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美途

青藏鐵路。

2006年7月1日，青藏鐵路全線通車。那一年，中國人實現(xiàn)了坐火車往返拉薩與內(nèi)地的夢想——這個夢想，如果從孫中山《建國方略》提及將鐵路修到拉薩算起，時光過去了約90年。

又15年后，今年7月1日，國人可以坐著復興號動車組進出西藏。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開始修建青藏、川藏公路，到此后民航開通進出西藏的航班，再到青藏鐵路建成通車，如今，川藏鐵路正在建設(shè)中。在此之前，4月26日21時29分，西藏首條電氣化鐵路——拉薩至林芝鐵路，全線接觸網(wǎng)成功送電！這標志著拉林鐵路電氣化建設(shè)基本完成，為今年6月30日開通拉林鐵路奠定堅實基礎(chǔ)！

交通設(shè)施的不斷完善，拉近了西藏與內(nèi)地的距離。當年的青藏高原，因其高，因其地況地貌之復雜，有著“地球第三極”之稱。也因入藏之路特別艱辛，西藏之外不少國人心向往之，又足畏懼之！如今，進出西藏，卻已成為特別的美途……

從繞行到“兩路”通

1951年6月13日，張經(jīng)武和當時的西藏地方政府代表一起離開北京，前往拉薩。整整一個月后的7月14日，這位中央人民政府的代表才到達西藏邊陲小鎮(zhèn)亞東。這一個月期間，張經(jīng)武一行到過香港地區(qū)，還到過新加坡和印度。

這樣的情況，在20世紀50年代以前，很長一段時間里，確實是一種常態(tài)。在《不變與萬變：葛劍雄說國史》一書中，有這么一段文字：“清朝末年、民國期間和解放初，中央政府要派官員到拉薩就任或執(zhí)行公務，最可靠的交通路線就是先到廣州，再坐船到香港，從香港坐船到新加坡，再從新加坡坐船穿過馬六甲海峽，渡過印度洋，到達印度的加爾各答，在那里再坐火車，一直往北到大吉嶺，再換乘汽車或者騎馬，才能翻過喜馬拉雅山到達拉薩。盡管這么繞道，還比從成都或者西寧、甘肅出發(fā)去拉薩要安全，時間也更有保證?！?/p>

1950年，為支援中國人民解放軍和平進軍西藏，中央人民政府組織解放軍和各族人民群眾動工搶修公路，1954年12月25日，青藏公路正式通車。這就一舉改變了從內(nèi)地來往拉薩需要往外國繞行的局面，也一舉改變了西藏不通公路的歷史。

如今的青藏公路上，經(jīng)?？梢钥吹阶择{往返西藏與內(nèi)地的車輛。這些“驢友”的駕乘體驗較之過去，要輕松得多。當初可不是這樣。2006年5月19日，當記者乘坐青藏鐵路試乘列車出玉珠峰站的時候，從車窗向外望去，看到一輛大貨車在青藏公路上拋錨，用望遠鏡可以看到整箱整箱的可樂撒了一地，貨車司機在風雪高原吃力地搬起可樂。當時，在試乘列車上的上海鐵路局機關(guān)汽車隊的朱師傅說：“如果當初我們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更危險更困難?！敝鞄煾翟?jīng)是一名汽車兵，1981年到1983年間，曾駕駛汽車行駛在格爾木兵站與拉薩兵站之間。那時候，這一段青藏公路還沒有柏油路面，在這海拔四千多米的公路上遇到情況，是有生命危險的。

上圖為20世紀50年代拍攝的勘測青藏線的資料照片;下圖為2006年7月1日，青藏鐵路全線通車。這是從格爾木出發(fā)的“青1”次列車經(jīng)過海拔4767米的昆侖山口。

朱師傅的前輩，1968年23歲時從河北老家來到青藏線的賈記權(quán)，作為青藏公路上的第一代運輸兵，曾在青藏公路上遇到過三次生死考驗。一次，賈記權(quán)開著運輸車從昆侖山頂一路向下行駛。山路崎嶇，視線受阻，在一個急轉(zhuǎn)彎后，他看到部隊的一輛車側(cè)翻以后橫在路邊，幾名戰(zhàn)友正在一旁幫忙。他急忙踩下剎車，卻發(fā)現(xiàn)剎車失靈。危急中，他猛打方向盤沖向另一側(cè)的山體，車撞壞了，他也受了傷，但是山路上的戰(zhàn)友卻毫發(fā)無損。還有一次，賈記權(quán)帶著運輸隊往日喀則運水泥，那時候河上沒有橋，在被困三個晝夜之后，賈記權(quán)和戰(zhàn)友們只得用鋼繩拖動船只企圖將車輛運過河。哪料想船滑到河中央時拖船的一根鋼繩斷了，船身傾斜，河水瞬間沒過車輛保險杠。眼看著人仰車翻之際，賈記權(quán)趕緊下令啟動緊急措施，讓戰(zhàn)友先行過河，自己則留在即將沉沒的車里維持平衡。千鈞一發(fā)之際，慣性使然——僅剩的一根鋼繩將車輛彈甩到岸邊，賈記權(quán)又撿回一條命。

1984年，賈記權(quán)已經(jīng)在青藏線奮斗了16個春秋。一次，部隊要運輸6噸鐵皮，大家把鐵皮裝上車后，卻沒有注意到鐵皮堆積高度超過了車斗的高度。車輛啟動后，鐵皮順勢滑落。眼看超出車斗的鐵皮要砸下來，車后空地則有20多名正在幫工的隨軍家屬，賈記權(quán)幾步飛奔，沖到了飛出車斗的鐵皮處。醒來時，他已在醫(yī)院躺了兩天，且右眼已經(jīng)失明。之后，他的左眼也漸漸失明。

從軍逾20年的賈記權(quán)，在部隊獲得過18次嘉獎。“救人是本能，偉大談不上。我是窮人家的娃娃，從小就想當兵，有一天能開著咱們國家最新的解放牌汽車，穿越戈壁雪山，支援邊疆，在我看來就是榮耀?！边@是最近一次已是七旬老人的賈記權(quán)接受采訪時所吐露的心聲。在賈記權(quán)看來，比起修筑青藏、川藏鐵路而犧牲的前輩，以及在青藏公路通車以后至今犧牲的執(zhí)勤官兵來，自己能活下來，已屬幸運。

拉薩河畔的青藏川藏公路紀念碑上，鐫刻著這樣一段文字：“十一萬藏漢軍民筑路員工，含辛茹苦，餐風臥雪，齊心協(xié)力征服重重天險。挖填土石三千多萬立方，造橋四百余座。五易寒暑，艱苦卓絕。三千志士英勇捐軀，一代業(yè)績永垂青史。”至于青藏公路通車后犧牲的執(zhí)勤官兵，也已近八百人。

2014年8月7日，習近平主席就川藏、青藏公路通車60周年作重要批示時曾如此強調(diào)：“60年來，在建設(shè)和養(yǎng)護公路的過程中，形成和發(fā)揚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頑強拼搏、甘當路石，軍民一家、民族團結(jié)的‘兩路精神。新形勢下，要繼續(xù)弘揚‘兩路精神，養(yǎng)好兩路，保障暢通，使川藏、青藏公路始終成為民族團結(jié)之路、西藏文明進步之路、西藏各族同胞共同富裕之路。”

比之賈記權(quán)、朱師傅當年在此奮斗的時代，如今的青藏公路、川藏公路的安全系數(shù)已大大提高。如今已是安徽極地影像文化公司老板的唐勁松，與西藏結(jié)緣是在2011年。那一年3月，他自駕從蕪湖出發(fā)，經(jīng)陜西、甘肅、青海，然后走青藏公路抵達西藏。至今回想起十年前的這段旅程，唐勁松想不起太多危險的地方。在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字縈繞著——美?！皬母駹柲镜嚼錾矫}，再到可可西里，一路上能看見藏羚羊、牦牛和雪山，那簡直是太美了?！碧苿潘筛嬖V記者，“即便3月份的時候，青藏高原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草皮泛黃，但是隨處可見的美仍然震撼人心?！敝皇翘苿潘蛇€是心有不甘之處——進藏體驗，只走青藏線怎么夠。

“在青藏線上看景觀，以水平分布為主，所以是向前或者向左右看，看遼闊、看蒼茫，在川藏線上看景觀，則要仰視和俯瞰，看險峻，看垂直變化?！边@是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研究員單之薔對青藏、川藏兩條線路觀感的認識。他說——如果說青藏線是史詩，則川藏線是小說;青藏線上的景觀讓人沉思，川藏線的風景讓人激動;青藏線是杜甫，川藏線是李白。這兩條路合起來，才勾畫出青藏高原的輪廓和剪影來。

僅在離開西藏兩個月之后，2011年6月，唐勁松便再次坐上火車和朋友們前往西藏林芝地區(qū);2012年，他第三次進藏。2013年，他又一次踏上自駕之旅，這一次，終于圓夢川藏線，“讀”了一遍“小說”。至今為止，唐勁松已經(jīng)連續(xù)11年進藏。如今的他，甚至有了暫時定居西藏的想法。開車進藏，開車出藏，走青藏線，或者川藏線，到西藏自治區(qū)內(nèi)的哪個地區(qū)走哪條公路，在唐勁松心里，已經(jīng)有了和導航儀暗合的一本賬。

從空投到飛抵

比之“兩路”來，民航飛機到達西藏的時間也不算太晚，甚至可以說更早。

首次飛到被西方稱為“空中禁區(qū)”拉薩附近的，是1951年8月組建的“民航支援解放西藏飛行中隊”。這支中隊當月組建，當月駕駛繳獲自國民黨空軍或者由國民黨空軍起義而來的美制C47、C46運輸機飛赴西藏，為人民解放軍空投軍需物資，為此，中隊榮立西南軍區(qū)集體二等功，中隊長潘國定榮立一等功。

上世紀50年代，拉薩第一架試航飛機飛越巴顏喀拉山。

2011年7月26日，西藏航空有限公司成立暨首航儀式上表演藏族歌舞。

此前，能飛到青藏高原上空的，無非20世紀40年代中國抗日戰(zhàn)爭最危難時期，盟軍開辟的“駝峰航線”。至今，在喜馬拉雅山脈、高黎貢山脈、橫斷山脈的山峰山谷間，還遺留著當年撞山而落的飛機殘骸碎片。從1943年6月到12月半年時間，死亡機組人員達160多人。當時的航線及機場設(shè)備極為簡陋，維修人員少，器材又不足，加之幾乎沒有導航設(shè)施，根本不利于飛行。新中國成立初期，民航支援解放西藏飛行中隊遇到的困難并不比當年飛躍“駝峰航線”的盟軍飛行員小，但這支隊伍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由民航支援解放西藏飛行中隊飛到拉薩算起，民航飛機比地面交通更早到達西藏?？擅窈斤w機降落到拉薩的時間，則要到1956年。1956年初，16000余軍民參與建設(shè)當雄機場。只用了118天，世界屋脊上新添了西藏歷史上第一條、也是當時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土石碾壓跑道，跑道海拔4250米，全長4500米，寬100米。

1956年5月26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13師機長韓琳駕駛伊爾-12飛機，從青海玉樹機場起飛，途中遇到了強烈的垂直氣流，然而韓琳仍沿著預定的飛行路線，擦著雪峰山腰，從北線安全降落拉薩當雄機場。5月29日，中國民航潘國定機長率機組駕駛活塞式飛機，從四川廣漢機場起飛，在白雪皚皚的山峰上，克服云層靜電干擾造成的通信中斷和六七千米高空缺氧等重重困難，在飛機滿載條件下成功降落當雄機場。當潘機長率領(lǐng)機組人員走下這架由毛澤東主席親筆題名“北京號”的飛機時，人群涌了上來，歌聲飛揚舞蹈翩翩。

由于當雄機場海拔高，氣候惡劣，生存條件艱苦，位于雅魯藏布江河谷上的貢嘎成為了拉薩新機場的候選地址。1966年3月，貢嘎機場動工修建，11月，民航拉薩站從當雄機場遷至貢嘎機場，從此，貢嘎機場成為了西藏通往內(nèi)地的主要空中通道。直至如今，對于民航飛機來說，能否飛上高原，飛到拉薩貢嘎機場，堪稱民間看一款飛機飛行能力的一種標志。譬如20世紀80年代，當國產(chǎn)大飛機運-10首飛之后，1984年1月至3月間，運-10先后7次飛抵貢嘎機場——一方面是為了證明這款飛機的運行是正常的，還能測試數(shù)據(jù);另一方面，也為駐藏部隊和藏族同胞運去急需的物資42噸。

當年運-10的試飛工程師楊作利曾經(jīng)6次隨運-10飛上青藏高原。“我去過6趟拉薩，人家問我，布達拉宮什么樣??？我只能很遺憾地說，雖然去過6趟拉薩，但是沒見過布達拉宮?！?楊作利說。由于拉薩貢嘎機場當時的條件比較落后，加之當?shù)貧庀蠖嘧?，地形復雜，所以在運送物資過程中，運-10飛機都是上午到達，馬上卸貨后立即返回成都雙流機場，再繼續(xù)裝第二天的物資。楊作利回憶，運-10飛機在6次貨運拉薩的飛行中未產(chǎn)生任何嚴重故障和事故，十分順利地完成了任務。

2001年5月22日，在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之際，國家投資近3億元進行拉薩貢嘎機場二期改擴建工程， 2004年1月1日正式投入使用。

2019年，拉薩貢嘎國際機場旅客吞吐量457.24萬人次，同比增長5.0%;貨郵吞吐量3.93萬噸，同比增長8.3%;起降3.90萬架次，同比增長7.8%;分別位居中國第48、第44、第67位。

當然，國產(chǎn)運輸機的建造水平也再次在青藏高原得到檢驗。譬如運-20、運-9都是飛上高原的?？?。未來，投入客運的國產(chǎn)大客機也一定有機會飛抵拉薩。

高原鐵路非比尋常

“最近我還準備去西藏，這次準備回到坐火車的方式?！币耘臄z青藏鐵路題材而著稱的攝影人郭潤滋先生向記者表示。2002年，在高原凍土地帶，郭潤滋不懼當時的條件艱苦及高原反應，拍攝出《建設(shè)中的青藏鐵路》。2004年，他的這組彩色組照入選第21屆全國攝影藝術(shù)展優(yōu)秀獎。至今回想起來，郭潤滋仍感覺自己與西藏有著不解之緣。

2006年青藏鐵路二期開通前，駛上青藏線的國產(chǎn)內(nèi)燃機車。攝影/姜浩峰

今年5月，西藏林芝派鎮(zhèn)至墨脫公路全線貫通，圖為拍攝于2020年11月5日的派墨公路米林段。

“自那時開始，我都數(shù)不清去過幾回西藏了。只說說進藏方式吧——公路、鐵路、民航，我都經(jīng)歷過?！惫鶟欁陶f，“要說我個人最喜愛的，還是坐著火車去拉薩。比起航空來，坐火車進藏，一路過去，海拔緩緩上升。雖說時間上來得慢一些，然而，身體也就慢慢適應高原。這一個過程，使得進藏之后，個人舒適感增強?！?/p>

20世紀初的美國旅游者保羅·泰魯坐著火車幾乎走遍了中國。他在自己的書《游歷中國》中寫道：“有昆侖山脈在，鐵路永遠到不了拉薩?！北绕鸨Ａ_來，法國女探險家戴薇·妮爾算是一個樂觀主義者。1923年，妮爾穿越西藏腹地時留下一句話：“將來準會有一天，橫穿亞洲的列車將把坐在豪華舒適車廂里的旅客運到這里?！?/p>

在青藏鐵路開通運營的2006年，保羅·泰魯?shù)恼摂啾淮蚱?。而戴薇·妮爾之夢，得以實現(xiàn)。只是，那時候的進藏列車，還依靠進口火車頭牽引——具體為從美國GE公司特別定制的高原型內(nèi)燃機火車頭NJ2 型，而車廂采用青島四方- 龐巴迪鐵路運輸設(shè)備有限公司出品的25T 型高原型客車。

“由于青藏高原空氣稀薄，氣壓低，當時的國產(chǎn)技術(shù)條件，使得燃料無法有效釋放能量，當時的國產(chǎn)火車頭無法開上青藏高原，只得依賴美國進口的大功率機車。那個年月，望‘軌興嘆啊！”從當年帶領(lǐng)研發(fā)團隊一路走來，如今的中車大連公司副總經(jīng)理王大偉感慨道。

2014年8月15日，拉薩至日喀則鐵路正式開通，中車大連公司研制的和諧N3高原型火車頭終于能亮相青藏高原，擔當客運和貨運牽引職責。這一王大偉團隊的研發(fā)成果首次登上“世界屋脊”，為鐵路運輸做出貢獻。

2018年6月11日，國產(chǎn)的HXN3型高原機車開始與NJ2型重聯(lián)，完成進藏列車的牽引任務。

2019年，青藏鐵路公司向中車大連機車車輛有限公司訂購第二批36臺高原HXN3內(nèi)燃機車，用于緩解格拉段NJ2運用緊張局面，以及新開通線路用車需求。

短短兩年以后，今年，復興號這一完全自主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國產(chǎn)動車組即將開上青藏高原。這無疑意味著青藏鐵路客運列車的升級換代已經(jīng)開始。與內(nèi)地高鐵使用的復興號或者和諧號動車組不同，即將開上青藏高原的復興號動車組，將是一種全新的車型——內(nèi)電雙源，也就是說，其既可以使用內(nèi)燃機為動力，又可以以電力牽引為動力，這樣，在內(nèi)地有高鐵的路段，無疑可以通電運行。而當這種動車組進入青藏鐵路路段，則可以采用內(nèi)燃機作為動力。目前來看，西藏首條電氣化鐵路拉林鐵路開通后，復興號動車組在拉薩到林芝這一段，是可以采用電力牽引為動力的。而未來，假設(shè)條件成熟，在西藏自治區(qū)境內(nèi)開通一些高鐵線路，亦未可知——總之，內(nèi)地有的交通方式，西藏也可以有。譬如2017年，粵藏中南亞班列開通運行，打通了“廣東-西藏-尼泊爾”公鐵聯(lián)運通道，在西藏和廣東之間搭建了一條便捷、高效的貿(mào)易通道，也是西藏補足物流短板、促進內(nèi)外貿(mào)融合發(fā)展，成為西藏發(fā)展開放型經(jīng)濟、深化對尼泊爾經(jīng)貿(mào)合作的重要舉措。

如今的西藏，是美途，更是許多人人生一段美好……

進藏沿途美景

青藏線

西寧：所在的河湟地區(qū)，是我國開發(fā)較早的地區(qū)之一。仰韶文化遺址就在這一帶。

青海湖：建議在青藏鐵路二期工程期間修造的鳥島火車站下車，在鳥島逗留一晚上，看島上的日出和日落。

格爾木萬丈鹽橋：這里有一座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鹽制特殊橋梁，全長33公里。按我們中國人的市制計算，大概有一萬丈，所以被稱為“萬丈鹽橋”。

可可西里：在海拔4600米的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核心地帶，全長11.7公里的清水河特大橋屹立著。這里的凍土厚度達20多米，且含冰量高，分布范圍廣。這里還是著名的藏羚羊保護區(qū)。

三江源：三江源自然保護區(qū)，擁有長江、黃河、瀾滄江三條大江的源頭。

那曲：整個那曲地區(qū)在唐古拉山脈、念青唐古拉山脈和岡底斯山脈懷抱之中，西邊的達爾果雪山，東邊的布吉雪山，形似兩頭猛獅，守護著這塊寶地。

川藏線

康定：從成都出發(fā)，經(jīng)成雅高速公路，路過赫赫有名的瀘定鐵索橋，就到了茶馬古道上的歷史文化名城康定。

新都橋：康定翻越折多山，駛?cè)胄露紭?。神奇的光線，無垠的草原，就是新都橋，傳說中“攝影家的天堂”。

理塘：這一路有著遼闊的理塘毛埡草原，無數(shù)牛羊散落其間，一幅巨大的高原天然圖畫將呈現(xiàn)眼前。

拉古冰川：沿帕隆藏布江發(fā)源地然烏湖而下，帕隆藏布江可謂雅魯藏布江主要支流之一，也是一條世界級大峽谷。

林芝：沿途行經(jīng)通麥天險，行進在那巍峨峻峭的大山之間，那鬼斧神工、潑墨山水，雪山云霧，令人驚嘆不已。

新藏線

葉城：新藏公路的起始點，也是古絲綢之路的南道重鎮(zhèn)。南去西藏，東去和田，西北穿出縣城去喀什?！靶虏匾鏃！?，正處于新藏線上由上海援建的第一個補給點。

獅泉河：西藏阿里地區(qū)行署所在地獅泉河鎮(zhèn)坐落在國獅公路和新藏公路的交匯處。這一位于海拔4300多米的盆地里的紅柳灘上的城鎮(zhèn)，是由新疆入藏的咽喉。

薩嘎：水資源豐富，大小河流有10余條，總長度5000公里，其中，雅魯藏布江發(fā)源于鄰縣仲巴境內(nèi)，流經(jīng)薩嘎縣320公里，此外還有10多個小湖泊，6處地熱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