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在洛杉磯

朱興佺

一

星期六上午，家里空無一人。我心想：做些什么好呢？不如上QQ和同學(xué)聊聊天兒吧！

走進書房，我發(fā)現(xiàn)臺式電腦旁，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臺已經(jīng)開了機的藍色筆記本電腦。我走到那臺筆記本電腦前，正想看個究竟時，電腦屏幕突然彈出一條消息：親愛的用戶，您最喜歡的科幻電影是哪部？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新電腦，也不知道電腦為什么會彈出那行字，但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仍然輸入了“洛杉磯之戰(zhàn)”這幾個字。

輸入完畢后，電腦又彈出一條消息：好的，馬上進入電影場景，請享受這段旅程！

突然，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黑洞，它仿佛帶有巨大的吸引力，一下子就把我吸了進去。

二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聽到人群的嘈雜聲，睜眼一看，眼前的一幕令我大吃一驚！我周圍全是被炸毀的汽車和房屋，很多人正慌忙撤離，空中硝煙彌漫……一隊穿著褐色迷彩服，頭戴鋼盔，手持M4突擊步槍的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隊員正在小巷中警戒。從周圍的情況來看，我已經(jīng)來到了電影中的警察局。

“莫非是在做夢？”我低頭看看身上，子彈袋、手槍、刺刀……我變成了電影中的士兵？！“士官，看什么呢？”看到我怪異的舉動 ，站在我身后的一位士兵好奇地問?！拔揖尤皇鞘抗?？！”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我還是自然地應(yīng)了一句：“沒什么！”

接下來，我經(jīng)歷了跟電影《洛杉磯之戰(zhàn)》差不多的劇情——在裝備包里發(fā)現(xiàn)的GPS追蹤儀幫助我們鏟除了幾個狡猾的外星人，接著我們又到達行動目的地，順利救出了被困的平民……

不過，隨后劇情出現(xiàn)了戲劇性的變化，我也在所謂的“電影”里，開始了一場充滿未知的冒險之旅。

三

就在我準備帶隊前往預(yù)定地點時，我通過GPS追蹤儀發(fā)現(xiàn)指揮部發(fā)射的導(dǎo)彈還沒到達目的地便無緣無故地消失了。但看看外面馬路上的外星人正成群結(jié)隊地向一個方向趕，無論遇到哪一幫，痛扁我們事小，全軍覆沒事大。無奈之下，我們被迫縮在小巷里，想等外星人離開了再出去。

我剛想把導(dǎo)彈消失的情況報告給指揮部，無線電耳機中便傳來一陣雜音。接著是GPS追蹤儀上原本清晰的畫面變得扭曲，沒過多久，大片的雪花占據(jù)了屏幕。

“外星人干擾了我們的電子設(shè)備！”身后的士兵緊張地說。

“怎么辦？難道就在這里坐以待斃？”我陷入了沉思，“與其冒著全隊犧牲的危險趕往預(yù)定地點，還不如自己動手。況且，即便指揮部有直升機來接應(yīng)，但飛機的目標實在太大了，十有八九會被擊落，搞不好同樣是全軍覆沒……”

看到馬路上的外星人差不多消失了，我決定先派偵察兵去打探一下情況，同時加緊擬定徒步撤離的路線。

偵察兵出發(fā)后不久，便傳來了好消息——直升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正準備降落接應(yīng)。在無線電耳機中，我甚至還能聽見直升機旋翼發(fā)出的聲響?！奥涞亓?！”可就在偵察兵歡呼的一剎那，耳機中傳出爆炸聲，之后就再也沒有信號了。

四

在為戰(zhàn)友哀痛之余，我們只得被迫選擇了徒步撤離。

一路上，我們不僅要躲避外星人，必要時還要與外星人拼殺……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小隊只剩九個人。當我們九人一路狂奔回指揮部，還沒來得及歡呼，眼前的景象卻讓大家震驚和悲慟——我們來晚了，指揮部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廢墟。周圍還有未熄滅的火苗和多架停在跑道上被炸毀的戰(zhàn)機。尸體遍地都是，地面上的武器裝備幾乎成了廢鐵，空氣中彌漫著大戰(zhàn)過后的硝煙。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被炸得支離破碎的指揮部，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此時此刻，我已全然忘記這只是一次科幻之旅，并非實戰(zhàn)。面對至暗時刻，我一心只想：我必須堅強，因為首領(lǐng)的狀態(tài)是會影響身邊每一個人的！

五

兩名隊員跟著我走進指揮部。在這里，也許有可以幫到我們的東西。在指揮部的一張行軍桌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洛杉磯市的地圖，不知為什么，電影中的一些片段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電影中，小隊的一些幸存者乘坐直升機撤離時，在空中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停電區(qū)域，那就是外星人的基地。帶著對電影的一些記憶，我在指揮部里漫無目的地尋找其他線索。

突然，我來到一個被炸開的倉庫前。當看到里面有好幾架“捕食者”無人偵察機時，我像斷了思緒的小說家突然來了靈感一般：我也可以通過無人偵察的手段，尋覓類似電影中描述的停電區(qū)域呀！

在我把攻擊外星人基地的計劃告訴了隊員們后，大家都覺得這是去送死。“如果不愿意，可以留在這兒！”拋出這句話后，我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倉庫，一心一意地搗鼓起無人機。

由于我是第一次和無人機打交道，費了半天勁兒，也沒把它拖到跑道上。此時，外面?zhèn)鱽碥囕v發(fā)動機的聲音。我抬起頭一看，一輛完好的“斯特萊克”步戰(zhàn)車出現(xiàn)在眼前。步戰(zhàn)車頂艙是開著的，上面有一名隊員笑著在向我招手。廢墟上未熄的火焰照著他那張青春面孔，搭配著燦爛的笑容顯得格外有活力。

在這輛步戰(zhàn)車的幫助下，我們終于把無人機拖到跑道上。隨著一陣轟鳴聲，無人機發(fā)動升空。果然，在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一片停電區(qū)域！這片區(qū)域與電影里的場景相似度極高，基本可以判定這就是外星人的基地。

為了保險起見，我把停電區(qū)域的截圖保存下來。把圖片放大后，我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停電區(qū)域周圍還有一些外星人的守軍！取得這一重大發(fā)現(xiàn)后，我們開始準備裝備和補給。不知道是有第六感覺，還是其他什么原因，臨行前我居然還帶了個可以給導(dǎo)彈做“眼睛”的激光引導(dǎo)器。

一切準備完畢，隊員們士氣高漲，我們乘著步戰(zhàn)車向外星人基地進發(fā)。

六

“士官，前方四百米處發(fā)現(xiàn)敵軍活動！”坐在雷達旁的隊員報告說。聽到這一消息，我緊盯著夜視儀，向把身體暴露在外的槍炮手下達命令：“槍炮手請注意，發(fā)現(xiàn)目標即刻開火！”“是！”槍炮手語氣堅定。

話音剛落，車頂就傳來了“嗒嗒嗒”的槍聲?！按蠖旧摺?5毫米機炮吐出一條熾熱的火舌，子彈呼嘯著直奔前方的外星人而去。但外星人卻像“打不死的小強”，向我們發(fā)起反擊。危急之時，我只好加大油門，朝外星人撞去。

“嘭——”外星人被撞飛，墜落的則被車輪輾壓……一陣混戰(zhàn)之后，我們終于殺到距外星人基地十幾米遠的地方。確認安全后，我們沿著下水道向外星人基地進發(fā)。走著走著，前方的管道仿佛被截斷了一般，眼前一片漆黑。

愣了一會兒后，等眼睛慢慢適應(yīng)了周圍的環(huán)境，我們才發(fā)現(xiàn)前方布設(shè)著密密麻麻的管道，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方格狀房間，有的房間窗口還亮著弱不可感的紅光……

原來，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外星人的核心指揮部。就在我們準備進一步偵察時，眼前突然亮起一陣紅光，槍聲頓起——我們暴露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到局面正朝著不利方向發(fā)展，我們決定先撤退?？烧郎蕚涑吠藭r，順著我們來時方向的管道內(nèi)又趕來幾個外星人。前有狼，后有虎，我們已經(jīng)四面楚歌，唯一的辦法就是進攻——狹路相逢勇者勝。

知道外星人的弱點在心臟靠右一點兒的位置，我命令大家射擊外星人的右胸，幾梭子子彈打完，一些外星人停止了反抗。但還有一些外星人不斷向我們發(fā)動進攻，我只好反手拔出腰間的刺刀，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它們的要害刺去……

一番激烈的搏斗后，第一撥兒外星人被擊退了。但剛撤出一段距離，我們身后便來了許多追兵。我們只能一邊朝出口撤，一邊反擊。跑著跑著，前方出現(xiàn)一道光。那是下水道口透進來的光！順著豎梯，隊員們依次爬出。

我們一爬上去，我就從裝備包里拿出手雷，拉開保險，扔進了下水道。我一腳把井蓋關(guān)上，所有人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幾步。不出五秒，下面就發(fā)出了沉悶的爆炸聲。幾乎在發(fā)出爆炸聲的同時，井蓋也被氣浪掀開。隨后，一只亮晶晶的機械手臂扒住了下水道邊緣。不用我下令，九支突擊步槍同時開火。在強大火力的壓制下，外星人跌進了下水道中。借這個機會，一名隊員又向下水道投去兩顆手雷。待兩聲悶響過后，再也沒有外星人從里面爬出。

七

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氣時，隆隆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們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一個巨大的錐形物體正緩慢地從地下鉆出。但這只是冰山一角，下面還藏著更龐大的軀體。等它全部露出地面，慢慢升上天空的一刻，所有人都怔住了：這是一艘黑色的外星飛船！正當所有人抬頭打量著這一龐然大物時，一陣機械聲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艘外星飛船打開了好多窗口，一些外星武器從窗口里伸出——很明顯，這是沖著我們來的！

“激光引導(dǎo)器在哪里？”我一邊用無線電對講機問隊員，一邊盯著瞄準鏡準備開槍。

“在車上?！币幻爢T回答。

“守住，我去拿引導(dǎo)器！”我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這個決定。

“我和你一起去！”身旁的隊員掩護我一起向步戰(zhàn)車移動。

兩百米……一百米……二十米……就在快移動到車旁的時候，一串來自左前方的激光彈阻擋了我們的腳步。雖然躲閃及時，但激光彈還是從我的左肩蹭了過去，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頓時，一股肉焦味兒升起，隨后就是難忍的劇痛……

同行的隊員見狀，急忙開槍壓制對方的炮火。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越來越心焦。不能再等了！我忍著劇痛沖向步戰(zhàn)車，打開后方艙門，找到了激光引導(dǎo)器。我用激光引導(dǎo)器鎖定了天上的外星飛船，并讓戰(zhàn)友用量子通信頻道向第二軍事基地報告外星飛船的位置。

我們跳進駕駛室，把步戰(zhàn)車開向戰(zhàn)場，接上其他隊員，向一棟大樓開去。車停到大樓門口，隊員們依次跳下車，躲進大樓。“把門堵死！”“你倆到樓頂上建立一個觀察點，有什么情況向我報告，千萬不要用無線電！”“遵命！”兩人異口同聲答道?！暗鹊取！蔽矣职阉麄兘辛嘶貋怼?/p>

我撿起一個紙杯，拉開旁邊的一個毛線球，把毛線綁在了杯子的底端。把這個簡易話筒塞進一名隊員的手里：“給，用這個聯(lián)絡(luò)?！?/p>

“是！”兩名隊員找到樓梯，正準備沖上屋頂時，整棟大樓劇烈地晃動起來。

“士官，我們正在上升，速度很快，越來越高了……”站在窗戶邊的一名隊員驚恐地大叫起來。

話音未落，大樓似乎瞬間提高了上升速度，慣性的作用使得所有人都倒向一邊。等我們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大樓其實也是一艘外星飛船！還沒等我們做出反應(yīng)，它就把我們帶到了邊境處。寧死不做俘虜，天知道待在這兒會被它帶去哪兒？！外星飛船的半徑怎么也得有上千米，被困在大樓里面的我們這下可騎虎難下了。

“外星人的科技比我們發(fā)達許多，武器更是先進。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不如假裝做俘虜，尋個機會逃跑……”

就在我思索對策的時候，突然，大樓猛地顫動了一下。我們馬上到窗邊查看情況，眼前的景象再次使我們震驚——外星飛船竟然落地了！我們立刻意識到，這可是個逃跑的好機會！

我拿起槍，帶著大家在外圍尋找突破口。幾個小時過去了，我們終于找到了出口，逃出了這個“地獄”?？赡苁莿屿o太大，我們才跑出一百多米，身后就傳來了武器啟動的聲音?；仡^一看，外星飛船上的武器已經(jīng)對準我們，大家拼命狂奔，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被炮彈追趕著，混亂之中我踉蹌倒地，翻滾中失控撞上一塊大石頭，昏了過去……

八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醒來，我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荒涼。

艱難地爬起來，環(huán)顧四周，我才突然想起自己是被外星人的飛船帶到這里來的。爬上土坡，剛把頭探出去，我又立馬縮了回來——前方兩百米左右就是外星飛船，周圍還有十幾個外星人把守！

我一邊觀察著外星人的舉動，一邊拿出量子通信器搜尋指揮部的頻率。

“迅狐第二小隊報告，收到請回答……迅狐第二小隊報告，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說完，我背靠在土坡上，等待著回復(fù)。

連續(xù)呼叫了很多次，可對方?jīng)]有絲毫應(yīng)答?！案闶裁?？！”正準備再次呼叫的時候，我的腳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把腳移開，原來是一頂鋼盔。呀！下面有個人！我趕緊放下量子通信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土里刨出了一名昏迷的隊員。

在緊急救治之后，這名隊員逐漸蘇醒?！笆抗?，怎么就你一個人？”他用微弱的聲音問我。“他們……”我不愿透露實情，但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們怎么了？”他又問。

“應(yīng)該是犧牲了，連尸首也找不到。”我哽咽著。

“那些該死的外星人……”他憤怒地一拳捶在土坡上。說著，他拖著虛弱的身體向土坡上爬去，我急忙拽住他：“你這是去送死！”

“我不管！我要給他們報仇！”他大吼道。

我用力把他摁在土坡上，滿臉嚴肅地說：“報仇要選準時機，你明白嗎？”

聽了這話，他哭了出來。

放在一邊的量子通信器此時突然響了起來：“迅狐第二小隊，迅狐第二小隊。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終于有回應(yīng)了！”我興奮得一把抓起通信器，對著它小聲說：“迅狐第二小隊收到，請講?！?/p>

“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在哪里？”第二軍事基地發(fā)回消息。

“外星人基地是一艘飛船，現(xiàn)已飛離原坐標。我們在離外星飛船兩百米左右的土坡下面。這里的坐標是……”

五分鐘后，我軍五枚遠程導(dǎo)彈朝著坐標位置相繼飛來，一舉擊中外星飛船！等我們再次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遠方的外星飛船已被炸成碎片！

九

不遠處的煙霧中隱隱約約有幾只觸手在動，我立即舉起槍，用瞄準鏡仔細觀察。令我驚訝的是，那幾只擺動的觸手是一個幸存的外星人的。此時，它的觸手已經(jīng)不再靈活，僵硬地擺動著。在電影中，長觸手的外星人通常是首領(lǐng)，而這幾只觸手比電影里的還要粗壯。

“它應(yīng)該就是首領(lǐng)?！蔽也患偎妓鞯卣f。

“外星人的首領(lǐng)？”戰(zhàn)友半信半疑地問。

我立刻沖出去，打算活捉那個外星人。在離它只有十米左右時，我放慢了腳步，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就在我走到那個奄奄一息的外星人面前時，戰(zhàn)友也跟上來了。他用槍口碰了碰那個外星人的腦袋，外星人動了動，接著發(fā)出一聲慘叫。伴隨著那聲慘叫，本已變得綿軟的觸手瞬間如毒蛇出擊一般，一把纏住了戰(zhàn)友的頸部，頓時把他提到了半空中。事發(fā)突然，戰(zhàn)友只能在半空中奮力掙扎。我還沒來得及用槍射擊，它便用另一只觸手纏住了我的頸部。

隨著身體離地距離越來越高，我拿在手里的槍也掉了下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求生的意志驅(qū)使我奮起反擊。我用顫抖著的手，艱難地拔出匕首，抓住纏著我脖子的觸手一通亂刺……不斷有透明液體噴濺到我的臉上，糊住了我的眼睛，但我絲毫不敢松懈，仍舊用力地刺……

也許是外星人早已傷勢嚴重，我的一通亂刺成了壓倒它的“最后一根稻草”，它的觸手終于緩緩松開。我和戰(zhàn)友重重摔在地上。戰(zhàn)友昏迷了，我只得強忍腦袋炸裂般的疼痛掙扎著撿起地上的槍，對準外星人的要害拼命射擊……不知外星人是否被擊斃，我就昏厥過去了。

十

等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野戰(zhàn)醫(yī)院的病床上。在邊境地區(qū)和我并肩作戰(zhàn)的那名隊員也躺在旁邊，似乎是睡著了。

在我們的身體完全康復(fù)后，我們?nèi)缭富氐搅酥笓]部，參加了基地司令部為我們舉行的授勛儀式。儀式開始之前，司令員就說為了獎勵我們擊退了外星人，守護了人類家園，有一份特殊的禮物要送給我們。

儀式開始，在臺下沸騰的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些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我的戰(zhàn)友嗎？！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確實是他們呀！他們還活著！此時，司令員走上前來，向大家介紹我的兄弟們，并悄聲對我說：“這個禮物夠驚喜了吧？！”我的眼前一陣模糊：“是呀，這比任何勛章都有價值！”

能和我的兄弟們一起獲得榮譽這是最幸福的事情，但是想到還有很多戰(zhàn)友為了守護人類家園失去了生命，我心里十分難過。我無法代表他們呀！我胸前的勛章也是他們用生命鑄就的！

參加完授勛儀式，心中裝著幸福和苦澀，我獨自返回宿舍。一推門，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一個巨大的黑洞將我?guī)Щ亓爽F(xiàn)實世界……

又回到我家那熟悉的書房，但是書桌上那臺藍色的筆記本電腦早已不翼而飛。望著書桌上空出的位置，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但我知道有一場關(guān)于責(zé)任與勇氣的戰(zhàn)爭曾經(jīng)發(fā)生過，也許不在洛杉磯，只是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