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寫到水了（外一首）

阿蒙，本名蒙建華。作品散見《詩刊》《星星》《詩歌月刊》《詩選刊》等文學(xué)期刊。系天津作家協(xié)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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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樣橫沖直撞的

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水了

他們像野獸，掙脫了某些束縛

漫過眾多的城鎮(zhèn)、街道、房屋

這個夏天，人們四處圍追堵截

他們只用數(shù)字累積不斷攀升的高度

沖破堤壩，掀起迅捷而敏感的波浪

一瞬間，我在北方的屏幕前

看到風暴裹挾著他們席卷而來

不想再寫到這些間歇性發(fā)作的無組織者了

那樣，依然還會——

面對茂密的莊稼

橫呈好光景，談?wù)摵檬粘?/p>

那些歡喜的心，從被仰視的樂山大佛開始

一路吟誦或者飄蕩

天空和大地那樣安靜和美好

來，我們摩肩接踵

細數(shù)門前的那些車水馬龍

青果

實際上，只有家鄉(xiāng)的溝渠邊

懸掛的小小果子，一直

泛著光——

沒有人注意到，一些懷念的氣息

在慢慢削減

這多么微不足道啊

如同我托付的身體，消沉著

安靜得不發(fā)出任何聲響

只有它們，那些小小的果子

在狂風凜冽中跌落下來

只是輕輕地一下

直砸在我的心口

比整個季節(jié)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