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的滄海與桑田
——寫在建黨100周年之際

姚 靜

在古藉《云南別錄》里漾濞最初寫作“樣備”，何時變作了水靈靈的“漾濞”二字？說法不一，各有道理?！堆ㄒ妥遄灾慰h地名志》里探源認為“樣備”由彝語音譯而來，后雅化為“漾濞”二字。漾濞縣境內(nèi)江、河、小溪交錯縱橫，讓這塊土地水潤豐饒，選兩個帶有水部偏旁的字作了地名也是恰如其分。

單說漾濞縣城吧，西南有漾濞江奔騰而過，中間有雪山河滔滔不止。周邊有金盞河、紫陽河、茂石江并列而流，石門河、馬尾水四季清瑩。環(huán)繞縣城的山坳里還有沙坡村河、楊茂村河、柏木鋪河等小溪小澗潺潺流過。可謂一方好山水。

漾濞縣城原名“上街鎮(zhèn)”，與下街村同在漾濞江畔，因其居上游，便得了“上街”之名。上街鎮(zhèn)座落在蒼山西面，蒼山西坡廣袤的山坡原野、峽谷溪澗為其所有，2005年更名為“蒼山西鎮(zhèn)”，也是據(jù)其地理位置而來。

漾濞——這個年輕的彝族自治縣從一段古

驛道中走出來，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由落后、偏遠、蠻荒進入了先進、現(xiàn)代、繁榮的發(fā)展時期，漾濞有了恍若隔世的變化。始建于明代的縣城——蒼山西鎮(zhèn)，如今是一座充滿現(xiàn)代時尚氣息卻又不失彝族風情的小鎮(zhèn)。這其間的滄海桑田可以用雪山河上的五座橋來詮釋，或者說雪山河上的五座橋可以串起小鎮(zhèn)的發(fā)展史，它們記錄著小鎮(zhèn)一路走來的艱辛，也記錄著小鎮(zhèn)欣欣向榮的歷程，見證了中國共產(chǎn)黨是一個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偉大政黨。

廊橋歲月

橋是路的筋脈，沒有橋，路就斷成了一截截死寂的零碎。因有了橋的連接，路才有了鮮活的力量，可以通向遠方，走向天涯去。

最初雪山河上只有兩座橋：東旁村橋和雪山河橋。

從蒼山西坡奔流而下的雪山河把蒼山西鎮(zhèn)一劈兩半。雪山河算不上天塹，隔著河就能喊話，卻也讓兩岸不能便捷地往來。東旁村橋和雪山河橋是最早連接漾濞縣城東西的通道。

東旁村橋位于雪山河流經(jīng)縣城段上游，離城區(qū)較遠，其上來往的主要是東旁村北端的住戶和河對岸金星村的人家。它寂然架在雪山河上，人跡稀少，橋下水聲嘩然，淌著的卻是寂寞。

據(jù)說早些年東旁村橋是一座鐵鏈橋，它也有過鐵索吊起的詩情畫意，可惜早早終結(jié)，現(xiàn)在的東旁村橋是一座灰撲撲的、小小的水泥橋，找不到一絲兒它曾婉約過的痕跡了。

雪山河橋是一座長19 米的鋼混公路橋，它曾經(jīng)是最辛苦的一座橋。在1998年之前它是平甸公路進入漾濞縣城的第一座橋，也是惟一的一座橋，大小車輛、人流馬匹進入漾濞縣城必經(jīng)其上。

雪山河橋也有著風姿綽約的過往，它的前身是一座美麗的廊橋。

《漾濞彝族自治縣縣志》記載，雪山河廊橋建于1916年，凈跨10 米，總長26 米，寬3.3 米。那是一座全木構建的橋，木垛、木柱、木梁、木板……橋上加蓋木廊屋，邊緣鑲著木板，可擋風遮雨。廊屋內(nèi)兩側(cè)設有木臺，供過往行人坐下休息。橋頭西邊還建有一座涼亭，前植綠樹，后有苗圃。廊橋、橋亭、苗圃渾然相連，成為漾濞縣城一大勝景。

雪山河廊橋位于雪山河與漾濞江交匯處，一江一河歷經(jīng)了千辛萬苦的奔流，終于在這里匯合。作為漾濞江的一條支流，雪山河完成了它追尋的使命，它作為一條獨立河流的軌跡從此消失。若是雨季，漾濞江江水有些混濁，雪山河河水卻清澈依舊，江河交匯處一清一濁界線十分明顯，卻親密相擁而去。那情景甚是壯美。

據(jù)載，雪山河橋橋頭的涼亭叫“且憩亭”，寫著這三個字的牌匾就懸在涼亭上方。“且憩”雅致溫馨的一個詞兒，殷切挽留著南來北往的奔波：歇歇吧。過往的馬幫、腳夫、商賈、行人，累了乏了就坐在廊橋上或是亭閣里歇口氣。清晨薄暮，當?shù)氐木用褚矔經(jīng)鐾だ镒蛔?，看看江水，吹吹河風，這里是休憩聊天的一個好去處，更是小孩子們一個有趣的玩場。

江風習習，河水潺潺，想來在廊橋或是涼亭閣里小坐，心情都是分外舒暢的。

1956年漾濞修建公路，廊橋被拆除，改建為一座單孔石墩橋，是平甸公路跨越雪山河的第一座橋。1987年單孔石墩橋被河水沖毀，重建為一座鋼混水泥橋，即現(xiàn)如今的雪山河橋。

雪山河橋往西，向云龍橋方向延伸出一條小街來。

小街大名叫“仁民街”，它的前身是博南古道上的一個驛站，倚托云龍橋的樞紐位置，盛極一時。徐霞客《滇游日記》中，這樣記錄小街“居廬夾街臨水，甚盛。”

小街因位于漾濞江邊，云龍橋頭，成為博南古道和茶馬古道必經(jīng)的要塞，馬幫來往、商賈絡繹，常常在這里歇腳休整，慢慢形成了一個煙火彌漫的小鎮(zhèn)，也成了當?shù)氐募兄行摹?/p>

在東旁村橋還是鐵鏈子橋、雪山河橋還是廊橋的時候，小鎮(zhèn)很小，小到只是一條窄窄的街。

那時候，一條街便是一座城。

隨著公路的興建，驛道交通運輸功能最終喪失，小街不再是一個重要的驛站了，卻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作為漾濞的集市中心熱鬧著。小街上店鋪林立，有“七格鋪”“江西鋪”等商鋪，還有有名的集市街場“云集場”。民國時期的政府衙門、兵役局、縣立中學等分布在這里。建國后，縣醫(yī)院、新華書店、國營食堂、供銷社、百貨門市部等許多單位也在小街上。直至上個世紀50年代，這里都是漾濞縣城的中心，街子天四面八方的人匯聚而來，做生意的做生意，購物的購物，十分熱鬧。

那時候小鎮(zhèn)的街子天雖說熱鬧，城區(qū)面積卻很小，圍繞著小街，“一場六巷”便是其所有?！耙粓觥奔丛萍瘓?，它位于小街入口處，是一集市貿(mào)易場地。“六巷”即北門巷、平政巷、來龍巷、文化巷、周家巷和汪家巷，這六條巷道沿小街分布，曲折幽深地往北或西北探入居民區(qū)里去。

社會不斷發(fā)展進步，小街漸漸顯出了它狹小的局促，漾濞縣城開始向北拓展，有了新建街、商業(yè)街、為民路、農(nóng)民街等幾條新街道。許多單位也陸續(xù)從小街上搬遷出來。新建街上有了信聯(lián)社、農(nóng)業(yè)銀行、百貨公司、郵政局等單位，還有了燈光球場、大禮堂、文化館、圖書館等設施；1999年小鎮(zhèn)農(nóng)貿(mào)市場建成，和上街完小、漾濞一中初中部、人民銀行等單位順序排列在文化巷西側(cè)。文化巷也熱鬧起來，大大小小的店鋪林立，成了小鎮(zhèn)的購物中心。

小街上的熱鬧轉(zhuǎn)移到了新建街與環(huán)城路交叉的十字路口，也就是現(xiàn)在的郵政局門前。人們在這里建了一個環(huán)島，島上植著綠樹和假山，還有一個手托核桃腳踩鳳凰的彝族姑娘塑像。小鎮(zhèn)人把這里叫作“街心花園”。

街心花園和彝族姑娘塑像是漾濞幾代人心中經(jīng)久不滅的記憶，尤其是被稱作“少女與鳳凰”的彝族姑娘塑像，是那個時期漾濞標志性的建筑物。

2021年漾濞縣融媒體中心的抖音號“掌心漾濞”推出系列老視頻“小城舊時光”，其中就有早已被拆除的街心環(huán)島和被移走的彝族姑娘塑像。這兩段老視頻激起了幾代漾濞人共同的回憶，點贊無數(shù)，評論無數(shù)。

小鎮(zhèn)舊時光離我們不遠，還在記憶里分明清晰，卻已然是過去了。

小鎮(zhèn)集市中心北移后，小街慢慢被冷落，只剩下一條窄窄的巷道，完好保留著古道的模樣：中間鋪著長條青石板，兩側(cè)用卵石鑲嵌。一幢接一幢沿巷道而建的民舍，全是一色的鋪板門，卸下鋪板便是一家家客棧、酒館、飯?zhí)谩上狒[喧嘩已經(jīng)抽身離去，日復一日的寂寞里，蒼青瓦頂上長出了雜草，鋪板門光鮮的色澤也慢慢褪盡，老舊斑駁。小街處處透出衰敗的氣息來。

在雪山河橋是雪山河上僅有的公路橋年代，雪山河西邊是漾濞縣城，東邊是一方方農(nóng)田。

站在街頭，春天能看到麥黃，秋天能聞到稻香。漾濞縣城更像一個大大的村莊，各個單位的辦公用房和民居大多低矮，沿著不多的幾條街道散落著，雜蕪紛亂，靜謐悠然地度著時光。

大橋時代

1996年底，平坡到漾濞公路改建工程開工。從此，漾濞的公路建設進入一個新的發(fā)展階段。

1998年雪山河一大橋峻工，老舊的雪山河橋不再是進入縣城唯一的橋梁了。雪山河一大橋不僅讓平甸公路有了新的進城通道，還讓漾濞縣城東西兩部分的連接更加便捷。小鎮(zhèn)開始往雪山河東邊拓展。

至2016年，在雪山河流經(jīng)縣城段的河面上又先后建起了兩座平穩(wěn)寬闊的鋼混大橋。人們按照建橋的時間順序，把它們分別叫作雪山河二大橋和三大橋。

這三胞胎似的三座大橋哪一座是老大？哪一座是老幺？只有漾濞本地人才能分得清楚，它們的位置沒有按建橋時間順序排列，一大橋居中，其下游是二大橋，其上游是三大橋。

這三座大橋的興建成了漾濞縣城迅猛發(fā)展的標志，它們讓小鎮(zhèn)零落的東西兩部分緊密連接成一個整體。

在雪山河東邊，漾濞縣城新區(qū)——東片區(qū)，雛形乍現(xiàn)。

東片區(qū)是一番新天地，街道是新的，樓房是新的，繁茂的花木也長著新枝、吐著新芽。

如果說小街是漾濞縣城的歷史記憶，東片區(qū)便是漾濞縣城的發(fā)展前景。它們一東一西，組成了鮮活完整的蒼山西鎮(zhèn)，既有深厚的傳承底蘊，也有蓬勃的美好未來。

蒼山東路是東片區(qū)的主要街道之一。它呈北南走向，寬36 米，曾名為“36米大街”。寬闊潔凈的36 米大街兩旁是長勢繁茂的花木，除了常青的榕樹、女貞等行道樹外，還有花蕾鮮紅的雞冠刺桐、花色三變的木芙蓉、粉艷奪目的異木棉、如霞似錦的紫薇、花朵碩大的玉蘭……它們花期不同，交替開放，整條大街便給人終年常綠、四時有花的感覺。公安局、檢察院、殘疾人聯(lián)合會、蒼山西鎮(zhèn)黨委政府、新華書店、法院、蒼山西鎮(zhèn)中學等單位新建的辦公用房有序座落在這條大街上，一幢幢現(xiàn)代樓房整齊劃一，一致淺黃色的墻壁上飾有彝族文化元素的圖案，處處彰顯著彝族風情和特色。

2016年建成的人和廣場是小鎮(zhèn)新時期標志性的建筑，座落在蒼山東路中部，與漾江中路交接處。

人和廣場最前方是一個架著柴塊的大火盆，夜晚通上電便是一盆熊熊燃燒的火。彝族崇拜火，依戀火，在過去一方火塘曾是人們最溫暖的去處。大火盆兩側(cè)呈環(huán)狀立著十根石柱，這是彝族古歷法“十獸歷”的生肖石雕。再往后，正對著大火盆的是一方花臺，上面立著一尊金色塑像：一個俊俏的彝裝女子站在鏤空的核桃殼里。她是薩秘母。傳說漾濞泡核桃是薩秘母以生命為代價改良的結(jié)果，她被尊為核桃神。越過薩秘母塑像，便是廣場的主體部分，寬敞開闊，兩側(cè)花木扶疏，有常青的榕樹、棕樹、加納利海棗樹，花壇里櫻花、紫薇花、杜鵑花、菊花……依時序盛開著，花色繽紛，草葉碧綠。廣場背靠一座彝族風情濃郁的大樓，這是廣場上的主體建筑，房檐和墻壁都飾有以紅黃黑為主的彝族元素圖案。大樓四角有四座側(cè)樓，上面架著四個碩大的太陽鼓，紅黃黑相間的花紋熱烈奔放。樓頂正中大書“中國核桃之鄉(xiāng)”六個金色大字。

沿平甸公路進入蒼山東路，過雪山河一大橋穿越蒼山西鎮(zhèn)的話，就能看到位于路邊的人和廣場，它濃郁的彝族風情和凸顯的核桃元素會讓人精神一振：核桃之鄉(xiāng)到了。

人和廣場是小鎮(zhèn)居民休閑和重大活動集會的場所，這里除花壇、草坪、雕塑外，還有音樂噴泉。每天早晚，人們成群結(jié)隊，或是三三兩兩來到這里，跳廣場舞、散步、溜娃、閑坐……一派現(xiàn)世安穩(wěn)的和諧景象。

近十年間，漾濞縣加快推進縣城提質(zhì)擴容工程，以“優(yōu)化人居環(huán)境，建設精美漾濞，創(chuàng)建省級園林城市”為目標，小鎮(zhèn)進入了建設最快最好的時期，走上了一條民族、生態(tài)、宜居的建設之路。

雪山河上的三座大橋，連起了小鎮(zhèn)的東西，漾江路、漾江北路、漾江中路、漾江南路、蒼山東路、蒼山中路、蒼山西路、鐵柱街、安康街、博南街等一條條新建、擴建或正在籌建的街道支撐起小鎮(zhèn)建設發(fā)展的骨架。

東片區(qū)新建了一系列優(yōu)質(zhì)住宅小區(qū)，天恒商業(yè)城、全誠花園、正漾坊、金漾首府、雪山彝寨……與雪山河對岸的涵苑、仁和苑等小區(qū)遙相對望。別墅、電梯房帶著新時代的氣息出現(xiàn)在這片曾經(jīng)荒蠻的土地上，它們集住宅、娛樂和商業(yè)為一體，炫目的廣告、七彩的霓虹，讓小鎮(zhèn)呈現(xiàn)出一派繁榮昌盛的氣象。

在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100 周年之際，雪山河濱河公園和蒼漾公園，初具雛形。它們以秀雅的姿容、宜人的景致向黨獻禮。

千百年來，雪山河的兩岸是雜草、沙礫和碎石，它晶瑩的水花寂寞翻卷著遠去的歲月、陳年的舊事。如今它零亂的堤岸被修砌一新，沿河用青磚修建了走廊，兩岸種植了柏樹、榕樹、垂柳、櫻花等觀賞花木。河道里用大小不一的河石修建了一道道臺幔。清澈的河水漫過層疊的臺幔，潺潺流下，翻卷起一層層雪白的浪花，如銀閃亮。耳畔水聲嘩然，自然之氣四濺開來。

河面上還架著三兩座小橋和幾條迂回的棧道。橋下一湍清溪，從一堆堆圓潤的河石間溫柔地淌過。

清晨薄暮，這適宜散步。讓人走著走著便心無雜念，眼里心里只剩這一川幽谷，一澗清溪。

雪山河奔騰千年的荒野之氣被收束起來，它變成了一座景致秀美的公園，有了典雅和矜持。在這里，自然與人工、遠古與現(xiàn)代、荒野與市聲交織融匯，成為一體。

蒼漾公園在漾江北路往東的延長線末端。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新移栽的銀杏樹，高大筆直，扇形的葉子綴滿枝頭，讓人忍不住去想象秋天它們滿樹金色的樣子。

銀杏林后，一道道階梯沿山腳而上，盡頭是一個圓形的廣場，被十二根生肖石柱環(huán)繞著，按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的順序。廣場一側(cè)立著兩面人造石壁，上面刻著人物、花木等浮雕，生動形象地展現(xiàn)著小鎮(zhèn)的民族風情和生活場景。另一側(cè)的山壁上，也有序排列著一組浮雕，是“二十四孝”的故事。山壁下是一條平整的走道，曲折穿行在花木間。銀杏、香樟、櫻花、藍花楹等花木都是新移栽的，等這些花木繁盛起來，這里也會是一個秀美靜謐的去處。

蒼漾公園還有景觀平臺、健身步道等配套設施，正在修建中。

據(jù)說，蒼漾公園以“云上漾濞，大美之鄉(xiāng)”為設計理念，充分挖掘本地自然生態(tài)與人文景觀資源，讓當?shù)鼐用穸嘁粋€休憩、療養(yǎng)、避暑和文化娛樂的場所。

在蒼漾公園周邊是一幢幢具有彝族建筑特色的樓房，它們是蒼山西鎮(zhèn)中學、機關幼兒園、人社局、檔案局、縣委黨校、司法局等機關單位的辦公用房，一律淺黃的墻體，一律裝飾著彝族元素的圖案。夜晚，景觀燈齊刷刷亮起來，勾勒出一座座大樓優(yōu)美的輪廓。一場燈光秀在這一方角落靜謐展示著，成為小鎮(zhèn)獨特的一景。

在祖國西南交通網(wǎng)上，自古漾濞就是一個繞不開的地方。

古代南方絲綢之路博南古道和茶馬古道在漾濞縣境經(jīng)過很長一段重合，到云龍橋后分道揚鑣，一條溯漾濞江西去，過劍川，進西藏；一條往西南翻越永平博南山，過保山，入緬甸。抗日戰(zhàn)爭時期，滇緬公路穿越漾濞縣境。建國后修建的320 國道也基本沿滇緬線走向越過漾濞縣境。近年來，大保高速公路途經(jīng)漾濞，正在修建的大瑞鐵路、大漾云高速公路也經(jīng)過這里。

漾濞，一直以她博大包容的胸懷迎接著過往的歲月。

新中國成立以后，漾濞人民沐黨恩，跟黨走，在黨的時代光芒指引下從一條古驛道走向世界，成為著名的“中國核桃之鄉(xiāng)”。精準扶貧、鄉(xiāng)村振興、創(chuàng)建省級園林城市……一個接一個奮進的目標，一個接一個美好的愿景一一實現(xiàn)。

蒼山西鎮(zhèn)，這個曾經(jīng)一條街就是一座城的小鎮(zhèn)，破繭成蝶，振翅而翔，以一座秀美園林城市的面貌令人眼前一亮。她恍若隔世的滄海桑田，見證著中國共產(chǎn)黨帶領人民砥礪奮進，創(chuàng)造了經(jīng)濟快速發(fā)展和社會長期穩(wěn)定的奇跡之一。

漾濞是故土，也是我們嶄新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