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超
為做好疫情防控工作,2月3日,我被抽到烏魯木齊高鐵站返疆人員分流工作組。這是一個臨時工作組,由兵團法院牽頭,兵團直屬的6個單位共10名黨員組成,其中法院干警3名。分別是院黨組成員、政治部主任王建新、院監(jiān)察室主任張林和我。我們?nèi)齻€都是部隊轉(zhuǎn)業(yè)軍官,雖然都在法院工作,但是日常一起共事的機會很少。因為疫情防控突然走到一起,部隊雷厲風行的作風和軍人天生的默契感讓我們的工作開展得非常順利。
凌晨4時,是睡夢最香的時候。一串“叮鈴鈴”的鬧鐘響過.我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真心不想起床。但是我知道鬧鈴就是命令,上戰(zhàn)場的命令,戰(zhàn)勝疫情的命令。于是我又像當年在部隊拉緊急集合的時候一樣,立刻起床洗漱,穿上防護服向高鐵站走去。一輪明月和滿天的星星伴我前行,在這里工作已經(jīng)5天了,我還沒好好跟家人通過一個電話,今天一定要擠出一點時間,跟家人視頻一下,我從內(nèi)心里提醒自己。
來到高鐵站,我強迫自己喝了一杯熱水,我知道只要一上崗就沒有喝水的機會了,不管多渴多餓都得忍著,崗位上是感染區(qū)最嚴重的地方。走上自己的崗位,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對面的同事向我點點頭說:“加油,平安!”我也回了一句:“加油,平安!”這是一線崗位上工作人員的禮節(jié)。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但是我們每天都是這樣相互鼓勵和祝福。
4時35分,廣播里播出了第一列火車的消息,提前了14分鐘到站。所有工作人員全部就位,測量體溫的、登記的、維護秩序的……。
我將寫著“兵團”二字的牌子高高地舉起。第一批次返疆的兵團人,通過體溫測量和登記后,我?guī)ьI(lǐng)著他們來到兵團在高鐵站的臨時區(qū)域,由這里的同事再將他們分給各個師,而后由各師工作人員統(tǒng)一帶到師里進行集中統(tǒng)一隔離。
緊接著就是第二批次、第三批次……返疆人數(shù)多的時候,我來不急走只能用跑,汗水濕透了內(nèi)衣。
中午2時,張林主任來接我的班,順便給我?guī)Я艘槐瓬亻_水。從早上到現(xiàn)在7個小時里,我滴水未進。張主任從他的水杯子里把溫開水倒到我的水杯里,這樣不容易感染。我打開水杯子,喝下一杯溫溫的開水,身體瞬間溫暖了許多。
拖著疲憊的身軀,我向酒店走去,街道上三三兩兩,多是防控的工作人員,大家都穿著防護服,誰也不認識誰。但是,只要碰見,就會相互做出“加油,平安”的手勢。
回到酒店,我脫下防護衣,仔細地沖了個澡。桌子上放著一盒熱盒飯,是王建新主任幫我打回來的,囫圇吞下幾口,躺在床上歇一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之后已是晚上8時,打開手機,信息一個接一個到來,滿滿都是同事、朋友和親人們的問候和祝福;父母和愛人也發(fā)了好幾個微信視頻通話和留言語音,聽著留言語音里父母的叮囑、愛人的關(guān)心、女兒的祝福,我的眼睛濕潤了,有這么多親朋好友的支持,我一定會把工作做好,我堅信我們一定能打贏這場疫情阻擊戰(zhàn)。
隨后,我打開微信,與父親和愛人進行了視頻通話,給他們報個平安:“沒事,都挺好的?!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