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之西： 論葉舟詩歌的新疆書寫

劉欣欣　陽一

【摘要】 喜歡游走的詩人葉舟用敏感而具有靈氣的筆觸，寫下了一首首關(guān)于新疆的詩歌。在葉舟筆下，新疆的自然風(fēng)景是美麗壯觀的，新疆的歷史是神秘誘人的，新疆的風(fēng)俗人情是豐富多樣的。葉舟詩歌中的新疆書寫既蘊含著他對新疆自然與人文的贊嘆，也展現(xiàn)著其詩歌的獨特魅力。

【關(guān)鍵詞】 葉舟;新疆書寫;自然風(fēng)景;歷史故事;宗教信仰

【中圖分類號】I207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1）16-0010-03

基金項目：塔里木大學(xué)國家級大學(xué)生創(chuàng)新訓(xùn)練計劃項目“邊疆與先鋒：客居詩人的新疆書寫研究”（ 202010757059）;塔里木大學(xué)特色品牌專業(yè)·漢語言（220101504）。

西部詩人葉舟出生于蘭州“一條船”街道的一個鐵路職員家庭?！耙粭l船”街道據(jù)說是清代左宗棠帶軍打仗時，由于隨軍征戰(zhàn)的江南人居多且他們感慨鄉(xiāng)關(guān)萬里，一直都有落葉歸根的想法，于是集資在當(dāng)時“一條船”地帶營造一所義園，用來暫時安放亡故江南人的靈柩，也為了日后扶親故里安葬。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一條船”街道里居住的人便漸漸來自五湖四海，不僅有江南人也有上海人、西藏人等等。小小的孩童在面對來自五湖四海的鄰居時，初時惶恐后來便樂在其中了。住在街道最西邊的活佛，就在無形之中給了葉舟影響，讓他渴望探索宗教的神秘。葉舟從小渴望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成年后也多次在西部游走。在西藏，葉舟找尋到了讓自己沉迷的宗教;在青海，他感悟著青海湖的奉獻與偉大;在甘肅，他記錄著河西走廊的故事，贊嘆著莫高窟的鬼斧神工;在新疆，他邂逅了多樣的自然與歷史。新疆令葉舟著迷，讓他不停地回望，并寫下一首首詩歌來記錄在新疆的故事與奇遇。那么，是什么樣的新疆讓葉舟如此留戀呢？西部之西又帶給了他怎樣的體驗？

一、獨特的風(fēng)景書寫

在廣闊的新疆大地上，多樣的地形導(dǎo)致了不同的氣候，而地形與氣候的影響，則讓新疆的自然風(fēng)景多姿多彩。詩人葉舟到達新疆之后也被新疆的自然風(fēng)景所折服，美麗的花花草草，可愛的動物以及屹立不倒的地標(biāo)建筑，甚至于風(fēng)景區(qū)背后的故事，都讓他贊嘆不已。因此他懷揣一份虔誠，讓自己沉浸于新疆的自然風(fēng)景，也在詩中為新疆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天山，作為世界七大山系之一，它東西橫跨四個國家，也將廣闊的新疆分為南疆和北疆。在天山之中，不僅儲存著新疆各大河流的水源，也孕育著新疆多樣的動植物資源。作為新疆人民賴以生存的山脈，天山不止一次地被詩人葉舟寫進詩歌。天山在詩人葉舟的筆下具有雙重的象征意義。首先，天山象征著堅持。在一般人眼里，天山是沒有思想與靈魂的，但葉舟在《堅持的體溫》中卻寫道：“一座思想的天山/坐入大地” [1]。天山會思想、坐著不動、默默地堅持著自己內(nèi)心的熱愛。聯(lián)系葉舟在西藏對于佛教的熱忱，就可以發(fā)現(xiàn)，葉舟實際把天山比喻為打坐的僧侶，他們靜靜地坐在那里，思考、修行，也堅持著。靜思默想，能使浮躁的心獲得寧靜。在繁華的大都市里面，葉舟找不到這種安安靜靜卻又異常堅韌的堅持，但是在新疆，在天山，他找到了。那么冷下來的是什么？是對于這一種安安靜靜做事的“冷”，也是不忘初心堅持下去的信念的“冷”。其次，在葉舟的筆下，天山不僅僅有花草繁茂的自然景色，也是中華文化的承載者。葉舟在《天山》一詩將天山當(dāng)作“神圣的枝條”，“睡入十三經(jīng)/二十四史和中國”，雪蓮生長在天山上就如生長在故鄉(xiāng);詩人來到天山，也如回到中華文化的故鄉(xiāng)。詩人在感慨歷史之久遠之時，也發(fā)現(xiàn)歷史中的天山是多么神圣與堅毅。在天山之上，那些歷史中記載的幸運與苦難，都曾一一發(fā)生過，而天山選擇了消解與包容。天山腳下的新疆人民，也如堅強的天山一般，他們經(jīng)歷過苦難，遭受過傷痛，但是依舊代代傳承，生生不息。

葉舟詩作之中的新疆書寫，植物意象是非常多的。在《秋日》中葉舟把自己比作“順?biāo)系奶J葦”，表面來看，他和許許多多的蘆葦一樣，在某一個秋日里，循著秋風(fēng)順?biāo)?。可是他這個有思想的蘆葦松開了風(fēng)的手，他看到了秋日收完棉花的棉花田，看到崴腳的鳥。其實在這里，蘆葦是人群，更加準(zhǔn)確地說是游客，葉舟也算眾多在新疆旅游的游客之一。剛開始他跟著人群隨波逐流，后來他想一個人走走便脫離了大部隊，于是他看到了景區(qū)以外的事物，這些都讓他覺得真實而新鮮。于是他隨手握住了風(fēng)中被吹起的蘆葦“寫下一組/明亮的詩”，在詩人為蘆葦賦詩一首的同時，一首關(guān)于蘆葦?shù)膼矍樵娪纱苏Q生。在詩中，葉舟真的是竭盡浪漫的想象，雖然他的情感載體只是一根蘆葦，但是就是那一根蘆葦，承載著他當(dāng)時的全部浪漫。

葉舟書寫新疆的詩歌里動物意象并不多見，但是都有其深意，即用一個動物意象來表現(xiàn)一個民族的品質(zhì)，或者探索神秘、展露心聲?！妒[嶺以西》以“有一盞塔吉克人的草帽下，安頓下/鷹巢”這句詩揭示了塔吉克族人的生活日常：塔吉克人最著名、最具代表性的民間舞蹈是“鷹舞”，模仿鷹的各種動作;最具民族特色的樂器是“鷹笛”，這是一種用真鷹翅骨制作的罕見樂器[2]，他們用鷹笛吹奏出的音樂也充滿自由與豪邁之感。其實，在塔吉克族的觀念之中，雄鷹是他們民族的圖騰。詩人葉舟通過一句詩將塔吉克族及其圖騰聯(lián)系在一起，可見他對于新疆文化是較為熟悉的，尤其是對于塔吉克族這個民族的文化，是熟悉且贊揚的。當(dāng)然葉舟詩中的動物意象不僅僅有鷹，還有鴿子。如詩人在《有多少鴿子飛過新疆》中深情地寫道：“而今，我羈留于此/失敗與美;——在這一世的光陰里，有多少鴿子飛過新疆/天空沒告訴我。”葉舟很巧妙地避開了一般鴿子意象的象征意義，結(jié)合詩歌的上下文，不難發(fā)現(xiàn)鴿子指的是漂泊羈旅之人，是那些一直在尋找的人。其實詩人也是一直在尋找的羈旅漂泊之人，但好在他在新疆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甚至他決定“伏法認罪”。但是葉舟還是想知道，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和他一樣不斷游走，走走停停找尋自我，又有多少人和他一樣，來到新疆就著迷了，心靈終于有所皈依，終于暫停了自己的尋找。這首詩可以說是“鴿子”葉舟展露心聲、表達自我內(nèi)心世界的佳作。

新疆的風(fēng)景、新疆的動植物，在詩人葉舟筆下不再僅僅是風(fēng)景或動植物，而是具有了人的思想與靈魂，因而更令人動容。

二、豐富的歷史敘事

古時的新疆被稱為西域，意為中國的西部疆域?；赝陆臍v史，不難發(fā)現(xiàn)新疆在中國歷史上是古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而那些在文化交流過程之中所產(chǎn)生的歷史，以及本地各族文化交融之中產(chǎn)生的故事，可以說是數(shù)不勝數(shù)?，F(xiàn)在的新疆也是世界第二座“亞歐大陸橋”的必經(jīng)之地，故而新疆戰(zhàn)略目標(biāo)位置十分重要。新疆因為絲綢之路而成為東西方文化的交匯地，所以新疆的歷史就是文化交流史。關(guān)于新疆文化交流的歷史故事，葉舟在《阿克蘇：胡楊林遺址》中寫道：“曾經(jīng)，他們活在阿喀琉斯的時代/赫克托耳的時代/荷馬和屈原/凱撒和伊本·白圖塔……一個江山迎娶美人的時代。”詩中提到了阿喀琉斯的故事，以及荷馬和屈原等人的故事。這首詩是詩人在新疆遼闊的大地上，俯宇宙之遼闊，將各種歷史事件浮現(xiàn)于腦海之中，使歷史事件再一次呈現(xiàn)在面前而寫出的。這種別樣的記錄，也讓新疆文化交融的歷史，再次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

葉舟在《伊犁河谷地》中也簡單介紹了伊犁人民的民間歷史故事：用鴉片和青稞打點官吏，用銀圓打點土匪，白發(fā)的老母親盼望著遠去的兒子回歸的身影等。這些民間人民為生存而做過的斗爭，代代相傳的冒險經(jīng)歷，以及早已逝去的遺憾，都是平凡人物在歷史上存在過的痕跡。這首詩充分地展示了當(dāng)時的歷史環(huán)境，以有趣的口吻訴說著歷史，仿佛歷史發(fā)生的事件近在眼前，也讓新疆民間的歷史故事，得以記錄下來。

在《土風(fēng)謠》中葉舟寫道：“漢族的絲綢/突厥的彎刀/吐蕃的經(jīng)幡/波斯的大蒜/埃及的小丑?！痹娙苏驹诙嗝褡宥嘧诮潭辔幕泊娴男陆蟮兀纳鷮捄癜葜?，情不自禁想象當(dāng)時在新疆漢族、突厥、吐蕃、波斯以及埃及等民族的文化交流與共存，在表達對于新疆文化交流的感慨，也記錄了新疆的文化交流活動。新疆的歷史在葉舟的詩歌中進一步提煉和升華，讓每一段歷史都迸發(fā)出新的生機和活力，讓讀者再次聆聽歷史，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新疆的歷史又是不斷地融入祖國懷抱的歷史。葉舟在《回望新疆》中寫道：“那是天山的金礦、伊犁的風(fēng)、喀什的信仰。/那是一群羊皮里珍藏的方向。//請一座神圣的寺院沐浴。/如果靈魂是一件衣裳，我要披瀝而上?！痹娙送ㄟ^描寫歷史中天山存在的金礦讓讀者向往、描寫伊犁的風(fēng)讓讀者沉醉其中、以及描寫喀什在歷史上的存在讓人心生仰慕之情。同時羊皮不僅作為羊皮書書寫著歷史，也是極具地方特色的經(jīng)濟交換的物品，是歷史的承載物。還有神圣的寺廟沐浴著歷史的光輝，經(jīng)久不倒，參與并見證歷史。而詩歌之中的種種描寫，則進而表現(xiàn)了詩人的思想：新疆是祖國的不可分割的部分，新疆人民和戍邊將士時刻保護著祖國的邊疆。

葉舟在《有多少鴿子飛過新疆》中寫道：“有多少鴿子飛過里新疆，天空沒告訴我……我愛上了那一座羊毛氈房，像一只奶油桶/掛在心上人的乳房?！痹娙税烟焐奖茸髯鎳娜榉浚粌H滋養(yǎng)了新疆人民，也哺育了大片的疆土。有多少鴿子飛過新疆，其中鴿子可以多重理解：即可理解為信鴿，新疆曾收到多少只來自內(nèi)地信鴿的傳喚、有多少只鴿子帶來了戰(zhàn)火捷報，同時又有多少只鴿子帶來了和平;又可以將鴿子理解為希望，多少次來自朝廷的希望讓這里感受天祿，蒙受天恩浩蕩?！短焐缴系拇笙蟆分袑懙溃骸八o穆，含著野心與隱忍”，天山再次被擬人化，就好像天山代表的不再是一座山，而是一直堅守在新疆的新疆人民，他們靜穆地矗立在那里，端莊、寧靜。但是他們也有野心，為祖國守護著邊疆，不容侵犯。同時也隱忍著，在祖國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為祖國的守護獻出一己之力。

葉舟詩歌中的新疆不管是把天山比作守護者，還是套用各種人文風(fēng)俗抑或歷史故事，都是讓人通過讀詩來“讀史”，達到如臨其境的效果。

三、濃厚的宗教色彩

新疆土地遼闊，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聚居和多種宗教并存的地區(qū)。詩人葉舟到達新疆后，在領(lǐng)略新疆的自然風(fēng)景的同時，也研究著新疆的歷史故事，并把自己所了解到宗教、戰(zhàn)爭、探險以及民間故事融入自己的詩歌之中，展示著豐富的文化底蘊。葉舟的詩歌善于書寫宗教，當(dāng)然這和他兒時住在街道最西面的那位活佛有關(guān)系。但是將宗教故事與詩歌的融合則是他個人的努力結(jié)果，所以在葉舟的詩歌中，宗教色彩是比較常見的，展現(xiàn)宗教教化作用的內(nèi)容也有不少。對佛教如此虔誠的詩人，必定也有一顆柔軟的內(nèi)心和隨之而來的悲憫意識。

葉舟的《天山》一詩帶有濃厚的宗教色彩?！捌咝侵?，它們多像黎明即起的敦煌/架起一道神示的屋梁。”“七星”指的是北斗七星，道教稱北斗七星為七元解厄星君，而每一個人的命運都被分給七個星君來管理，所以說在古代文化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命星，葉舟將這一意象寫入詩歌之中，無疑是一種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記錄。“敦煌”這個意象的出現(xiàn)則是要記錄敦煌佛教的發(fā)展歷史：敦煌就與佛教建立的深厚的淵源其實就是從大月氏開始的?！袄杳骷雌稹睉?yīng)該是在說佛教在敦煌的又一次發(fā)揚光大。葉舟在這首詩中做到了將歷史中的道教和新疆的佛教與自己的詩歌相融;更重要的是延續(xù)了自己詩歌中的宗教色彩，也展現(xiàn)了新疆的歷史文化故事。

新疆作為多民族省份，它的少數(shù)民族有很多，不同少數(shù)民族的生活習(xí)俗也有很大的不同;葉舟在他的詩歌之中對此多有記錄。比如在他的詩歌《暮色隱忍》中寫道：“在一束麥草上/接納下愛人、禮拜、贊美/和舍利?！眱H這幾句就有不同的宗教色彩，其中的“禮拜”這一意象，其實是穆斯林拋開塵世中的事務(wù)去贊頌和紀(jì)念安拉，目的則是為了堅守他們自己心中的信仰并約束彼此的行為。二是“舍利”，相傳為釋迦牟尼遺體焚化后結(jié)成的珠狀物，后來也泛指佛教修行較高的僧侶的遺骨。修行較高的僧侶去世之后，他的尸體被焚化后，人們可以經(jīng)常在骨灰里發(fā)現(xiàn)堅固的結(jié)晶粒，而佛教徒則認為這是修行的人因為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舍利子是心與佛完美結(jié)合的產(chǎn)物，因此人們對這一“堅固子”特別重視和尊敬。葉舟在詩中巧妙地將這些意象融入其中，使其詩歌帶有濃厚的宗教色彩。

詩人葉舟在新疆的夜晚，好像是悲痛的?！对儐枴分芯捅磉_過他的痛苦：“是多少痛苦，堆積在邊疆？”《邊疆辭》中也寫到一些悲痛，但是在這首詩歌里面詩人的悲痛仿佛有了更加深一層的思考：“我守著人類和篝火/失去什么？/獲得什么？” 新疆的夜晚為何會讓詩人如此悲痛？那一份悲痛，是詩人沉思的結(jié)果，是詩人在發(fā)現(xiàn)宗教沒落之后由衷的悲痛;或者是詩人即將離開讓自己感到有歸屬感的新疆，才產(chǎn)生的悲痛之情。就好比樓蘭古國、龜茲文化的消失，極盛而衰，人類在時間面前渺小如蟻。詩人想要表達的應(yīng)該是：當(dāng)下我們可以做的，就是擁有自己的思想，去追尋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在無眠的夜里哭泣。

葉舟在《吹動》中寫道：“流沙之中的墜簡/吹動敦煌以及絲綢盡頭的埃及。/半座樓蘭的廢墟，吹動了/一位探險家凋零的骨殖。”所謂“吹動”其實就是影響，墜簡應(yīng)與佛教相關(guān)，或許就是佛經(jīng)。佛教從印度先傳入新疆，形成“西域佛教”后，再傳入中原，然后才有了后來敦煌佛教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葉舟在詩歌里有意無意地記錄著新疆宗教的發(fā)展與傳承。該詩還提到了那位發(fā)現(xiàn)樓蘭古城的探險家斯文赫定，他對古樓蘭、敦煌等的探險考古影響巨大。這讓葉舟很感慨：樓蘭古城，影響了多少探險家的人生足跡。

新疆的宗教通過葉舟的詩歌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出來，也讓內(nèi)地人切身地感受到不一樣的宗教。其實，在詩集《敦煌詩經(jīng)》中的濃郁的宗教氣息是隨處可見的，上文之中所羅列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同時，透過詩人的筆端，也不難發(fā)現(xiàn)他心中的隱憂，字里行間所流露出對于現(xiàn)實世界的微妙傷懷實際上表達的有兩方面的意義。一方面，詩人極力回避市場經(jīng)濟體制下的話語發(fā)泄模式，企圖營造一個強大的宗教文化磁場與之抗衡;另一方面又明顯對這種抗衡表現(xiàn)出疑惑[3]。但是在新疆，詩人葉舟不再矛盾，甚至可以說他找到了一種宗教與世俗的平衡，從而將宗教色彩與世俗風(fēng)情完美融合在一起。

葉舟是詩人中的一股清流，在人心浮躁的社會，他只身一人尋找平靜。西部之西，一路向西，葉舟來到使精神得以升華的新疆。一方面，西部之西表示地理位置上的西部，葉舟來到民風(fēng)淳樸的新疆，在詩歌中構(gòu)建自己的世界，那里有平靜，有安詳，有質(zhì)樸，有反思。另一方面，西部之西，也代表著靈魂的“西部之西”，在主流文學(xué)描繪主題的西部之西，拋棄浮夸的表面，追尋更深層次的美好。

在新疆的民間，在新疆的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葉舟找尋到了更多他之前未曾找到的，比如宗教情懷、民族精神、別樣風(fēng)俗等等。所以葉舟詩歌中的新疆，不僅僅是自然風(fēng)景多樣的旅游去處，也是歷史故事多到還需要繼續(xù)搜索的神秘土地，更是民族風(fēng)情多種多樣，可以給作家?guī)沓掷m(xù)靈感的寫作圣地。新疆很大，新疆很美，葉舟詩歌中的新疆也只是他眼中的一部分新疆，至于新疆其他的美，還需要更多的寫作者前來探索，相信新疆一定不會令人失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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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姚曉慧.淺析西部詩人葉舟的詩歌《大敦煌》[J].金田，2015，（10）：32-33.

作者簡介：

劉欣欣，女，甘肅張掖人，塔里木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