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旺,河南省三門峽市人。生于陜州南關十三孔窯。1993年6月畢業(yè)于河南大學編輯學研究生班?,F(xiàn)為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理事,全國詩歌報刊網(wǎng)絡聯(lián)盟首輪主席,中國詩歌萬里行組委會副主任,河南省詩歌學會名譽會長,《大河詩歌》社社長兼主編。
1971年4月在部隊《戰(zhàn)旗報》發(fā)表處女作以來,先后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人民文學》《詩刊》《中國作家》等60多種報刊發(fā)詩3600多首詩歌。出版詩集15部,詩集《心靈的太陽》獲第四屆河南省人民政府獎,長詩《河之書》獲第二屆中國長詩獎、《中國作家》第十屆鄂爾多斯文學獎詩歌獎,榮獲第五屆“郭小川詩歌獎”等獎項。
眺望烏蘭布統(tǒng)的恩典
今天,我冒著零下30多度冰寒
與你相遇。沒有想到的
讓北疆的大雪,淹埋了你的全部
但,我知道
你的呵護和主宰的牛,羊,馬
以及花草,蟲鳴
一生二,二生三
三生萬物
烏蘭布統(tǒng)。詩的名字
巍峨的傲姿,凸顯了
詩性的獨立意識。而遼闊的
風骨,張揚了詩思
放飛的空間
這時候,我走進烏蘭布統(tǒng)
雪野上,我看見一只鳥
落在,干裂的枝頭上
一滴綠。傾刻
使我想起英國著名詩人
雪萊詩中的絕句
“冬天來了
春天還會遠嗎?”
帶著一路花開的風
今天,所有的萬家與燈火
在佛的擦拭下,朝四季
打開。光。微微的
從蓮花的根部繁殖,蔓延
在路上,尋覓塵埃落定
的因果
還原,人間正道
佛,無私地把光饋贈給
這座古老而年輕的城市。托起
萬家的吉祥,籠罩燈火的
福祉。一朵來自圓頂?shù)纳徎?/p>
與禪意漫漶的花瓣上
帶著一路花開的風。虔誠地
祈禱光景的前生與后世
我需要什么
我需要什么?
我需要庚子年正月間
從晨曦里走出的
陽光。光
敞亮。透靈
是春天的花
我需要什么?
我需要從黑色里
走出的白色
白。干凈,純晶
是黑色的敵人
時間久了。白與黑的
較量。成了習慣
或許,你在擔心
立春那天,雷聲滾滾
細雨斜斜。騎在樹冠上的
青鳥。抬起頭,眺望
季節(jié)深處的那片殘云
大概,被昨天荒蕪,枯萎得太久
灰葉,把夕陽拉下
遮擋了湖光與山色
在詩寫的稿紙上。我與你
同行。內(nèi)心
懸掛的那盞老燈?;一业?/p>
在倒春寒的風中
上下,左右,晃動
像顧城的詩句
黑夜
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
或許,你在擔心
那盞老燈,是從一條
河流上漂泊的船
桅桿上點亮的。這時
一條魚從船頭躍過
深呼吸,向天際游去
風的挽留
起風了。它兇
它猛。有時還生硬
過光景。也得
翻山越嶺,也得
到風口上,向左
向右。向上,向下
我會用一生去挽留
風速,風向
絕不會,躲在
它的背后。說
風涼話
我會一次又一次地。學習
它的風流,風騷
和風尚。別忘了
它的鐵色鋼質(zhì)的風骨
起風了。不要太快
等一等。我怕靈魂
跟不上來
致母親
古人云,人到70古來稀
指尖上,漏下的日子。數(shù)一數(shù)
我已到古稀之年。老了的人
才活得明白
母親。我肉體與靈魂
修行的教堂
母親。胸前上帝賜給乳房
是教堂上晃動的兩只鐘
我記得,姐姐出嫁時
撞了一下。淚如線
弟弟還小,不懂事
只是用手,拉了一下鐘繩
母親,是教堂,是神位
佛,無私把光普照著我
我寧愿相信
我寧愿相信,生命
在于生命的本身。其他都會在
塵埃落定的時間
豪無意義地消散
從墳頭的白草上,爬出的
蟬鳴。滋養(yǎng)著
滋潤著寸草與閑花。它們的
生存與張望,還有音容
和笑貌。依舊
跳不出桃花,梨花
三月間
整理內(nèi)心
我與她相遇,不在春柳
也不在夏荷。秋菊與冬月
離我很遠,很遠
只有我的內(nèi)心,知道
做好了愛的主義和情的信仰
生與死。靈與肉
就是我們之間的自然
而然的準備
這時候,我想到了
內(nèi)心里有兩道光。一縷一縷的
從靈魂深處走出
道家,講無
佛家,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