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安全刑事保護的問題與完善

書 名：食品安全刑事保護研究

作 者：杜菊，劉紅

ISBN：978-7-5118-3090-6

出 版 社：法律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2-04-01

定 價：￥58.00

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食品安全問題成為當今社會最關心、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之一，食品生產及其流通渠道都可能直接或間接引起食品安全問題，因此，與此相關的法律制度的完善尤為重要。目前，中國制定了一系列有關食品安全的法律制度，希望以此來保障食品安全。但是，制裁力量最大的刑法對食品安全問題的控制和對食品安全做出的保護還遠遠不夠?！妒称钒踩淌卤Ｗo研究》是針對食品安全刑事保護著力研究的書籍，該書力求完整、系統(tǒng)地研究食品安全刑事保護的相關問題，以便提出有針對性的立法、司法等建議。全書分為十二個章節(jié)，從不同層面針對食品安全刑事保護進行了深入研究。第一章食品安全犯罪概述；第二章 食品安全刑事保護的機理；第三章 食品安全犯罪的刑法規(guī)制；第四章 危害食品安全犯罪的基本構成要素；第五章 食品安全犯罪的刑事責任與刑罰；第六章 危害食品安全的基本犯罪；第七章 與食品安全相關的經營類犯罪；第八章 與食品安全相關的瀆職類犯罪；第九章 食品安全案件行政執(zhí)法與刑事司法的銜接；第十章 食品安全刑事案件的證明和偵查；第十一章 食品安全犯罪被害人的后續(xù)救濟；第十二章 食品安全犯罪成因分析及預防措施。全書十二個章節(jié)針對食品安全刑事保護進行了全面的論述，理論基礎扎實，并配以相關案例進行說明，能夠為讀者提供理論與實踐的雙重論述。

食品加工企業(yè)以實現(xiàn)盈利增長為首要發(fā)展目標。隨著我國食品企業(yè)生產原料加工產業(yè)技術的不斷改變，食品加工產業(yè)雖然取得了快速發(fā)展，但隨著食品企業(yè)數量的不斷增多，盈利變得越來越難。因此，很多中小企業(yè)都會產生僥幸心理，為了能夠獲得最大化的利潤，隱藏產品真相，發(fā)布虛假產品信息，欺騙廣大消費者，捏造產品事實，把壞的產品當作好的等各類違法行為普遍存在。消費者以食品安全作為重要的食品評價衡量標準，不良食品充斥中國市場，不利于保護消費者健康，維護消費者合法權益，保障正規(guī)食品企業(yè)合法經營。而且，在符合我國目前的實際情況下，經濟政治實力強的大型食品加工企業(yè)即使面對社會輿論和職業(yè)道德的嚴厲批評，在國家法律面前仍然可以通過利用各種手段為自己的經濟犯罪辯駁。因此，需要根據相關刑法規(guī)定進行處罰。

刑法是最嚴格的國家法律，具有依法保障人權的功能。如果不積極支持刑法的運用，其他相關法律就很難得以實施。經濟法和食品安全訴訟法對發(fā)生食品安全突發(fā)事態(tài)的司法處理力度是有一定限度的。面臨諸多行政拘留或巨額罰款，很多大中小企業(yè)都很難不在意，但是刑法的這種強制性尤其嚴格，不僅可以罰款、沒收個人財產，而且還會限制人的身體自由、剝奪政治權利，甚至判處死刑，可以說是給這些犯罪中的主體和人樹立了一種無可替代的敬畏感。第一，刑法上只分別明示“不符合生產銷售安全標準的食品銷售罪”和“生產和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對于當前食品安全各個分支領域可能都會發(fā)生的重大問題，這兩個基本規(guī)定顯然不能為其提供有力的政策保障。第二，食品安全違法犯罪沒有設立過失的法律責任。我國現(xiàn)行食品刑法上的食品判罪案件量刑尺度標準中雖然載有符合“故意”的主觀裁判要求，但由于食品行業(yè)的各個部分都充滿了很多未知的危險，食品安全生產犯罪的過程中也就會有很多無意的過失犯罪情況。因此，在我國刑法中明確引入企業(yè)過失賠償理論也就具有重要的理論現(xiàn)實意義。第三，食品安全犯罪司法資格化的缺失也是一個重要問題。我國現(xiàn)行國家刑法明確規(guī)定的不合資格犯只是被剝奪了政治權利和被驅逐出境，剝奪政治權利也就是依法剝奪政治罪犯依法參與黨和國家經濟管理和從事政治經濟活動的一種權利。被驅逐或者出境只能適用于涉嫌犯罪的入籍外國人。對于禁止外國人在中國境內實施的各類食品安全違法犯罪，除了被驅逐或者出境外，食品安全違法犯罪不能再具備其他的我國刑罰被執(zhí)行資格。實踐中，如果一些食品安全管理違法行為當事人可以受到個別或間接附加違法資格的行政處罰，就會被依法剝奪其從事某種犯罪行為的合法資格。一方面大大降低了個人從事其他危害我國食品安全違法行為的犯罪可能性，可以對其起到特殊的風險預防控制作用；另一方面，食品安全違法犯罪方面量刑的形式設置將不斷完善我國食品安全違法犯罪的主要刑罰案件種類，符合我國食品安全違法犯罪復雜多樣的犯罪特點。

結合《食品安全刑事保護研究》一書以及當前食品安全刑法規(guī)制進行分析，食品安全犯罪主要有以下幾個類型：第一，食品生產、銷售中的犯罪。生產或銷售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食品罪：根據我國刑法相關條款規(guī)定，“生產或銷售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食品，導致嚴重食物中毒或者其他嚴重食源性疾病的，將構成本罪”。由于在《刑法修正案（八）》頒布之前，該罪仍沿用“不符合衛(wèi)生標準”的描述方法，顯得有些滯后。因此，在《刑法修正案（八）》中，該罪被修改為“生產、銷售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食品罪”。從對食品犯罪的名稱更改可以看出，我國刑法對食品安全越來越重視。但在這一過程中，針對食品犯罪的定罪時，該罪仍定位于生產環(huán)節(jié)和銷售環(huán)節(jié)，其主體只針對消費者和生產者。第二，生產、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的：在《刑法修正案（八）》中如此表述：“在食品生產，銷售和食品加工過程中故意摻入其他有毒、有害的非使用食品加工原料，或者在生產銷售的食品加工過程中已經明知食品含有其他有毒、有害的非使用食品加工原料的，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并且單處罰金。對他人身體健康狀況造成其他嚴重危害或者涉嫌有其他嚴重犯罪情節(jié)的，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且單處罰金。有致被害人嚴重死亡傷害情節(jié)或者其他特別嚴重死亡情節(jié)的，也可以依照本條例的規(guī)定依法給予行政處罰”。在后期提出的修正案中，未對其作任何修改，但對該罪的法定執(zhí)行刑期卻作了一些重要修改。這主要是因為以往對該罪的最高罰金和量刑規(guī)定限制了主審法官的自由權和裁量權，不能有效幫助懲治和解決防范經營財產性的大型經營食品安全犯罪集團，影響了我國刑法的有效作用發(fā)揮。而在此次修改后的刑法修正案中，彈性化的處罰原則有利于徹底突破刑法原有處罰限制，充分發(fā)揮了我國刑法的引導作用。第三，食品監(jiān)管中的犯罪。在《刑法修正案（八）》中，還增加了食品安全監(jiān)管中的瀆職罪，當從事食品安全違法犯罪行為造成嚴重危害經濟后果時，可以視為加重危害后果，進行定罪量刑。如果在事業(yè)單位或者食堂和室內人為地施用一些瀉藥，一般正常情況下，很容易被法院判以人為使用有毒物質的食品犯罪。但很難明確解釋為什么食品生產者故意在各類食品中隨意添加有害物質，卻不將這一食品罪直接列入危害國家公共安全罪等刑法罪名中。在我國司法管理實踐中，雖然一些違法犯罪行為的確被定性為較為嚴重危害國家公共安全的犯罪，但這樣的成功案例并不多。因此，應積極肯定食品犯罪性質，完善對食品安全的刑事保護制度。只有如此，刑法才能充分發(fā)揮作用，使其成為更好地懲戒食品安全犯罪的一種方式。

盡管國家和政府已經表示了要對食品安全各項罪行進行懲罰的堅決意志，但目前食品安全在刑事保護方面仍然存在許多弊端。目前，我國刑法中的食品安全罪存在的問題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不科學的罪名設置。生產和銷售的對象是十分復雜、不確定的，生產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和生產不合安全標準的食品犯罪，不但違反《食品安全法》總則所規(guī)定的國家食品安全監(jiān)督秩序，而且對大多數人的生命健康權造成危害，甚至對公共安全造成危害。但從1997年刑法到現(xiàn)行的刑法修正案，食品安全罪始終被歸為社會經濟秩序的破壞，這種罪名歸置是十分不合理的。好在隨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人們對健康與衛(wèi)生的關注度越來越高，人們認識到食品安全對人體健康的損害遠大于市場經濟秩序的損害，如果還規(guī)定其為危害社會經濟秩序罪，則不能正確地區(qū)分犯罪主要對象。第二，從輕處罰的刑事責任量刑。對犯有具有毒性、有害物質的食品生產和銷售的食品罪，刑法處罰很嚴格。最高判處無期徒刑、死刑、罰款和沒收財物。但在現(xiàn)階段司法實踐中，食品安全罪的處罰一般較輕，罰款等也較輕，因此懲罰效果欠佳。在有些犯下銷售不符合衛(wèi)生標準的食品罪的案件中，最高有期徒刑只有8年，罰款2萬元，這與那些產生嚴重后果的事故完全不匹配。此外，食品安全犯罪所侵害的對象是非特定人群的生命，其嚴重程度比暴力犯罪要大，但量刑卻較輕，使服刑人再犯率增高，沒有起到刑法真正的作用。第三，中國現(xiàn)行的監(jiān)督標準并不一致?！缎谭ㄐ拚福?）》中增加的食品監(jiān)管瀆職，是為了防止食品安全犯罪，對不履行食品監(jiān)督職責的負責人實行處罰，實現(xiàn)了有罪與量刑之間的統(tǒng)一。然而，這一罪名雖然有引起重大食品安全事故的字眼描述，但尚無確定食品安全事故標準。雖然有些地方法規(guī)明確了這一標準，但由于實際存在的監(jiān)管標準差異，處罰重度偏低，使得現(xiàn)階段食品監(jiān)管瀆職、監(jiān)管責任推卸、監(jiān)管力度不大等現(xiàn)象日益猖獗。第四，不協(xié)調的刑事立法與司法解釋。由于現(xiàn)行的《食品安全刑法》與新出版的《食品安全法》沒有完全的聯(lián)系，直接導致了食品安全法制度的不統(tǒng)一，嚴重影響刑法懲罰的功能。由于刑法與食品安全法中的具體責任規(guī)定不對稱，相關的食品安全犯罪有很大的漏洞。安全法的范圍包括食品生產、加工、交通運輸和銷售等部門的相關工作人員；刑法中包括食品、食物添加劑、相關產品和運輸工具。刑法規(guī)定的范圍較小，在過程中僅提到了生產與銷售，而在主體食品流通過程只規(guī)定了生產人員和銷售者。在食品添加劑方面，客體僅規(guī)定與“食品”及單邊刑法有關的鹽酸克朗等少量物質。因此，一些行為人在違反了食品安全法有關規(guī)定之后，如果要承擔刑事責任，會出現(xiàn)找不到有關相應的刑法規(guī)范的情況。例如，食品交通延遲，沒有有效地保鮮而導致食物變質。運輸人員得知食物變質，將食物賣給了買家，造成了嚴重的后果。在該案中，食品交通公司的行為既非生產也不屬于銷售，根據目前的刑法，顯然不能將其劃歸食品安全罪，但實際上社會危害也很大。

食品安全犯罪刑法的完善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第一，對有關犯罪行為進行明確定位。從食品安全罪的定位上看，不明晰的食品安全罪定位帶來的危害越來愈大，波及了全國所有產品。因此，對有關的罪名必須要進行重罪判決。由于食品安全犯罪的危害以無形為主，經過長期的發(fā)展后才會出現(xiàn)，因此，在衡量行為危險的過程中，要考慮到犯罪自身的危險和食品安全罪的性質，它具有成本低、收益高、剛性消費鮮明的特征。此外，由于信息成本、行政費用等因素的影響，行政部門很難消除違法犯罪。因此，為了增強法律的遏制能力，減少犯罪行為發(fā)生，應將食品安全罪定為嚴重的刑法行為，并嚴厲懲罰。由于食品安全罪具有公共危害的特點，因此與一般經濟罪相比，更應加重食品安全罪的責任。更重要的是，要著重增加對“食品”外延的司法解釋。根據現(xiàn)階段網絡發(fā)展的大環(huán)境，增加各類新興食品安全罪的犯名，擴大食品罪的范圍，對犯罪行為進行更加詳細的劃分。第二，進一步完善刑事責任體系。一是要增加一些附加類型，以此來提高食品安全罪的禁止量。由于刑法規(guī)定的原則限制了刑事責任，只能追加到刑法的范圍之內，因此需要追加一個刑事責任制度。二是要積極地探索一種非刑事責任形式，食品安全罪的罪魁禍首是由多種原因構成的，單一處罰制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安全問題。因此，國家必須從立法的角度重視食品安全，以規(guī)定刑罰及其他責任形式的科學體制，對刑法提出原則上的建議，將食品安全犯罪擴大民事責任和行政責任中的內容，加強對違法企業(yè)的調查，執(zhí)行嚴格的責任和替代責任，因為他們比自然人更有資格和義務生產安全食品。民法和行政法更有效地發(fā)揮對違法行為的初步禁止作用，以大大減少刑法禁止的嚴重違法行為，從而對保障國民健康，維護社會長期穩(wěn)定起著充分的作用。第三，以現(xiàn)代化食品安全理論指定立法。要真正履行刑法保護，就要用先進的立法理論指導。首先，推進“法律制定”概念的有效運用，所謂“法律制定”是指假定任何可能的事物，無論它存在與否，都被認為是既定事實，國內的食品安全刑法立法需要引進這一概念。實際上，這一概念增加了“犯罪理論”的重要基礎，刑法可提前介入食品安全監(jiān)督，并可大幅減少安全危險，提高司法效率。其次，刑法還應強調“以人為本”的法律概念，強調刑法服務的對象。在應對食品安全罪的過程中，“大眾期待”也要被優(yōu)先考慮，近幾年來，社會中經常出現(xiàn)食品安全問題，令人們人心惶惶，群眾不但希望嚴厲懲罰不法者，而且希望能徹底解決類似危險。但是，現(xiàn)實的刑法懲戒對象是已經危險，而且沒有完全考慮到大眾對其的期望。因此，在完善立法過程中，要體現(xiàn)出人文關懷的思想。第四，對食品安全刑法條款進行改善。一是修改罪名和罪狀表述：例如，“生產和銷售有毒和有害食品罪”范圍比較窄，因此，應將其修改為“有毒或有害食品進入市場的行為，應將其定為犯罪”，進一步擴大刑法規(guī)制范圍。犯罪的范圍不應只包括生產、銷售過程，還要包括原材料的種植和養(yǎng)殖過程，最后還應增加持有型犯罪；二是促進定罪量刑的適用：設定最小限額，提高懲罰的嚴格性和可靠性。首先，要規(guī)定具體的刑罰幅度，在制定具體的量刑幅度時，要綜合考慮罪犯分子的動機、情節(jié)、危害結果、累犯等因素，確保刑罰在適用程度上的一致性、協(xié)調性和權威。其次，要根據主體的不同設置罰金，單位犯罪的處罰一般要比自然人犯罪所獲罰金高。再者是增加罰金易科制，以其他刑罰來代替判處罰金，這樣就可以解決被處罰人無力繳納罰金的困難了。罰金易科制的作用也是基于此而產生的。最后，要增加資格類別，不同主體對“禁止進行部分工作”和“限制營運活動”的處罰不同，前者主要用于自然人犯罪者，根據罪行情況，不得在某一期限內或永久時間內營業(yè)；后者主要適用于犯該罪的機構，禁止其在一定時間內的特定經營活動，作用是在一定時間內消除企業(yè)再次犯該罪的可能。三是調整制度的歸屬體系：食品是人們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一種消費品，直接影響消費者的生存利益，影響到國民生命健康。食品安全事故發(fā)生后，會損害不特定人群的生命和健康，對公共安全造成極大傷害。因此，從社會的危害性角度來看，食品安全罪完全符合對公共安全造成危害的犯罪特點。此外，在保護程度上，刑法分則系按同一罪犯的危害程度排列，按此順序大小設定不同的章節(jié)，對不同部分的犯罪按大小、程度等不同的處罰排序，因此，有關食品安全的犯罪應得到更多的懲治。從危害和保護的程度上看，食品安全罪的客觀性也與公共安全罪犯有一致性，即對非特定國民的生命和健康造成了危害，或危害了公共財產的安全。食品安全犯罪不但損害特定消費者的切身利益，而且還使大多數非特定消費者受到生命健康權的威脅，對社會穩(wěn)定造成不良影響。這是對危害公共安全的一種客觀反映。由此，無論是從社會的危害還是客觀上的重要組成部分來看，食品安全罪都屬于危害公共安全的罪行。

俗語說“民以食為天，食以安為先”，目前，食品安全問題已經受到國際社會的高度重視和關注，已成為當代經濟社會發(fā)展急需解決的一個重大問題。食品是人們生存發(fā)展和發(fā)育的剛性需求，食品安全與發(fā)展國家社會經濟、發(fā)展民生息息相關。大眾對食品的安全問題是最迫切關注的，而現(xiàn)實生活中危害食品安全這類問題卻屢見不鮮。因此，有關部門要及時關注我國食品安全刑法的修改與完善，使其更適應新時代食品市場，充分發(fā)揮其對犯罪行為的懲治作用，更好保障人民的食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