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軍
(浙江婺劇藝術研究院(蘭溪分院)蘭溪市李漁戲劇研究院,浙江 蘭溪 321100)
金華古稱“婺州”,于是就將在金華地區(qū)的高、昆、亂、徽、攤、時全部統(tǒng)一為一個劇種,取名“婺劇”,演戲的班社、舞臺也統(tǒng)稱為“婺劇團”,以前,婺劇演員十有八九來自農(nóng)村,他們農(nóng)忙下田,農(nóng)閑上臺,一般從上半年的陰歷正月到四月下中旬,是他們的演出活動時間,之后就春耕、夏收、夏種,下半年又從七月開始演到十二月結(jié)束。“村村鑼鼓響,處處戲文唱”,農(nóng)民演婺劇,演給農(nóng)民看,于是把農(nóng)民的那種淳樸、直率、粗曠、豪爽的性格氣質(zhì),以及他們的喜好情趣也統(tǒng)統(tǒng)融入婺劇之中,大紅大綠,圖案粗放的服飾,線條簡潔的臉譜,動作夸張,大手大腳,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才能深深扎下根。
在婺劇戲曲演員人物形象的塑造,能夠更好的物化女性描述。所謂物化女性描述就是在進行人物形象描寫的時候能夠讓女性實現(xiàn)物品化,甚至是直接應用物品來比喻女性的外貌。正是這種女性形象的物化,在一定程度上暗示著女性在實際生活中很可能會面臨著隨時被拋棄的窘迫地位,而婺劇中的人物形象的塑造則能夠更好的進行物化女性的描述。
當前在婺劇中人物形象塑造較為成功的就是教子女成才的母親形象。例如,在《白鲞娘》這個婺劇劇目里,將金華地方的特色更好的展示了出來。其中,在塑造演員人物形象的時候,李金玉和趙繼在童年的時候是好朋友,但是當聰明活潑的李金玉和趙繼因受到不同的目的而每人偷賣了白鲞老大爺?shù)囊粭l白鲞之后,這時李金玉的母親則將自己的兒子夸上了天。常常說道:“好種好籽出好秧,我們李家出了一只金鳳凰。我的兒肚腸玲瓏心剔透,能夠勝過那打缸的司馬光。”這樣進一步教唆兒子去油店偷煎魚用的香油。這時還在生病中的趙家寡婦在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偷了白鲞的時候,雖然兒子明確的告知他主要是為了讓生病中的母親能夠更有胃口,但他依然選擇對兒子進行責罵,認為不教育孩子,則會讓孩子從此走上歪路。正是因為趙繼發(fā)的發(fā)奮苦讀,才在日后成為了一名清正廉明的縣令。當他去探望在監(jiān)牢中的李金玉的時候,便回想起自己最應該感謝自己的親娘,否則自己的下場也會像李金玉一樣。李金玉則是因受到自己母親的百般嬌慣下,逐步成為了一名目無法紀的行兇人,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則面臨著被殺頭。李金玉在監(jiān)牢中進行反思的時候,終于醒悟了,自己之所以成為了現(xiàn)在這樣的人,主要就是因為在自己幼年的時候母親的不教之過,所以在李金玉面臨受刑之前則非常痛恨的將母親的奶頭啃下。這出戲中的人物形象再塑造的時候,母親雖然設置為配角,但因為具有較強的對比性而將對孩子教育中成人正向引導的重要性更好的凸顯了出來,讓嚴格要求教子成才的主題更好的表現(xiàn)了出來,能夠?qū)κ廊似鸬街匾木渥饔谩?/p>
《三娘教子》也是當前婺劇中很少將母親作為主角的一個傳統(tǒng)的劇目,其在進行人物形象塑造的時候主要打造了賢惠的三娘王春娥。其中,薛子路家總共有三位妻子,而二妻子的兒子薛英哥當時還在襁褓中,而薛子路在外出游玩的時候被狐貍精作法將其帶到了紅飛洞中而被迫成親。在成親后的十三年,仆人薛伯便奉命出門去尋找主人,而在遇到主人結(jié)義兄弟的時候才知道了自己的主人早已經(jīng)因為翻船而落水不知道去向,并在為夫人守靈的過程中,自己的大妻子和二妻子便匆匆忙忙的改嫁了,而只有三妻王春娥留下來將孤兒養(yǎng)大成人。她在撫養(yǎng)孤兒的時候不辭辛勞,對孩子進行嚴格教育。但是,孩子在讀書的時候并不是很認真,甚至還常常不知道輕重的說出一些傷人的言語,所以王春娥便非常憤怒的將母子三個人賴以生存的絹皮給剪斷了。當老薛伯在勸解王春娥的時候,她便向英哥將自己撫養(yǎng)他的前因后果說了出來,這時孩子才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對自己的母親的教育和養(yǎng)育恩情產(chǎn)生了感激,從此之后便專心的進行讀書。
在婺劇人物形象的塑造過程中,通常戲曲演員和扮演的人物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著一定的差距,如生活背景、個人經(jīng)歷、性格特點、言談舉止方面,甚至在心態(tài)和氣質(zhì)等方面也存在著不同之處。因此,在婺劇人物形象的塑造過程中,演員通過立足于自我出發(fā),深入理解和分析自己所扮演人物形象的多個特點,不斷去探究自己身上和人物角色間最接近的東西和類似的情感,不斷將其擴大釋放,更好的讓一些角色相反的東西能夠被抑制住,從而讓演員充分利用自身的能力去打造完美的舞臺形象。例如,在《黃金印》的演出過程中,演員們在進行人物形象塑造的時候,非常生動的將蘇秦從窮書生到掛了六國的相印的過程展現(xiàn)了出來,讓這個做了六國丞相的故事變得非常精彩。正是栩栩如生的表演給廣大觀眾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之所以能夠產(chǎn)生較大的影響力,主要就是老藝術家們對多個婺劇劇本和人物角色的深刻理解,且非常用心的去打造舞臺中的角色,讓這些角色能夠擁有較強的生命力,也讓這些角色成為了經(jīng)典。
部分老藝術家們根據(jù)自身長時間的藝術實踐去總結(jié)出了一些認識角色的方法,以及如何進行角色創(chuàng)造的程序。在婺劇人物形象塑造的過程中,演員們通過認真的讀本和找事,認真的去分析戲曲中的劇本和人物,深入體驗婺劇中的人物情感。例如,在婺劇中的《西施淚》的人物形象塑造中,演員們更是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分析和對人物形象的挖局,讓西施這位美人的內(nèi)心世界和人物性格得到了深層次的分析和重塑。因此,婺劇中的人物形象塑造能夠讓廣大觀眾更好的去把握人物角色的精神世界和內(nèi)心世界。
婺劇中的人物角色塑造,在本質(zhì)上就是對人物角色性格的一種塑造。例如,就像婺劇中的《三請梨花》中的扮演者,其在進行人物形象塑造的過程中則應該充分理解《三請梨花》這個劇本的靈魂所在,充分凸顯出樊梨花在這部劇中的主導地位。其中,當看到“洞房花燭”這個環(huán)節(jié)的時候,大部分觀眾便開始同情樊梨花;當看到“巡營”的這個環(huán)節(jié)的時候,又對樊梨花產(chǎn)生了敬佩的感情;當看到“漫步”這個環(huán)節(jié)的時候,大部分觀眾又對樊梨花產(chǎn)生了感動之情。這個婺劇精彩的表演都充分凸顯出了樊梨花這個人物形象,而更重要的是樊梨花的表演不僅僅出彩,更是廣大觀眾在樊梨花和薛丁山進行吵架的過程中都一邊的倒向了樊梨花。這樣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薛丁山的壓力。一方面要求演員將“哭靈”這場戲表演好,避免整出戲顯得頭重腳輕;另外的一個方面便需要薛丁山在表演的過程中應該充分注重觀眾的心理補償,盡量求得廣大觀眾的原諒,讓觀眾在心理上認可樊梨花真正可以回到薛丁山那里。這樣在整部劇的設計過程中,薛丁山在進行人物形象塑造的時候,又是重重下跪,又是直挺挺的進行摔地,從而有效增強了這個人物形象的感染力。
總之,在婺劇表演過程中,每一位演員通過對人物形象的性格特點進行深入分析和理解,并根據(jù)自身豐富的人生閱歷,在掌握了基本功的基礎上來將人物形象進行還原。通常人物形象塑造這個過程是非常漫長的,所以要求只有表演者在長時間的藝術表演過程中積累豐富的經(jīng)驗,才能夠更好的將人物形象塑造出來,讓觀眾們真正感知到婺劇人物的藝術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