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笑臉繪文字在推文中的言語功能

[摘要]繪文字（emoji），類似于表情符（emoticon），作為一種新的交際標記，首先出現(xiàn)在計算機媒介交際（CMC）領域，當前已逐漸被視為一種重要的語言行為，尤其是情感類繪文字。在以前的研究中，我們了解到與情緒相關的表情圖示可以是情感標識或言外之力標識。如今，在繪文字時代，相似的面部表情被設計成不同的標記。例如有許多相似的繪文字可以表達“微笑”或“大笑”的面部表情。然而，很少有研究提到表達相似面部表情的圖標在語篇中的不同功能，以及它們分別在什么語境中被選擇。根據(jù)言語行為理論，該分析表明，不同的笑臉繪文字在語境中具有不同的言語行為，這也影響了對話者的選擇。

[關鍵詞]推特;笑臉繪文字;言語行為

[中圖分類號]H026.3[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2095-0292（2021）05-0078-06

一、問題的提出

在繪文字發(fā)明之前，表情符廣泛應用于短信和電子郵件中。它們由標點符號組成，用于描述面部器官并簡要顯示面部表情。在大多數(shù)表情符中，只有不同形狀的眼睛和嘴巴。例如，：）意思是一張笑臉，而：（意味著一張悲傷的臉。可以看出，虛擬面容沒有輪廓，甚至需要從左到右讀取而不是上下排列。由于表情的簡單構成和技術限制，表情符號很難設計成不同的圖標來表達相似的面部表情。因此，笑臉表情符實際上無法反映具有不同含義的人類笑臉之間的細微差異。繪文字的發(fā)明解決了圖標粗糙的問題。情感繪文字是能夠更生動地反映面部表情的圖標。首先，它是水平的，具有面部輪廓。此外，還會添加更多可能出現(xiàn)在臉上的元素，如眼淚、汗水、眉毛、臉頰上的腮紅，甚至手。從簡單情感表達的角度來看，情感繪文字可以更具體地區(qū)分表現(xiàn)不同種類的面部表情。例如，關于笑臉繪文字，代表微笑，代表著含淚大笑， 代表笑著流汗。作為對從表情符到繪文字的顯著進步的獎勵，2015年被《牛津詞典》評為“年度詞匯”。

有一些作品側重于繪文字和表情符在計算機媒介交際（CMC）中的使用，特別是在語用學領域。以往的研究認為表情符號不僅可以表達情感，而且與標點符號等其他語言行為一樣具有語用功能[1]（P249-268）。也有研究認為表情符可以加強或削弱上下文的原始意圖[2]（P109-120）。然而，很少有研究注意到繪文字和表情符的區(qū)別。也就是說，從表情符到繪文字的進步，意味著圖標類別的數(shù)量增加，這也意味著情感更細致的劃分，從而由不同的繪文字表達。在現(xiàn)實世界中，微笑可以用來表示快樂、悲傷、憤怒等情緒，也可以表示挖苦和失望等態(tài)度。當這種情緒出現(xiàn)在文本內(nèi)容中時，這些甚至更多的情緒暗示就會被賦予圖標。在這項研究中，筆者將關注其中一些笑臉繪文字，并分析它們與之前的笑臉表情符相比，繼承而來或新增的話語功能。

在這篇文章中，本人將重點介紹不同的笑臉表情所起的作用，以及它將如何影響推文中的語言交際。

二、“表情符號”與“繪文字”功能概覽

我們對于“情感類圖標”的第一個認知是，它們可以模仿面部表情，表達文本內(nèi)容中沒有的情感。以往的研究表明，表情不僅可以表達積極或消極的態(tài)度，還可以表達悲傷、快樂和憤怒等詳細的情緒。 此后，繪文字被進一步考慮用于消除信息的歧義[3]（P324–347）。在CMC語境中，繪文字也被認為有助于表達禮貌的態(tài)度[1]（P249-268）[4]（P780-797）[5]（P1–12），因為有時它可以軟化具有威脅性的表達。繪文字被認為比表情符更具意識，并且被說話者有意識使用，因為有時情緒會潛意識地反映在面部，所以繪文字的使用帶有明確的含義。繪文字的功能分為三類：加強或削弱文本情緒的繪文字，幫助管理對話的繪文字，以及作為一種文體選擇的繪文字[2]（P109-120）。表情符號在阿曼的WhatsApp上有八種功能表示情感來作為語境化線索，例如，表示慶祝、表示認可、作為對感謝和恭維的回應、作為發(fā)出談話的開始和結束信號、作為連接手段、作為完成要求任務的指標等[6]（P117-126）。

Dresner和Herring（2010）發(fā)表的最有影響力的表情符語用功能研究提出，表情符有三種功能[1]（P249-268）：

1.作為情緒指標，直接映射到面部表情;

2.作為非情感意義的指示器，按照慣例映射到面部表情上;

3.作為言外之意的力量指標，不映射到傳統(tǒng)的面部表情。

表情符是繪文字的前身，因此在本文中，我將具體分析表情符的這三種不同功能。這些繪文字通常在什么情況下使用，作為一個社交平臺，推文是繪文字表達語用功能的地方。因此，本文將討論以下兩個問題：它們在推文中有哪些功能，它們?nèi)绾斡绊懲莆闹械腃MC。

三、繪文字的言語行為表達

言語行為理論由J.L奧斯?。?962）提出，其中引入了三種話語行為：言內(nèi)行為、言外行為和言后行為[7]。這里主要使用前兩種類型。

Dresner和Herring（2010）提到功能中，前兩種屬于言內(nèi)行為，這是語言表達的基本產(chǎn)物，具有給定的句法結構和字面意義[1]（P249-268）。第一種功能是最傳統(tǒng)的。情感類繪文字是一種傳遞非語言情感的情感指示符，在面對面的交流中，非語言情感可以通過其他可見的指示符來傳遞。例如，對于微笑繪文字，它可以向語言接收者傳達快樂。

然而，有時表情和文本信息的情感表達是相互沖突的，這意味著有時一個情感方向是積極的，而另一個是消極的。這表明，這里的繪文字不僅僅是簡單的情感圖標，因為繪文字不能明確傳達文本的情感信息。

繪文字不僅僅是情緒表達器的另一個證據(jù)是，有些繪文字根本不代表任何情緒，比如伸出舌頭的表情。此外，笑臉繪文字還有其他含義，如諷刺，這顯然不是一種情緒，也可以出現(xiàn)在符合第二條功能的面部表情上。它對表情符號和語言之間的關系提出了新的認識，即它們是相關的而不是獨立的。這意味著要理解笑臉繪文字所代表的諷刺，讀者應該將表情與語言信息結合起來[1]（P249-268）。

至于最后一點，Dresner，E.和Herring，S.C. （2010）在他的理論中引入了言語行為中的言外之力的概念[1]（P249-268）。言外行為是通過說話人的言語行為[1]（P249-268）的產(chǎn)生而執(zhí)行的預期行為。Searle（1979）提出的分類法包括五類：主張性言外行為（如陳述）、承諾性行為（如承諾）、指示性行為（如命令）、表達性行為（如情緒回避）和陳述性行為（如洗禮）[8]。Dresner，E.，和Herring，S. C. （2010）的研究提供了一些笑臉繪文字的言外之意，如開玩笑、減輕威脅和降低原始意圖[1]（P249-268）。

關于言外行為在本質(zhì)上是否是約定俗成的行為存在爭議。Dummett（1978）認為它是約定俗成的[9]（P1-24），而Sperber， D.， 和 Wilson， D. （1986） 則不這么認為[10]。然而，它可以延伸到另一個問題：如果對話者使用的繪文字總是有一個或多個固定的功能，那么它對CMC中的語言接收者來說會是約定俗成的嗎？對于約定俗成的行為，Dresner，E.和Herring，S.C. （2010）認為，表情作為情感指標在某種程度上傳達的含義是約定俗成的，而表情和具體的言外行為之間沒有一對一的對應關系[1]（P249-268）。 Dresner，E.和Herring，S.C. （2010）也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即如果言外行為和繪文字之間沒有約定，我們?nèi)绾巫C明繪文字的言外行為是正確的[1]（P249-268）？本文給出了一些具有特定約定的CMC社交圈的示例。然而，在這些交際社區(qū)之外會發(fā)生什么？CMC中對繪文字的含義是否有任何通用的潛在共識？

研究問題中提出的另一個問題是：如果一個表情符號同時具有多個功能，如何平衡它們？這也是我們將在以下章節(jié)中嘗試討論的問題。

四、微笑繪文字在推特中的應用

目前的研究使用了一個基于網(wǎng)絡的在線工具從推特上搜集的數(shù)據(jù)。推特是一個平臺，對話者可以在其中展示圖像、視頻、表情和文本內(nèi)容，這些內(nèi)容可以被公眾看到和評論。? 它允許用戶更新最多140個字符的消息，這也被稱為“推文”。它被描述為“互聯(lián)網(wǎng)的短信服務”。與WhatsApp等其他聊天應用程序不同，推特是一個異步的以計算機為媒介的交流平臺，這意味著推文之間的交流是松散的，有時甚至沒有對某條推文的評論。本人選擇此CMC平臺收集數(shù)據(jù)的原因如下。

首先，推特是一個嚴格限制字符數(shù)（最多140字）的平臺，這意味著對話者需要以簡短和交流的方式說明這些想法。根據(jù)Dresner，E.和Herring，S.C. （2010），表情符被認為是較長文本意圖表達的速記替代品，這可能同樣會影響用戶使用繪文字的選擇，因此他們得出結論，繪文字在同步研究中的使用頻率往往高于異步研究[1]（P249-268）。然而，對于具有字符數(shù)限制的異步平臺，用戶盡可能多地輸出信息的需求也可以通過使用繪文字來解決。因此，推特是一個具有異步CMC的相對獨特的平臺。

其次，推特不太可能像WhatsApp這樣的應用程序，聊天者經(jīng)常相互認識，或者至少對他們要談論的話題有相似的背景知識，推特的目的是讓公眾看到，因此，目標受眾主要由陌生人組成，他們幾乎不了解對話者和信息的背景。因此，對話者應該將推特與高語境化配對，這意味著在信息中應該顯示更多的非語言線索。由于缺乏基于音高、音調(diào)和面部表情的線索，語境化的概念在在線交流中變得尤為重要[11]（P481-507）。根據(jù)Gumperz（1982），“說話者使用各種語境化線索來幫助彼此解釋，活動是什么，如何理解語義內(nèi)容，以及每個句子如何與前面或后面的內(nèi)容相關聯(lián)?！盵12]面部表情是幫助對話者提供非語言方面的基本線索。因此，推特的對話者可能出于上下文原因使用更多的表情符號。

第三，推特是一個對話者可以輕松地寫下他們的想法、情緒和生活中發(fā)生的事情的地方。似乎繪文字更可能用于非正式場合，而不是官方場合[2]（P109-120）。因此，推特中表情符號的使用是多樣的、任意的和自由的，這可以反映對話者更明確地使用繪文字的意圖。

在當今世界上廣泛使用的繪文字中，笑臉繪文字是一個大的類別。有許多繪文字可以映射面部表情的“微笑”或“大笑”，如，，，，，，，，，， 等等。我將把笑臉繪文字分為三類。正如我們所見，其中一些繪文字非常相似，它們之間的意思差異很容易理解。例如，不同的， ，，，只是笑的程度的差異。這種差異可以像情緒指標一樣直接映射到面部表情上。， 另一方面，描述了笑著流汗的面部表情。汗水不能用情緒指標來解釋。同樣地，用喜悅的淚水表達面部表情，淚水也不是情感的指標。除了那些可以在面部表情上顯示出來的繪文字，像及的繪文字在現(xiàn)實世界中并不能真實存在。在CMC中使用這些繪文字意味著什么？推特中的表情傳達了什么信息或非語言線索？

在這項研究中，本人從三種微笑表情中各選一種。從第一種類型中，選擇作為研究對象。這是一張笑臉，兩頰上有紅暈。從第二種類型中，選擇， 它也是計算機世界中最流行和最具象征意義的表情符號之一。從第三種類型中，我選擇， 一張面帶微笑的臉，但是上下顛倒，這在真正的面部上是無法也不可能存在的。本人收集了500條推文，每個推文都有相應的回復，其中包含了研究中的表情符號。總共有1500條推特。本人將從數(shù)據(jù)中選擇幾個使用每個表情符號的推文，并分析表情符號的使用情況，作為定性研究。本人將借助Dresner，E. 和Herring，S. C. （2010） 提出的表情符號的三個功能來詳細地解決這些研究問題：

（1） 每個表情符號更可能表示哪些功能？

（2） 表情符號和它們所具有的函數(shù)之間是否存在任何常規(guī)映射？此映射對CMC平臺（如推特）有何影響？

五、在推特中的功能研究

（一）的言語功能

1.作為情緒傳達器：

（1）-? ?a： RT有機會贏取免費M&S 科林毛毛蟲蛋糕禮品套裝

-b： 哈哈，誰不愛科林毛毛蟲蛋糕——我女兒在三月份生日時吃了一塊科林蛋糕——真好吃。

（2）-? ?a： 我昨天打了一針——阿斯特拉捷利康公司的。

因為我是我要全知乎里我的丈夫，所以我對副作用非常緊張。

但是沒有什么！完全沒有副作用??！

快樂的一天，我的朋友們，快樂的一天

-b： 耶！我也一樣，而且也沒有副作用。

在這些推文中包含 可以看出，它們總是伴隨著直接指示情感的文本線索出現(xiàn)。例如，在（a）中，“哈哈”是一個明顯的模仿笑的詞。這個回答解釋了幸福的原因——因為它很美味。在（b）中，有一個詞“快樂”可以直接表示幸福。在這個表情符號的數(shù)據(jù)中，找不到表達負面情緒的詞語和連接使用的情況。因此，作為一種情緒傳達圖示，可以表示幸?？鞓返那楦?。

2.作為非情緒傳達器：

（3）-? ?a： 早上好，佐菲亞…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b： 謝謝你，星期五快樂

（4）-? ?a： 你還好嗎？你想談談嗎？

-b： 我很好，哈哈。我能應付。只是在我的TL中向下滾動以使我振作起來。謝謝你的關心，我真的很感激！

（5）真是個男人！多好的態(tài)度?。《嗝戳瞬黄鸬难輪T??！它的微笑令人感動！我是Froze khan的粉絲

（6）我只想說我有多崇拜我的偶像。我為你們感到驕傲。我是你們所有人的忠實粉絲。你們太棒了。我愛你們。

這些推文包括許多積極的態(tài)度，如祝福、恩惠和感激。在（3）中，對話者傾向于祝福他人快樂。祝福不是一種情感，而是一種積極的態(tài)度。在（5）和（6）中，演講者表達了他們對偶像、地點或其他他們喜歡的主題的熱愛和支持。支持也與情緒無關。在（4）中，發(fā)言者對他人的幫助或關心表示感謝，這也是一種態(tài)度。然而，這四種態(tài)度都不能映射到笑臉表情上。所以，也可用作非情感傳達器。

3.作為言外行為傳達器：

（7）-? ?a： 早安老板

-b： 早安長官

（8）-? ?a： 如果你看到這條推文，請訪問我的固定推文粉絲

-b： 請回報粉絲們的支持

-a： 已訪問

（9）-? ?a： 我們心中的小小的痛苦、失望和心碎會把我們變成一個我們從未意識到的怪物。有時候放手是件好事

-? ?b： 說得好

例子中的言外功能有三個方面。對于（7），繪文字由老板使用，這可以縮短老板和主管之間的距離。對于（8），不存在需要減輕的不尊重或不禮貌，這里的表情是為了吸引客戶。因此，繪文字在此處作用為強化說話者的請求。對于（9），可以合理地假設，沒有繪文字的文本內(nèi)容將傳達可能導致尷尬的攻擊性態(tài)度。發(fā)言者還試圖尋求他人的認可。所以，這里還有一個降低威脅的減弱機制。

總而言之，繪文字具有所有三種功能。此外，當笑臉繪文字可以直接映射到面部表情時，主要傳達積極的態(tài)度和情緒，而作為言外行為傳達器時，它通常用于減輕對接收者的負面威脅[1]（P109-120）。

（二）的言語功能

嚴格地說，很難想象如何將這個上下顛倒的臉直接映射到面部表情上。實際上，這個繪文字的不同尋常的設計給笑臉繪文字增加了更多的含義。我們?nèi)匀粚⒗L文字按其作為情緒傳達器、非情緒傳達器和言外功能傳達器的功能進行區(qū)分。

1.作為情緒傳達器：

（1）-? ?a： 當我登錄并重新啟動計算機時，我的計算機不斷出錯，所以我一整天都不能畫畫.

-b： 啊，有時候會發(fā)生的。它是Windows電腦嗎？

-a： 是的.

（2）-? ?a： 這次疫情永遠不會結束 （附有一張店鋪照片，照片中有標識“需遮蓋面部”）.

-b：這張照片可以放進歷史書.

（3）當你有一個在線訂單正在派送時，生活會好得多

在信息（1）和（2）中，很明顯，文本內(nèi)容傳達的情感是消極的。根據(jù)Dresner，E.和Herring，S.C. （2010），有一個例子，一位纖維肌痛患者在描述了自己的許多困難之后，立即產(chǎn)生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其中微笑的表情被認為是積極的，而不是抱怨。不過，我認為這里的情況并非如此。相反，繪文字通常出現(xiàn)在有明顯負面情緒的地方。所以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可直接視為面部表情傳達負面情緒。很明顯，從該繪文字中可以感受到失望。然而，仍有一些情況下，文本內(nèi)容明顯是積極的，比如推文（3）。在這些情況下，有一些積極的形容詞，如更好和有趣，或其他積極的表情，如. 所以我覺得，作為一種情緒傳達器，它既可以表示積極的情緒，也可以表示消極的情緒，這主要取決于其他語言和非語言線索。

2.作為非情緒傳達器：

（4）-? ?a： 他們正在抗議配送服務.? （附人們破壞道路的照片）

-? ?b： 我懷疑這類抗議活動是由市政當局中有供應商的公司煽動的，他們希望創(chuàng)造投標機會。

-? ?a： 我不喜歡隨便喝酒，因為我最后總是喝醉。

-b： 這就是我不再喝酒的原因.

（5）-? ?a： 所以根據(jù)一些人的說法，作為一個成年人穿工作服會讓你看起來像一個嬰兒？

-b： 它們實際上是為成年人設計的工作服。為什么人們會這樣。

在（4）和（6）中，繪文字主要指諷刺。這兩種反應進一步證明了演講者會挖苦人的原因。在（5）中，繪文字顯示了對“喝酒時吮吸”這一點的認同。在這一部分中，更明顯的是繪文字所表達的含義可以通過其他人的回應來判斷?？梢岳斫馄渲兄S刺含義的人會進一步理解其用途。

3.作為言外行為傳達器：

（6）-? ?a： 我還需要5個很酷的小家伙。

-? ?b： 你好.

-? ?c： 你好.

（7）-? ?a： 各位早上好

-b：早上好另今天請不要傷害我們

-a： 對不起，我不會做出這樣的承諾

-b： 哦，不

（7）中的繪文字是在請求之后使用的，因此它用于減輕語言對他人的威脅。”這里的“需要”可被視為邀請。很明顯，如果一方真的被另一方傷害了，他們就無法正常進行對話。因此，這是一種玩笑。因此，這里的繪文字也被用來緩解“哦，不”的抱怨。

由于自然的奇怪設計，繪文字有著復雜的功能和意義。語料庫中的例子表明，雖然這個繪文字是視覺化的，但是主要關注情緒和態(tài)度表達。它們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可以通過參考其他（非）語言學線索來判斷。

（三）的言語功能

如果這個表情真的表現(xiàn)為面部表情，可能會顯得過于夸張了。它可以解釋為笑到流淚，也可以被認為是哭笑不得。在計算機媒介交際（CMC）中，此繪文字還具有許多功能。

1.作為情緒傳達器：

真的很難在收集到的數(shù)據(jù)中找到該繪文字作為情緒傳達器的例子，因為很難找到該繪文字僅僅表示快樂、悲傷或憤怒等情緒的例子。在使用的語境中，顯然演講者很少用它僅僅來表達情感。

2.作為非情緒傳達器：

（1）-? ?a： 我真不敢相信在2021年有人跟蹤我，我跟蹤他們回來，然后他們在3秒鐘后繼續(xù)展開跟蹤

-b： 真是好笑，天哪?。。。?！

-a： 正式的“觀音節(jié)”@Badasslayqueen祝賀你親愛的你今天真是太棒了

-b： 哈哈哈…那肯定是他的反應了無論如何，干杯?。?！

在數(shù)據(jù)中，可以發(fā)現(xiàn)非情感表達器有兩種功能：標記有趣的敘述和顯示一致性。在（1）中，演講者a講述了一個有趣的經(jīng)歷，演講者b用表情符號回應他，表明他明白了有趣的意思。在（2）中，演講者b表示同意演講者a的描述。

3.作為言外行為傳達器：

（2）a： 是不是每個機構都有這樣一個人，他在slack上使用派對鸚鵡繪文字來表示一切？

-b： 是我本人了— @R6ynolds 我仍然每天都用這個繪文字·。

（3）-? ?a： 我為今天的鼓勵做了一個小小的奧托！我不建議坐在他身上 （奧托的照片）

-b： 小巧可愛

作為一種言外之意，這里的功能是減輕尷尬和講笑話。在（3）語言中，說話人a顯然對那些經(jīng)常使用派對鸚鵡表情符號的人表示不滿，因此說話人b的行為似乎是故意的和冒犯的。因此，表情符號被用來減輕誤導，降低攻擊性。

實際上，繪文字的功能和用法是相對單一的。它主要用于推特上講笑話、營造輕松氣氛或描述有趣的事情時。它也更頻繁地與其他繪文字同時使用，這也是言外之意。

六、討論和結論

在分別說明這三種表情之后，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對于繪文字， 它有三種功能，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積極的語境中。繪文字更多地用作情緒和非情緒傳達器。雖然繪文字本身很難映射到面部表情上，但根據(jù)它所代表的不同情緒或態(tài)度，它可以被其他繪文字替代，如正常的微笑表情符號、皺眉表情符號或憤怒表情符號。的言外之力的作用對于許多人來說并不常見。它出現(xiàn)在積極和消極的語境中，在消極的語境中出現(xiàn)得更多。最后是繪文字， 它較少用于描述某些情緒或態(tài)度。相反，它的非情感傳達和言外之力的功能更為明顯。它通常用來表示笑話、有趣的事情或是負面威脅的降級者。語境中出現(xiàn)會變得更輕松。

雖然功能和某些繪文字之間沒有固定的映射，但不同的繪文字仍然有相對明確的分工和更適合它們的上下文。與表情符不同，不同的繪文字即使在一個功能中也有不同的用途。例如，作為情緒傳達器，主要在積極的環(huán)境中表示幸福，而在負面語境中通常表示悲傷或憤怒。隨著不同用法的廣泛傳播，說話者和語言接收者將逐漸共享這些從簡單的笑臉表情演變而來的新笑臉繪文字的用法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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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薄剛]

[作者簡介]任心悅，愛丁堡大學語言學專業(yè)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話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