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海上絲綢之路史跡中的海防設施

張曉斌

（廣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廣東 廣州 510080）

海防是國家為保衛(wèi)主權、領土完整和安全，維護海洋權益，防備外來入侵（含國內叛亂者）和人員、物資的非法進入，在沿海和海疆進行的防衛(wèi)和管理活動的統(tǒng)稱。①為海防而構筑的相關設施即是海防設施。

廣東為中國南方門戶，海岸線綿長且島嶼、港灣眾多，自古為兵防要域。唐宋時期，廣東是中國最大的對外貿(mào)易通商口岸，朝廷設有專門主管海外貿(mào)易的機構市舶（使）司。市舶司除征收進出口關稅外還負有緝私和船舶管理等方面的職責。唐玄宗開元二十四年（736），朝廷在廣東設屯門鎮(zhèn)駐守，五代沿襲，宋時亦有軍士駐守，元代仍置屯門寨。從宋朝開始廣東水軍正式成立，并隨即投入緝私、捕（海）盜、巡航等行動之中。宋朝從廣東港口出發(fā)的中國水軍對南海諸島海域進行了首次巡航。元朝時元軍繼續(xù)對南?！叭场钡貐^(qū)進行巡航“經(jīng)絡”活動②。可惜的是，由于滄海桑田變化，廣東明代以前的海防遺存極少保留下來。

到了明清時期，中國建立了較為完整的海防體系，明清海防設施以衛(wèi)城、所城為骨干，堡、寨、墩、烽堠和障礙物相結合的軍事工程設施。這些海防設施，依其位置和作用不同，可分為海島筑城、海岸筑城和?？谥洽?。

一、海防設施與海上絲綢之路的關系

關于海防設施是否與海上絲綢之路有關，部分專家學者持保留態(tài)度，認為海防的手段主要是武力，與海上絲綢之路倡導的友好往來、平等互利原則相違背。然而筆者認為，廣義上這些軍事設施在保障古代遠洋航行、對外貿(mào)易與交流方面也是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這方面，可以從現(xiàn)存的文物史跡中得到印證。

位于汕頭市南澳島的深澳天后宮東側，尚保存著一塊明萬歷二十二年(1594)明朝抗倭英雄、南澳副總兵陳璘所立的《南澳山種樹記碑》，碑高225厘米、寬96厘米，碑額篆書，碑文簡述了南澳歷史、地理、風光、造林綠化的意義和在南澳山開展的一次空前植樹行動，乾隆四十八年齊翀《南澳志》、民國三十四年（1945）《南澳縣志》均有載，其中碑文前半部分記述如下④：

圣明御宇，四海熙恬。皇風沕穆，無遠弗屆。其綦隆之治，即殷周盛際，蔑以尚之。惟東南一隅，去輦轂萬里，重濱浩瀚，渺無津涯。外鄰諸島，夙稱要荒。而南澳一山，則又蜿蜓磅礡，亙數(shù)十里，屹然起巨浸中，介閩粵閏余地。為諸夷貢道所必經(jīng)，萑苻弄戈所出沒處也。先是，許吳二土酋竊據(jù)為穴，流毒濱海，致奉天討而禽狝之。萬歷丙子歲，荷圣天子睿斷，采內外經(jīng)略諸臣議，設重鎮(zhèn)而控扼焉。于是樹兵列艦，海防肅矣；崇壘深溝，城守固矣；墾田構室，民趨眾矣。昔之鯨鯢作祟，今則海波不揚，而為商旅之坦途矣；昔之狐鼠恣睢，今則載芟載柞，而為民生之樂土矣。豈不杰然稱東南一大關鐍，而有裨我國家金甌之固，疇曰鮮小乎哉。

這里生動地寫出了南澳島的地理特點，是當時（至遲到明朝）的戰(zhàn)略要塞和中外商船絲綢之路必經(jīng)地⑤。而“樹兵列艦，海防肅矣；崇壘深溝，城守固矣”則“為商旅之坦途矣”，說明當時不斷加強的海防建設，使南澳民眾得以安居樂業(yè)和發(fā)展經(jīng)濟，并為海上絲綢之路上的商旅往來和互市提供了堅強的保障。

《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文化線路憲章》明確指出了“邊境哨所”等軍事設施是線路的構成要素，是文化線路軍事功能的重要體現(xiàn)⑥。這方面在陸上絲綢之路遺跡認定和申遺方面得到了體現(xiàn)，如新疆的克孜爾尕哈峰燧是沙漠絲綢之路上最古老、目前保存最完好的軍事設施，于2014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絲綢之路的組成部分。而海上絲綢之路上的部分海防設施，在建設之初或使用過程與陸上絲綢之路的軍事設施功能幾乎是一致的，是為了保障交通的安全或起到征稅關口的作用，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軍事功能的重要體現(xiàn)，只不過它們在鴉片戰(zhàn)爭之后更多地擔負起抗擊外敵入侵的角色，因此，不能因為后期的功能轉變，就否定海防設施前期在海上絲綢之路中的價值。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海防設施都跟海上絲綢之路有關，1840年鴉片戰(zhàn)爭之后，為抗擊外敵入侵所構筑的軍事設施顯然就不算。此外，部分海防設施的功能隨著國家海洋政策的改變也會相應變化，如明清時期海禁政策下構筑的海防設施是閉關鎖國的產(chǎn)物，不利于海上絲綢之路的發(fā)展，但隨著后期海禁政策的解除，有些海防設施起到保障海洋交通安全和貿(mào)易活動的作用，有些海防設施甚至成為海洋貿(mào)易活動的據(jù)點或貨物中轉場所。綜上所述，筆者認為部分海防設施可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相關史跡進行整體保護與管理。

二、廣東海防設施的主要類型

廣東保留下來的海防設施十分豐富，此前已進行過專項調查⑦，本文在此基礎上，遴選了部分與海上絲綢之路關聯(lián)性較密切的史跡點，主要有以下幾種類型：

（一）衛(wèi)城

明代沿海設衛(wèi)所，鎮(zhèn)戍聯(lián)絡。5600人為一衛(wèi)，1120人為一所，每衛(wèi)設左、右、中、前、后5個千戶所；120人為一百戶所⑧，明代廣東沿海設有8個衛(wèi)。經(jīng)調查，目前廣東保留下來的衛(wèi)城遺址有碣石衛(wèi)城址、廣海衛(wèi)城城墻遺址、神電衛(wèi)城址。

碣石衛(wèi)城址位于陸豐市碣石鎮(zhèn)新酉村。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始建，當時統(tǒng)轄中、左、右、前、后、甲子、捷勝、平海、海豐9所，統(tǒng)軍5720名。該城址為土城，現(xiàn)存北門至東門到南門這一段，全長1350米，高7米，寬12米的土城基，建筑占地面積16200平方米⑨。

廣海衛(wèi)城址位于臺山市廣海鎮(zhèn)廣海城居委會，建于明早期。遺址殘長約450米，現(xiàn)存兩部分，以廣海城朝陽門為中心，從朝陽門往北沿小山丘保留有一截，殘長約10米；城墻遺址主要分布在朝陽門至南門的東側一帶，中間有斷開，大部分依城面山勢修建，殘長約440米。城墻最高點有溽洋臺遺址，登高遠眺，城內外盡收眼底。

神電衛(wèi)城址位于茂名市電白縣電城鎮(zhèn)，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始筑城池，沙土夯墻，平面呈方形，設四門。明永樂七年（1409），筑磚、石墻，城門之上有防衛(wèi)樓。明萬歷三年(1575)，知縣王許之以城垣徑直，難以制外，于四城門外建敵樓12座?，F(xiàn)存明代東、南、西、北街的基本格局，城墻一圈位置基本清楚，不少地方殘存高低不等的舊城墻和西北段護濠⑩。

（二）所城寨堡

明代海防的軍制主要為衛(wèi)所，分為千戶所和百戶所，明代廣東沿海的8個衛(wèi)設有25所。清代繼續(xù)重視所城的建設，將他作為海防整體上的一個重要支點，并在明代海防衛(wèi)、所、關、寨體系的基礎上逐漸發(fā)展?。這些所城遺跡大部分今日尤在，成為廣東海防設施的最重要組成部分，自東向西主要分布有：

潮州市現(xiàn)存有大埕所城、柘林寨遺址，其中大埕所城保留仍相當完好，城門、城墻和城內街道均相對完整，已被公布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汕頭市現(xiàn)存有南澳城城墻、南澳總鎮(zhèn)府遺址、蓬州所城遺址、達濠城、海門所城，其中達濠城始建于清康熙五十六年（1717），城墻外圍周長473米，墻高5米，分東西兩城門，城四角各筑城樓四幢，城門結構為并列拱圈石砌筑，現(xiàn)殘存城墻和城門，城內總面積17649平方米，現(xiàn)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揭陽市現(xiàn)存有惠來縣靖海所城，建于明嘉靖二十八年（1549），周長 153丈，高 4米，城墻以石壘筑，中填夯土。墻上布滿垛口，城墻頂為跑馬道，寬約4米。古城設東、西、南、北4個城門，城門樓均配套建設甕城及城樓，城墻四角，現(xiàn)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汕尾市現(xiàn)存有捷勝城墻遺址、坎下城址?？蚕鲁墙ㄓ诿鞒绲澥辏?637），是廣東省目前最完整的明代古城遺址之一，現(xiàn)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惠州市現(xiàn)存有平海古城，該城周長五百二十丈，高一丈八尺，有雉堞871個，辟東、西、南、北四門，城門上建敵樓，現(xiàn)為省級歷史文化名城。

深圳市現(xiàn)存有大鵬所城和南頭古城，均保留較好。其中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大鵬所城始建于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全城東西長345米、南北長285米，占地約10萬平方米?，F(xiàn)存東、南、西三個城門及東北約300米古城墻基址。城內主要街道有南門街、東門街、十字街和正街，均為石板鋪設?。

珠海市現(xiàn)存有前山寨城墻和白水寨遺址，前山寨位于香洲區(qū)前山鎮(zhèn)前山中學內，始建于明代啟元年（1621），清康熙五十六年（1717）用石頭和夯土擴建為規(guī)整的軍事城池，1986年被列為珠海市文物保護單位。

陽江市現(xiàn)存有海朗所城、北津寨、雙魚所城。三個城址均始建于明代，海朗所城和雙魚所城是守御千戶所，保存現(xiàn)狀一般，三者均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

湛江市現(xiàn)存有白鴿寨、錦囊所城、海安所城、樂民所城。湛江位于中國大陸最南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漢代以來一直是官方和民間的重要出?？冢F(xiàn)存的重多城址對研究明清南海海防、航海、商貿(mào)等社會狀況都有重要價值。

（三）墩臺烽堠

墩臺烽堠不具備主動出擊的戰(zhàn)斗功能，但可用于防守、警戒、瞭望、偵察和聯(lián)絡，一般設在沿海要沖地方和扼要之所。墩臺烽堠一般為夯土筑造的高臺，形制有方形和圓形兩種，皆以土筑成，外包磚或石，也有無需加工的，自然凸出高地作墩臺的?。

廣東現(xiàn)存的墩臺烽堠遺存有29處?，保存較好的有廣州的大山乸煙墩，深圳的舊大鵬墩臺、汕頭的龍頸山煙墩、江門的紫花崗烽火臺，茂名的晏鏡嶺煙墩等等。這些墩臺烽堠有些還配置有相應的屋舍或城垣，供守兵居住和防御之用。

（四）炮臺

炮臺大多是一種環(huán)形的軍事工程，一般構筑在控制性港灣、?？凇⒑硬?、海島、城池和經(jīng)濟重鎮(zhèn)的關鍵處，并依山就勢，背山面洋，形成一種天然的環(huán)形防衛(wèi)形態(tài)。明清以來，廣東修建了眾多的海島炮臺、?？谂谂_、海岸炮臺和江河炮臺，成為廣東海防防御體系的重要支點?。

廣東現(xiàn)存的炮臺遺存有51處?，年代較早、保存較好且與古代海港較密切的有汕頭的大萊蕪炮臺、長山尾炮臺，揭陽的澳角炮臺、溪東炮臺，深圳的赤灣左右炮臺，東莞的虎門炮臺、江門的崖門炮臺，湛江的雙溪炮臺、三墩炮臺等等。

（五）摩崖石刻

主要是在沿海巖石上鐫刻的與海防相關的摩崖石刻，此前統(tǒng)計廣東保存的海防石刻遺存有8處?。其中位于臺山市廣海鎮(zhèn)海永無波公園內的“海永無波”摩崖石刻，是廣東省有名的平倭記功石刻，石刻坐東向西，刻于明成化三年（1467）?？淌娓?.1米，闊9.2米，陰刻楷書“海永無波”四個大字，每個字高3米，寬2.8米，字分兩列，整體作四方形排列，字體蒼勁雄渾，氣勢磅礴。其中“永”字寫法特殊，在“水”字上加一橫，寓意水面平靜無波，即“海永無波”，其意深長。石刻題款是“欽差總督備倭都督張通書，巡視海道副使徐?？獭?。在南側約50米處，還有“波恬萬頃”石刻。2002年被為公布廣東省文物保護單位。

三、海防設施在海上絲綢之路上的價值與功能

如前文所述，海防設施是中國明清時期為防倭寇、海盜等對沿海的侵擾，在北起遼東，南至海南島的中國沿海，構筑的以衛(wèi)城、所城為骨干，堡、寨、墩、烽堠和障礙物相結合的軍事工程設施。它們集中反映了當時的海防形勢、海防戰(zhàn)略、海防體制、海防部署、海防工程的情況，包含了豐富的歷史信息。海防設施為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暢通與發(fā)展提供了可靠保障。雖然海上絲綢之路是和平交往與互利平等的商貿(mào)之路，但沿途除了要抗擊大自然兇險的惡劣環(huán)境外，也要防備一些來者不善的倭寇、海盜的搶劫，因此，從事遠洋貿(mào)易的船舶一般都會配備一些武器裝備，以防不測，這在“南澳Ⅰ號”等商船上已得到驗證?。海防設施在海上絲綢之路上價值與功能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

一方面，海防設施在海上絲綢之路中起到防務和保障作用。

可以說，沒有沿海海防設備的保障與防務，就沒有海上絲綢之路的暢通無阻。如位于深圳的大鵬所城，始建于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全城東西長345米、南北長285米，占地約10萬平方米，在明清兩代抗擊倭寇、維護周邊海域安全中起過重要的作用，是嶺南重要的海防軍事要塞，為護衛(wèi)正常的海上貿(mào)易做出了貢獻；又如位于南澳島的總鎮(zhèn)府，自明萬歷四年（1576）由副總兵晏繼芳始建至清末的三百多年中，南澳計有副總兵、總兵172人，不少成為民族英雄或國家棟梁。南澳設鎮(zhèn)建制后，使原來十分落后的地區(qū)得到發(fā)展，經(jīng)濟漸趨繁榮，社會穩(wěn)定，人民生活不斷提高，各類生產(chǎn)、商業(yè)活動和貨物流通不斷發(fā)展??！澳习蘑裉枴钡瘸链陌l(fā)現(xiàn)佐證了南澳曾是“海上絲綢之路”重要門戶，素有“粵東屏障、粵閩咽喉”之稱。在現(xiàn)總鎮(zhèn)府的圍墻上，仍保留著“販船換證碑記”、“港規(guī)碑記”、“云澳網(wǎng)桁碑記”等碑刻，詳細記述了南澳總鎮(zhèn)府所公布的各種商貿(mào)法規(guī)。

另一方面，海防設施在海上絲綢之路中起到船舶管理與征稅的作用。

“隆慶開海”后，明政府開放了福建漳州月港等港口供商民從事海外貿(mào)易，但商人須向海防機構申請“船引”，即合法出海的憑證?！吧桃顚懴薅ㄆ餍?、貨物、姓名、年貌、戶籍、住址、向往處所、回銷限期，俱開載明白，商眾務盡數(shù)填引，毋得遺漏。海防官及各州縣仍置循環(huán)號簿二扇，照引開器械、貨物、姓名、年貌、戶籍、住址、向往處所、限期，技日登記。販番者，每歲給引，回還責道查覆，送院復查?！?從這一規(guī)定可見，船主須繳納“引稅”，嚴格地按照船引開列的貿(mào)易目的地前往，所載貨物不得違禁，不得超過規(guī)定的數(shù)量，要在規(guī)定的日期內返回，憑引進港，違者法辦。?可見，海防設施在海上貿(mào)易中起著管理與監(jiān)督作用。如分布在珠江出?？跂|西兩岸及江中三個島嶼上的虎門炮臺區(qū)域，其南面是伶仃洋，北面是獅子洋。一江兩岸以主航道分界，兩岸諸炮臺與江心的上、下橫檔炮臺形成了多道防線，扼進出廣州的咽喉，清朝在廣州設立粵海關，直接向皇帝和戶部負責，粵海關下轄省城大關和7個總關口，總關口下又下轄70個小關口，其中虎門口和黃埔口隸屬于省城大關口?。虎門口是所有進出廣州港的商船都必須經(jīng)過的第一道關口，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是政府對進出珠江的船舶進行管理和刻稅的重要屏障，廣州一口通商的貿(mào)易制度一直持續(xù)至鴉片戰(zhàn)爭；又如位于江門臺山的廣海一帶，在北宋時期便是廣州通海夷道的必經(jīng)之地，從廣州出發(fā)，赴東南亞、印度洋一帶遠航的商船必須經(jīng)過廣海停泊，為駛向深海前作最后準備。而從東南亞、印度洋來的番舶商船，到達廣海后要在這里接受官府的登記盤查，嚴密監(jiān)視，以防沿海走私，確保足額關稅的征收。因此，廣海就是唐宋時期海上絲綢之路上番舶商船的“放洋”之地，又是市舶貿(mào)易管理體制之中的重要一環(huán)。?明清時期，政府在臺山設立廣海衛(wèi)城，作為是東南亞地區(qū)各國入貢夷船規(guī)定停泊的澳口，可供來往於中國與南洋之間的船只停靠，既可入港避風和接受補給，又可作為關稅的征收點。

［注 釋］

①張建雄：《清代前期廣東海防體制研究》，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頁。

②《廣東海防史》編委會編：《廣東海防史》，中山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22頁。

③中國大百科全書總編輯委員會：《中國大百科全書·軍事》，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2年，第773頁。

④汕頭“海絲申遺”不可移動文物史跡展示之二十七——南澳山種樹記：http：//www.stcp.gov.cn/

⑤林俊聰：《南澳山種樹記》碑刻融歷史文化價值于一體——明代南澳副總兵陳璘記述海島造林佳作賞析，《汕頭特區(qū)晚報》，2016年4月24日。

⑥丁援譯：《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文化線路憲章》，《中國名城》2009年第 5期，第 51～58頁。

⑦相關調查成果出版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一書中，共收集了142處明清海防遺存。

⑧張建雄：《清代前期廣東海防體制研究》，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1頁。

⑨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文化遺產(chǎn)：海上絲綢之路史跡》，中山大學出版社，2016年，第56頁。

⑩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228頁。

?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46頁。

?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38頁。

?張建雄：《清代前期廣東海防體制研究》，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 321～322頁。

?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22頁。

?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44頁。

?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22頁。

?廣東省文物局編：《廣東明清海防遺存調查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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