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濤 張佳慧
摘 要:“性”“情”在《詩經》中都有體現,但“性”“情”有別于“性情”且各自有豐富的內涵。在當今社會,大部分人認為《詩經》是言“性情”的,實然是一種誤解,“性情”在《詩經》時代還未曾連用。鑒于此,文章主要探討三個問題:如何揭示“性”“情”在《詩經》中的顯現?如何呈現《卷阿》《宛丘》之“性”“情”內涵?如何實現《卷阿》《宛丘》之“性”“情”的思政價值轉換?“性”“情”在《詩經》中的顯現主要有《詩經》之“性”少有出現,《詩經》之“情”多為直發(fā),《詩經》之“性”“情”從未連用?!毒戆ⅰ贰锻鹎稹分靶浴薄扒椤眱群憩F在《大雅·卷阿》之“俾爾彌爾性”和《陳風·宛丘》之“洵有情兮”兩個方面。實現《卷阿》《宛丘》之“性”“情”的思政價值轉換,需要從弱化私欲培養(yǎng)德欲,淡化抽象情滋育家國志,轉化“性”“情”疏離重塑心知圓融來做綜合分析。
關鍵詞:《卷阿》 《宛丘》 性情圓融 思政價值轉換
《詩經》雖然尚情,但具體言有“性”“情”字眼的詩極少。通覽整部《詩經》,也就僅有《小雅·卷阿》 《陳風·宛丘》涉及“性”“情”字眼?!对娊洝窌r代的“性”“情”意涵豐富,但這并不可與“情性”混同,從“性”“情”到“情性”經歷了漫長的發(fā)展過程。《詩經》時代的“性”“情”意涵具有豐富的教育價值,諸如對道德的追求,對時中之法的運用等都可以為思政教育所吸收轉換。那些曲解《詩經》時代“性”“情”的觀念,顯然都忽視了“性”“情”所處的特定“歷史場域”。
一、“性”“情”在《詩經》中的顯現
《詩經》中的“性”“情”并非當今所言之“情性”。《詩經》的“性”“情”無論是內涵還是外延都與今日之“性情”截然不同?!扒椤碑攲佟对娊洝窌r代之重點,“性”為《詩經》時代之旁從。這體現在《詩經》之“性”少有出現,《詩經》之“情”多為直發(fā),《詩經》之“性”“情”從未連用三個方面。
(一)《詩經》之“性”少有出現
綜觀整部《詩經》僅有《小雅·卷阿》一詩中涉有“性”字。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首先是《詩經》的歷時因素。《詩經·國風》的寫作時間是西周初期到春秋中葉,《周頌》屬西周前半期,《大雅》屬西周中期,《小雅》屬西周末東周初,《魯頌》《商頌》屬東周春秋時期。在這五百年的歷史當中,《詩經》經歷了成康之治、厲王被放、宣王中興、幽王被殺以及平王東遷等事件。a西周重在關注如何妥善處理天命、敬德、保民與社稷四者間的互動關系。東周旨在凸顯分裂與變革,即禮崩樂壞諸侯并起,戰(zhàn)爭頻繁政治無序。而到了春秋,“禮崩樂壞”加劇,諸子引《詩》更是以自家學派立宗為據,并未真正究其“性”本。其次,《詩經》的焦點問題是對“天命靡?!钡乃伎肌!拔r怙冒聞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誕受厥命越厥越邦民。”b天命根據人的行為做抉擇,對“天命”的探討遠未達到“天命之謂性”的深入階段,更不用提對“性”的探索,但就從“神意”到“人為”的轉變,此舉意義重大。最后是《詩經》的人倫基旨?!对娊洝返娜藗惢疾灰浴靶浴睘橹攸c?!对娊洝窌r代最為突出的是“孝”“敬”與“時中”?!靶ⅰ睆娬{,情感對于《詩經》時代的重要性,如“欲報之德,昊天罔極”c道出了多少子女未能及時盡孝的心聲。“敬”則在遵循情感理路的基礎上引申出對“憂患”的思索,如“大夫跋涉,我心則憂”,而“時中”給予“孝”“敬”最合宜的使用方法?!皶r中”之思借以《鄘風·蝃蝀》之“大無信也”譴責不按當時以婚配的背信之舉,又以《陳風·衡門》之幾個反問,即“必齊之姜?”“必河之魴?”“必宋之子?”指責憂思不當而傷時的頹廢人生等,這已預示著人文思潮的覺醒。
(二)《詩經》之“情”多為直發(fā)
首先,“詩緣情而綺靡”。王夫之《詩廣傳》對《詩經》之“情”有較為細致的討論,并認為《詩經》中的情感主要有“白情”與“匿情”、“貞情”與“淫情”等。但王夫之就上述情感并未結合《詩經》做進一步的展開,然而這些內容正是當下解讀《詩經》所必須要合理釋義的部分之一。就“貞情”與“淫情”來看,就體現出閨怨多貞志、好樂而無荒的意蘊。其次,愛戀與婚姻是情感抒發(fā)的主要內容?!对娊洝分蟹从硱蹜倥c婚姻的詩歌,主要通過正反兩類來表達主旨思想。愛戀與婚姻貫穿《詩經》始終,雖不同的詩歌有其不同的情愛背景,但最終都在宣揚一種正面的價值觀,希望從不同的視域,可以探索出對世間愛戀與婚姻問題的合理解答。最后,女性是情感抒發(fā)的主體。女性是《詩經》中的一類重要抒情群體,《詩經》中所刻畫的女性形象很多,如棄婦(《邶風·谷風》)、思婦(《衛(wèi)風·竹竿》)、祭祀少女(《召南·采蘋》)、愛國女詩人(《鄘風·載馳》)、戀愛少女(《鄭風·山有扶蘇》)、悼婦(《唐風·葛生》)、賢妻(《齊風·雞鳴》)等。雖然情感抒發(fā)的原因各有不同,但都走向一個共同目標,即追求情感的和諧。
(三)《詩經》之“性”“情”從未連用
首先,由“性”“情”到“性情”的客觀條件還不具備。《詩經》中的“性”“情”還處于發(fā)展初期,不能就“性”“情”“性情”給予解答,如何用詩并直接作用于人文教化,處理好人際關系才是關鍵所在。其次,后世整理尊重《詩》之原貌。盡管有文獻表明孔子曾刪過《詩》,正過樂,但根據“不學《詩》,無以言;不學《詩》,無以立”可以看出,孔子“刪詩”并不是去舊補新,“正樂”也不是增加新樂,而是在尊重《詩》之原貌的情況下,對《詩》之內容與當時的社會現狀相結合所進行的適度取舍,并未加入新的理論元素。最后,“性情”在《詩經》之后才真正得以發(fā)展。如孔子的“仁”,就包含“性情”但超越于“性情”?!叭省弊鳛橐粋€倫理范疇涵蓋了諸多德目。一方面,溫、良、恭、儉、讓、躬、寬、信、敏、惠等德目是“仁”的重要內容;另一方面,這些德目又都無不體現出豐富的情感?!叭省本褪前堰@些德目與情感加以整合。再如孟子的“性善論”。徐復觀就認為孟子是從心善定論性善,而心的四種活動就是“情”。d從心向上推一步就是“性”,從心向下落一步就是“情”。情是《詩經》的重要內容,“性情”更是被后世所關注,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情性”養(yǎng)成的順遂與否,直接與他的道德修養(yǎng)如何密切相關。
二、《卷阿》《宛丘》之“性”“情”內涵
對于《卷阿》《宛丘》“性”“情”的思考,筆者認為古文經的治學理論值得加以參見,按照古文經的排序,一定程度上可掃清對《詩經》時代“性”“情”研究的偏差,這有助于得出中肯的結果?!毒戆ⅰ贰锻鹎稹分靶浴薄扒椤狈謩e體現在“俾爾彌爾性”和“洵有情兮”中。
(一)《大雅·卷阿》 之“俾爾彌爾性”
《大雅·卷阿》是《詩經》中唯一涉及“性”字的詩,即“俾爾彌爾性”。毛《序》以為:“言得賢人,則可以保全己之性命,又終成先君之功?!眅而鄭《箋》曰:“使女終女之性命,無困病之憂。”f《齊》詩以“王能用賢”來補之。《正義》曰:“人情莫不惡勞而好逸,迫于不得已爾。任賢可以優(yōu)游,故以此辭勸之。” g《詩集傳》釋義為:“言其爾終其壽命?!薄对娊浽肌氛J為“必有性、命、德,而后來福、祿、徵。”h由此看來,《大雅·卷阿》之“性”解并非一致,絕非當代注本中所解讀的“性”通生,即生命之意?!洞笱拧ぞ戆ⅰ分靶浴睂V福ㄖ艹赏酰┯臐M足和能力的施展?!百聽枏洜栃浴?,使你盡你的性(欲望)。具體來說:首先,“性”之神性意蘊?!吧瘛敝庠?,即愿景與希冀。“俾爾彌爾性”首要滿足于天子對“先公”“百神”的祭祀之欲,因為這關系到政治興衰。其次是“性”之王性意蘊?!百聽枏洜栃浴贝涡铦M足天子的意欲,《卷阿》已經道出情欲、思欲、治欲以及德欲。具體來說:其一,“來游來歌”已道出情欲之使然。其二,“有馮有翼,有孝有德,以引以翼”表明天子思賢之欲。其三,“爾土宇昄章,亦孔之厚矣”點明天子之治欲。其四,“颙颙卬卬,如圭如璋”指明天子之德欲。最后,“性”之民性意蘊?!百聽枏洜栃浴睉獫M足臣民的剛需。之所以“君子”可以得到“吉士”多集聚、“庶人”多贊美、“賢臣”多“矢詩”,以及“樂師”以“遂歌”的良效,正是源于“君子”也多反饋臣子“俾爾彌爾性”,盡他們的欲顯自己的能力,體現“俾爾彌爾性”的雙向互動性。
(二)《陳風·宛丘》之“洵有情兮”
這里可用“唯一”和“抽象情感”加以分析。就“抽象情感”而言,《宛丘》的“抽象情感”含有豐富且成體系的崇巫尚祭文化 。i《正義》有云:“詩稱擊鼓于宛丘之上,婆娑于枌栩之下,是有大姬歌舞之遺風也?!薄稘h書·地理志》對此補充道:“婦人(大姬)尊貴、好祭祀,用史巫,故其俗巫鬼?!眏祭祀以求子是陳地最受重視的地方?!锻鹎稹分俺橄笄楦小本哂惺浪讉惱砗妥诮虃惱韮蓪觾群?。其次,就“唯一”而言,對《宛丘》是《詩經》中唯一涉及抽象情感的詩值得商榷?!抖Y記·月令》有云:“是月(仲春之月)也,玄鳥也。至之日,以大牢祀于高禖。天子親往,于高禖之前?!眐宛丘是陳地祀高禖的主要場地,而《東門之枌》等其他《陳風》之詩則是祭高禖的后續(xù),從“宛丘之栩”“婆娑其下”“貽我握椒”可見與《宛丘》中“宛丘之上”“而無望兮”“宛丘之下”等語句密切相關。倘若把“唯一”就理解為《宛丘》一首就會存有偏頗,因為《宛丘》與《東門之楊》《月出》等詩都存有內在聯系。如《月出》中的“舒窈糾”“舒憂受”“舒夭紹”都是男子對婀娜多姿女子的贊美,這與《宛丘》之“子之湯兮”的描述十分相似,《月出》所述的女子傾慕之情與《宛丘》的娛神娛人密不可分,這是對陳地祀高禖后的娛人延續(xù)。最后,“洵有情兮”專指情感的宣泄與抒發(fā),情感宣泄的感受性體現在羽舞祀高禖。l情感宣泄與情感抒發(fā)較為適中。這里所涉“目的性”在于“情”的化育而言。情感抒發(fā)主要是通過識別他人的情感表達,來及時了解他人的價值關系,以更好地與他人進行合作。情感宣泄主要是把過去在某個情景或某個時候受到的心理創(chuàng)傷、不幸遭遇和所感受到的情緒發(fā)泄出來,以達到緩解和消除消極情緒。
三、對《卷阿》《宛丘》“性”“情”的思政價值轉換
《卷阿》《宛丘》“性”“情”具有豐富的思想政治教育因子。《卷阿》之“性”充分表達了欲望的層次,即情欲、思欲、治欲以及德欲,引申出的思欲、治欲和德欲的理念,對當今的思政教育起到積極的影響?!锻鹎稹分扒椤彪m具有宗教色彩,但它對情感的抒發(fā)不乏“中正”意味。
(一)弱化私欲,培養(yǎng)德欲
當代社會思政教育要合理吸收《卷阿》之“性”的思政化育成分,對其進行揚棄。具體來說,社會需要合理滿足人的正當欲望,正當欲望是“人人之糧,而不可須臾離者也”m。但與此同時應不忘正確地引導青年人的私欲向德欲轉化,要讓青年人知道個人欲望的滿足與人生價值的實現并不沖突,要做一個對道德有所欲求有所追求的人。當今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要把個人欲望與國家民族發(fā)展有機結合起來,要教導廣大青年學子知曉欲望的內涵與外延,提升自己對私欲的科學認知,不斷引導廣大青年把自身的欲望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相聯系,讓欲望承載責任擔當。要清醒地認識到私欲是德欲的發(fā)展基礎,從私欲到德欲體現的是一個人的道德不斷內化的過程,少不了對私欲之思、對私欲之治的辯證思考。在實際教學課堂中,思政教育者要以典型的例證,教導廣大青年學子知道德欲之“成”,在于知己欲,思大義,去愚弊。把《卷阿》之“性”的合理因素,結合新時代而充分地表達出來,即“養(yǎng)”的意涵。
(二)淡化抽象情,滋育家國志
《宛丘》抽象的情感雖具有歷史局限性,讓抽象情感很難找到現實的生長土壤,但《宛丘》之“情”中的“時中”之法,仍舊值得當代思政教育吸收和借鑒?!皶r中”,即適時施行中正之教,因處中而得時。情感“時中”就是要讓廣大青年學子知道什么是最“妥帖”的情感表達,而志則是“妥帖”情感的高級表達,志中體現著穩(wěn)定且較為成熟的“時中”情感,志的最高層次的“時中”情感就是價值觀。育家國志,就是要讓青年學子知道家與國的密切關系,知道具象的情感對家國的重要性。如在抗戰(zhàn)時期,如果我們的先烈對國家的忠誠之情都是浮于表面,流于形式,沒有人去沖鋒陷陣,那么中國人民就不可能取得近百年來第一次反對帝國主義的完全勝利,更不可能讓中華民族長久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情感表達得是否恰當是一個人是否愿意為之實踐的前提,虛假的情感表達不可能激起一個人實踐的欲望。“育”,即使人從善。教人從善的工作需要付出時間,教人掌握好的方法更需要過程。思政課就是很好的育人載體,它與其他課程不同,思政課程的內容基本覆蓋了所有的素質教育內涵。在這些眾多的素質教育元素中,如何恰當地加以串接以激發(fā)青年學子的家國情懷,就要在具體的實踐中一步步細化落實。強化青年學子的報國之志,就體現在對《宛丘》“情”之“時中”的吸收與轉換,即把《宛丘》原本對自我情感表達的“時中”之意,恰當地轉換到青年人的情感表達與家國志的踐履中去。
(三)轉化“性”“情”疏離重塑心智圓融
《卷阿》《宛丘》中的“性”“情”是分論的,甚至是割裂的。但實際上,人的“性”“情”是不可能分割的,當今社會所談的“性”“情”基本與情性含義等同?!靶浴薄扒椤钡氖桦x必然帶來人性的扭曲,不能把人的性情做機械的拆分。如在當今的德育社會,“性”“情”的割裂仍舊存在。一些喪盡天良的殺人犯,之所以毫無顧慮地殘害他人,因為這些人未能把諸如沖動、快感等自然情愫與理智情感進行統(tǒng)籌考量,權衡利害,反而是讓愚弊偏僻之情和沖動暴戾之氣吞噬了自我理性。因此,當代思政教育要謹防廣大青年學子的“性”“情”疏離,要把《卷阿》《宛丘》中“性”“情”的分離做現代性轉換,即在日常的思政教學中,思政教師要注重對青年學子在情感、道德、理性、法制、政治等方面的綜合化育。思政教師要在如何“塑”上下足功夫。重塑心智圓融絕非簡單地指廣大青年學子有一個健康的心理狀態(tài)和良好的思維能力等內在表現,更多還體現在對家國情懷、對民族復興的歷史責任感和使命感等外在表現。簡言之,思政教育所重“塑”的是一個個情感豐富處世大方,甘愿奉獻勇于創(chuàng)新,無悔逐夢熱愛人民,心系祖國不忘初心,具有大義能擔使命的時代新人。
a金啟華譯注:《詩經全譯》,鳳凰出版社2018年版,第1頁。
b王世舜,王翠葉譯注:《尚書》,中華書局2012年版,第181頁。
c王秀梅譯注:《詩經》,中華書局2002年版,第475頁。(以后文中引用,若無明確出處,均出自此書,只注明頁碼)
d徐復觀:《中國人性論史·先秦篇》,九州出版社2014年版,第157頁。
egj 〔唐〕孔穎達撰:《毛詩正義》,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358頁,第358頁,第98頁。
f〔漢〕毛氏傳,鄭氏箋:《毛詩》,山東友誼書社1990年版,第665頁。
h〔清〕方玉潤撰:《詩經原始》,中華書局1986年版,第522頁。
i《宛丘》中“值其鷺羽”“值其鷺翿”,即一種羽舞,它的功能就是祀高禖之神。
k王文錦譯解:《禮記譯解》,中華書局2016年版,第187頁。
l相傳上古部族之始祖多由先妣通神感天而生,這里體現的是男女游觀與歡會。
m梁啟超著:《新民說》,商務印書館2016年版,第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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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金啟華譯注.詩經全譯[M].南京:鳳凰出版社,2018.
作 者: 于濤,博士,江蘇海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傳統(tǒng)倫理德育思想;張佳慧,碩士,山西工程職業(yè)學院經濟管理系助教,研究方向:旅游法律法規(guī)研究。
編 輯:曹曉花 E-mail:erbantou2008@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