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彈得很不錯的曲子,卻被媽媽否定,周鈺乙蹲在地上,好生委屈;原本只是上了個廁所,卻被數(shù)學(xué)老師認為是閑逛,湯英琪真是百口莫辯;明明是爸爸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為什么遭殃的卻是“我”,蔡潤鋒內(nèi)心的委屈無處說……有一種感覺像一條繩索一樣緊緊地勒著我們,使我們喘不過氣,它的名字叫——委屈。
“你怎么彈的,不行不行,再來一遍。”媽媽震天的怒吼,字字似離弦的箭,“嗖嗖”地刺進了我的心里。
我很委屈,真想對媽媽說:“母親大人,您不是說好再彈這一遍就可以了,怎么又反悔了?”
星期六,老天爺陰沉著臉,空氣中沒有一絲風(fēng),整個世界好似籠罩在一個黑色的大球里。
下午,媽媽讓我彈一首較難的《牧童短曲》,而且說好只要我彈得不錯,就帶我去將軍山公園游玩。
我專心致志地刻苦練習(xí),很快,《牧童短曲》就被我“攻”下了。
于是,我急急忙忙地搬來椅子,讓媽媽“驗收成果”。一個又一個跳動的音符,伴著那優(yōu)美的曲調(diào),從我手指間飛出。我已然覺得這首曲子似草長鶯飛,如桃花燦笑,像暖春來臨,美得讓我陶醉。窗外,原本陰暗的天幕已然謝幕——紅日高掛,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綠葉,穿過窗欞,映照在我的琴鍵上。霎時,我神清氣爽,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幅美妙的畫面:桃花綻開了笑臉,柳樹抽出了新枝,河水叮叮咚咚,奏著歡快的樂曲……隨著手指按下最后一個音符,我自認為完美地結(jié)束了《牧童短曲》的彈奏。
“母親大人,聽完此曲,您有何體會?”“體會甚‘深?!薄澳赣H大人,這個‘深如何解釋?”我緊張地搓搓手指,另一只手緊緊地攥著衣角,頭上不知何時已冒出了汗?!白晕腋杏X良好,是不是?”媽媽笑瞇瞇的,我松了一口氣。“但是,”媽媽突然提高了音量,我的心急速跳了起來?!癈大調(diào)高了點!不行!重彈!”最后四個字,令我震耳欲聾,瞬間憋了一肚子氣。
“我不干!說好彈得不錯就可以了,我覺得自己彈得很好!我要去將軍山!”我為自己憤憤不平。
頓時,媽媽的頭發(fā)豎了起來,頭上立刻著了“火”;五官扭曲成一團;眉毛皺成了倒八字;鼻子“噴”出了煙;嘴巴大得可以一口吞下一個飯團。
“不行,必須重彈!”媽媽用力拍著桌子。
外面的陽光不知什么時候再次被烏云蓋過,烏云變本加厲,召喚來一場瓢沷大雨。
“我不干!我不干!”我委屈極了,“您雞蛋里挑骨頭!”
“彈不好還不承認!”媽媽氣得嘴唇發(fā)抖,一把奪過琴譜,兩手向外一張力,“啪!”琴譜立刻被迫“分家”。
我蹲在地上,手臂放在大腿上,將頭深深地埋進去。過了一會兒,我緩緩地站起來,臉上、手臂上早已沾滿了淚水。
我輕輕地拾起琴譜,慢慢地走進房間,重重地關(guān)上門,把一張又一張琴譜拼接起來。我目光呆滯地望著琴譜,“啪嗒!”琴譜濕了一大片……
【作者系福建云霄縣實驗小學(xué)二小校區(qū)五·1班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