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鵬 朱新華 王 馳
(1.東莞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廣東 東莞523000;2.東莞市公安局南城分局,廣東 東莞523000)
簽名是將自己的本名寫在文件上以示負責的行為。在法律上,有表示同意、認可、承擔責任或義務的法律效益。簽名的種類多種多樣,按文種劃分為漢字簽名和字母簽名;按表達方式劃分可分為全稱簽名、簡化簽名和符號式簽名;按書體劃分可分為楷書簽名、行草體簽名和組合式簽名;按格式劃分可分為橫式簽名、豎式簽名和反向簽名。
符號式簽名使用自行設計的某種特殊符號來代替本名的簽名,符號式的簽名雖然不符合文字的書寫規(guī)范,但是它用曲線代替直線、用符號代替文字的書寫方法使得簽名更為美觀、形象,而為許多人所接受。它屬于設計簽名的一種,近年的筆跡鑒定案件中,簽名鑒定的案件占比較大。而設計簽名這種獨特的簽名類型在案件中的出現率也越來越高。
符號式簽名筆跡與其他筆跡的基本屬性是相同的。但是符號式簽名屬于簽名的一種,又具有一般筆跡沒有的特點,在研究和檢驗符號式簽名筆跡時應該注意區(qū)別。
概貌特征是筆跡整體性的特征,是把簽名看作一個整體來分析。特別是符號式簽名,分析概貌特征尤為重要。
概貌特征表現在筆跡的書寫水平、字形、字體、字的大小、整體布局上。而符號式簽名的概貌特征主要體現為書寫水平、字形和整體布局。
書寫水平是個人書寫技能的表現,每個人的書寫水平參差不齊,形成了不同書寫水平的筆跡。書寫水平的高低能夠大致地反映出書寫人的文化程度。符號式簽名是設計簽名的一種,較其它類型的簽名更為抽象、復雜,需要一部分的畫畫技巧。書寫人書寫水平一般也比較高。
書寫水平是書寫技能的標志,書寫水平高的人必須經過長期的學習訓練。特別是符號式簽名,要達到高水平的書寫能力,必須經過長期的學習訓練。書寫水平低的人難以在短時間內達到高書寫水平,即書寫水平低的人難以模仿出高書寫水平的筆跡,這就作為否定犯罪嫌疑的重要依據。
字形特征是指個人書寫文字的形態(tài)特點,是單個字特征的整體反映?;驁A、或方、或長、或扁、或斜。
符號式簽名筆跡的字形不同于一般簽名筆跡。
圖1 生肖造型簽
在圖1中,符號式簽名主要是以某個事物為原型,根據名字中各個字的形態(tài)來設計。首先確定出要模仿的事物,然后根據要模仿的事物設計名字中各個字的形狀和位置。如何白的生肖造型簽(鼠),首先確定鼠這個原型的大致圖案,然后安排“何”、“白”的字形與位置,以線條的方式畫出名字。材料中設計的“何白”符號式簽名是上下結構,主要以鼠的形狀為主。“白”字基本不做改變,可以輕易辨認出;而“何”字幾乎被忽略。符號式簽名以各種事物為原型進行設計,隱蔽性強,模仿難度高,如果不知道簽名人的真實姓名,僅僅根據符號式簽名,是難以看出簽名人的真實姓名的。
符號式簽名筆跡與古時候的象形文字相似,象形文字主要是根據事物的實際意義來設計圖形,而符號式簽名是根據名字的字形來設計圖形。符號式簽名又和畫畫相似,具有美觀、形象的特點。從整體來看,它的外形像某個圖形,沒有規(guī)矩的形狀,整體或部分看起來像某個事物,但僅僅是為了美觀,設計的圖案沒有實際意義。如圖2所示,看起來像一輛車,“苗”字的“田”部與“潔”字的“口”部組成車的兩個輪部。
圖2 苗潔
整體布局是指全部筆跡在檢材上的分布特點。它包括字行間距、字行方向與形態(tài)、字行與格線關系、頁邊的大小與形態(tài)。本文研究的主題是符號式簽名筆跡,所以主要是對整體布局中的字間距以及字的布局作研究。
1.3.1 字間距
符號式簽名只是由短短的幾個字組成,其簽名中的字與字往往組合在一起或者缺少筆畫,由于簽名過程的短暫性,加之一個人書寫名字的次數往往很多,多個漢字共同組成一個圖形,因此字與字之間往往連貫難以計算字間距。如圖2所示,簽名筆跡交叉重合,難以辨認。
1.3.2 字的布局
符號式簽名筆跡不像普通筆跡那樣書寫規(guī)范,一個名字寫起來,順序可能會顛倒,增加了簽名認讀的難度。試想一下,如果一篇文章字與字的位置顛倒,不規(guī)范,又怎能讀得懂整篇文章。而符號式簽名主要遵從的是整體的美觀形象,這也是其難以作為正式活動簽名的重要原因。
局部安排特征指的是整篇文章的格式和文字書寫位置。由于符號式簽名只是由短短的幾個字組成,單獨一個簽名難以表現出局部安排特征,有時可以結合全文研究。如果檢材與樣本上的簽名在借條上的位置均很特殊且一致,即可以作為一個相同點。
在符號式簽名中連筆是常見的筆跡特征,為了設計需要,符號式簽名的字與字之間的連筆沒有一定的規(guī)律,一個字未完成就可以連接下一個字。
搭配比例特征指的是偏旁或者筆畫之間相對位置與大小的關系。搭配比例是一個人長時間的書寫習慣所致,不同的人寫同一個字時,往往會在偏旁或者筆畫間形成不一致的搭配比例。搭配比例特征一般比較不易注意,這對鑒定筆跡有一定的作用。
搭配特征指的是偏旁或筆畫之間的交接部位及相對位置的遠近、高低這些方面的特征。
4.1.1 筆畫的交接位置
在符號式簽名中,在字的筆畫之間必然存在著交接關系,而不同人書寫同一個字時,一般在交接處表現出了不同的筆跡特征。凡是兩個交接的筆畫之間,其交接的位置都有上中下、左中右的差別,如圖3箭頭部分所示,兩部分的連接點有適中的、有偏下的、也有偏上的。這些特征對于作出認定有著重要意義。
圖3 陳小明
4.1.2 筆畫的距離
符號式簽名中,字的筆畫之間存在著一定的位置關系,但是不同的人在同一個字上的筆畫之間的距離往往不盡相同,或多或少的存在著遠近的差別。如圖4所示,箭頭部分兩筆畫之間的距離較近卻沒有接觸在一起。
圖4 張t江帆
比例特征指的是偏旁或者筆畫之間的長短、大小、寬窄的比例關系。在符號式簽名筆跡檢驗中,筆畫的比例特征顯得尤為重要,這些比例特征或大或小、或長或短、或寬或窄,都是為了整體的美觀而設計的。比例特征具體表現在筆畫的長短比例、偏旁之間的大小、寬窄比例3個方面。
筆順特征指的是書寫字時的筆畫或偏旁的書寫順序。在符號式簽名筆跡中,有時由于設計的較為復雜,如圖5所示,難以找到筆畫的先后順序,如果不了解該簽名的簽名樣式,便難以做到摹仿。
圖5 尚志
用好筆順特征,首先要學會正確的判斷與識別筆順。符號式簽名有的僅僅只是幾個筆畫,對于筆順的判斷比較容易,只要確定了起筆點,沿著筆畫走向就可以做出正確的筆順判斷;但有些簽名相對復雜,如圖5的簽名,難以找到起收筆點,為了方便、準確得知簽名筆順,鑒定人可以要求該當事人當場書寫,有條件的可以錄像,以便于觀察并記錄該簽名的筆順及其他筆跡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