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例風波”談香港的國民教育

武祥達

摘要：“修例風波”一度危害了香港的社會穩(wěn)定與經濟發(fā)展，嚴重挑戰(zhàn)了中央的權威與“一國兩制”的基本國策?，F(xiàn)今，我們對此次事件進行審慎的回顧與反思，從中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政治高度民主與自由、經濟繁榮與發(fā)達的國際化大都市，出現(xiàn)這種惡性的事件，除政治、經濟方面的一些因素之外，文化教育特別是國民教育的缺失是導致此次事件發(fā)生、發(fā)展的關鍵原因。因而追溯香港國民教育的歷史進程，審視其中的問題與不足，并提出建設性的改進意見和措施，就成為了教育工作者研究的一個重要課題，同時，這對香港未來長期的發(fā)展與穩(wěn)定，也具有重大的現(xiàn)實意義。

關鍵詞：“修例風波”;國民教育;殖民文化;一國兩制;香港政府

香港回歸之后，作為令祖國驕傲的“東方明珠”，在“一國兩制”體制下已經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香港與祖國風雨同舟、命運相依”[1]，香港以及“一國兩制”對于國家的發(fā)展有著特殊的意義。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香港在政治自由經濟繁榮的背后，一場社會危機卻不期而至，“修例風波”的發(fā)生與發(fā)展不僅讓港人措手不及，也令內地同胞產生困惑和不解?，F(xiàn)今對此次風波進行深入的反思，我們發(fā)現(xiàn)，當初走向街頭的蒙面暴徒有近七成是香港的青少年，一批生活無憂本該在學校認真學習的學生卻受“港獨”思想的挑撥和外國勢力的資助喪心病狂的打砸路人、破壞香港、對抗祖國，這著實令國人痛心。由此，我們也不難認識到，香港的文化教育特別是國民教育一定是出現(xiàn)了弊病，才滋生出如此不堪的事端。

一、“修例風波”的回顧與“港獨”的成因

2018年2月，陳同佳身處臺灣，將懷孕女友殺害，最終回到了香港。香港為將其移送臺灣，同時為了堵塞香港整體刑事事宜協(xié)作制度的漏洞，特區(qū)政府準備對《逃犯條例》進行修訂，讓香港可以與內地、澳門以及臺灣進行個案合作。2019年3月29日，《2019年逃犯及刑事事宜相互法律協(xié)助法例（修訂）條例草案》在憲報刊登，2019年4月3日在香港立法會進行首讀。一些香港市民自身并不了解內地法律、司法制度，在這種背景下，很多香港市民對修訂條例憂慮重重，于是，不法分子開始趁機制造社會恐慌。2019年6月后，大型游行集會活動多次爆發(fā)。2019年6月15日修訂工作被迫暫停。2019年6月12日后，香港出現(xiàn)了升級的暴力事件，不法分子堵塞道路、使得香港交通陷入到癱瘓，對警察攻擊、對警察總部進行圍堵，嚴重干擾了香港社會正常的生活秩序。2019年9月4日，行政長官宣布特區(qū)政府正式撤回修訂《逃犯條例》的草案。然而“修例風波”并未就此結束，香港反對派及激進示威者變本加厲，進一步提出一些違反“一國兩制”及“基本法”的無理要求，并在西方某些國家的聲援和資助下，擴大了非法示威、暴力示威的規(guī)模。他們沖擊中央駐港辦事處、涂抹國徽、圍堵機場、毆打老人;他們咬斷警察的手指、傷害內地記者、將國旗扔進大海，在公共場合揮舞美國國旗等等。這些行為和事件，已然證實，“修例風波”已然超出了公民表達訴求的和平示威范疇，升級變質成了“港獨”分子暴力違法犯罪、宣揚“港獨”思想、破壞內地與香港和諧局面的丑惡舞臺?！靶蘩盹L波”嚴重破壞了香港社會的穩(wěn)定，挫傷了香港的經濟。直至2020年6月，中央政府為維護香港的繁榮與穩(wěn)定，打擊“港獨”勢力，制定和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維護國家安全法》，自此，香港維穩(wěn)工作有法可依，一批囂張的“港獨”分子受到法律的制裁，“港獨”組織更是無任何立錐之地，香港逐漸恢復秩序和生機，“修理風波”終于平息。

通過反思香港“修例風波”事件，我們發(fā)現(xiàn)，“港獨”分子是幕后主要的推動力量。其實“港獨”思想及其組織由來已久，近些年來，香港少數(shù)“港獨”分子以言論自由為借口，鼓吹所謂的“香港城邦論”、“香港民族論”，以“港獨”為核心成立“學生動源”、“熱血公民”、“香港民族黨”、“香港眾志”、“本土民主前線”等。[2]他們歪曲歷史事實，挑戰(zhàn)中央權威，對香港民眾進行輿論誤導，使得社會陷入到諸多的矛盾以及混亂中。一些極端“港獨”分子甚至與國外“反華反共”勢力聯(lián)合起來，收受資金資助以及爭取國際輿論支持，組織暴力破壞活動。作為同文同種的中國人，“港獨”分子的思想和舉動令多數(shù)愛國民眾難以理解，但是經過客觀、深入的審視與探討，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港獨”養(yǎng)成的因素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1、政治因素

香港回歸之后，殖民政治體系在香港迅速瓦解，港人本土意識、政治意識得到空前的提升，政治訴求也愈發(fā)強烈。經過多年的重新建構和演變，香港的政治團體逐步分化合流為主要的兩個黨派，這就是愛國愛港的“建制派”與親西方的“泛民派”?！敖ㄖ婆伞迸c“泛民派”之間的對抗導致了香港政治的困局。兩派斗爭的焦點在是否認同國家的政治體制上，而對于香港的民生事務，卻并沒有給予足夠的關注。香港政局內部價值的撕裂，造成香港社會嚴重的政治內耗，政見的不合又影響到香港經濟的發(fā)展，少數(shù)港人開始質疑“一國兩制”的實踐，激進的本土派開始抓住時機，加大宣傳力度，妄圖對抗中央，在這種情況下，“港獨”勢力也不斷的壯大。于是激進本土派“異軍突起”，增強了自己在立法會的力量，以此試圖鋪平“港獨”的道路。通過對香港社會內部裂痕的利用，激進的本土派開始在民眾中間展開政治動員，并且煽動部分香港媒體以及國外媒體，發(fā)表不實的言論，引導輿論的走向，對國家的“一國兩制”方針進行歪曲，并且鼓吹港人與內地人的矛盾與對立，阻礙兩地的溝通與融合。

2、經濟因素

香港在被殖民期間，建立的是西方式的自由主義市場經濟體系，社會倡導的是以市場為主體、自由競爭、個體拼搏的精神，也正是在這種體制與精神下，結合優(yōu)越的地理區(qū)位及國際政治有利因素，才使得香港發(fā)展成為一個現(xiàn)代化的國際大都市。“一國兩制”的構建除了保證港人固有的政治權利之外，也是為了香港能夠延續(xù)這種經濟上的傳統(tǒng)優(yōu)勢。但是，隨著國內經濟水平的逐步提升，以及香港壟斷經濟的延伸和產業(yè)結構轉型的緩慢，香港的城市競爭力呈現(xiàn)出了下降趨勢。香港內部的社會矛盾在經濟增長緩慢的狀況下突顯出來。年青人就業(yè)困難，薪資待遇在高物價、高房價面前捉襟見肘，通過個人奮斗達成物質生活理想的難度愈來愈高，社會階層出現(xiàn)固化，貧富分化日趨嚴重。他們不堪生活的壓力，以及為了表達對香港社會內部的不滿，最終尋求解脫的方式就是“走上街頭”。激進本土派中青年群體不斷壯大，青年人進一步被蠱惑從而“蛻變”為“港獨”成員。由此，一些香港青年在政治層面表現(xiàn)十分活躍，不僅充滿激情而且極為沖動，堅決的擁護“港獨”。他們提出“民族自決、獨立建國、中港區(qū)隔”的妄想，對抗形式非常激烈，同時他們倡導街頭政治，不僅嚴重的挑戰(zhàn)中央權威，同時還與香港特區(qū)政府進行無謂的斗爭。

3、文化因素

文化傳統(tǒng)具有一定的延續(xù)性。在香港被殖民的百年期間，受制于殖民統(tǒng)治的政治因素，香港對民族、國家的認同和責任感受到削弱，并逐漸發(fā)展起來一套本土化的、個體性的市民文化。香港回歸之時，國內經濟相對貧弱，而香港已然是一個高度發(fā)達的現(xiàn)代化都市，這就難免導致了港人普遍的心理優(yōu)越感，經濟的上的優(yōu)越心理也塑就了文化上的優(yōu)越感。因而，港人作為同文同種的中國人，回歸之后，在思想文化、國家意識上的認同與融入就缺少了積極性和主動性?！耙粐鴥芍啤北緛硎菫榱吮Ｕ显谑栈刂鳈嘀蟮母廴死妫?，部分港人卻在優(yōu)越性的面紗之下只注重“兩制”，而忽視了“一國”。這些因素直接導致了香港的“市民教育”優(yōu)先于“國民教育”，國民教育在香港的推動不僅緩慢而且時常遇到阻力，且由于通識教材缺少政府的把關與審批，少數(shù)“港獨”人士通過編制教材散布辱華言論、滲透“港獨”理念，錯誤引導青少年學生的民族觀和國家觀。青少年主體意識較強，是非辨別能力較弱，尚且處于心理斷乳期，在這樣的文化因子持續(xù)不斷的影響和培養(yǎng)下，他們最終成為了一批缺少民族觀念和國家認同感，受“港獨”思想洗腦的蒙面暴徒。香港作為高度自由與民主的國際化都市，雖然近年經濟增長面臨多方面壓力，社會發(fā)展出現(xiàn)諸多矛盾，但居民生活水平依然處于世界前列。而以青少年為主的數(shù)萬蒙面暴徒禍亂香港，在“修例風波”中成為“港獨”思想的宣傳者和生力軍，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我想，除政治、經濟上的一些因素之外，最關鍵、直接的原因，還應歸于國民教育的不力。由此，深入的考察和審視香港國民教育的歷史進程，并提出改進的具體措施和方案，就變得十分必要。

二、香港推行國民教育的歷程及面臨的問題

香港的國民教育，由于特殊的歷史原因，經歷了一個從殖民主義色彩的“疏離式的子民教育”，到回歸前過渡階段的“香港市民教育”，再到具有國家民族認同感的“中國公民教育”的發(fā)展過程?；貧w前，香港被英國殖民統(tǒng)治了150多年，國民教育長期處于邊緣化的狀態(tài)。

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之前，港英政府推行的教育政策是具有殖民主義色彩的“疏離式的子民教育”。例如，50年代開設的“公民科”，其內容主旨是灌輸殖民宗主國的意識形態(tài)，強調英國制度、文化的優(yōu)越性。到70年代，將“公民科”改為“經濟和公共事務科”，強調公民的守法和服從責任。這一時期，港英政府禁止學校談論政治主題和從事任何形式的政治活動，以此淡化香港公民的國家民族意和對國家、民族的認同感。一些敏感性的歷史事實，如鴉片戰(zhàn)爭，在中小學教材中全部被規(guī)避。這種教育的結果，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當時的許多青年學生國家意識淡薄、國民身份認同的模糊。1985年《中英聯(lián)合聲明》發(fā)布，香港進入回歸之前的過渡階段，香港教育署為了適應政制改革的需要，于同年8月頒發(fā)了《學校公民教育指引》（簡稱《八五指引》），在全港中小學推行公民教育，致力于讓香港人擺脫宗主國思想，培養(yǎng)認同香港地區(qū)的香港市民。1998年9月，“公民教育科”相繼在初中、小學和高中被作為獨立科目設立，成為中小學生的必修課。不過，香港教育統(tǒng)籌局在2000年宣布取消中國歷史為必修課的決策，令很多人表示不解。2002年，香港課程發(fā)展議會編訂的《基礎教育課程指引———各盡所能，發(fā)揮所長》將“德育及公民教育”列為關鍵項目，鼓勵學校將其納入課程規(guī)劃，促進學生學習，并提出首要任務是培養(yǎng)學生包括國民身份認同在內的價值觀和態(tài)度。2007年，時任國家主席胡錦濤視察香港并發(fā)表講話，強調“要重視對青少年進行國民教育”。2010年時任香港特首曾蔭權在施政報告中明確提出在中小學設立獨立的“德育及國民教育科”，幫助學生更快地建立起國民身份認同。2011年5月，香港課程發(fā)展議會為中小學推行德育及國民教育科而編寫了《德育及國民教育課程指引（小一至中六）咨詢稿》，目的是進一步加強國民教育內容，持續(xù)并有系統(tǒng)地培養(yǎng)學生的品德與國民素質。2012年4月，香港教育局發(fā)布了《德育及公民教育指引》，提出在中小學課程中設立“德育及公民教育科”，采取獨立學科授課的方式培養(yǎng)學生對國家的認同感和對民族的歸屬感。但該決定引發(fā)香港市民的強烈爭議，部分學生、教師和家長擔心“德育及公民教育科”的設立會妨礙學生的價值判斷和價值選擇，反對該學科的設置，從而引發(fā)了“國民教育事件”。[3]2012年9月，時任香港特首梁振英宣布取消“德育及國民教育科”3年開展期的規(guī)定，大學團體及學?？勺孕袥Q定是否獨立成科，還可以自行決定科目的方式以及時間。此后，“國民教育風波”逐漸平息。

在英國殖民統(tǒng)治百年之后，面對特殊的歷史背景及社會環(huán)境，香港推行國民教育注定不能一帆風順?；貧w20年多年來，香港政府依據(jù)《基本法》，結合香港實際情況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通過這種方式來強化國民教育的落實，推進這一進程，雖有成效，但也難以避免的出現(xiàn)以下四個方面的問題：

1、殖民文化傳統(tǒng)的延續(xù)

香港在被殖民統(tǒng)治時期，中國歷史并不是課程選項，因此也就并沒有進入到中小學課程體系當中，這導致很多香港青年不能清晰的認識中國近現(xiàn)代百年歷史，因而缺乏對于民族精神的理解。港英政府時期，在文化教育層面突出強調“世界公民”教育，香港人在這種社會環(huán)境下更加認可“我是香港人”、“熱愛香港”的理念，這也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國家意識。香港回歸到祖國懷抱之后，雖然香港特區(qū)政府開始進行國民身份認同教育，不過文化傳統(tǒng)具有一定的延續(xù)性，香港人的理念無法迅速改變。西方自由主義思想對香港有著長期的影響，這種影響根深蒂固，他們始終以民主、自由等西方價值觀念自居，而對內地政治體制始終保持著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由此，香港教科書中也會出現(xiàn)一些丑化中國、鼓吹西方的事例內容。這種優(yōu)越的心理以及西方式的價值觀，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香港國民教育的推進工作。甚至在香港特區(qū)政府推動國民教育的過程種，還發(fā)生過游行與抗議的“國民教育事件”。從事件表面上看，是香港人對香港特區(qū)政府推行國民教育措施方法的憂慮和意見，實際上是港英政府長期進行殖民教育帶來的文化沖突。

2、政治制度教育的缺失

鄧小平同志創(chuàng)造性的提出了“一國兩制”的構想，在這一偉大構想下，香港得以順利的回歸祖國。香港制定與頒布的《基本法》，對“一國兩制”進行了法律上的確認?！耙粐鴥芍啤笔侵冈谝粋€中國的前提下，國家主體實行社會主義制度，香港等個別地區(qū)依法實行資本主義制度。在“一國兩制”之下，香港原有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保持不變，法律基本不變，香港同胞當家做主，自行管理自治區(qū)范圍內事務，香港人享有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加廣泛的民主權利和自由。但是，回歸之后的香港，政治制度的教育只以《基本法》為主體，而缺失了對國家憲法的教育，以至于有些香港人對“一國兩制”方針存在錯誤的理解，刻意弱化“一國”、片面強調“兩制”，中央政府的任何針對香港問題的政策和決策，都被這些人錯誤的理解為干涉香港的自由。

3、少數(shù)反對派的阻礙

香港長期接受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部分人士極力倡導奉行西方資本主義價值觀，回歸之后，多數(shù)港人對內地實行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并不了解，甚至還有誤解，少數(shù)港人身份認同模糊不清。在這種客觀條件下滋生出一批排斥國家意識形態(tài)教育、拒絕融入民族發(fā)展進程的少數(shù)反對派。他們以言論自由為借口，鼓吹西方自由主義、民主政治，片面的曲解和批判社會主義制度，挑戰(zhàn)中央權威，阻礙國民教育在香港全面深入的推進。有些人甚至在西方勢力的助力下，宣揚“港獨”思想，成立“港獨”團體，利用教材編撰以及部分媒體的渠道，誤導青少年學生及香港民眾。

4、政府推進力度的軟弱

國民教育推動的主要力量是政府。香港回歸之后，雖然推動實行了一系列國民教育的政策，但落實不力，效果有限。許多有效的教育措施不能實行，既是受限于立法會的少數(shù)反對派，又是困于部分港人國民意識薄弱下的爭論不休，以致香港政府在推進國民教育、宣揚國家意識形態(tài)問題上裹足不前。另外，政府缺少對公民教育教材的審批與把關，在關鍵問題上態(tài)度模糊，造成一些“港獨”思想及言論進入學校教材，令青少年學生是非不明，排斥國家與民族意識，陷入迷途。冰凍千尺，非一日之寒，香港出現(xiàn)的亂局，可以說是長期國民教育不力而導致的惡果。中央以及香港政府應該進行深刻的反思，認真探討推進國民教育的方法，明確國民教育的重要意義。

三、有效推進香港國民教育的方法與途徑

國民教育既可以理解為對本國人民進行的公民教育，也包涵了通過政治、文化、法制多方位的教授與熏陶以建立人民對國家的認同教育。[4]在“一國兩制”的特殊背景下，香港基于“基本法”的公民教育更多的是傾向于市民教育的范疇。因而，在香港推行國民教育，應該重點突出的是對國家政治制度、民族文化的認同教育。香港的國民教育要想取到實效，應該避免知識的粗暴灌輸以及行為上的強制，應該堅持感性與理性相結合、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原則，多方面、多角度、多渠道的來推動。

1、政府應當發(fā)揮主導作用

首先，從香港特區(qū)政府方面來說：第一，香港特區(qū)政府增強對國民教育的重視程度，通過實施課程改革來推進國民教育，清除通識課中辱華排華的內容，牢牢把握住教材編撰的審批權;第二，香港特區(qū)政府應該嚴格審查教師隊伍，排除“港獨”分子，同時著力提升教育者的個人素質，加大師資培訓的力度，培訓尤以思想政治教育為主;第三，特區(qū)政府可以通過發(fā)放補貼、經費資助的形式來宣傳國家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比如在社區(qū)發(fā)放宣傳手冊，利用公共交通、道路等進行文化宣傳等等。其次，從中央政府方面來說：第一，中央教育機構應該利用專業(yè)的教材編寫組織，聯(lián)合香港特區(qū)政府教育部門編寫在香港適用的語文、歷史、通識教育等教材;第二，中央教育機構應該加大力度，派遣思政教育方面的專家、學者到香港中小學、以及大學進行長期的溝通和交流;第三，重大節(jié)日比如春節(jié)、中秋，內地媒體和特區(qū)媒體可以加強合作，共同宣傳傳遞“一個中國”的理念;第四，中央政府應該合理制定內地人赴港的管制措施，并為港人在內地的學習和生活提供更多便利條件，與香港特區(qū)政府共同努力，創(chuàng)造兩岸公民溝通與往來的便利環(huán)境，增強內地與香港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的交流。

2、學校是進行國民教育的主要場所

學校是進行國民教育的主要場所，學校應該綜合利用教學資源，堅定不移的推行國民教育。學校推行國民教育應當采取的方法措施可以有以下幾點：第一，注重禮儀形式的教育，在香港中小學普及升國旗、唱國歌的教育活動;第二，注重精神的感化教育，中國近現(xiàn)代史中涌現(xiàn)出諸多民族英雄，他們不僅是內地人的英雄，也應該是香港人的英雄，香港的中小學以及大學應該通過電影、話劇、教材等多種形式大力宣傳英雄們的光榮事跡，以此來感召青少年們的愛國之心;第三，注重香港和內地學生之間的交流與溝通，兩地之間可以加大交流生的派遣力度，鼓勵與安排香港學生到內地學校進行參觀與學習等等。

3、充分調動香港社團組織的積極性

國民教育不僅需要政府的主導、學校的教育，同時還需要營造一定的社會氛圍，因此香港的愛國社會團體與組織在國民教育中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和力量。香港的愛國社會團體和組織可以通過以下幾種方式進行愛國主義的宣傳：第一，可以成立定期進行的學習與宣講會，進行愛國教育的學習與宣傳活動;第二，可以組織成立基金會，免費為香港青少年接受愛國教育提供課外讀物、宣傳冊或報刊、影像等資料;第三，可以組織成立民間監(jiān)督委員會，來監(jiān)督香港國民教育推進的狀況，發(fā)現(xiàn)問題，及時向香港有關部門提出意見和反饋;第四，國慶日等重要節(jié)日和紀念日，組織一些游行活動和娛樂活動宣傳愛國思想、調動愛國熱情。

4、家庭氛圍的營造必不可少

建國初期，我國在社會主義建設道路上走過一些彎路，少數(shù)人因為無法忍受當時內地的社會環(huán)境，而逃離到香港。因此，有媒體直言，香港亂局的出現(xiàn)，與這些人“仇中”思想的代際傳播有所關聯(lián)。這種說法，有一定的根據(jù)，但是后來，香港大多數(shù)的民眾受益于內地改革開放之后經濟的快速發(fā)展，所以，“仇中”有著歷史原因，但早已喪失了當代依據(jù)。香港人如果理性的審視香港的發(fā)展和自身的生活，會發(fā)現(xiàn)香港一直與內地息息相關，香港未來的繁榮也離不開中央的惠港政策與內地經濟的支撐。香港人與內地人不僅同文同種，又共同發(fā)展，因而，愛國是應有之義。所以，香港的國民教育也應當從家庭開始，注重家庭愛國氛圍的營造，長輩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成為愛國愛港的表率。長此以往，愛國思想也一定能夠在港人之中，代代相傳。

5、社會媒體是國民教育的重要平臺

在通信技術快速發(fā)展的今天，新聞信息的轉播途徑變得多種多樣，社會媒體既包括了官方媒體，又涵蓋了網絡媒體、自媒體等等。如今，人們?yōu)榱双@取信息與知識，利用的平臺除了電視與報紙，對青少年來說，更多是電腦和手機。所以，不僅在香港，在全國范圍內，高度重視社會媒體的宣傳功能，特別是網絡媒體和自媒體的作用，多渠道的推行國民教育就變得十分必要。為此，我們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第一，加強對網絡媒體、自媒體的監(jiān)管，倡導并推行網絡實名制，杜絕“辱華”、“精美、精日”等不良言論的散播;第二，媒體只是渠道，傳播的內容是新聞信息與文化產品，社會媒體應該多方位的報道正面內容，聚焦國家建設取得的偉大成就，宣傳民族發(fā)展的偉大歷史進程;第三，香港雖然倡導言論自由，但是對待一些散布謠言、片面報道事實、政治立場違反“一國兩制”基本原則的社會媒體進行嚴格的審查與取締，避免它們誤導香港青少年與普通民眾。

參考文獻

[1]習近平，《會見以董建華為團長的香港工商界專業(yè)界訪京團的講話》，2014年9月.

[2]馮慶想，徐海波.《香港“港獨”現(xiàn)象溯源與消解》，理論研究，2017，第2期，第36頁.

[3]吳鵬，《香港推行國民教育的路徑分析》，國家行政學院學報，2017，第4期，第46頁.

[4]宋道雷，《大學生國民身份認同教育：概念、理論與路徑》.思想政治課研究，2014，第1期，第13頁.

作者單位：上海師范大學 哲學與法政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