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機制問題與解決對策研究

李居洲 焦旭 趙麥長

摘 要：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機制試行過程中出現(xiàn)的問題尚未解決的情況下，在員額檢察官（法官）責任壓實的情況下，又疊加變化，呈現(xiàn)出新的問題。課題組通過對公檢法三機關普通性及各自特殊性問題分析為切入點，以輕微刑事案件特點及司法改革規(guī)律為依據(jù)，并以改革發(fā)展的思路提出解決對策。

關鍵詞：輕微案件；辦理機制；問題；對策

近年來，已經(jīng)開始的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工作，緩解了案件增長快，辦案人員少的矛盾，維護了當事人的合法權益，提高了司法效率。但由于處在試行階段，在基層實踐中仍然存在不少問題。隨著司法改革的深入發(fā)展，輕微刑事案件辦理中出現(xiàn)了新的問題，并同原有問題累積而發(fā)生了變化。本文以基層辦案中出現(xiàn)的這些新變化入手，對其產(chǎn)生的原因提出剖析，并提出相應對策。

引言

我們研究的切入點是“機制”，但問題的核心是在基層司法實踐中，并沒有形成一套可以推廣，并具有普遍適用性的“機制”，或者說是有一定標準的“明機制”。近年司法實踐形成的一些“潛機制” 存在不少問題。隨著員額法官、員額檢察官責任制的進一步落實，又形成了一些新的問題，并同原有的問題疊加，形成了新的問題。

機制的最初含義，指機器的構造和工作原理，有機體構造、功能及其相互交互關系 。社會學引申為：在正視各個部分存在的前提下，協(xié)調各個部分的關系以更好地發(fā)揮作用的具體運行方式。宏觀層面上，機制建立的前提是體制和制度。改革體制和制度，可以轉換機制。微觀層面上，管理機制由價值鏈、流程、組織、能力、管理模式、激勵等六個子部分構成 。機器是制造產(chǎn)品的，如果說產(chǎn)品及效率是衡器機制的重要標準的話，那么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是稱量案件辦理機制的重要標準。

案件辦理機制，是社會學的組成部分，相應宏觀層面上，表現(xiàn)為政治法律體制和制度，其外延涵蓋法律、政策、制度、規(guī)定、規(guī)則、解釋等綜合適用；在微觀層面上，表現(xiàn)為上述規(guī)定的操作化及流程化，形成一種比較具體的表現(xiàn)形式，并且是相對穩(wěn)定的操作方式，但其基本構成亦可從價值鏈、流程、組織、能力、管理模式、激勵六個方面予以分析。我們研究基層案件辦理中存在的問題，更多的體現(xiàn)在微觀層面，通過一些否定性結果“倒推”出來的“錯誤性前提”。

一、輕微刑事案件辦理機制問題

為了更為清楚的表達，我們把上面六方面的分析具體為辦案主體、辦案流程、考評手段三個方面進行分析。

（一）辦案主體問題

一件刑事案件，是通過公安機關、人民檢察院、人民法院三個機關共同來完成的。相應的，三機關均存在相同一些問題。

1.三機關均沒有專門的輕微刑事案件辦案組織。

基層公安機關近年因為近年刑事案件上漲，在原來刑事警察大隊的基層上，新增人員，下設若干中隊，專門辦理刑事案件。但各中隊并不以案件難易或輕重來劃分偵查范圍，而是以地域來劃分“管轄”。甚至有些縣給各個基層派出所也下發(fā)了刑事案件辦理任務，更談不上以案件輕重程度進行區(qū)分。

檢察機關近年來刑事案件一般由偵查監(jiān)督部門和公訴部門辦理。兩部門分別主要負責審查批準逮捕和審查提起公訴，并由偵查監(jiān)督部門負責立案和偵查監(jiān)督、公訴部門負責審判監(jiān)督等工作，并不區(qū)分案件輕重。近兩年，由于員額檢察官責任制需要，案件由員額檢察官負責辦理，為了解決案多人少矛盾，有部分院把兩部門合并為刑事檢察部，并實行“輪案”，更談不上區(qū)分輕重。

有部分基礎法院設有“速裁庭”，但只是針對簡單的民事調解案件。在刑事案件上，并不以案件性質或輕重進行區(qū)分，并且隨著員額法官辦案責任制的落實，主要決定權由員額法官負責，有一些基層法院僅有1至2名員額法官，并且大多1人是庭長、1人是主管院長，只是在具體審查過程中，員額法官為了提高效率，把一些特別簡單的案件，如危險駕駛案件幾個案件放在一塊兒審理，在辦案主體上沒有區(qū)分。

2.三機關均沒有專門配置或培養(yǎng)專業(yè)人才隊伍

基層公安機關，由于隊伍大，人才流動快，進行刑事偵查部門的一般都是有發(fā)展前途的業(yè)務骨干。這樣，新面孔多，剛進入的，辦案經(jīng)驗有限，剛能辦案了，升任其他領導崗位。辦案中也是“以老帶新”，但老也不過三、四年，即將走上新崗位的年輕“老”人，根本不能進行案件辦理上的專業(yè)化，更難以實現(xiàn)輕微案件專門人才和重案專門人才的分工。

檢察機關由于機構小，人員變化少，在員額檢察官責任制實行之前，雖則人少，但科室內部存在一些“潛規(guī)則”，對剛進入科室或能力較弱的，多辦一些容易辦案件，經(jīng)驗豐富、能力強的多辦一些較難案件。員額檢察官責任不斷壓實的情況下，決策由員額檢察官決定，為了體現(xiàn)公平，案件管理部門進行“輪案”，人員無法進行分工或分別培養(yǎng)。

法院刑事案件審查一般是由刑事審判部門審理的，在案件有具體辦理過程中，同檢察機關有一定的相似性。特別在實行“審理者裁判、決定者負責”的嚴格責任制下，原來實際辦理案件的法官沒有決定權，全部案件都要極少數(shù)員額法官決定并負責的情況下，有些人數(shù)少的法院也就談不上人員分工配置或分別培養(yǎng)了。有些人數(shù)略多的法院，也同檢察機關一樣，進行輪案辦理或按比例辦案辦理（入額領導辦理案件占一般入額人員的20-40%）。

組織和人員的結合，方可構成辦案的基本單元或稱之為主體，而這兩方面均無相應的響應，則主體無法組成。

（二）辦案流程問題

刑事案件辦理在操作層面表現(xiàn)為一種流程，在基層公、檢、法三機關，均很少有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刑事案件在流程上比較明顯的不同。

1.案件辦理時間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中，并沒有嚴格規(guī)定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案件辦理期限，多長時間辦一個案件，在近年輕微刑事案件試行中有一些規(guī)定，但實際在公檢法三機關也沒有全部真正落實。

公安機關在一些專項行動或有任務時，一些輕微刑事案件由于取證上的原因，可能時間相對短一些，但也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相反，一些普通刑事案件或在當?shù)赜袊乐赜绊懓讣?，由于領導重視，反而會快一些。而一些輕微刑事案件，公安人員由于心理麻痹或其他方面的原因，一拖一年半載的情況多見，甚至于出現(xiàn)多年的輕微刑事案件也有。

檢察機關在前幾年幾乎科室人員均可辦案的粗放操作情況下，大部分人手頭案件少，簡易刑事案件如果證據(jù)充分，時間相對快一些，但有些輕微案件可能處于罪與非罪之間，辦案人出于慎重時間會長一些。在員額檢察官責任制的情況下，大部分辦案人員手頭案件多，因審查中案件如果中斷可能出現(xiàn)一些問題，因而不得不把一些簡易刑事案件推后。同時，也由于有更大責任的原因，對一些介于罪與非罪之間的案件也可能花費更多的時間。

法院在審理中，從近年的實踐看，為了節(jié)省時間，可能會把一些比較簡單的案件集中裁判。這樣，這些案件就有一個偶然或“運氣”成分在內，先送到法院的可能時間很長，后面積累到法院夠數(shù)集中統(tǒng)一審理時間點上的案件可能時間就較短。但就是這些案件，也是簡易刑事案件的一小部分，是法院審查中一部分員額法官的操作方法，不具有普遍性。

2.當事人權利保障

“遲到的正義非正義”，除了久拖不決對當事人雙方的損害外，在一些具體程序過程中對簡易程序當事人雙方的傷害也是不容忽視的。這些問題在基層公檢法三機關也不同程序的存在。

公安機關在偵查過程中，在強制措施上和訊問、詢問、收集證據(jù)過程中，對簡易刑事案件并沒有一些明顯的區(qū)別對待。甚至于在一些交通肇事類案件中，一些肇事嚴重者自知情節(jié)重，主動賠償取得對方諒解，可能還會比一些實際輕，但認為輕了就沒事而拒絕同公安機關配合的還處理偏重的情況也有。還有一些介于罪與非罪之間的案件，為了取得更為扎實的證據(jù)而更多侵害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雙方的利益。

檢察機關在審查批準逮捕案件中，對輕微刑事案件一般作出不批準逮捕決定。在審查未成年人案件中，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進行特別程序予以保護。這些措施對保障人權，特別是維護犯罪嫌疑人權益方面的作用是不容忽視的。但另一方面，對被害方可能有意無意造成一些顯在或潛在的損害。如有一些犯罪嫌疑人，在公安機關采取逮捕等嚴歷的強制措施時，就可能及時對受害方補償并配合調查，但當檢察機關不批捕時，就以為自己很輕，拒不補償甚至于不配合公安調查，社會上有人對檢察機關保護未成年犯罪而出現(xiàn)一些嚴重的“校園霸凌”相聯(lián)系進行批判，雖則有偏，但不可不引起重視。在實行員額責任制后，有極少數(shù)人為了少擔責任而“寧輕勿重”，把“公訴人”變成了“辯護人”，引起了法官和社會的反感。

在進行“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改革”過程中，法庭和法官處于“中心的中心”，與以實際上“以偵查為中心”的時期相比，權利極度擴大，其審理方式直接影響著偵查和檢察工作走向。在基層審判機關，有些法官因潛在利益影響，其注意力并不放在疑難復雜案件上，而是一些相對簡單的案件審查上。如某地對一起醉駕案件，當場查獲，被告人認罪，吹氣也是醉駕，只因公安機關送檢時間長了，就“不能排除合理懷疑”而欲判無罪，逼迫檢察機關撤回案件，退回公安補充偵查，公安再送檢時間只會更長不會變短。被告人本可短時判決的案件三機關一拖兩年不能處理。

（三）考核評價及其他問題

社會對政法機關的要求，上級對下級的要求，機關對其部門和工作人員的要求，具體表現(xiàn)形式就是“價值鏈”的形成及其具體激勵辦法。

1.考核辦法中存在的問題

上級對下級的考核，單位對個人的考核，是工作目標實現(xiàn)的“助推器”，也是工作流程及管理模式的“風向標”。

長期以來，在公檢法三機關，在考核辦法中沒有明確對刑事簡易程序辦理和普通程序的辦理進行科學的考核。在司法責任制改革初期，也只是在“責任”到具體個人進行了一定的明確，但對不同類型案件并沒有區(qū)分并制定不同的考核及責任追究辦法。

公安機關過去一度以“破案率”作為考核的重要指標，刑事案件辦理中輕微刑事案件大量“不破不立”，等實際破案后再辦理立案相關手續(xù)。重大刑事案件“限期破案”，致辦案人員不得不“刑訊逼供”，出現(xiàn)了少數(shù)冤假錯案。近年來，公安機關糾正過去存在問題，以立案數(shù)和批捕數(shù)、起訴數(shù)等作為考核指標，又出現(xiàn)了“湊數(shù)立案”，刑事案件立案數(shù)大量上升，加之“專項”行動和“醉駕入刑”等刑事法律政策的變化，輕微刑事案件近年成大量上升趨勢。與案件大量上升相應的辦案人員大量增加，新人增加快，導致取證質量上相對下降。與另一端“以審判為中心”改革對證據(jù)要求提高形成明顯的反差。輕重案件劃分則無從談起。

檢察機關近年來對刑事案件則主要通過一些“核心業(yè)務數(shù)據(jù)”設立來進行考核。但這些核心業(yè)務數(shù)據(jù)的設立，重視對新“增長點”的引導而對其基本業(yè)務則重視不夠，被基層工作人員形象稱為“只重繡花不重衣服本身”。如在以審查批準逮捕業(yè)務為主的偵查監(jiān)督部門，考核以立案、撤案、糾正違法監(jiān)督類“軟指標”性業(yè)務為主，而對審查批準逮捕本身則考核占比很低或根本不計，審查提起公訴以追訴等邊緣性業(yè)務為主要指標進行考核。這樣“核心業(yè)務”實際上并不核心，對輕微刑事案件和其他案件，則沒有明確的分類考核。在近期的責任制改革中，以“公平”為追求的“輪案”更不區(qū)別案件輕重，只是按數(shù)量比例進行分配。

法院在近年對邊緣性考核比例下降，其主要內容重在辦案數(shù)量和辦案質量。在近年檢察機關和法院刑事案件全科室或全庭室人員均參與辦理的情況下，由庭長主觀掌握分配，把一些相對簡單的案件（不是輕微刑事案件）分配給辦案經(jīng)驗相對少的人員，而辦案難度大的案件則由辦案相對豐富的審判人員辦理。在員額法官責任制情況下，大多基層法院（人數(shù)少的縣級院），幾乎所有案件實際上要庭長1人辦理，而審判為中心的改革要求“庭審實質化”，具體到案件上就要求判出幾件無罪案件，顯然，輕微刑事案件判無罪保險系數(shù)就更大一些，考核與實際要求的“實質化”背道而馳，并且對前面檢察環(huán)節(jié)和偵查環(huán)節(jié)造成相反的指引作用。

2.案件評查中的問題

在公檢法三機關，特別是公安和檢察機關，近年來，對辦案人員的監(jiān)督部門和監(jiān)督人員增長快，部分地方超出了實際辦理案件人數(shù)，存在“1人干，2人看，3人準備提意見”的狀態(tài)。辦案人員每辦1件案件，要自查，案件管理部門要評查，院內抽調的業(yè)務骨干要評查，上級要評查，上上級要抽調人員交叉評查，且評查過程中標準“五花八門”，每評查一次要針對評查出的“問題”進行整改，寫出整改報告，本該“案結事了”、“蓋棺論定”的問題說不定什么時候拿出來折騰一番。不僅耗費大量人力和時間，而且使案件風險增長，迫使大量工作人員將大量時間花費在“形式”應付檢查或“風險”的防范上而不能關注案件本身。

3.法律文書方面存在問題

近年來，隨著對程序的重視，法律文書方面的要求更高，但也有一些地方因種種原因而對文書“寧濫勿精”。不管案件難易程度，對法律文書要求一致，有些基層院要求每個案件都要有“一案三卡”、“三綱四書”等名目繁多的文書，而不管案件本身需要不需要。如在基層檢察機關審查案件中訊問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時，要求犯罪嫌疑人不僅要在筆錄上簽字捺指印，還要在權利義務告知書、案件告知卡、辦案人員廉潔自律表等等文書上簽字捺指印，如此大量重復性、無用性勞動大量耗費了辦案人員的時間和精力，也對案件當事人的權利形成了潛在的損害。而其實質性作用僅僅是名目繁多的評查中不出現(xiàn)任何問題。

4.具體操作過程繁簡案件相同

在公檢法三機關均實行網(wǎng)上辦案系統(tǒng)辦案的過程中，各機關對所有的刑事案件都“一視同仁”。不僅整體上的辦案期限、辦案方法、文書制作等相同，而且一些主要標準的要求也是基本相同的。如檢察機關對犯罪嫌疑人的訊問，一方面是審查訊問、另一方面同時是偵查訊問，即當檢察人員把訊問只當作審查案件一種方法時，可以認為是審查訊問，同時這種訊問又可以當作在法庭上的證據(jù)使用，這時訊問實際上同時又是一種偵查訊問。這種不區(qū)分目的的訊問看似提高了檢察機關訊問的地位，但同時又對訊問主體和過程有過高的要求，而實際上絕大多數(shù)訊問的目的僅僅是審查訊問，并不在法庭上使用，一方面浪費了司法資源，另一方面實際上造成了繁簡不分。

（四）責任制改革中出現(xiàn)的其他問題

對責任制中出現(xiàn)一些問題，在上面闡述普通性問題時做了論述，但在基層實踐中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新問題。

1.比例問題

以檢察機關為例，在實行員額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情況下，要求入額領導辦理案件5-40%，如有些基層院具體規(guī)定副檢察長辦理無職務員額檢察官案件的20%，從這個規(guī)定本身看，是非常合理的，因為副檢察長除了辦案以外，還有大量的機關管理和組織協(xié)調事務。但實際操作中相關問題也出來了，在基層院，一般每個員額檢察官都要配置1名檢察官助理和1名書記員，由于各種原因，相當一部分院副檢察長可能比無職務檢察官配置能力更強的助理和書記員，并且他們在年終考核中可能獲得更有便利條件得到更高評價或肯定，但他們的業(yè)務量卻也只有一般檢察官助理及書記員的20%。

出現(xiàn)的問題是，大量人員辦理案件少，卻容易得到實惠，大量的案件極少數(shù)人辦理，反而焦頭爛額、自顧不睱。

2.員額數(shù)量與工作總量問題

在很多基層院，以前領導一般不直接參與辦理案件，但辦案人員卻并不感覺特別少，員額責任制改革以后，大量的領導“倒逼到辦案一線”，親自辦理案件，但辦案人員卻比過去顯得更為緊張，這其中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難道僅僅是沒有入額人員的思想問題嗎。

在基層院，一般1正2-4副1-2名專職檢察委員會（審判委員會）委員，共計4-7名領導，這些領導基本全部入額并且到辦案一線辦理案件，以確定比例計算，4-7名領導辦案量相當于1-2名普通員額檢察官（法官）工作總量，由以前不直接辦理案件到親自辦案，似乎力量增加了，但入額比例卻不以工作量計而以人數(shù)總量計。如果把每個檢察人員辦案工作量為1，則每個領導為0.05-0.4，全部領導4-7人辦案工作量為1-2，如果有99人的大院，35名員額，7名領導工作量為2，28名其他員額為28，總量為30；如果是33人的小院，11名員額，7名領導量為2，4名其他員額為4，總量6，這樣，小院總人數(shù)為大院三分之一，工作量卻只有大院的四至五分之一。人數(shù)越多，員額數(shù)和總量越接近，人數(shù)越少，員額數(shù)和工作量差距越大。明顯，人數(shù)越少的院，工作量占比越小，遠遠低于人數(shù)比35%.

而與此相對應的另一后果是，檢察官（或法官）助理及書記員中，可能有4-7人只干了1-2人的工作量。同樣，對人數(shù)較多的院影響不大，對人數(shù)相對較少的院而言，總工作量則成倍下降，人員浪費則成倍增長。

二、解決對策探討

原有問題沒有解決，改革過程中又出現(xiàn)了新的疊加變化。針對這些問題，要用改革的思維，用改革的辦法綜合解決，而不能僅僅“頭疼醫(yī)頭、腳疼醫(yī)腳?！?/p>

（一）分析基本情況、厘清變革思路

繁簡分流不僅是提高辦案效率的需要，更是推進司法改革，實現(xiàn)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實現(xiàn)庭審實質化的需要。甘肅省人民法院為了推進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對全省近三年審結的案件進行了統(tǒng)計分析，判處三年以上案件占全部案件的15%，三年以下案件占全部審結案件的85%。④我們對某地檢察機關近三年公訴案件進行了統(tǒng)計分析，判處三年以上刑事案件占全部提起公訴案件的17%，三年以下簡易程序案件占全部提起公訴案件的83%，這個數(shù)據(jù)與法院系統(tǒng)的數(shù)據(jù)是基本統(tǒng)一的，我們分析造成公訴三年以下案件比法院比例略低的原因是，法院另有一少部分刑事自訴案件，所以實質上這兩個數(shù)據(jù)是基本統(tǒng)一的。

甘肅省法院推行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的基本構想是，在今年全省推行“三項規(guī)程”⑤，即庭前會議規(guī)程、非法證據(jù)排除規(guī)程、普通案件庭審實質化規(guī)程。注意，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的核心是庭審實質化，庭審實質化首先應當是普通刑事案件實質化，即可能判處三年以上刑事案件庭審實質化，這是抓住了改革的“牛鼻子”，保障改革高起點，真正“實質化”。為了保證這項制度的實施，要及時及早采取必要的措施，對輕微刑事案件進行分流辦理，保證司法改革的深入發(fā)展。

司法改革似乎疊加了問題，但如果正視問題并注意新的變化，以推進改革的辦法，又為統(tǒng)一解決問題提供了良好的契機?！案F則變、變則通”，改革中新的思路，也必然會進一步推進司法改革的深入發(fā)展。

（二）轉變司法理念、強化司法責任

司法改革是以責任制為核心的改革。事實上，司法責任在近年基本上出現(xiàn)了“兩極分化”的問題，出現(xiàn)一點問題，責任無限追究，沒發(fā)現(xiàn)問題，就沒有責任，這在本質上是與司法規(guī)律相違背的。政法機關和工作人員，必須樹立正確的理念，才能真正的承擔應當承擔的責任，實現(xiàn)司法公正。

1.破除“不作為”就“無責任”氛圍，樹立“嚴格司法”就是“公正司法”思想

由于刑事政策和具體司法中操作中出現(xiàn)的一些問題，在公檢法機關，在部分辦案人頭腦中，“不干事就不出事”，公安機關在偵查中遇到困難和問題，寧可少干不干也不主動出擊。檢察機關少數(shù)公訴人被被害人甚至審理法官評價“比律師還律師”，寧替犯罪嫌疑人辯護輕判也不能出事追究責任，法官有少數(shù)人又為了完成以審判為中心訴訟改革任務而把一些輕微刑事案件找借口判無罪，因為從輕案下手容易且不會錯，而嚴重的則拿不準。這些行為完全與司法改革的目的背道而馳，也嚴重損害了司法公正，造成了更壞的“后遺癥”。

這些問題也是社會問題在司法領域的反映，但作為“公平正義最后一道防線”的司法機關，要勇開風氣之先，如喊“文明執(zhí)法”就不能是違法人或犯罪嫌疑人侵犯警察，而警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而是以規(guī)范的“動作”，予以合理的“還擊”，以制止制裁不法行為。學會在“陽光下、鏡頭下執(zhí)法”。檢察公訴機關在刑事訴訟中充當“控訴”職能，其“公平”更不能與法院要求的“公平”相提并論。如果說法院的“公平”是一架天平的話，那么被告人及律師是天平的一端，而檢察機關是代表受害人在天平的另一端，代表國家實現(xiàn)控訴職能，這樣才能實現(xiàn)天平平衡。法院要實現(xiàn)“公平”，首先要區(qū)分輕重主次，明確公平與效率必然存在沖突，對嚴重的刑事案件，要證據(jù)與事實完全重合，而對輕微刑事案件，則不能糾纏細枝末節(jié)、完全排除合理懷疑，以至于為完任務而判無罪或久拖不決，要明白“遲到的正義非正義?！?/p>

2.改變“一把尺子量到底”的評價體系，對輕微刑事案件應當適用特別的評價標準。

對法律與事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認識，警察、檢察官、法官，由于經(jīng)驗經(jīng)歷、學識見識等個體差異，對罪與非罪，此罪與彼罪認識上，也必然存在差異，這種差異在輕微案件中表現(xiàn)龍為明顯。實現(xiàn)司法責任，追究的更多是個體責任，也要求個體對案件負責。因而，要正視認識規(guī)律，特別是司法認識規(guī)律，對輕微刑事案件判處無罪案件應當與嚴重案件判處無罪案件采取不同的評價標準，如考慮“追責”過程中，輕微刑事案件判無罪時對責任檢察官予以警告及以下處分、普通刑事案件判無罪時對責任檢察官處以降級降職直至開除公職以上處理。區(qū)別對待，鼓勵警官、檢察官、法官大膽執(zhí)法、嚴格執(zhí)法。在面對大量輕微刑事案件時能在保證公平同時提高執(zhí)法、司法效率。

（三）測算工作總量，建立專業(yè)隊伍

在基層院，輕微刑事案件數(shù)達到80%以上，工作量占到總量的多少。大部分基層院在實際操作中沒有明確的測算標準，有的可能有主管領導和主要領導的主觀掌握和估計，但都沒有具體計算辦法，在實現(xiàn)員額責任制的過程中，部分院實行“機器輪案”，少有難易測算，辦案人員，甚至少數(shù)領導利用便利或職權“避難就易”現(xiàn)象也在一定范圍內存在，上級文件也要求“領導帶頭辦難案大案”，但由于沒有具體落實措施，在實際過程中不同的院差異較大。

如果能正確區(qū)分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刑事案件，在輕微案件可能判處無罪時不追究或少追究責任，而在普通刑事案件判處無罪時追求嚴格責任。能正確對待以審判為中心訴訟改革的要義，輕微刑事案件實行“簡易審”，普通刑事案件實現(xiàn)“庭審實質化”。改革中刑事案件“中心”地位的人民法院首先能率先垂范，主動引導檢察機關分流辦理和公安機關在刑事偵查隊伍內可能成立“輕微刑事案件辦案組”和“重案組”，根據(jù)不同案件的性質采用不同的辦案方法，針對不同案件提出不同的證據(jù)標準，有序實現(xiàn)隊伍“專業(yè)化”和“繁簡分流”的可行化。

我們認為，八二定律在這里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如果公檢法三機關均能真正實現(xiàn)輕微刑事案件程序上的簡化、法律文書上的簡化、證據(jù)要求上的簡化，相應地，真正實現(xiàn)“庭審實質化”，對輕微刑事案件簡化審理、簡化辦理、簡化程序和文書，對普通刑事案件證據(jù)及證明標準提出更高的要求，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輕微刑事案件和近百分之二十的普通刑事案件辦案量基本接近。

這樣，在人數(shù)相對少的院，也可以由1人專門主辦輕微刑事案件，另1人專門主辦普通刑事案件，保證在一定范圍內全面推開，保障司法效率，實現(xiàn)隊伍專門化和專業(yè)化，實現(xiàn)公平司法。

（四）公檢法司共同行動、統(tǒng)一協(xié)調解決問題

刑事案件辦理是從公安偵查、至檢察機關提起公訴，最后法院裁判的過程。實現(xiàn)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就要求公檢法三機關統(tǒng)一行動，司法援助案件和部分地方試行“律師值班制度”還需要司法機關調度安排律師完成。任何一個機關作用是很小的。如一件輕微刑事案件，如果公安機關取保候審近一年，甚至有的與監(jiān)視居住變更使用實際上偵查了兩三年，檢察機關與法院再快也不能彌補對案件當事人造成的損失。

再如，公安機關和檢察機關對輕微刑事案件快速偵查、快速提起公訴，但法院卻要求輕微刑事案件的每一個細節(jié)有證據(jù)證明，完全排除一切合理懷疑，甚至于以證據(jù)不足或不構成犯罪等理由宣判無罪，但偵查及檢察快速辦理則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

如果公安快速偵查、法院也能快速裁判，但檢察機關要求公安證明標準過高，法律手續(xù)過多，甚至為逃避責任把重的說輕、輕的說無，則僅憑公、法兩家也不能實現(xiàn)輕微刑事案件的快速辦理。

因而，快速辦理事實是涉及公檢法三機關以及司法機關聯(lián)合行動的案件辦理機制，必須統(tǒng)一行動，并對其中存在問題提出可行解決辦法，并相互監(jiān)督、相互配合制約，才能真正實現(xiàn)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

（五）結合司法改革、掃除問題障礙

針對問題進行改革，在改革中正視并解決問題，這樣，才能實現(xiàn)改革的目的，推進司法改革的深入開展，在具體案件中體現(xiàn)司法公正，在輕微刑事案件中重視司法效率。讓老百姓在具體案件中沐浴到司法陽光，實現(xiàn)真正的公平正義。

1.結合平臺建設、搭設兩套系統(tǒng)

目前，公安、檢察、法院三機關均重視并已開始運行網(wǎng)上辦案系統(tǒng)，經(jīng)過近兩三年的試運行，有些地方開始準備三機關實行聯(lián)網(wǎng)辦案。應當抓住這個良好的契機，三機關在聯(lián)網(wǎng)時就開始把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刑事案件（可能判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案件）分別建立辦案系統(tǒng)，并且分別對接，借助司法改革和智慧辦案系統(tǒng)的建立，超前謀劃，高點定位，搭建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平臺。

兩套系統(tǒng)，才有可能實行兩班人馬，兩種程序，兩種要求，使簡易程序在保證效率的前提下實現(xiàn)公平。普通案件在保證公平的同時守住底線。

2.克服案多人少困難、建設兩種專業(yè)隊伍

公安機關在刑警隊伍內部應當分別建立輕刑快辦案件組和重案組，分別承擔輕微刑事案件辦理和普通刑事案件偵查工作。在初查終結立案時，應當及時進行移交，或在辦案過程中證據(jù)發(fā)生變化時，立即轉辦。

與之相適應，檢察機關公訴部門應當成立輕型快辦案件組和普通案件組，分別與公安機關相對應受理并審查案件。

人民法院應當設立刑事速裁庭和普通刑事法庭，分別對應受理并審查裁判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刑事案件。

辦案組織和人員的分設，開始可能存在人員緊張等困難，但如果正視并克服眼前的困難，對建立專業(yè)化隊伍，專門性、同類案件程序及要求上的相似性在長期辦理過程中，會減少工作量，不僅有利于工作效率提高，更有利于工作質量的提高。

3.針對案件特點、關注不同重點

遲到的正義非正義，輕微刑事案件必然在追求公平的同埋，對效率有較高的要求，與之相適應的，對證據(jù)要求則沒有普通刑事案件高，對程序的繁復性和法律文書的規(guī)范性也相對沒有普通刑事案件高。與之相對應，普通刑事案件則對程序性，證據(jù)的要求必然會更高，在目前刑法和刑事訴訟法沒有明確區(qū)分的情況下，三機關內部各自的考核及實施細則應當先行一步，根據(jù)案件不同特點對兩類案件作出不同的規(guī)定，引導工作有序開展。

（六）改革評價保障體系、提供機制更新支撐

辦好一個案件，勝過一沓文件。刑事案件不僅是傳統(tǒng)公檢法辦案的核心，也是目前做精業(yè)務的重點。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機制的建立，為做精刑事案件開辟了良好的通道，同時，要實現(xiàn)辦案機制更更新，需要改變原有的評價和保障體系，為更新機制提供堅強的支持和明確的指引。

1.正確定位職能、合理承擔責任

公安偵查機關是打擊犯罪、保護人民的第一關，在履行公安行政職能的同時，同檢察機關、人民法院一道履行部分司法職能和相互監(jiān)督制約職能。在刑事案件的辦理中，把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刑事案件相區(qū)分，辦理輕微刑事案件的，則更側重與維護社會穩(wěn)定和管理職能，體現(xiàn)打擊震攝和行政效率的雙重效果，要以快速辦理及有效調解手段，獲復性執(zhí)法，維護穩(wěn)定。辦理普通刑事案件，則更側重于履行部分司法職能，要特別重視證據(jù)的收集，以嚴打震攝犯罪，同時，以證據(jù)收集保護人權，在嚴打同時重視司法效果，即其執(zhí)法中有部分司法職能。

檢察機關是國家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的代表，是國家的法律監(jiān)督機關和司法機關。盡管近年來在各項考核中檢察機關和人民法院相近性很高，但檢察機關不應“混同于人民法院”，把自己僅僅當成“司法機關”，凡事以“公平”為最終最高的價值追求，甚至于“走火入魔”，更有甚者以“公平”為名而“寧輕勿錯”。區(qū)分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案件，切實擔當“控訴”職能，輕微刑事案件要更重視受害人利益的全面保護，要在保證保障犯罪嫌疑人權益的同時重視獲復性司法，重視公平的同時重視效率，普通刑事案件要重視證據(jù)的審查判斷，對法庭審理作出合理的預判，切實履行控訴職能。

人民法院是國家司法機關，公平正義是其最高價值和最終目標。其司法職能和特點決定其在每一個案件中都要追求公平，也正因為如此，在辦理輕微刑事案件時，更加注重“效率”，因為“遲到的正義非正義”，也因為過分浪費司法資源而追求很輕微案件和絕對公平與現(xiàn)代司法理念，特別是目前一些“輕罪入刑”的司法實踐是不相稱的。

法院也只有輕微刑事案件真正實現(xiàn)簡易審之后，才有更多時間和精力對普通刑事案件實現(xiàn)“庭審實質化”，進而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

公安偵查、檢察控訴、公法司法，不同機關特點決定了其關注的重點和方向不同，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刑事案件不同也決定了其在追求公平效率的同時必有各自的側重。各個機關必須明確各自的職責和工作重點，不能相互混淆，更不可攬功推過。

2.明確改革路線、防止規(guī)避跑偏

從近年中國的司法實踐看，規(guī)避責任，跑偏改革目的時常發(fā)生，如要求“文明執(zhí)法”，就“懈怠執(zhí)法”，具體表現(xiàn)為對違法行為執(zhí)法人員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受害人和老百姓情何以堪；反之，要求“嚴格執(zhí)法”就“暴力執(zhí)法”，隨意動粗動武。這其中有執(zhí)法人員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評價及考核系統(tǒng)粗放和簡單等原因造成的，必須正視和重視。

在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改革中，庭審實質化必須首先明確為普通案件實質化，評價其成效也以此為重點，而不應簡單“眉毛胡子一把抓”，把輕微刑事案件判幾個無罪完任務了事。恰恰相反，為了保證司法資源的有效配置和人民群眾權利的正確維護，輕微刑事案件要更加突出一個“快”字，以司法效率和獲得性司法維護人民群眾利益，促進社會和諧發(fā)展。

公檢法三機關在制定相關的考核辦法時，必須嚴格區(qū)分輕微刑事案件和普通刑事案件，針對不現(xiàn)案件制定不同的辦法，正確引導分流兩類案件兩種辦法兩個渠道辦理。

3.破除同質管理、建立成長機制

以檢察機關為例，檢察一體化是檢察機關基本的領導方式，也是上下級檢察機關管理的方法。但必須明確，“一體化”不等于上下級“同質化”，具體而言，不能以省、市院的標準辦法要求縣級院及其工作，不以上級人員管理辦法管理基層人員。

以人員而言，社會管理學認為，越是低層的管理人員，對其專業(yè)性要求越要、赿是高層的管理人員，對其領導藝術要求越要。檢察機關管理和辦案人員，是社會管理學的一部分，有其共同特點，同時，由于檢察機關的法律專業(yè)性特點，專業(yè)性更強一些。以入額為例，省市院管理事務多，領導、監(jiān)督、指導性事務多，員額人員應以領導為主，在確定領導主體的同時突出專業(yè)性，縣級由于具體案件多，辦案任務重，員額更應突出專業(yè)性，以辦案為主。再如，以人才選拔而言，目前存在的問題是上級院從下級院遴選，大多以年輕人為主，限制最大年齡、限制最高職務。這里隱含一種評價是年齡大了就沒有什么用處了。我們認為，上級從下級遴選，應當反過來，以最低年齡為限、以最低職級為限，在考試分數(shù)相同的情況，應選擇年齡偏大、職級偏高的，充分考慮經(jīng)驗積累和管理藝術的增加。法律不僅僅是對法條的記憶和現(xiàn)代化工具的操作，更應當是經(jīng)驗的積累和社會現(xiàn)實問題的解決、以及法律方法上升為藝術的升華。上級機關必須重視下級領導的領導水平和法律藝術，而不能“趕著鴨子上架”強迫具體辦案，或認為“除了當官”不能干具體事務，永遠放在一個位置，浪費了資源，造成基層辦案人員更加緊張。

有了正確的成長通道和上升路線，人才才能健康成長。在法治社會、法治國家，人民群眾對公平正義要求不斷提高的情況下，大量從檢察機關領導崗位成長起來的管理人才，目前盡快找到正確的上升通道，這不僅有利于他們自身作用的發(fā)揮，更為其他年輕干警指明努力方向，振奮系統(tǒng)人員的精神氣。

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機制問題是長期積累的，并且隨著改革發(fā)展，新出現(xiàn)的問題疊加，變化出了新的特點。但是我們認為，解決可以適度超前，如果能真正轉變司法理念，以改革的勇氣和精神、科學有效的措施，可以有效“快刀斬亂麻”，借助于深入推進司法體制改革契機和智慧辦案系統(tǒng)的超前性設計，有效的加以解決，能夠建立較為科學合理的輕微刑事案件快速辦理機制，促進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建立。

注釋：

①從“潛規(guī)則”一說中引用。

② 《現(xiàn)代漢語大詞典》

③ 《社會原理》

④ 甘肅省高級人民法院刑一庭庭長南永緒2018年4月18日在《甘肅省檢察機關法律政策研究骨干培訓班》課程《非法證據(jù)排除規(guī)則的實踐應用》一文。

⑤同上。

基金項目：本課題為2018年甘肅省人民檢察院立項課題，甘檢發(fā)研（2017）52號一22；.課題組組長李居洲，平?jīng)鍪腥嗣駲z察院副檢察長，三級高級檢察官；課題組成員焦旭，莊浪縣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四級高級檢察官；課題組成員趙麥長，莊浪縣人民檢察院檢察員，一級檢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