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位探險愛好者——魏叔,邀請我和表妹一起去非洲大草原旅游,我和表妹開心極了,扳著手指盼望暑假早早到來。
終于,暑假如期而至,我們踏上了非洲之旅。
下了飛機,我們就開著越野車奔向大草原。沿途都是黃色的沙漠和干枯的枝丫,不知道車開了多久,黃沙慢慢向草地過渡,窗外慢慢地能看見一片片綠油油的草地,我們貪婪地“吸吮”著非洲大草原的新鮮空氣。
到了晚上,天空變得陰沉沉的。魏叔看了看天空,拿出電腦,點進了非洲的天氣預報,擔憂地說道:“今天晚上會不會下暴雨啊?”話音剛落,天空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緊急廣播!緊急廣播!西部地區(qū)的暴風雨正在快速向東移動!請游客和居民馬上前往最近的安全地帶避難!”
緊張的氛圍隨即蔓延開來,只聽見門外慌亂的腳步聲和哭喊聲不斷加劇。我不知所措地望向魏叔,只見魏叔緊盯著電腦,眉頭緊鎖,大聲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上游的洪水馬上就要到了!”
我和表妹一聽,立馬緊跟魏叔跑上車,緊張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fā)。魏叔邊開車,邊觀察周圍的地形,說道:“這兒地形太低了,洪水隨時會淹沒這兒,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魏叔用力踩下油門,車子像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去。突然,旁邊石壁上的巖石被雨水沖了下來,幸虧魏叔眼疾手快,一個急轉彎,才躲過巖石。不一會兒,又有許多巖石抵擋不了雨水的沖擊,相繼滾落,車子被迫減緩了速度。就在這時,上游的洪水滔滔而來,表妹焦急地大喊:“不好!上游的洪水來了!”可越野車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這勢如猛獸的洪水??!很快,越野車被洪水吞沒了。土黃色的洪水像拋繡球一樣把越野車高高拋起,又重重壓下,我們剛吃不久的晚飯也在胃里隨著車子激烈翻滾。幸好洪水把我們卷到石壁邊,越野車被一株大樹的枝干牢牢卡住,魏叔帶領我們擊碎車窗,我們沿著石壁向上攀爬。剛剛破裂的巖石像刀口向外的鐮刀,鋒利得很,稍不留神,就會割破衣服,劃傷手臂。
就在我正準備向巖石屈服,停下來緩口氣的時候,爬在我們前頭的魏叔向我們喊道:“快來!這里有個洞穴!”
這句話又激起了我的斗志。我一扭頭,想向表妹分享這個消息,卻發(fā)現(xiàn)表妹不見了。我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她被困在車子里了?
我急忙跳入水中,游到汽車旁,往里一看,表妹正縮在車子里,她的腳被洪水沖來的海草纏住了。我用手敲敲窗戶,妹妹扭頭看向我,她興奮地沖我揮手,可是,又指了指腳上的水草,眼含淚水,搖了搖頭,示意她掙脫不了。我用手掰下一塊巖石,游到表妹身旁,使盡平生力氣,一下,兩下,三下……用石塊重重地砸向海草。經(jīng)過我的努力,海草終于被割斷了,我的手也被石塊磨出了血。我把妹妹拉了上來,我們一起游向對岸的洞穴!
到了洞穴,只見魏叔皺著眉,高舉著信號機,說道:“這里沒有信號,我們聯(lián)系不上別人!”表妹一聽,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涌,哭喊道:“我剛剛死里逃生,可現(xiàn)在又要死了!”我攥緊衣角,失落地低下了頭。
漸漸地,雨停了,可我們卻絲毫沒有因天氣變化而開心起來。我和表妹依偎在角落,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魏叔在一旁搗鼓著地圖,突然,魏叔眼睛一亮,沖我們大喊:“有了!”他揮舞著地圖向我們說道:“孩子們,我在救援包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這是野生動物保護站,距離我們大概有十公里!”
“可是,現(xiàn)在洪水剛過去,我們路上遇到野獸怎么辦?”我不解地問。這時,魏叔似乎想起了什么,在背包里翻來翻去,似乎在找什么東西。過了一會兒,他高興地看著我們,拍拍我的肩膀,說:“作為資深探險者,為了應付各種突發(fā)狀況,我準備了這個!”
妹妹從魏叔手中接過瓶子,晃了晃里面的黑色顆粒:“這是什么?咖啡嗎?”
“這不是咖啡,是干掉的大象糞便,用水混合,就會發(fā)出濃烈的刺激性氣味,這氣味足以威懾猛獸!”我和妹妹目瞪口呆地看向魏叔,只見魏叔毫不猶豫地蘸上水,用象糞在臉上畫起了花,我和表妹也只好屏住呼吸,在臉上擦上了象糞。
我們三人又踏上了尋找野生動物保護站的冒險道路,不知道這后面還有多少未知的風險在等著我們……
(指導老師:崔麗珍)
微訪談:
小娜:這個冒險故事的創(chuàng)作靈感來自哪里?你為什么會把故事的地點選在非洲呢?
丁思晨:我看過一本《獨闖非洲高山王國》的書,這是一個中國女攝影師在非洲村落的生存紀實,這本書深深震撼了我的內心。因為非洲的環(huán)境跟杭州相比要更加多變、惡劣,我覺得把探險故事的地點定在非洲,更能體現(xiàn)出探險隊員的機智、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