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松
摘 要:南京大屠殺期間,眾多中方人士挺身而出,承擔了難民收容安置、糧食救濟、醫(yī)療救助及掩埋死難者遺體等大量具體工作,與留在南京的外籍人士一起共同救助了20多萬難民。這種守望相助的精神不應忘卻。
關鍵詞:南京大屠殺;守望相助;中方人士;難民救助
南京大屠殺期間,中外人士協力救助了20余萬中國難民。2014年12月1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儀式上發(fā)表重要講話,在充分肯定國際友人的人道主義義舉的同時,指出“在南京大屠殺那些腥風血雨的日子里,我們的同胞守望相助、相互支持”,都“令人感動”。[1]
近年來,有關南京大屠殺期間難民救助的研究,多集中于南京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及外籍人士的國際人道主義義舉,對參與難民救助的中方人士和團體雖有論及,[2]但對其擔當的角色和作用缺乏整體性論述。鑒于此,本文依托國際救濟委員會和慈善團體有關檔案,以及有關中外人士的日記、書信等史料,考察其在南京大屠殺中的人道主義救援角色和作用。
一、 中方人士是難民救助的實施主體
南京淪陷前夕,大量難民紛紛涌入安全區(qū)避難,“入難民區(qū)之人,計約25萬,在區(qū)外者僅屬少數”。[3]而當時留在南京的外籍人士只有20余人,僅靠他們救助25萬難民,顯然是不現實的。南京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委員、金陵大學教授貝德士在1938年1月10日致朋友信中寫道:“從一開始,就有相當數量的中國人幫忙與合作,而且大部分瑣事不得不由中國人或通過中國人去做?!盵4]
(一)在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擔負重要的職責
為了有效管理安全區(qū)和救助難民,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下設理事會和各專門委員會,外籍人士以中立國國民的特殊身份擔任主要領導職務。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金陵大學等教會學校的留守教職員工,以及留守南京的外國公司中方職員等人,是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救助難民的主要力量。部分中方人士在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中擔負重要職責。如,金陵大學校董會董事長杭立武擔任副總干事(南京淪陷前護送文物撤離南京),金陵大學湯忠謨擔任中方秘書處主任,承擔辦公室秘書和翻譯工作。國際委員會下設各專門委員會,其中王廷任住房委員會主任,韓湘琳任糧食委員會主任,沈玉書任衛(wèi)生委員會主任。[5]上述幾個委員會的副主任由外籍人士擔任,成員也大多是中國人。
(二)難民收容所的管理者
安全區(qū)占地面積約3.86平方千米,南京大屠殺期間進入25處難民收容所避難的難民約有7萬人。[6]由于要經常與難民打交道,因此絕大多數的難民收容所所長由中方人士擔任。1938年1月8日拉貝在其日記記載的20個難民收容所中,只有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難民收容所由美籍教授魏特琳擔任所長,其他均是中方人士任所長。他們在難民收容安置、伙食供應、衛(wèi)生保潔等具體救助工作中發(fā)揮組織和管理作用,保障了收容所的正常運轉。
金陵女子文理學院舍監(jiān)程瑞芳早年畢業(yè)于護士學校,粗通醫(yī)術,經常救護難民。1938年2月22日她在日記中寫道:“病人真多,現在我又看病了,因為這些人來找我,沒有法子。叫他們到醫(yī)院去,不去,有的不能起床,怎能叫他走,除非抬他。”[7]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美籍教師魏特琳在日記中多次提到她的中文老師“大王”——王耀庭,“大王”經常和魏特琳一道與日軍交涉,阻止日軍施暴,并幫助難民填寫了近500份訴求。留守金陵大學的七人緊急委員會中,有金陵大學工程處兼校產管理處主任齊兆昌,金陵大學森林系主任陳嶸,金陵大學事務處職員顧俊人3人。另外還有28名教職工,以及一些教職工家屬和志愿者,他們與美籍教授貝德士等人設立金陵大學蠶廠等5個難民收容所,救助了大量的難民。
在安全區(qū)之外,還有寶塔橋、城西南雙塘長老會教堂、下關和記洋行、棲霞寺、江南水泥廠等規(guī)模較大的難民所,它們雖不受國際委員會直接管轄,但多受其指導或幫助。棲霞寺監(jiān)院寂然法師將寺廟辟為難民收容所,收容、救助附近難民兩萬余人。江南水泥廠難民營是南京郊外最大的難民收容所。南京淪陷前夕,江南水泥廠創(chuàng)辦者之一陳范有商請丹麥和德國公司派員保護廠產,聘請丹麥人辛德貝格和德國人京特前往南京護廠。會計科副主任徐莘農、農場負責人沈濟華等5名職員以及30余名中國工人組成留守組,協助辛德貝格和京特救助難民。日語翻譯顏柳風協助京特管理難民營,他在報告中稱:“十二月九日……農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因此來廠避難者,數以千計。職因同屬國人,為良心所驅使,不得不設法收容。自十一日至三月下旬止,共收容難民有一萬五千之多?!盵9]
(三)眾多志愿者承擔了大量煩瑣的救助工作
“難民區(qū)之工作,初分糧食、房舍、衛(wèi)生三組辦理,其后又設第四組,名曰救助組?!盵10]1500名中國志愿者投入安全區(qū)各組的難民救助工作,承擔了大量繁雜的具體工作。魏特琳的中文老師王耀庭的三個孩子也加入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志愿服務隊為難民服務。一些中國人自愿參加安全區(qū)組織的“志愿警察”隊伍,他們既沒有武器,也未穿著警服。1937年12月17日,拉貝在致日本駐華大使館二等秘書福井喜代志的信中稱,這些“志愿警察”“就如同西方的童子軍,他們承擔一些臨時工作,例如幫助維持秩序、做一些清掃工作、提供急救等”。[11]安全區(qū)內難民大量聚集,衛(wèi)生條件惡劣,又缺醫(yī)少藥,一些曾學過護理或中醫(yī)的難民自發(fā)地救護生病的難民。
二、 眾多中國慈善團體參與難民救助
國際委員會救濟工作的開展,主要依靠國際紅十字會南京委員會、世界紅卍字會、南京中國紅十字會、鼓樓醫(yī)院、教會學校及教堂等團體和機構的合作。[12]據統計,南京淪陷后至少有18個慈善團體參與難民救助,如世界紅卍字會南京分會、世界紅卍字會八卦洲分會、中國紅十字會南京分會、南京國際紅十字會、崇善堂、同善堂、代葬局、順安善堂、佛教棲霞山寺院等直接或間接參與救濟。[13]這些慈善團體除少量是中外聯合組織外,大部分是中方團體。
中國紅十字會南京分會呈文記載:“自去歲十二月間南京事變以來,屬會即從事難民救濟工作,曾于金陵女子大學內設立粥廠,又于寧海路二十五號及平倉巷六號兩處內,設立婦孺難民收容所,又并于下關方面成立掩埋隊。”[14]世界紅卍字會南京分會在寧海路2號設立臨時辦事處,負責辦理救濟工作,給難民分發(fā)衣物、大米、雜糧等物資,開設十處難民收容所和兩處粥廠。[15]崇善堂遷入安全區(qū)后,自1937年12月11日開始在安全區(qū)內救濟難民大米,1938年1月6日又將施診所遷入安全區(qū)救治難民,1月23日開始掩埋死難者尸體,直至3月29日。[16]
(一)糧食救濟
許多難民在逃難時攜帶著家中余糧,也有一些貧困無糧者兩手空空逃到安全區(qū),這樣的難民約有5萬人,他們每天全靠慈善粥廠充饑。[17]
設廠施粥是最有效的臨時救濟方法。安全區(qū)內共開設5處粥廠:兩處由國際委員會開設;兩處由紅卍字會開設,大部分供應收容所內難民;一處由紅十字會開設,全部供應收容所內難民。[18]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難民收容所粥廠由中國紅十字會開設,最多時每天供應8000余人,6個月來前來領粥的難民達864020口,消耗米煤約值2萬元,人員和設備開支達2100元。[19]紅卍字會在安全區(qū)開設粥廠兩處,一處在五臺山永慶寺,一處在鼓樓金陵大學,每日來吃飯的難民最多時達5萬-6萬人,“自上年十二月十日起至今年五月三十一日止,來廠就食者總計一百七十四萬三千零五十六人,平均每日一萬余人”。[20]
慈善團體還進行糧食、現金和物資救濟。紅卍字會除了在粥廠施粥外,還給每戶米3-5斗或1-2斗,共發(fā)米237包,合296擔2斗5升;紅卍字會給現款1元者500余戶,2元者230戶,3-5元者40余戶,共計1200余元;另發(fā)給難民棉衣褲300套,其他鹵菜、蠶豆、物品等尚且不論。[21]
(二)醫(yī)療救助
20多萬難民集中居住在安全區(qū)狹小區(qū)域,衛(wèi)生條件極為惡劣,而南京淪陷前公私醫(yī)療機構大多內遷或停業(yè),難民缺醫(yī)少藥。鼓樓醫(yī)院是當時唯一開診的正式醫(yī)院,幾十名中國護士配合威爾遜等外籍醫(yī)護人員,收治了大量受傷軍民。
由于安全區(qū)內傷病人員眾多,鼓樓醫(yī)院雖全力救治,仍無法滿足難民的醫(yī)療需求。部分慈善團體也在安全區(qū)開設診所施醫(yī)給藥。世界紅卍字會南京分會開設施診所兩處。《世界紅卍字會南京分會民國26年至34年慈業(yè)工作報告書節(jié)錄》記載:“兵燹之后,疫癘叢生,公私醫(yī)院診所,均未恢復,患病之人,無處治療,本會特設施診所兩處,專治內外各科,施醫(yī)給藥,以濟貧民。每所逐日施診醫(yī)藥,總在二三百人,總計治愈人數,共達六萬余人?!盵22]
此外,紅卍字會還將滯留南京的中國軍醫(yī)組織起來,以紅卍字會分會診所的名義救助難民?!抖〕竽暇┩莱怯洝酚涊d:“在本月13日前,我后方之醫(yī)務人員帶著器材藥品,沒有退出挹江門者大都化裝潛藏在難民區(qū),曾來會要求收容。他們愿幫助救濟難民,已將他們以紅卍字會分會診所的名義,分布設在難民區(qū)中各大收容所附近。城陷以來急救、搶救、接生日有數起?!盵23]南京下關一帶是戰(zhàn)火破壞最厲害的地方,難民缺醫(yī)少藥,處境艱難,中國紅十字會分會在下關開設施診送藥所一處,分內科和外科。[24]
(三)掩埋死難者尸體
南京淪陷后,30多萬中國軍民尸體遍布城內外,盡快掩埋尸體,避免傳染病暴發(fā),1937年12月22日,南京慈善團體開始收殮與掩埋尸體工作。據統計,世界紅卍字會南京分會、世界紅卍字會八卦洲分會、中國紅十字會南京分會、崇善堂、同善堂、代葬局等慈善團體組織人員掩埋遇難者尸體?!妒锥嫉胤椒ㄔ簷z查處調查敵人罪行報告書》記載:“查崇善堂連續(xù)工作四月,掩埋尸體十一萬二千二百六十七具,紅卍字會連續(xù)工作半年,掩埋尸體四萬三千〇七十一具。”[25]同善堂掩埋尸體7000余具;南京代葬局收埋尸體10000余具;順安善堂收尸1500余具;明德慈善堂掩埋尸體700余具。[26]
除此之外,還有南京市民、村民自發(fā)組織起來埋尸。規(guī)模較大的埋尸隊伍主要有城西、城南、回教與北家邊4支。城西市民掩埋隊由旅居上新河的湖南木商盛世徵、昌開運為首組織,共計埋尸28730具。1946年1月,二人呈文稱:“可憐死者拋尸露骨,民等不忍,助款雇工將尸掩埋。每具尸體以法幣四角,共費法幣一萬余元,此系安慰死者聊表衷心?!盵27]
三、 中方人士在難民救助中的貢獻
在救助難民、阻止和抗議日軍暴行過程中,外籍人士也時常遭到日軍的威脅與攻擊,中方人士面對的危險更是可想而知?!赌暇﹪H救濟委員會報告書》記載:“手無寸鐵,泰然為本會服務之人員中,其所受之打擊與創(chuàng)傷,與夫其中數十人之致死,亦非本報告書所得詳?!盵28]鼓樓醫(yī)院美籍醫(yī)生威爾遜1937年12月14日的日記記載:“夜間沒有安全的人,這是發(fā)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金陵大學的設計者、盡力為保護大樓而留下的齊先生(齊兆昌)很危險,差點送了命。由于查爾斯·里格斯強烈主張他是自己的苦力,才得以挽救了性命。”[29]
慈善團體成員在埋尸過程中經常面臨生命危險。1937年12月17日拉貝在致日本駐華大使館二等秘書福井喜代志的信中寫道:“從星期二早晨起,我們領導下的紅卍字會開始派車在安全區(qū)收殮尸體,但是他們的車不是被強行拖走,就是被企圖扣留,昨天甚至有14名該會的工人被拖走?!盵30]
日軍連安全區(qū)內負責維持正常秩序、并不攜帶武器的警察和“志愿警察”也不放過。1937年12月18日拉貝在致日本駐華大使館二等秘書福井喜代志的信中寫道:“我們昨天向貴方指出,貴軍從司法部抓走了50名著裝的警察和45名‘志愿警察’。在此我們還要指出,我方又有40名派駐在最高法院建筑物內的著裝警察被抓走。”[31]
另一方面,同外籍人士一樣,許多中方人士不拿報酬,義務參與救助。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秘書史邁士在1938年5月29日致湯姆生函中稱:“國際委員會的4名中國負責人也沒拿過一分錢的報酬或津貼。他們的工作全系自愿奉獻……1200名工作人員中,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志愿者?!盵32]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總干事費奇在1937年12月28日日記中也寫道:“我們難民營的管理者及其助手都是義工,在整個維持秩序、提供膳食醫(yī)藥等方面都能恪盡職守?!盵33]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對各難民收容所的工作進行檢查后,對各收容所所長的工作給予了充分肯定:“對于各個收容所所長和他們的同事樂于奉獻的救濟工作,應加以表彰?!盵34]許多外籍人士在日記、書信中贊賞了中方人士在難民救助中的出色表現。費奇在1937年12月30日日記中寫道:“王廷——中華基督教青年會的干事,而他的家在三周前被日軍焚毀。出色地履行房屋助理總管的職責,難民營監(jiān)督Y.S.張也干得不錯,同時我們的工友全部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35]
此外,1500名中方志愿者也受到國際委員會的高度評價:“本會對一切參與上述各組工作之人,深致謝意。設無此一千五百人之直接相助,則本會任務不能有所成就。進入區(qū)內之二十五萬難民,與夫其他受其襄助之數萬人,對此一千五百人,當銘感無既,固不僅本會為然也?!盵36]
四、 結 語
1937年12月31日,安全區(qū)國際委員會總干事費奇在日記中寫道:“中國人有一種不可征服的忍受痛苦的素質和耐力,還有很多其他的優(yōu)良品德,最終必將贏得勝利?!盵37]在南京大屠殺腥風血雨的日子里,中國同胞守望相助,相互支持,與外籍人士協力救助難民,伸張了人類的正義。這是中華民族近百年來不畏強暴、患難與共、抵御外辱的民族精神寫照,是偉大的抗戰(zhàn)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同胞守望相助的精神對于凝聚民族精神,激勵人們?yōu)閷崿F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懈奮斗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南京大屠殺慘案發(fā)生距今已85年,這種守望相助的精神仍然值得弘揚與傳承。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抗日戰(zhàn)爭研究專項工程項目“南京大屠殺檔案文獻與研究資料的搜集整理和數據庫建設”(項目編號:19KZD003)、南京大屠殺史與國際和平研究院基金項目“紅十字會與南京大屠殺人道主義救助研究”(項目編號:19YJY008)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注釋與參考文獻
[1]習近平:《在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儀式上的講話》(2014年12月13日),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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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32][33][35]章開沅編譯:《美國傳教士日記與書信》,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4冊,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版,第17、46、296、80、81頁。
[5][8][30][31][34][德]約翰·拉貝著,本書翻譯組譯:《拉貝日記》,江蘇人民出版社、江蘇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102-103、310-311、153、162、309頁。
[7]程瑞芳:《程瑞芳日記》,南京出版社2016年版,第10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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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37]張生等編:《英美文書·安全區(qū)文書·自治委員會文書》,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12冊,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6年版,第280、176、263頁。
[13]蔡勤禹、尹寶平:《南京淪陷初期的慈善救助》,《中國礦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5期。
[14]《中國紅十字會南京分會關于掩埋等工作情況的呈文》,南京市檔案館藏,檔號1002/2/1024。
[15]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全史》(下),南京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846-847、877-893頁。
[16][22]孫宅巍編:《遇難者的尸體掩埋》,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5冊,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版,第145、75頁。
[19][24]《中國紅十字會南京分會關于難民救濟工作概況》,南京市檔案館藏,檔號:1002/2/1024。
[20]《紅卍字會的埋尸等活動狀況》,南京市檔案館藏,檔號:1002/2/1009。
[21]《世界紅卍字會關于南京大屠殺后掩埋救濟工作報告》,《檔案與史學》1997年第4期。
[23]張連紅編:《幸存者的日記與回憶》,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3冊,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版,第475頁。
[25]《首都地方法院檢查處調查敵人罪行報告書》,南京市檔案館藏,檔號:1003/1/949。
[26]孫宅?。骸冻吻鍤v史——南京大屠殺研究與思考》,江蘇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14-217頁。
[27]《市民盛世徵等關于助款雇工掩埋尸體致南京市抗戰(zhàn)損失調查委員會的呈文》(1946年1月9日),南京市檔案館藏,檔號:1024-1-35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