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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甜丫頭

      2020-07-04 03:16:37驚寒
      飛言情B 2020年5期

      驚寒

      簡介:顧言非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愛上許若,當(dāng)初就是簡單地覺得她好玩兒所以起了逗她的心思,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rèn),萬花叢中過的顧大少爺,這回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一)

      凌晨三點,原本該是萬籟俱寂、黑漆漆的海邊一角此時卻被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得宛如白晝,不時有燦爛的煙花在深色的夜空中炸開又散落成雨,音樂聲和喧鬧聲混在一起震耳欲聾。

      今天是顧氏大少爺顧言非和許家小女兒許若結(jié)婚的日子,但他卻出人意料地出現(xiàn)在了這場豪華游輪的狂歡派對上,還有幾個小時婚禮就開始了,而顧大少爺正摟著一位細腰的美女在臺上跳舞。

      周圍的男男女女圍成了一圈,不時有人在吹口哨起哄,各種尖叫聲不絕于耳。顧言非甩了甩濕噠噠的頭發(fā),原本穿著的西裝外套早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領(lǐng)帶被人拽得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白色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也不翼而飛,露出大片緊致的胸肌和性感的鎖骨。懷里穿著清涼的女模特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兩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纏,似吻非吻,他的手指像帶著火苗,順著對方的腰線一路游走,流連過的地方都像著火了一樣發(fā)燙。

      “顧少!繼續(xù)跳啊!”

      有人起著哄喊了一聲,圍觀的人也跟著躁動起來,異口同聲地拍著手叫他繼續(xù)跳。

      顧言非聞言偏頭似笑非笑地舔了一下唇角,笑得十分曖昧,被水打濕了一半的襯衫貼在他身上,他果真配合著周圍人潮的叫喊聲,松開懷里的舞伴兒的一只手,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將她甩出去又扯回來,抬高手臂旋轉(zhuǎn)指尖指揮著女伴在臂下旋轉(zhuǎn)。女伴的流蘇短裙在旋轉(zhuǎn)時散開,露出性感的長腿和好看勻稱的線條。

      一瞬間人潮里全是尖叫聲,顧言非勾了勾唇,停了舞步?jīng)]有再繼續(xù)跳。這種游戲他顯然是???,玩兒得差不多了就覺得沒意思,他抬手摟住又貼過來的性感舞伴,一把把她抱起來,在眾人的尖叫和起哄聲中走下了舞臺。

      顧言非在A城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自甘墮落的女人前赴后繼地貼上去,畢竟她們覺得這位顧少爺家世好,出手又大方。雖然顧言非是圈兒里遠近聞名的花花公子,但從沒有風(fēng)流債找上門兒過,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清楚他的規(guī)則,你情我愿,各不干涉。

      正如她們所說,顧言非心思深沉又讓人捉摸不透,陰晴不定但看起來又溫柔如水,他的眸光看似多情,實則沒把任何人看進眼里。他太復(fù)雜了,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駕馭的。這么想來,她們不由得開始同情顧言非那位即將過門的妻子,嫁給顧言非這樣的人,余生都只能在心碎和絕望中度過了,真的好慘。

      而作為新娘的許若,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眾人調(diào)侃和憐憫的對象了,她昨天才從國外回來,今天就被推進了婚姻的殿堂,整個人都是懵的,別說相互了解,她甚至連顧言非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她只是許家和顧家聯(lián)姻的工具,連反抗都不敢。

      天色慢慢地亮了,游輪上的派對也基本上散得差不多了,顧言非從船艙里出來,走到岸上去開車,一起出來的女伴看到他要走,佯裝難過地開口道:“顧少爺要回去結(jié)婚了嗎?好難過啊!”

      顧言非從車?yán)锬贸鲆粡埫剿掷?,曖昧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微微勾唇:“今晚見?”

      女伴驚喜地接過名片,還欲再說什么,顧言非卻沒等她開口就直接開車走了。他一路上車開得很快,車?yán)锖馨察o,只能聽見呼呼的風(fēng)聲。

      結(jié)婚?顧言非看著前方不斷閃過燈光笑了一下,笑意卻不達眼底,反正他的人生也就這樣了,娶個沒見過的女人又算什么?

      婚禮辦得十分低調(diào),只有少數(shù)的親戚參加,媒體也就簡單報道了下兩人的婚訊,其他的內(nèi)容并沒有多說,連張照片都沒有?,F(xiàn)在離婚禮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許若卻一次都沒有看見過顧言非,她一個人窩在他們的新家,沒人管她,她反而過得自在起來,還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大包零食,準(zhǔn)備吃個夠。

      她慢悠悠地打開了電視,選了一個都市戀情電視劇,窩在柔軟的沙發(fā)里邊吃零食邊看,薯片被她咬得欻欻響,跟只小倉鼠似的,面前掉的全是薯片碎渣。

      電視劇演到后面不知什么怎么變成了恐怖片,客廳里沒有開燈,許若完全沉寂在恐怖的氛圍里,思緒都跟著電視劇的場景走。她看到里面的主角走進一個安靜的房間里,忽然“咔嗒”一聲傳來了門把鎖扭動聲音,接著是沉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盯著電視,腳步聲像踩在她心坎兒上似的,令她頭皮發(fā)麻??粗粗腿换剡^神,電視劇里主角的房間里并沒有人開門進來,也沒有腳步聲,那這個腳步聲……

      許若猛然一僵,渾身血液都要倒流了。她顫顫巍巍地轉(zhuǎn)過身,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默然地倚在沙發(fā)后面的柜子上,客廳沒開燈,她看不太清那人的臉,嚇得心提到嗓子眼兒,臉都白了。

      可能是嚇得太狠了,許若連尖叫都沒有,手上抱著的薯片“嘩啦啦”地撒了一地,還有一塊薯片掉在了她胸前的頭發(fā)上,她本能地撿起來塞進了嘴里。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先笑了一聲,接著“啪嗒”摁亮了客廳的燈。這下視線變得清晰起來,許若終于看清面前的人,是顧言非。

      她猛地松了一口氣,感覺一顆心終于掉回了胸腔。從剛才極度恐懼的心情到發(fā)現(xiàn)這人原來是顧言非,她心里陡然生出一種親昵感,拍了拍胸口小聲說了一句:“你回來啦?!?/p>

      顧言非抬眼看著滿桌的零食,有些戲謔地笑了笑,原來他娶的還是個貪嘴的丫頭。

      “顧太太這么愛吃薯片嗎?”顧言非抬腳走近,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許若以前家教嚴(yán),很少有機會吃零食,現(xiàn)在沒人管她了她才發(fā)現(xiàn)零食真的是絕世美味,一吃就停不下來。不過她現(xiàn)在并沒有心思去回答顧言非的問題,因為他看起來太危險了,這句“顧太太”令她局促不安,許若后知后覺地有點兒害怕。

      顧言非走到她面前,俯身湊近,近得許若看都愣了。一是因為兩人并不是很親密,陡然的靠近讓她不適;再就是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得讓她收不回目光。

      直到下巴上一緊,她才回過神來,顧言非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曖昧地摩挲了兩下。許若沒有掙脫,但是又怕顧言非繼續(xù)做什么,她不安地伸手拽住顧言非的手腕,磕磕巴巴地說:“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再幫你煮碗面?”

      顧言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吃什么面呢?”

      說完不等許若反應(yīng)過來,他直接上手一把把她從沙發(fā)上撈起來,抱著她慢悠悠地往樓上臥室走。許若嚇得心跳都要停了,直到被顧言非放到床上,她還試圖跟他講道理:“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們雖然結(jié)婚了,但是我們總共才認(rèn)識幾天啊,你怎么能這樣呢?”

      顧言非聽到她這么說,愣了一下,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壁,偏頭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思考她的問題。

      許若見他沒有反駁,心知他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理虧了,繼續(xù)說:“顧少爺,我雖然不了解你,但我看你的外表,也不像個輕浮之人。你不用有負擔(dān)的,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們先處著看看好嗎?”

      臥室里沒有開燈,兩人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顧言非俯著身子,雙手撐在她腦袋兩邊,就以這個曖昧的姿勢對峙了一會兒,顧言非似乎是被她說動了,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帶著笑問她:“那顧太太覺得應(yīng)該怎么相處?”

      他的聲音很低,離得也近,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谠S若的耳側(cè),許若瞬間覺得臉頰和耳根都開始發(fā)燙。她略微局促地偏了偏腦袋,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出來要怎么接話。

      她掙了兩下,從顧言非制造的狹小空間里伸出手,把床頭的臺燈摁亮,上方一張清晰的俊臉?biāo)查g映入了她的眼眸,兩人的目光就這么猝不及防地碰在了一起。

      不得不承認(rèn),顧言非長得真的是太好看了,五官精致到挑不出毛病,尤其一雙鳳眸狹長,看人的時候極具攻擊性,又壞又帥,簡直讓人無法招架。要知道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許若本來情緒郁結(jié),一直都沒有抬頭看過身邊的人,直到牧師問她愿不愿意時,她忽然心情崩潰猛地就哭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周圍靜悄悄的,只隱約聽到她壓抑的抽噎聲,連念誓詞都哽咽得斷斷續(xù)續(xù)。最后牧師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她才邊哭邊轉(zhuǎn)過身,抬眸看了一眼身邊的新郎。就這一眼,她連哭都忘了,因為新郎,長得太好看,她直接看愣了,連婚禮結(jié)束了都還是蒙的。

      現(xiàn)在兩人獨處一室,臥室的燈光溫柔,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心里微微一動,這么好看的人,一定也很善良,應(yīng)該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吧。

      然后她就跟他說:“怎么相處不重要,我覺得我肯定會喜歡你的,真的?!?/p>

      她的聲音不大,內(nèi)容直白,但說話的語氣認(rèn)真又篤定,一雙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像有星光要溢出來。

      顧言非一動不動地看著那雙眼睛,他忽然松了手上的勁兒,在床的另外一邊躺下來。靜默了一會兒,他伸手把被子搭到許若身上,招架不住似的,嘆了一聲:“睡吧,顧太太?!?/p>

      (二)

      早上七點,許若還沒睡醒,顧言非叼著煙在陽臺上接電話。

      “沒有?!鳖櫻苑巧焓謴椓藦棢熁?,看著遠處朦朧的晨霧,“她太單純了,還是個無可救藥的顏控,我下不去手。”

      電話那邊差點兒沒笑死,說:“顧少爺竟然還有這樣的時候?”

      顧言非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沒接話,直接把電話掛了。他抬手掐滅了煙頭,收了手機走進屋,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他也沒在意,隨手脫了身上的家居服,找了件襯衫往身上一套,就下樓去了。

      許若正在廚房煮面條,穿著荷葉邊的碎花小圍裙。

      她剛剛洗漱好,沒有扎頭發(fā),她的頭發(fā)又多又蓬松,有點兒微卷,俏生生的,十分可愛。

      她攪拌好了雞蛋液,從冰箱里拿了個西紅柿,剛一轉(zhuǎn)身,猝不及防看到了倚在門口的顧言非。也不知道他倚在那里看了多久,似乎看她做飯是件特別有趣的事。

      許若的眼睛卻沒有跟他對視,而是盯著他整個人看了好一會。

      顧言非隨便穿了件襯衫下樓,與昨晚西裝革履的沉穩(wěn)氣質(zhì)不同,顯得清爽而陽光。他的皮膚有點兒白,腰窄肩寬,勻稱緊實的線條在合身的襯衫下一覽無余。

      襯衫,清爽、陽光。許若眼睛里就只有這幾個詞在反復(fù)交替,神情愣愣的,直到鼻腔麻麻的,有點兒熱,有什么液體流出來了,被顧言非一步跨過來伸手猛地捂住。

      “你怎么了?”顧言非驚詫了一瞬,扶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用毛巾蘸了涼水敷在她額頭上,許若怕被鼻血嗆到,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等鼻血止住了,顧言非把她拉到沙發(fā)上,丟了包紙給她,順便看到了她昨天吃剩的一堆零食。

      “這么多油炸、膨化食品,薯片吃多了要上火的?!鳖櫻苑请y得提醒了她一句,沒再多說,起身拿了外套就要出門。

      許若見他要出門,以為他要去上班,連忙站起來,三兩下擦干凈了臉跑進廚房。

      “你等一下!”

      顧言非推開門正要走,聞聲回頭看到許若端著面碗跑過來。

      “早飯必須要吃的。”許若把碗遞過去,有些雀躍地說:“你吃幾口墊墊肚子?!?/p>

      顧言非站在門口沒有動,他低頭看著這個比他小了五六歲的女孩,這個他剛過門兒的妻子,突然想起自己六歲那年媽媽去世之后,他就一直一個人住,整整二十年,從來沒人多過問他一句,今天倒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做好了早飯。

      他覺得有點兒新奇,于是好整以暇地甩了甩手里的車鑰匙,低頭一笑:“好吧,可是我手里拿了東西,顧太太喂我吃一口好嗎?”

      許若果真上當(dāng),她踮起腳用筷子把煮的軟爛的面條挑起來送到他嘴邊。顧言非十分自然地低頭吃了,味道還真不錯。

      剛吃了兩口,顧言非的電話就響了,他順手接了起來。

      “顧少,你過來了嗎,船要開了,再晚一點兒島上的派對就開始了。”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頭看著面前端著面碗的許若,忽然,他笑了一下,對著電話說:“你們?nèi)グ??!?/p>

      說完不等那邊回話,他就把電話掐了。外面的大魚大肉吃膩了,偶爾吃點兒小白菜也挺好的。

      他決定在家逗逗這個可愛的丫頭。

      顧言非回身把車鑰匙丟到柜子上,準(zhǔn)備換回拖鞋。許若看到他的動作,連忙問他怎么不走了。顧言非邊換鞋邊說:“不去了,剛老板打電話來說我被解雇了。”

      許若驚了一下,顧氏不是他們家的嗎,一家人也這么嚴(yán)格?不過她也沒有多問,畢竟這個時候也不好在人傷口上撒鹽。顧言非失業(yè)得突然,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話,就把手里的面條遞給他:“你先吃面條,工作以后還會有的,你不要著急。”

      顧言非擰了擰眉,一副備受打擊的失落模樣,接過面條走到餐桌旁坐下,許若煮的面條還真的很好吃,他一邊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一邊抬眼看著廚房門口忙碌的嬌小身影。

      她慢悠悠地收拾好廚房里的垃圾,又把客廳的沙發(fā)和茶幾也清理干凈,然后把垃圾袋拎出來系好口放在門外。顧言非邊吃邊看她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腳上的兔耳朵拖鞋隨著她的走動一甩一甩的,一時間他竟看得入了神。這棟房子在此之前都是他一個人在住,他雖然浪蕩,但從不帶人回家,許若還是第一個住進來的女人,他忽然覺得,多了個小女生在屋子里,晃來晃去的,也還好。

      “快點兒吃,吃好了把碗放到洗碗機里?!?/p>

      顧言非冷不丁地被催了一聲,似乎是笑了一下,他低頭兩口把面吃完,把碗放進了洗碗機。許若忙完手里的活,看到顧言非倚在一旁看著她,以為他是剛失業(yè)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于是她想了想,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講道理給他聽:“我給你講,每一次的失業(yè)呢,都是一種閱歷,上一份工作的結(jié)束就代表著下一份更好的工作的開始。你不要有負擔(dān),我這里還有一大筆存款,夠我們吃到50歲!”

      “哦?顧太太這么有錢?”顧言非狀似驚訝。

      許若點點頭,說是她結(jié)婚之前哥哥給她的,足有八百萬呢。

      八百萬,確實挺多的,夠他給自己買件看得上眼的禮物了。于是他笑瞇瞇地說:“那以后就拜托顧太太養(yǎng)我了喲?!?/p>

      許若鄭重地點了點頭,覺得在他找到工作前一定養(yǎng)得起他。

      顧言非笑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許若不僅是個慢性子,凡事還都喜歡先同人講道理,這可真是太好玩兒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沉迷上了這種游戲,也樂此不疲地配合著這個小女生演起了一出家庭情景劇。

      (三)

      就這樣一晃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顧言非都沒有出現(xiàn)在娛樂場所,平時的狐朋狗友給他打電話也找不到人,這著實是令人吃驚。

      而此時被眾人談?wù)摰念櫞笊贍斦C在沙發(fā)上跟自己家的小姑娘調(diào)情。

      “你親我一下,我說不定就找到工作了,顧太太的幸運魔法最管用了?!?/p>

      “胡說八道!”許若坐在沙發(fā)的一角,一邊笑一邊推拒著湊過來的人。

      “真的,顧太太就給加個魔法吧!”顧言非俯身往她那邊湊,他本來也就想逗逗許若,沒想到許若竟捧住他的臉,真的親了他一口。她的唇濕濕軟軟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果凍,又軟又甜。

      顧言非愣怔一瞬,立刻反客為主,將許若壓在沙發(fā)墊上,吻著她的唇輾轉(zhuǎn)反側(cè),然后這個吻往上移到了臉頰,鼻梁,再到眉骨,再到額頭,一路流連纏綿。顧言非慣會調(diào)情,許若哪是他的對手,早就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不知如何反應(yīng)了。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來,關(guān)鍵是還沒完沒了地響個不停,許若回過神來從顧言非懷里爬起來去找手機,顧言非閉了閉眼,伸手揉了揉眉心,郁悶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

      “對,我是許若?!痹S若跪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拿著手機,臉都白了,“我馬上就過來,可是我要怎么幫忙?”

      “你找顧言非,他是顧氏的太子爺,”電話那邊很亂,說的也很急,“他有辦法,你帶他過來?!?/p>

      許若掛了電話,都要急哭了,顧言非哪里是什么顧氏的太子爺啊,他都失業(yè)在家三個多月了,估計他在顧家的地位也就跟她在許家差不多,無足輕重,不然兩人都結(jié)婚這么久了,怎么一個顧家的人也沒來過問過他倆?

      顧言非抬頭看到許若都要哭了,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轉(zhuǎn)頭就哭了?他連忙起身去問她怎么回事,許若一邊從沙發(fā)上下來一邊帶著哭腔說她有個朋友在酒吧出事了,她要趕緊過去。

      顧言非看她著急忙慌地換衣服、換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說:“你就算去了也沒用啊,去了頂多就是多個人被欺負。”

      許若邊哭邊說:“不行,必須要去,她是我的朋友?!?/p>

      眼看著許若飛快地拾掇好就要出門,顧言非放下水杯嘆了口氣,妥協(xié)似的起身跟上:“慢點兒,我跟你一起去?!?/p>

      一路到車上,許若一直在哭,顧言非之前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竟然這么能哭,一哭起來沒完沒了。他握著方向盤皺著眉看著前面,心里莫名的有點兒煩躁。他看了一眼副駕上哭得哽咽的人,沉沉地說:“什么時候哭完,什么時候再去?!?/p>

      許若一聽他這么說,連忙收住哭聲,偏過頭祈求般地看著他,睫毛上、腮幫子上全是濕漉漉的眼淚,看起來可憐極了。顧言非心里一軟,伸手替她把臉上的眼淚擦干凈,啟動了車子。

      兩人到酒吧的時候,里面鬧得正厲害,許若的那個朋友傷得不輕,顧言非讓酒吧的人趕緊把人送到醫(yī)院去,許若不放心也跟了出去。她出來了之后也不知道顧言非在里面怎么處理的,最后那些人不僅答應(yīng)承擔(dān)她朋友所有的醫(yī)藥費,還上來賠禮道歉。

      許若本來要跟著去醫(yī)院的,但最后她沒有跟著上救護車,因為她不放心顧言非自己在里面,于是又返回酒吧。她剛往回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堆人簇擁著顧言非從酒吧門口走了出來,他微微擰著眉和旁邊的人說著什么,那人一路點頭哈腰地附和著。因著他過于正經(jīng)的神色,從前和他在圈兒里一起玩的幾個姑娘們看到他竟一時半會兒都不太敢上去跟他說話。

      許若停下腳步,正考慮著要不要上前,顧言非就先叫住了她。

      “若若,回家了?!彼麤_她招招手。

      眾人隨著他招手的方向看過去,那里站著一個姑娘,和他平時交往的風(fēng)情萬種的姑娘不同,那不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相反的,她干凈漂亮,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茉莉花,她站在那里,同這烏煙瘴氣的喧囂之地顯得格格不入。

      許若站在街道的另一邊,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她只看得見顧言非背后閃爍的車燈和霓虹,她忽然覺得,這個顧言非有那么一點兒陌生,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帥。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了。

      顧言非笑了一聲,手上一用力把她抱起來,抬腳往停車的地方邊走邊說:“走吧顧太太,我們回家嘍?!?/p>

      酒吧門口此時圍滿了人,大多數(shù)都是從前和顧言非一起在圈兒里玩過的,每個人都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時半會兒竟沒人說話,似乎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四)

      許若當(dāng)然不是個傻子,她之前在國外,對顧家以及顧言非一點兒都不了解,看顧言非這三個月的樣子,以為他就是個失業(yè)在家、喪失斗志的失意青年,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酒吧那一遭,她覺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于是拿出了筆記本上網(wǎng)去查了一下顧言非。

      女人一旦警覺起來就堪比福爾摩斯,這一查不得了,不僅查到了顧言非是A市遠近聞名的紈绔公子哥兒,還把他過去的傳聞看了個遍,甚至連他之前攬著模特跳舞的視頻都給挖了出來。

      敢情他之前都是在逗著她玩兒呢?

      許若氣得要死,心里不斷冷笑,把那些視頻挨個點開看。顧言非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許若抱著電腦在發(fā)呆,他心想許若在看什么看得這么起勁兒呢?走過去挨著許若俯身一看,只這一眼,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默默地冒出兩個字:涼涼。

      許若一言不發(fā)地把之前顧言非在游輪上跳舞的視頻當(dāng)著他的面兒反復(fù)點開看了兩三遍,在她還準(zhǔn)備循環(huán)播放的時候,顧言非終于扛不住了,起身拉住她的手正要說話,許若就十分自然地抽回手指著視頻里顧言非的畫面說:“我真是太遺憾了?!?/p>

      顧言非一時半會兒沒聽懂她的意思,“啊”了一聲有點兒緊張地問她在說什么。

      許若搖搖頭,嘆了口氣:“太可惜了我當(dāng)時竟然不在現(xiàn)場,顧少爺以后你再干這種事兒請務(wù)必叫上我去看?!?/p>

      顧言非一聽她這話,心里頓時警鈴大作。他艱難地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口水,這回該輪到他同許若講道理了。他俯下身撐著椅背將她圈進懷里,想了一會兒,說:“顧太太,話可不能這樣說。咱倆沒結(jié)婚之前所有的事兒都一碼歸一碼,每個人都有過去,你說是不是?你看咱倆結(jié)婚之后我還出去瞎玩兒過嗎?”

      許若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推開他邊走邊說:“那是你的事兒,畢竟我們兩個也就是聯(lián)姻夫妻,連熟悉都談不上,我管不了你的?!?/p>

      顧言非驀地被那句“我管不了你”刺了一下,他從小到大被放養(yǎng)慣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家的樣子,那人卻說管不了他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什么好。

      許若穿著拖鞋就直接出門了,四月份的夜晚還有點兒涼,顧言非沒有立刻追出去,他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抬眼所及之處,柜子上的手工小玩意兒、墻邊歪歪扭扭的小盆栽、茶幾上的小零食,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全都是許若留下的痕跡,他猛地發(fā)現(xiàn),他和許若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這個小姑娘,卻一點一滴、不知不覺地滲入了他的生活,也的確給了他一個溫馨甜蜜的家。他忽然站起身,抓起車鑰匙不管不顧地就沖出了門。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許若一個人走在忽明忽暗的街道上,她踢踏著腳上的拖鞋,一邊慢慢地溜達一邊小聲嘀咕著顧言非怎么還不來找她,按理說他應(yīng)該是反思夠了啊。她心里默默數(shù)著數(shù),數(shù)到三十,顧言非再不來把她找回去,她就讓他再也找不到她,把他氣死。

      她慢慢地走著,已經(jīng)數(shù)了二十九個數(shù)……

      她心里一嘆,垂下眼瞼,眼眶有些酸澀。她慢慢地呼出一口氣,正欲再走,忽然后面的車燈驟亮,她背著光睜大眼睛停下腳步,隨即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她就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在落入這個懷抱的一瞬間,她眼里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地全部涌出來打濕了那人的衣衫。

      顧言非抱她抱得很緊,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能聽見彼此沉重的呼吸聲。最后還是許若先開了口。她一開口就帶上了哭腔:“顧言非,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這樣?”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濃濃的委屈和難過。

      顧言非被她這副樣子吃得死死的,慢慢地伸手給她擦眼淚,嘆了一聲:“是我錯了,顧太太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許若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這段時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影片一般一幀一幀地在腦海中播放。她下意識地就想點頭答應(yīng),但是她又實在覺得很難過,她想要一個顧言非的態(tài)度,于是她問:“那你喜歡我嗎?”

      這一下把顧言非問得愣住了,他向來都是一副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樣子,至于喜歡誰,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他一動不動地低頭注視著許若的眼睛,他記得第一天回家的時候,她在吃薯片,像只小倉鼠一樣可愛,晚上在臥室的時候,她抱著他的手臂一本正經(jīng)地說:“顧少爺,我一定會喜歡你的,真的?!蹦菚r候她的眼睛特別亮,令他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再到后來,她每天都會給他煮早飯,晚上他說餓了還會起來給他煮夜宵,會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會買好多可愛的小盆栽或小飾品把原本空蕩蕩的家裝飾得溫馨甜蜜,他隨便說句什么她都會信,還會認(rèn)真地給他想辦法,鼓勵他要振作起來,甚至還把自己的存款一分不剩的拿出來說要養(yǎng)他。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只是覺得逗她好玩兒,現(xiàn)在他低頭看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突然好像有點兒明白了,并不是他自己入戲太深,他或許從來都不是因為覺得好玩兒才食髓知味地跟她一起過上了柴米油鹽的小日子。六歲那年他母親過世,他從此脫離顧家,開始一個人生活,很久沒有過過這種暖心的日子,一時間竟然有些貪戀。

      他嘆了口氣,伸手將許若攬進懷里,輕輕地說:“顧太太,你之前不是說了嗎,要跟我慢慢相處啊?!?/p>

      說完他就笑了,沉悶的笑聲從胸腔里震散出來,許若被他這句話惹得耳根都紅了,眼淚又不自覺地開始泛濫。顧言非笑了一會兒,伸手給她擦臉,邊擦邊忍不住又笑:“不哭了好不好?顧太太脾氣真大,逗都逗不得了!”

      許若吸了吸鼻子,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懷里。顧言非一把把她抱起來放進車?yán)?,到家之后他把許若放到沙發(fā)上,趁著眼下的氣氛好,顧言非干脆和許若全盤托出了從他六歲起一直到二十六歲的所有事。

      母親去世后,父親不久就另娶了,但他父親再婚之后一直沒再有子嗣,因此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只有顧言非這么一個兒子。顧言非因為當(dāng)初母親尸骨未寒父親就再娶而覺得父親無情,又因為再娶的事情父子倆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那時候未過門的繼母竟然扇了他一耳光,他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突然變故,他覺定用一個“不肖子孫”的樣子來報復(fù)他的父親。其實他并不是真的不務(wù)正業(yè),放蕩不羈。

      顧言非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淡,許若窩在他懷里,聽著他一聲聲有力的心跳。

      越到后面她越聽得心里絞痛,干脆直起身抱住顧言非,哽咽著說:“你別說了?!?/p>

      “你心疼我呀?”顧言非低聲著問她。

      許若埋在他懷里點點頭,仿佛是她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吸著鼻子悶聲道:“都怪你。”

      “好吧,生氣了要怪我,哭了要怪我,心疼了也要怪我,我好難啊,顧太太?!鳖櫻苑茄鹧b嘆氣,伸手去捏許若的臉,許若抬起眼晴望了他一會兒揚起脖子吻了他。于是乎,顧少爺開始反客為主,攻城略地。許若在意亂情迷間,都不忘拽著顧言非的手掙扎著跟他說:“顧言非你別再像以前一樣了,以后我會對你好的,真的?!?/p>

      她向來都單純又直白,顧言非完全招架不住,總是被她的話弄得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想笑又覺得心疼,只得低下頭去吻她。

      月色透過薄薄的窗紗,將銀光灑向室內(nèi),照亮一室旖旎春色。

      第二天許若起得比顧言非晚,最后是顧言非給她煎了蛋,煮了稀飯,才叫她起床吃早餐。她抱著碗就算吃著東西,也不忘問顧言非:“過兩天我們回趟顧宅吧?”

      顧言非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許若以為他不愿意,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碗拉住他決定好好同他講講道理:“你想啊,你都快三十了,總不能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是不?以后我們有孩子了,你沒有工作的話,日子怎么過???我給你說,最好的報復(fù)不是自甘墮落,而是在廣闊的平臺上做最好的自己,你犯不著跟你爸爸置這個氣。”

      一番話把顧言非聽笑了,他心里一嘆,伸手摸了摸許若的腦袋,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誰叫他再也舍不得看她有一點兒點兒的不開心呢。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rèn),“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顧大少爺,這回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從那之后又過了幾天,顧言非帶著許若回了一趟顧家,這還是兩人結(jié)婚以來第一次回家。顧老爺子看到顧言非肯主動回來了,高興得老淚縱橫。顧言非的態(tài)度一直都淡淡的,吃了飯顧老爺子和顧言非就進了書房里,說了些什么許若也不清楚,直到幾個小時之后顧老爺子才從書房里出來,那滿臉頹敗的模樣讓她印象很深。他看著許若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邊走邊嘆氣:“果真是天道好輪回,一物降一物啊?!?/p>

      許若當(dāng)時也聽不懂顧老的話是什么意思,后來她問過顧言非,顧言非也只是笑著逗逗她,并不說實話,久而久之她也就懶得過問了。

      (五)

      顧言非回到顧氏之后,就開始忙起了來,搞得許若都有點兒后悔讓他回去。

      這天顧言非半夜出差回來,屋里很黑,他也沒有開燈,直接用手機燈照著上了樓,推開主臥門的時候,里面一盞臺燈還亮著,暖黃的燈光把整個房間都照得格外溫馨,厚重的床幔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凸起,正睡得香甜。

      許若睡著睡著,忽然感覺腰上一緊,接著被納入了一個帶著些許涼意的懷抱。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從他懷里抬起頭,小聲嘟噥了一句:“你回來啦?!?/p>

      顧言非“嗯”了一聲,有些疲憊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兩人纏綿了一會兒,許若翻了個身,小心地坐起來,伸手將顧言非的手拿過來放到小腹上,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顧言非立刻明白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她:“是有寶寶了嗎?”

      許若抿了抿唇,笑著點點頭。

      顧言非靜默了兩秒,嚴(yán)肅地說:“那完蛋了!”

      許若一聽就慌了,連忙伸手拽住顧言非,一副急了的樣子。

      顧言非摸了摸她的肚子,笑嘆一聲:“以后就有人來跟我搶老婆了?。 ?/p>

      許若笑起來,她起身抱住顧言非,輕輕地說:“你要做爸爸了啊,顧言非?!?/p>

      顧言非伸手回抱住她,從未有過的幸福感把他的心都填滿了,他不禁想,如果沒有許若,那他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呢?顧言非覺得眼眶有些酸熱,他低頭將自己的情緒全都隱藏到她看不見的地方,慢慢地伸手梳理著她的頭發(fā),靜靜地聽著許若說話,溫馨又安謐。

      “你說他會像我嗎?像我不好,我希望他以后長得像你……?!痹S若還在小聲嘮叨。

      顧言非聽得笑了,他說:“像你哪里不好?你那么溫柔善良!只長得好看怎么行,還要像他爸爸現(xiàn)在這樣懂得努力奮進。你肚子里的這個小寶貝,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放心,他一定會非常幸福的?!?/p>

      屋內(nèi)的燈光逐漸朦朧,將兩個偎依在一起的身影慢慢映得模糊。有時候人生就是這么奇妙,改變一個人其實并不難,只要遇上了對的人,有些人看似行走在黑暗中,沉溺在深淵里,但其實只要你給他一束光,他就會從此掙脫黑暗的束縛,成為你掌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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