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IPA方法的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居民滿意度評價以徐州市為例

(江蘇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江蘇 徐州 221116)

隨著人均收入增加、休閑時間延長和人口老齡化等，我國國民休閑需求呈現(xiàn)不斷增長和多元化趨勢，休閑成為國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城市公共休閑空間是為城市居民和游客提供休閑活動的重要場所，《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提出“加強城市休閑公園、休閑街區(qū)、環(huán)城市游憩帶、特色旅游村鎮(zhèn)建設，營造居民休閑空間”。2016年我國發(fā)布的《關于進一步擴大旅游文化體育健康養(yǎng)老教育培訓等領域消費的意見》提出，將個人的休閑需求和國家的戰(zhàn)略要求緊密結合，不斷釋放潛在消費需求[1]。在城市公共休閑空間設計與建設過程中，休閑景觀、生態(tài)系統(tǒng)、活動設施、環(huán)境設施、外部交通等硬件要素和休閑文化活動組織等軟件方面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影響了城市居民休閑活動的開展。

國外學者在休閑滿意度方面開展了廣泛的研究。Beard J G、Ragheb M G將休閑滿意度定義為：個體參與休閑活動所獲得的積極感受，構建休閑滿意度量表，實證研究顯示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2]。休閑滿意度研究主要從兩類視角展開：一類視角探討居民休閑滿意度與生活滿意度[3-5]、幸福感[6]、休閑參與度[7]等之間的關系；另一類解析休閑滿意度的影響因素，主要包括年齡、健康狀況、休閑態(tài)度、工作和家庭等[8-11]。國內學者針對休閑空間或某一類型休閑空間構建了滿意度評價體系，并開展了實證研究。樓嘉軍、徐愛萍、岳培宇等從居民休閑環(huán)境和休閑活動層面測度了城市居民休閑活動滿意度[12]；張帆、邱冰、萬長江從感知度、活力度和需求度構建了城市開放空間滿意度評價指標體系[13]；陸路、劉靜、周旋從社會環(huán)境、服務環(huán)境、交通安全構建了城市公共開放空間滿意度指標體系[14]；譚建共、余翩翩從市民參與、硬件設施、軟性服務、整體等方面評價了廣州公共休閑運動空間滿意度[15]。同時，國內部分學者將休閑空間滿意度評價作為公共休閑空間感知、公共性等研究的組成部分，如劉炳獻與鐘家雨[16]、梁爽與高文秀[17]；榮偉、古麗卡瑪爾·迪力木拉提、魏偉等分別構建了Logistic公園服務滿意度模型、公園滿意度回歸模型、“城市人”社區(qū)公園滿意度模型等[18-20]，并測度了公園滿意度，解析了關鍵影響因素；徐磊青、李文、丁繼軍等從景觀、綠化、環(huán)境、文娛活動、設施設備和管理等方面測度了廣場滿意度[21-23]，提升了廣場宜人化水平。國內學者側重于評估公共休閑空間觀測指標的滿意度，較少關注指標的重要度。重要度—績效分析方法在游客滿意度研究領域被廣泛應用[24,25]，但在休閑空間滿意度評價中較少應用，僅有冰沁、謝長坤與楊碩冰等[26]，榮培君與程遂營[27]對公園居民游憩滿意度、中老年人休閑滿意度進行了實證研究。

徐州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建設穩(wěn)步開展，系統(tǒng)建設了云龍湖、大龍湖、金龍湖等濱水休閑區(qū)和規(guī)模不等、特色鮮明的各類休閑廣場，優(yōu)化建設了無名山公園、泉山森林公園等，形成了山水自然景觀、漢文化、紅色文化、彭祖養(yǎng)生文化、歷史名人文化等五大休閑板塊，構成了中心城區(qū)公共休閑空間體系[28]，居民休閑質量不斷提升。2018年，徐州市獲得“世界宜居城市”稱號。本文以徐州中心城區(qū)公共休閑空間為研究對象，構建了公共休閑空間居民滿意度評價體系，并運用IPA方法解析了城市公共休閑空間改進領域。

1 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居民滿意度評價指標體系

休閑指居民通過某種途徑擺脫緊張忙碌的環(huán)境，取得輕松舒適的精神狀態(tài)。休閑空間為居民在閑暇時間里提供了休息、娛樂、運動和社交等休閑活動的空間[29]，是由一系列休閑設施及相關建筑組成的具有一定層次、結構和功能的復雜空間系統(tǒng)。城市休閑空間是為城市居民和游客提供休閑娛樂活動的空間，包括自我供給型、公益型和營利型3種[30]。其中，公益型休閑空間是從政府財政預算、團體募捐經(jīng)費中撥款建設的非營利性休閑場所，包括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和公共活動場所[31]。城市公共休閑空間由各類城市公園、廣場、綠地、綠道、濱水空間、商業(yè)休閑街和開放式景區(qū)(點)等構成[16]。課題組參照城市公共休閑空間設計與建設實踐[13,17,32]，從建筑景觀、生物景觀、活動設施、環(huán)境設施和外部交通等5個維度構建了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居民滿意度評價指標體系(圖1)。

圖1 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居民滿意度評價指標體系

建筑景觀要素，包括休閑空間布局與人景和諧、雕塑欄桿等休閑小品設計、歷史文化內涵體現(xiàn)、軟硬質景觀面積的比例、與周圍建筑的協(xié)調性等5個指標。休閑空間設計應堅持“天人合一，以人為本”原則，注重建筑元素的平面布局、立體空間設計與構筑，居民在休閑活動中能夠感知舒適與安全，實現(xiàn)人、建筑、景觀、環(huán)境的和諧共存[33]。雕塑、石刻、欄桿等個性化建筑小品成為休閑景觀建設中的主要內容之一，具有地方文化特色、設計精美的景觀小品增強了休閑景觀的文化內涵，具有較強的視覺欣賞效果。地方特色文化是休閑空間的靈魂，識別、評估和保護歷史文化資源，通過休閑空間設計與建設，構筑具有鮮明地方特色、濃厚歷史文化的休閑空間，提升休閑空間的可識別性，延續(xù)城市文脈[34,35]。休閑空間景觀設計應注意軟硬質景觀的有機結合，滿足比例、變化和對比要求，形成生動、自然、豐富的構成效果，營造舒適休閑空間[36]。休閑空間建筑設計和整體布局應與周邊居民生活、工作環(huán)境相協(xié)調[22]。

生物景觀要素，包括栽種本地植物、植物觀賞性強且四季均有看點、綠化設計的系統(tǒng)性、生物多樣性、水體可親近性等5個指標。綠地是城市公共休閑空間的重要元素，也是居民接觸自然的重要場所，茂盛的植物、盛開的鮮花會給居民帶來輕松和愜意。栽種植物應以本地樹種為主，因地制宜；增強植物的觀賞性，注意色彩搭配和季相變化；系統(tǒng)性設計綠化，避免視覺斷面；堅持生物多樣性原則，避免物種單調[37,38]。水體作為休閑空間最富有活力的元素，是居民最喜愛的休閑區(qū)域，具有較高的景觀美學價值。依托河道、湖泊，人工建設水塘、噴泉、瀑布等景觀，結合水體種植植物、放養(yǎng)生物，形成生態(tài)系統(tǒng)多樣性與平衡，增加休閑活動樂趣[39]。

活動設施要素，包括成人健身設施、兒童游憩器材、桌椅亭廊等休息設施、步道人性化與休閑化設計、公共休閑文化活動的開展等5個指標。居民對運動休閑的需求不斷提高，如步行、太極拳、健身操、騎自行車等活動；同時，健身器材的數(shù)量、種類、質量等直接影響了居民休閑體驗的滿意度[40]。座椅、長廊、亭臺等應采用本地材料，充分展示地方特色文化，為居民營造休閑歇息的愜意空間。步道是連接休閑空間各景觀、設施的紐帶，一般采取蜿蜒曲折的園林表現(xiàn)手法，注重人行步道的人性化設計，創(chuàng)造曲徑通幽的休閑空間[41]。城市休閑發(fā)展質量不僅表現(xiàn)在硬件建設層面，還體現(xiàn)在休閑文化活動的開展，設計與引入具有地方特色的休閑文化活動，吸引居民參與，營造休閑空間氛圍和活力[35,42]。

環(huán)境設施要素，包括指示牌清晰且易于識別、衛(wèi)生間生態(tài)化設計、垃圾分類回收、照明音響設施、零售商品小店配置等5個指標[22,43]。休閑空間環(huán)境設施的設計應具有較強的可識別性，滿足人體工程學要求，如指示牌系統(tǒng)，其形態(tài)設計與材質符合生態(tài)化要求，顏色與環(huán)境搭配，指示清晰，易于識別。垃圾桶的合理設置與分類收集、休閑空間的衛(wèi)生狀況等直接影響了居民休閑活動的質量。照明系統(tǒng)與音響系統(tǒng)設置要合理，在滿足休閑活動的同時，避免干擾生物正常生長進程。在休閑空間合理配置零售商品小店或自助售貨機，滿足居民對水、小零食和小飾品等商品的需求。

外部交通要素，包括步行可達休閑空間便捷程度、無障礙通道設置、停車場地生態(tài)化設計等3個指標。城市居民一般遵循就近原則，時間距離約在30min以內，空間距離以1km為臨界值[44]，選擇在居住區(qū)附近的休閑空間開展活動。因此，休閑空間應遵循居民步行可以到達，或從公交車站臺可以便捷到達的原則，在居住區(qū)較為集中的區(qū)域1—2km范圍內，結合城市綠道系統(tǒng)、步行系統(tǒng)優(yōu)先布局城市公共休閑空間，提高可達性[37,40]。在休閑空間建設中應充分體現(xiàn)資源享用的公平性和社會平等性，充分考慮殘障人士與老年人的休閑需要，設置無障礙道路體系。隨著自駕游的發(fā)展，休閑空間需要配備一定數(shù)量的停車場，并注重停車場生態(tài)化建設。

2 研究方法與數(shù)據(jù)來源

2.1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Martilla和James在對工業(yè)產(chǎn)品的屬性研究中提出的IPA分析方法，通過消費者對產(chǎn)品重要度和實際感知程度構建IPA象限進行了對比分析，明確了應該采取的措施[45]。IPA分析圖將消費者對產(chǎn)品的重要性、滿意度分別作為X軸和Y軸，依據(jù)各指標重要性和滿意度評價的總平均值作為X軸和Y軸的分割點，劃分為4個象限，將各觀測指標的重要性和滿意度均值坐標填入相應區(qū)域[46,47]。第一象限為高重要度、高滿意度的優(yōu)勢區(qū)，采取繼續(xù)保持策略；第二象限為低重要度、高滿意度的保持區(qū)，該指標的重要程度雖然較低，但是資源優(yōu)化程度較好，屬于次要優(yōu)勢地位，采取策略是順應自然，維持現(xiàn)狀，同時應判斷目前的投入狀況，避免供給過剩；第三象限為低重要度、低滿意度的機會區(qū)，采取策略是次優(yōu)先發(fā)展；第四象限為高重要度、低滿意度的弱勢區(qū)，該區(qū)域非常受重視但績效卻不令人滿意，應采取集中力量、重點改進的策略。

2.2 數(shù)據(jù)來源

依據(jù)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居民滿意度評價指標體系，調查問卷分為3個部分：第一部分為人口統(tǒng)計學特征調查，包括性別、年齡、學歷和職業(yè)等題項。第二部分從建筑景觀、生物景觀、活動設施、環(huán)境設施、外部交通等5個維度設計的23個題項，測量居民對徐州城市公共休閑空間的重要度和滿意度。每個題項采用李克特量表進行測度，使用1—5分別表示非常不重要/非常不滿意到非常重要/非常滿意。第三部分設置1個開放式題項，“您認為徐州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建設中存在的最主要的問題是什么”。

問卷調查采取隨機抽取徐州城市居民進行，當場發(fā)放和回收問卷。調查問卷由被調查者自己填寫，調查人員幫助解釋相關的概念。調查時間為2019年9月1日到10月31日，調查地點為云龍山、云龍湖、大龍湖、文博園、淮海戰(zhàn)役烈士紀念園、彭祖園、黃河故道、戶部山、漢文化景區(qū)、東坡廣場等。共發(fā)放700份調查問卷，回收問卷610份，剔除填答不完整、填答方式錯誤或填答明顯呈規(guī)律形式等無效問卷，共獲得有效問卷545份，問卷有效率為89%。

為保證問卷的可靠性，本文采用SPSS24.0進行問卷信度和效度檢驗。調查問卷整體Cronbach′s α信度為0.942>0.7；重要度問卷數(shù)據(jù)信度為0.949>0.7，KMO=0.952>0.9，Bartlett 球形檢驗概率0.000<0.01；滿意度問卷數(shù)據(jù)信度為0.948>0.7，KMO=0.957>0.9，Bartlett球形檢驗概率0.000<0.01，結果顯示樣本具有較高的可靠性。

3 實證分析

3.1 樣本人口統(tǒng)計學特征

調查顯示，在545份有效樣本中，以女性為主(65.7%)；年齡構成集中于18—25歲、31—40歲和26—30歲，三者合計81.5%，其他年齡段也有涉及；學歷主要以本科為主(53.4%)，其他學歷段均有分布；職業(yè)分布較為廣泛，以學生、教師、自由職業(yè)者和服務行業(yè)為主。

表1 調查樣本人口統(tǒng)計學特征(N=545)

3.2 重要性和滿意度水平分析

居民對城市公共休閑空間的體驗評價是體驗后的感知實績與期望對比之后形成的心理狀態(tài)。體驗期望(I重要度)與感知實績(P滿意度)之間存在一定的差異，測算各觀測指標重要度和滿意度均值的差值(P—I)，對其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95%的置信區(qū)間)，檢驗兩者之間是否存在顯著性差異[48]。表2顯示，徐州城市公共休閑空間23個觀測指標的重要性與滿意度的統(tǒng)計值、均值差異和配對樣本T檢驗(表2)。

表2 城市公共休閑空間體驗重要度—滿意度對比(N=545)

(續(xù)表2)

從重要度均值分析，除零售商品小店配置、軟硬質景觀面積的比例、雕塑欄桿等休閑小品設計等3個指標重要度均值低于4.0以外，其他20個指標重要度均值高于4.0，說明87%的指標對公共休閑空間體驗較為重要。重要度前五位的指標包括：指示牌清晰且易于識別、植物觀賞性強且四季均有看點、垃圾分類回收、歷史文化內涵體現(xiàn)、無障礙通道設置等。從滿意度均值看，23個觀測指標滿意度均值在2.75—3.38之間，表明居民對徐州城市公共休閑空間的滿意度較低。尤其是排序后五位的指標，如兒童游憩器材、無障礙通道設置、停車場地生態(tài)化設計、衛(wèi)生間生態(tài)化設計、垃圾分類回收等。從P—I差值分析，23個觀測指標均值差值均為負，兩配對樣本T檢驗顯示在95%的置信區(qū)間雙尾檢驗概率P<0.05，表明居民對公共休閑空間的滿意度顯著低于期望值，存在較大的提升空間。

圖2 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居民滿意度IPA分析

3.3 IPA分析

本文運用IPA方格圖直觀展示了徐州市居民對公共休閑空間的期望值和實際感知之間的差距，并依據(jù)表2測算了重要度和滿意度的總平均值，以(4.17，3.13)為坐標原點，重要度為橫軸，滿意度為縱軸，構建了IPA分析矩陣，將23個觀測指標I、P均值定位在4個象限(圖2)。

第一象限為高重要度、高滿意度的優(yōu)勢區(qū)域，要繼續(xù)保持，包括指示牌清晰且易于識別、植物觀賞性強且四季均有看點、歷史文化內涵體現(xiàn)、休閑空間布局與人景和諧、綠化設計的系統(tǒng)性、步行可達休閑空間便捷程度、步道人性化與休閑化設計、桌椅亭廊等休息設施等8個指標。該象限為優(yōu)勢區(qū)域，但各指標滿意度均值顯著低于重要度均值(P<0.05)，存在較大的提升空間。尤其應關注步道人性化與休閑化設計、桌椅亭廊等休息設施兩個指標，其滿意度均值已接近總體均值，易進入不滿意區(qū)域。隨著運動休閑的流行，人行步道系統(tǒng)成為休閑空間的重要組成部分，應提高步道的可識別性和休閑化。為滿足發(fā)呆、曬太陽、小睡、聊天等休息需要，應合理配置桌椅亭廊等設施。同時，深入挖掘徐州漢文化、紅色文化和養(yǎng)生文化等內涵，形成主題鮮明的文化廣場、文化公園等；引入適應徐州市氣候的綠化物種，喬木、灌木、花卉和草地相結合，提高綠化的系統(tǒng)性和可觀賞性；依據(jù)居住密度合理配置休閑空間，提升步行可達休閑空間的便捷程度，提升居民休閑滿意度。

第二象限為低重要度、高滿意度的區(qū)域，順應自然，維持現(xiàn)狀，包括栽種本地植物、生物多樣性、軟硬質景觀面積的比例、零售商品小店配置4個指標。雖然該區(qū)域為低重要度、高滿意度，但4個指標滿意度均值顯著性低于重要度均值(P<0.05)，仍需要發(fā)揮優(yōu)勢，繼續(xù)改進。在種植本地樹種落葉闊葉林的基礎上，引進適應本地氣候的常綠觀賞植物；不斷優(yōu)化軟硬質景觀空間布局，構造優(yōu)美休閑活動空間；合理配置零售商品小店和自助售貨機，豐富商品種類，提高居民滿意度。

第三象限為低重要度、低滿意度的次優(yōu)先發(fā)展區(qū)域，包括停車場地生態(tài)化設計、兒童游憩器材、與周圍建筑的協(xié)調性、成人健身設施、水體可親近性、照明音響設施、雕塑欄桿等休閑小品設計等7個指標。但從數(shù)值來看，除雕塑欄桿等休閑小品以外6個指標重要度均高于4.0，而滿意度均低于總體均值3.13，且各指標的滿意度均顯著性地低于重要度(P<0.05)，表明7個指標具有較大期望而未獲得滿足。該區(qū)域指標占全部評價指標的30%，說明居民期望中未滿足的內容和項目較多，進一步提升的空間較大。對于接近重要度總體均值且滿意度較低的停車場地生態(tài)化設計和兒童游憩器材兩項指標，需給予關注。居民較重視慢走類、快走類運動休閑，而對兒童游憩設施和成人健身器材重視不足，普遍存在數(shù)量不足、排隊過長等現(xiàn)象，在大型休閑空間尤為突出，因此需要配備一定數(shù)量的成人健身和兒童游憩設施，并定期進行檢查維修。居民一般步行到居住地附近的休閑空間開展活動，汽車停放需求不高，但對停車場生態(tài)環(huán)境要求逐漸增強。徐州中心城區(qū)山水相應，云龍湖、大龍湖、金龍湖等濱水休閑空間建設取得了較大成績，逐步滿足了居民親水休閑需要，但仍有一定的提升空間。

第四象限為高重要度、低滿意度的重點改善區(qū)域。包括垃圾分類回收、衛(wèi)生間生態(tài)化設計、無障礙通道設置、公共休閑文化活動的開展4個指標，滿意度均顯著性地低于重要度(P<0.05)，應集中精力重點改造，提高滿意度水平。徐州積極推進廁所改造，取得了較大改善，問題主要集中在廁所服務空間半徑、高峰期如廁排隊、部分廁所管理與維護不到位等問題。休閑空間一般配置可回收、不可回收垃圾桶和專門回收電池等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但在實際操作中，居民存在不加以區(qū)分混合投放現(xiàn)象。在分類收集上存在混合收集現(xiàn)象，需要對居民和收集人員進行引導，正確進行垃圾分類投放和回收處理。居民對殘障人士和老年人的關懷逐漸增強，無障礙通道設置成為關注的重點，但滿意度較低。休閑文化活動是休閑空間的靈魂，只有融入人文活動，體現(xiàn)人的參與，休閑水平才能獲得提高。

4 結論與建議

研究結果顯示，徐州市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居民體驗期望值較高而滿意度不高，23個觀測指標滿意度均值顯著低于重要度均值，提升改進的空間較大。IPA分析顯示，徐州城市公共休閑空間建設存在的問題主要包括：垃圾分類回收、廁所生態(tài)化建設、無障礙通道設置、公共休閑文化活動的開展、停車場的生態(tài)化建設、兒童游憩和成人健身設施等。同時，問卷開放式問題發(fā)現(xiàn)休閑空間管理需進一步完善。

針對上述問題，為進一步提高居民休閑滿意度，本文提出徐州市城市公共休閑空間發(fā)展對策：①環(huán)境設施方面，加強垃圾分類回收和廁所生態(tài)化建設。各級政府和社區(qū)居委會應通過舉辦公益性活動、散發(fā)宣傳手冊等形式，引導居民正確進行垃圾分類投放。同時，環(huán)衛(wèi)人員應按照規(guī)定分類回收，定期向社會公布各種垃圾的回收量與處理程序、難度和危害，引起廣大居民的關注?！皫锩被窘鉀Q了廁所衛(wèi)生、廁位不足等問題，但仍存在個別廁所堵塞、亂貼小廣告、地面濕滑等問題，需要完善日常管理與維護，提供舒適的如廁環(huán)境。同時，引導居民和游客文明如廁。在周末節(jié)假日高峰期，針對廁位不足、等候如廁時間較長等現(xiàn)象，應設置無性別廁所或增加流動廁所，以緩解特殊時段人們排隊如廁問題。②外部交通方面，人性化設置無障礙通道，建設生態(tài)化停車場。合理設計無障礙通道線路，避免斷頭線路和穿越井蓋線路。同時，加強宣傳，避免占用無障礙通道。停車場盡量使用草坪磚，減少地面硬化，喬木與灌木搭配，形成系統(tǒng)化林蔭。節(jié)假日高峰期停車場車位緊張，進出口與城市交通可進入性存在銜接問題，容易造成交通堵塞和交通事故，故交通規(guī)劃需進行調控。③活動設施方面，開展公共休閑文化活動，完善健身設施。深入挖掘徐州特色文化，編制舞蹈、戲曲等文化節(jié)目，結合文化博覽會、文化藝術節(jié)等節(jié)慶，開展豐富多彩的文化活動，滿足居民欣賞與參與休閑文化活動的需要。在需求調研與分析預測的基礎上，合理設置健身設施服務空間半徑，配置數(shù)量充足的兒童游憩和成人健身器材。此外，應編制公共休閑空間管理手冊，制定服務考核標準，提高休閑空間管理與服務水平，為居民營造舒心安全的休閑活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