苑的資料》,《南通博物苑文獻集》,1985年,第52頁。
〔7〕南通博物苑編:《博物苑觀覽簡章》,《南通博物苑文獻集》,1985年,第37、38頁。
〔8〕張謇:《通州博物館敬征通屬先輩詩文集書畫及所藏金石古器啟》(光緒三十四年),《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三。
〔9〕陳翰珍:《二十年來之南通》,張謇研究中心,第97—100頁。
〔10〕蘇東海:《南通博物苑誕生的歷史性貢獻》,《回顧與展望中國博物館發(fā)展百年》,紫禁城出版社2005年版,第7頁。
〔11〕張謇:《上南皮相國請京師建設帝室博覽館議》,《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二。
〔12〕《張謇年譜》,光緒二十六年(1900)三月。〔13〕王宏鈞:《中國博物館學基礎》,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79頁。
〔14〕張謇:《上南皮相國請京師建設帝室博覽館議》,《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二。
〔15〕張謇:《張季子九錄·政聞錄》卷一.北平:中華書局聚珍仿宋版,民國20年(1931),第18頁。
〔16〕曹從坡、楊桐:《張謇全集》(第4卷).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29頁。
〔17〕《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二。
〔18〕南通博物苑編:《張謇為博物苑所作匾額對聯(lián)及有關詩文》,《南通博物苑文獻集》,1985年,第55頁。
〔19〕陳翰珍:《二十年來之南通》,第97—100頁。
〔20〕《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二。
〔21〕《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一。
〔22〕《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四。
〔23〕南通博物苑編:《張謇為博物苑所作匾額對聯(lián)及有關詩文》,《南通博物苑文獻集》,1985年,第55頁。
〔24〕〔25〕同〔13〕,第26頁?!?6〕徐茂明:《江南士紳與江南社會(1368—1911年)》,
商務印書館,第327頁。〔27〕同〔13〕,第34頁。
〔28〕同〔16〕,第472頁。
〔29〕同〔13〕,第35頁。
〔30〕《張季子九錄·教育錄》卷二。
(作者單位:中國國家博物館)
責任編輯:歐陽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