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文章以“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中文期刊文獻為研究對象,利用科學計量可視化軟件CiteSpace對 2008-2018年間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研究熱點、關鍵話題和學科參與度進行分析。提取的 5 個關鍵話題包括國家話語、語言教育、語言規(guī)劃、國家語言能力和語言能力。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具有一定的跨學科屬性,但學科參與度和影響力的均衡度不強,未來研究需要多學科共同參與,增強研究的廣度、深度與持續(xù)性。
〔關鍵詞〕 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熱點話題;CiteSpace;綜論
〔中圖分類號〕H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2689(2020)02-0001-10
引 言
2016年教育部國家語委發(fā)布的國家語言文字事業(yè)“十三五”發(fā)展規(guī)劃中,明確提出,全面提升語言文字事業(yè)服務國家需求的能力,實現(xiàn)國家語言能力與綜合國力相適應[1]。這是政府文件中首次提出“國家語言能力”這一概念,并將其列為“十三五”語言文字規(guī)劃的發(fā)展目標[2](66)。2014年7月,國家語委批準在北京外國語大學成立“國家語言能力發(fā)展研究中心”,“習近平2016年5月17日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我國話語體系建設的總體水平不高,號召哲學社會科學研究者積極參與建設融通中外的中國話語體系。目前國內話語體系的研究者大都來自哲學、歷史、政治及傳播等領域,外語界的寥寥無幾。”[3](1)本文考察國內近十年對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發(fā)現(xiàn)學者們從各自的研究領域出發(fā),對國家語言能力的內涵、體系、建設等問題進行了討論??傮w來看,國家語言能力在國家發(fā)展過程中的重要性已經得到了學界的廣泛認可,“語言能力是國家軟實力的組成部分,也是硬實力的構成要素”[4],“信息戰(zhàn),情報戰(zhàn),心理戰(zhàn),歸根結底是語言戰(zhàn);外交談判,經濟競爭,文化交流,無一不需要語言”[5](23)。另一方面,我國對該領域的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與發(fā)達國家相比,特別是美國,我國在語言管理與語言規(guī)劃上存在明顯差距”[5](23-24)。
國家語言能力(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這一概念最先由美國學者提出[6][7]。他們將其定義為“國家應對特定語言需求的能力”,并特別強調這種能力應該能夠滿足國內外常規(guī)和不斷變化的需求[2](67)。文秋芳提出由于受限于美國學者的原始含義,即由美國學者所提出的“國家語言能力”實際上指的是“國家非通用語能力”,因此當時將其譯為“國家外語能力”[2](67)。然而自2011年李宇明正式提出“國家語言能力”這一概念以來[8],這一提法迅速受到相關學者們的積極響應,魏暉[9]、趙世舉[10]以及文秋芳[5]等紛紛以國家語言能力為主題就其內涵發(fā)文闡釋。文秋芳認為“國家語言能力”這一概念的內涵遠遠豐富于“國家外語能力”,因此在后續(xù)的研究中主動放棄了“國家外語能力”這一譯法,并采用“國家語言能力”加以代替。在此基礎上她提出“國家語言能力”可分為“國家語言資源能力”和“國家話語能力”兩個層面[2](66)。
本文以李宇明、文秋芳、陳汝東、魏暉等人的論述為基礎進行研究,以CiteSpace為研究工具,以中國知網(CNKI)全文數(shù)據(jù)庫為研究數(shù)據(jù)來源,以期呈現(xiàn)出國家語言能力研究領域的研究現(xiàn)狀和前沿趨勢。
一、 數(shù)據(jù)來源和研究方法
(一) 數(shù)據(jù)來源
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全文數(shù)據(jù)庫為研究數(shù)據(jù)來源,使用中國知網的高級檢索功能,將檢索條件設定為“主題=國家語言能力”或“主題=國家話語能力”檢索日期為2019年1月7日。,同期刊文獻相比,報紙和輯刊文獻都不含關鍵詞,在進行關鍵詞共現(xiàn)分析時將會影響分析結果,而碩博論文在前沿性和專業(yè)性上同期刊論文相比又有些許差距,因此本次檢索將文獻范圍限定為期刊文獻。檢索結果顯示:以“國家語言能力”或“國家話語能力”為主題的期刊文獻共計192篇,時間跨度為2008-2018年。筆者對此192篇文獻進行了整理,在剔除征文、會議通知、公告和去重后,共得到164篇有效文獻。之后,利用CiteSpace進行文獻轉碼處理,形成樣本數(shù)據(jù)庫。
(二) 研究方法
本文使用CiteSpace 5.2版本為研究工具,該文獻分析工具是由美國德雷賽爾大學計算機與情報學華裔教授陳超美于2004年開發(fā)出的信息可視化軟件。CiteSpace作為以科學計量為基礎方法的可視化分析軟件,能夠直觀地展示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發(fā)展的宏觀概況和基本信息。本文還以Excel等軟件進行輔助分析,以期呈現(xiàn)并分析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關鍵話題、研究趨勢及該研究在學科領域間的跨度。
本文從兩個方面: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外部特征(發(fā)文量趨勢、國家社科立項情況、研究作者和發(fā)文機構)和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內部特征(研究熱點、研究內容)進行具體分析。
二、 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計量分析
(一) 國家語言能力研究趨勢
基于上述數(shù)據(jù)處理方法,獲取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發(fā)展趨勢,如圖1。
從圖1可以看出,2008至2018年間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期刊文獻發(fā)文量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1.起步階段(2008-2012年),從2008年該領域第一篇文獻發(fā)表到2012年7篇文獻出現(xiàn),這一階段發(fā)文量還很少,大致停留在概念的提出和問題的發(fā)現(xiàn)上。2.激增階段(2012-2016年),這一階段發(fā)文量大致呈持續(xù)增長態(tài)勢,雖然2015年發(fā)文量有所下降,但這并未影響到2016年成為近11年發(fā)文量頂峰。2016年國家教育部官方文件第一次提出“國家語言能力”概念,與此同時,當年國家語言能力研究文獻數(shù)量也出現(xiàn)了一次跳躍式增長,達到第一次峰值。3.平穩(wěn)階段(2016-2018年),這一階段發(fā)文量總體上比較大,且發(fā)文量上下波動很小,屬于平穩(wěn)發(fā)展階段。
總的來看,無論是2008-2018年間的發(fā)文總量,還是年度發(fā)文量,都不是很高,可見當前對于國家語言能力問題的研究相對來說還不盡人意。
為了進一步觀察與印證上述結果,筆者對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立項情況進行了統(tǒng)計。
以“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數(shù)據(jù)庫”為數(shù)據(jù)來源,以“國家語言能力”和“國家話語能力”為項目名稱進行搜索,搜索時間范圍為2008-2018年。結果顯示,在這期間共有3個項目獲批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皆屬于語言學研究,詳見表1。
表1顯示,在2008-2018年間,有關“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僅在2015、2018兩個年度中得到立項。這說明,雖然“國家語言能力”已受到廣大學者的關注,但是在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中的立項情況還不樂觀,同時也說明目前學界對于“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尚未取得重大進展。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反應了學術的前沿問題和國家的重大需求,因此根據(jù)表1我們可以推斷當前學界對于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角度和研究深度距離國家社科基金的立項標準仍有一些距離。
從“項目名稱”來看,大致反映了兩個研究方向:一是國內外的對比研究,一是立足于時代背景的國內研究。
我們認為,當前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應致力于滿足國家戰(zhàn)略實施的需要,以此作為當前研究工作的重心。國內外的對比研究應不局限于異同點的發(fā)現(xiàn),還要深刻了解其他國家在國家語言能力建設方面所采取的政策和措施,從中汲取經驗,為我所用。當前從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學者既有語言學領域的,也有新聞學、傳播學的,而以上3個有關“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項目所屬學科卻皆為“語言學”,可見把“國家語言能力”看作“語言”問題是當前學界主流,這或許也會成為未來“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主流方向之一。
(二) 學科跨度及特征
在CiteSpace操作界面,我們將Node types設定為Author,點擊“Go”運行軟件,得到“作者共現(xiàn)圖譜”,見圖2。
圖2呈現(xiàn)了164篇有效文獻中所有從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學者。圖中的各個節(jié)點代表各篇文獻的作者,作者名字字體越大,說明該作者的發(fā)文量越大,如李宇明、陳汝東、魏暉、戴曼純、陸儉明、李德鵬、張先亮、文秋芳、楊亦鳴、梁曉波和黃德寬。同時這10位作者也是2008-2018年10年間中國語言文字研究領域的代表性學者。而連線②則代表作者之間的合作情況??茖W產出與研究者之間的合作頻次緊密相關,并且研究者的高產出率與合作的高水平呈正比例關系[11]??蒲袌F隊或研究作者之間的合作可以使研究更加科學合理,同時,不同學科背景的研究者之間的合作可以形成優(yōu)勢互補,有利于研究方法和研究角度的深化。當前圖譜中共有節(jié)點179個,連線88條,密度為00055。這說明當前該研究領域研究者之間的合作情況較好,除大部分兩人之間的合作之外,還存在三人合作、四人合作的情況,這樣的合作現(xiàn)狀有助于產生高質量的研究成果,能夠推動研究的均衡合理發(fā)展。
通過進一步的觀察和研究,我們發(fā)現(xiàn)圖2中文獻高產團隊多以單核心為主,即團隊的研究進展過分依賴于某一位作者。例如陳汝東、雷力、肖琳團隊,三位學者的發(fā)文量依次為5、2、1;再如魏暉、富麗、陳菲、張一清團隊,四位學者的發(fā)文量依次為5、1、1、1;又如戴曼純、李艷紅、潘魏巍團隊,三位學者的發(fā)文量依次為4、1、1;還如梁曉波、武嘯劍、曾廣、李洪乾團隊,四位學者發(fā)文量依次為3、1、1、1。目前來看,雙核心的團隊還很少,還未出現(xiàn)多核心的研究團隊。劉國兵認為,單核心模式的團隊合作過分依賴于核心人物,網絡牢固性較差,不利于學科的發(fā)展和進步,甚至會出現(xiàn)研究停滯的情況[12]。從這點上來看,目前該領域研究的團隊合作形式仍不容樂觀。
為了再次驗證以上結論,同時也為了更清晰地顯示出上述主要作者所處的研究領域及發(fā)文情況,我們對所有學者的發(fā)文量進行了排名,并提取了前10位研究者的發(fā)文量以及他們的學科或專業(yè)名稱,從而分析中國國際語言能力研究的跨學科屬性及其相關特征并制成表2。
由表2可知,李宇明是該論題中發(fā)文最多的學者,同時也是最早關注國家語言能力的學者之一。李宇明不僅率先在國內提出“國家語言能力”這一概念,呼吁各級領導加強對國家語言能力的建設[5](24),而且由他主編的《語言戰(zhàn)略研究》期刊(2015年公開發(fā)行)在164篇文獻的來源期刊中排名第三,見下圖3。
從2015年創(chuàng)刊到2018年,《語言戰(zhàn)略研究》僅僅用了三年時間便成為國家語言能力研究期刊論文發(fā)表的主要陣地,這和李宇明先生的大力支持和積極呼吁是分不開的。由此可見,李宇明先生可視為當前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領軍人物。
李宇明先生曾主政語信司和國家語委,是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專業(yè)博士生導師。他的研究涉及語言生活、語言規(guī)劃、語言資源、漢語國際傳播、漢語國際教育等多個領域。他認為語言能力是重要的國家資源,提升公民語言能力,可以把語言資源轉化為國家發(fā)展的不竭動力,從而實現(xiàn)人才強國[13],其很多觀點在中文學科產生了不俗的社會影響。
① 圖譜中存在一級機構與二級機構并存的現(xiàn)象,為了保證圖譜的直觀,我們將二級機構合并至一級機構。由于圖譜中未見“江蘇師范大學”、“武漢大學”、“云南師范大學”這些一級機構名稱,故無法合并,因此仍顯示其二級機構。 "文秋芳先生是北京外國語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外語與教育研究中心專職研究員,也是學術期刊《外語教育研究前沿》(原《中國外語教育》)雜志主編,其研究領域為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興趣包括:二語習得、英語學習策略、口語測試、外語教學、國家語言能力、教師教育等,她提出了國家語言能力的內涵及評價指標[5]。
魏暉、陳汝東的研究也各具特色。魏暉是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副所長,主要研究領域是高等教育管理和語言政策研究,同時也致力于國民語言能力和時代背景下的國家語言戰(zhàn)略研究[9][14][15]。陳汝東學科背景是外國語言學,任職于北大傳播學院,是修辭學專業(yè)博士生導師,致力于“國家語言能力”領域下的“國家話語能力”研究,對國家話語體系的建構以及國家領袖的國家話語能力建構進行了初步探索[16][17][18]。
可見,中國語言文字學科和外國語言文字學科的學者都在致力于“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表2顯示出很多學者都是多重學科背景,本文認為這種現(xiàn)狀有利于該領域研究實現(xiàn)學科間的優(yōu)勢互補,有利于當前研究朝著科學化、均衡化、多元化的方向發(fā)展。
為了進一步分析該研究的學科跨度及特征,我們還進行了研究機構檢索。
在CiteSpace的操作頁面中,把Node types設定為作者機構,運行Citespace,得到國家語言能力研究文獻的機構共現(xiàn)知識圖譜,如圖4所示。
圖4顯示了當前研究領域的部分主要發(fā)文機構。圖中的節(jié)點代表研究機構,節(jié)點大小代表機構發(fā)文量的多少,節(jié)點之間的連線表示機構之間的合作研究情況,連線的粗細代表合作頻率。從圖譜中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機構之間存在著較為頻繁的合作,其中比較顯著的是江蘇師范大學的“江蘇師范大學語言科學學院”“江蘇師范大學語言能力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江蘇師范大學語言研究所”之間的合作以及“北京大學”“浙江師范大學”“武漢大學文學院”“云南師范大學”之間的合作。之后,我們對發(fā)文量排名前10的研究機構進行了統(tǒng)計,見表3。
從研究機構的性質來看,當前國內進行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機構以師范類院校和外語類院校為主,如江蘇師范大學、華東師范大學、浙江師范大學和北京外國語大學、北京語言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這種現(xiàn)狀形成的原因有兩點,一是在師范類院校的研究中,教育是中心,而語言教育又是教育過程中的重要一環(huán),由此推動了國家語言能力研究領域下國民語言教育的研究;二是一般來講,外語類院校較為強調外語的重要性,而外語教育又是衡量和提升一個國家語言能力的重要標準和關鍵措施,因此,外語類院校也成為了國家語言能力研究機構中的主力存在。
從研究機構的發(fā)文起始年份來看,華東師范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和北京大學是最早一批對國家語言能力進行關注的機構。其次是北京語言大學、江蘇師范大學、武漢大學、浙江師范大學、云南師范大學等院校,這些院校主要是在2013年產生了大量研究成果。隨后,國家語言能力研究得到教育部的關注和重視,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于2014年始多次發(fā)文。其后,令人矚目的是胡范鑄等成立了“國家話語研究中心”。 "(三) 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熱點的全景顯現(xiàn)
1 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熱點領域
關鍵詞是對文章核心思想的提煉和升華,如果某個關鍵詞在一個研究領域的文獻中反復出現(xiàn),則該關鍵詞所表征的主題內容就是該領域的研究熱點[19]。在一個研究領域內,某一關鍵詞出現(xiàn)頻率的高低代表該研究內容熱度的高低,對高頻關鍵詞的抓取能夠反映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領域的熱點。本文對164篇有效文獻的關鍵詞進行共現(xiàn)分析。在CiteSpace操作界面,我們將Node types設定為Keywords,點擊“Go”運行軟件,得到“國家話語能力研究文獻關鍵詞共現(xiàn)知識圖譜”,見圖5。
圖5中每一個十字架節(jié)點都代表一個關鍵詞,關鍵詞字號的大小和關鍵詞出現(xiàn)頻率呈正相關,十字架節(jié)點的大小表示關鍵詞出現(xiàn)頻率的高低,節(jié)點間連線的粗細程度則表示關鍵詞之間共現(xiàn)頻率系數(shù)的高低。在“國家語言能力關鍵詞知識共現(xiàn)圖譜”中可以發(fā)現(xiàn),圖譜共生成33個節(jié)點,39條連線,密度為00739。結合節(jié)點大小、連線粗細及密度高低三個因素,我們認為雖然當前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但已初具規(guī)模。此外,從圖中可以看到“語言能力”“國家語言能力”“語言教育”“國家安全”“國家話語”“語言規(guī)劃”“語言戰(zhàn)略”等關鍵詞節(jié)點體積較大且位于圖譜中心位置,它們基本代表了當前該領域研究的熱點問題。
為了更清晰地呈現(xiàn)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熱點關鍵詞,本文分別提取出現(xiàn)頻次最高的前10 位關鍵詞及其中心性的指標數(shù)據(jù),見表4。
關鍵詞的出現(xiàn)頻率只能作為衡量關鍵詞重要性的一個方面,在Citespace的使用中,中介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是測量節(jié)點在網絡中重要性的另一個指標。CiteSpace使用此指標來發(fā)現(xiàn)和衡量文獻的重要性,具有高的中介中心性的關鍵詞通常是連接兩個不同關鍵詞的重要樞紐[20]。關鍵詞出現(xiàn)頻次反映了該研究領域的熱點情況,而關鍵詞中介中心度則表示了它控制的關鍵詞之間信息流的數(shù)量以及對整個網絡資源的控制程度,它表示一個網絡節(jié)點在整體網絡中所起連接作用的大小,中心度越大,表示該節(jié)點越重要,見表5。
對比表4和表5,我們發(fā)現(xiàn)二者既存在一定的雷同,又存在些許的差異。
從研究熱點的總體特征來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主題豐富、熱點突出,各研究熱點間具有一定的關聯(lián)性。此外,從表中的數(shù)據(jù)可以發(fā)現(xiàn),關鍵詞出現(xiàn)的頻次與關鍵詞所具有的中心性間存在一定的正相關關系,即出現(xiàn)頻次高的關鍵詞具有更強的中心性,如“語言能力”“國家語言能力”等。
從研究熱點的問題指向來看,研究主要圍繞的內容包括:“語言能力”“國家語言能力”“語言戰(zhàn)略”“語言資源”“語言教育”“國家話語能力”“話語權”和“國家安全”,這些是兩表中都出現(xiàn)過的8個關鍵詞,對該類節(jié)點所指代的關鍵詞進行挖掘可以拓展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深度與廣度。
這8個關鍵詞在當前的文獻中不但出現(xiàn)頻率高,同時中介中心性也較高,是整個知識圖譜網絡的重要節(jié)點,因此我們認為當前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主要是圍繞著這8個關鍵詞展開的。
2 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關鍵詞類聚
通過CiteSpace中的“自動聚類”功能,可以實現(xiàn)關鍵詞聚類,并自動生成聚類標簽?!埃ň垲愐晥D) 是在默認視圖基礎上,通過譜聚類算法生成知識聚類,然后從引用聚類的相關施引文獻中通過算法提取標簽詞,以此來表征對應于一定知識基礎的研究前沿。”[21](76)具體操作是將節(jié)點類型設置為KeyWord,采用MST算法,運行軟件。在生成關鍵詞共現(xiàn)圖譜后,點擊“Clustering”聚類分析,并使軟件從文獻的關鍵詞中自動提取聚類命名術語,生成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此次運算共得到五個聚類:國家話語、語言教育、語言規(guī)劃、國家語言能力和語言能力。這五個聚類基本反映了國內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五大類研究內容,見圖6。
在聚類圖譜中,Modularity和Silhouette是網絡模塊化程度的兩個重要指標,模塊值Modularity用來衡量一個網絡能在多大程度上被拆分成相互獨立的模塊,值在0到1之間,值越大,表示網絡中模塊越獨立,通常該值需大于0.3;平均輪廓值Silhouette用來評估聚類本質的不確定性,值在-1到1之間,值越接近1,則說明聚類主題越明確,一般該值需大于0.5。如圖5所示,其模塊值Modularity為0.5549gt;0.3、平均輪廓值Silhouette為0.4411lt;0.5,說明該學術網絡聚類效果好,能在很大程度上被拆分成相互獨立的模塊,但同時聚類的主題還不夠理想。鑒于0.4411已相當接近于0.5,因而本文認為此次聚類只是大致反映出了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五個關鍵話題。
我們在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基礎上,查看了詳細的聚類信息。具體操作為在CiteSpace“Clusters”菜單欄中選擇“Summarization of clusters”,從而得到關鍵詞共現(xiàn)網絡聚類表,見表6。
表6顯示出此次五個聚類的大小和標識詞。其中聚類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該主題研究規(guī)模的大小,標識詞則反映出了該主題研究的主要內容。
通過對關鍵詞共現(xiàn)網絡聚類表的分析,我們可以將現(xiàn)階段國家語言能力研究領域的研究內容大致歸結為以下幾個方面:
(1)立足于時代背景的國家話語能力研究。共現(xiàn)標識詞為:國家話語、國家話語能力、價值自信、一帶一路和對策。
當前國家話語能力研究主要涉及兩個方面:一是國家話語能力研究;一是國家話語體系建構研究。相關學者從中國實施“一帶一路”以及“文化強國”、“體育強國”等重大戰(zhàn)略的時代背景出發(fā),強調了國家話語能力的重要性以及提升國家話語能力的對策。
陳汝東是較早從事國家話語研究的學者之一,其研究主要涉及國家話語能力研究和國家話語體系建構研究兩個方面。陳汝東以多學科的視角對國家話語和國家話語能力的性質、內涵、構成、表現(xiàn)形態(tài)、現(xiàn)狀、問題、對策等重要問題進行了闡釋[16]。之后,陳汝東進一步分析了國家話語體系的內涵、構成及國家話語體系建構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和成因,認為我國話語體系的建構具有重大的戰(zhàn)略意義[17]。文秋芳亦就我國話語體系的建設提出了獨到見解,她提出“建設中國話語體系的基礎和出發(fā)點應該是中外話語體系比較研究的結果”,而“外語界學者有著獨特的優(yōu)勢”。同時她也討論了國家話語的研究范圍以及國家話語研究過程中需要注意的問題[3]??偠灾?,以上研究皆屬于國家話語的基礎性研究。
另一部分研究呈現(xiàn)出與時代背景相結合的特點。王智慧強調了新時期國家體育強國戰(zhàn)略實施下國家體育話語能力的重要性,并就國家體育話語能力的建構提出對策[22]。王越芬、張世昌則立足于新時期文化強國戰(zhàn)略實施的時代背景,論述了提升國家話語能力的重大戰(zhàn)略意義和內在邏輯以及國家話語能力建構的時間考量[23]。錢蘇寧以“一帶一路”在不同場合和領域的解讀定義為例,描繪了當前我國國家話語能力的現(xiàn)狀,就其中的問題提出了解決途徑[24]。此外,還有一部分的研究亦頗具特色,如雷力、肖琳、陳汝東[18],張濤、白醒樂[25]從國家領導人話語出發(fā),探討了我國國家話語能力的建構問題,對于提升我國的國家話語能力大有裨益。
(2)致力于國民語言能力提高的語言教育研究。共現(xiàn)標識詞為:語言教育、學堂、學校、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國家語言能力。
國民語言能力的提高離不開語言教育,而在語言教育的過程中,學校和學堂又發(fā)揮著重要作用。作為國家語言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國民語言能力水平直接影響到了國家語言能力水平。因而從語言教育出發(fā),探討如何利用語言教育提升國民語言能力的研究自然成為了當前研究重點之一。
總的來看,此類研究皆強調學校的語言教育對國家語言能力提升的重要意義。例如陳汝東提出“面對全球化挑戰(zhàn)和新發(fā)展機遇,我國的語言教育應上升到國家戰(zhàn)略高度”[26],陸儉明認為對于語言的功用、語言能力和語言教育等方面的問題,應用國際化視角思考,“學校的語言教育需要進一步制定符合國情的更為科學的語言教育政策,鼓勵語文教育、外語教育走上改革創(chuàng)新之路”[27]。劉丹青認為語言能力具有多樣性,“中國語言教育的體系設計,語言教育的學術研究,語言教育內容和手段方法的創(chuàng)新,都應當建立在對語言能力多樣性的充分認識和兼顧的基礎上,最終體現(xiàn)為突出核心和重點、兼顧局部需求的多樣化的語言教育體系”[28]。
(3)基于國家安全的語言規(guī)劃研究。共現(xiàn)標志詞為:語言規(guī)劃、語言戰(zhàn)略、語言安全、話語能力和國家安全。
根據(jù)語言能力主體的不同,語言能力大致可劃分為個人語言能力和國家語言能力。個人的語言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的社會發(fā)展。而一個國家的語言能力不僅關乎國家發(fā)展進度,更關乎國家安全?!罢Z言是保障安全的重要因素,語言教育對促進相互理解有著巨大的作用。國家語言能力的缺乏可能對國家安全構成潛在的威脅”[29](124)。如何保障語言安全、如何提升國家話語能力、如何消除語言能力缺失對國家安全構成的威脅,需要科學合理的語言規(guī)劃和語言戰(zhàn)略。
戴曼純以西方國家對國家語言能力的高度關注為例,論述了國家安全角度下語言規(guī)劃的安全價值,就中國現(xiàn)行的語言規(guī)劃和語言教育存在的問題提出建議[29]。李宇明在“語言生活層級”觀念的指導下討論了“領域語言規(guī)劃”的若干問題[30]。沈騎認為語言規(guī)劃的安全維度是新時期語言政策研究中的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議題[31]。張日培提出“國家安全語言規(guī)劃是國家安全視角下的語言規(guī)劃”[32]。
(4)國家語言能力研究。共現(xiàn)標志詞為:國家語言能力、語言服務、語言資源、國家話語和國家話語能力。
就當前的研究態(tài)勢來看,對國家語言能力本身的研究,例如內涵解讀、構成分析、評價指標等是當前研究的重中之重,與之相關的語言教育、語言規(guī)劃和國家話語研究皆是圍繞國家語言能力研究展開的。趙世舉認為“國家語言能力是指一個國家掌握利用語言資源、提供語言服務、處理語言問題、發(fā)展語言及相關事業(yè)等方面能力的總和”[10](105)。因而國家語言能力研究不僅涉及其重要組成部分——國家話語能力研究,同樣涉及語言資源和語言服務研究。
國家語言能力這一概念最早由李宇明先生提出,他認為“國家語言能力”指的是國家處理海內外各種事務所需要的語言能力,其中也包括國家發(fā)展所需要的語言能力,并將國家語言能力劃分為五個方面[8]。趙世舉再次強調了國家語言能力在全球競爭中的重要作用,并將國家語言能力分為七部分[10]。魏暉亦就“國家語言能力”的內涵與外延做出討論,所不同的是,魏暉借助了企業(yè)戰(zhàn)略管理資源學派理論,從語言資源觀的角度對國家語言能力的內涵、構成、評價問題做出探討并提出了提升國家語言能力的若干建議[9]。文秋芳在回顧以往國家語言能力內涵研究的基礎之上,重新定義了國家語言能力[5]。
總之,當前對于國家語言能力的研究側重于內涵的界定和內容的分析,后續(xù)的研究多以國家語言能力建設為視角討論語言政策和語言規(guī)劃等問題[33][34]。如何提升國家語言能力?對此各位學者看法不一,但大都是宏觀的指導性意見,距離具體落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5)類型多樣的語言能力研究。共現(xiàn)標識詞為:語言能力、描述語、英語教學、語言測試和語言紅利。
該類研究主要涉及語言能力的測試、提高以及社會效益。語言測試需要制定相關的語言能力等級量表。語言能力的提高依賴于語言教育,在中國則具體體現(xiàn)為外語教育和漢語教育。
這類文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語言能力量表的制定和語言測試上。在本次搜集到的164篇有效文獻中,最早的文獻見于2008年方緒軍、楊惠中和朱正才發(fā)表在《現(xiàn)代外語》上的“制定全國統(tǒng)一的語言能力等級量表的原則與方法”[35],該文發(fā)出了制定全國統(tǒng)一的語言能力等級量表的呼吁,討論了語言能力等級量表的制定原則和方法,但這種呼吁是出于外語教學和測試的需要,還并未上升到國家安全、國家戰(zhàn)略層面。相關研究還有宋喬的非英語專業(yè)學生詞匯知識與英語語言能力的關系研究[36],姚李君的“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與“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的對比研究[37]。而對于漢語語言能力的研究,劉淑學、于亮提出了新的漢語語言能力教育目標以及漢語語言能力標準的制定[38],于亮結合認知神經科學以及腦科學的相關研究,對漢語語言能力量表的研制過程提出了獨特看法[39]。從這些研究中也能發(fā)現(xiàn),關于漢語語言能力的研究也都是圍繞語言能力的測量展開的。
另外,學界討論較多的還有國民語言能力,張先亮、趙思思[40]界定了“國民語言能力”這一概念,樸愛華[41],張武江、關智中[42],陳瑩[43]等都有相關論述。
三、 結論與展望
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文獻在10年的積累、發(fā)展和演變中構建了一個研究主題豐富、多學科交叉、自我與他者視角交替的具有包容性和彈性邊界的研究場域。無論是國家話語研究、語言教育研究、語言規(guī)劃研究、國家語言能力研究,還是語言能力研究,都對我們進一步研究中國國家語言能力具有積極作用和重要的借鑒價值。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在10年間取得了顯著的進展,但同時也存在一些問題:
首先,話題的豐富性尚嫌不足,自我與他者視角交替研究不多,跨學科特征顯著,但學科參與的均衡性不高,部分對中國國家話語研究具有關鍵性作用的學科仍然缺位;其次,缺乏系統(tǒng)的理論總結,研究成果比較碎片化,對外影響力不夠大,尚存在低循環(huán)、內消化的狀態(tài),相關成果更多在本研究范疇內被引用;最后,聚合性不強,核心作者群較為零散,雖然有研究機構,但團隊核心研究成果不明顯,沒有形成持續(xù)穩(wěn)定的研究網絡。
未來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需要鼓勵和吸引更多學科,尤其是社會學、法學、傳播學、政治學等相關的學科加入到研究隊伍中,深化理論研究,使之與應用研究協(xié)同發(fā)展,增強研究的多元支撐;同時建設相關研究機構發(fā)揮集群的力量,應認真細致地研究某一主題并對該研究主題進行持續(xù)性關注,例如國家語言能力話語主體的語用身份[44],國家語言能力如何體現(xiàn)于黨和國家權威政治文本的話語生產[45],等等。這些似為研究國家語言能力不應該回避卻至今未見或極少觸及的重要話題,也是國家語言能力研究廣度和深度的重要體現(xiàn)。我們期待未來的研究可以實現(xiàn)理論創(chuàng)新以及理論的規(guī)范化和體系化,進而發(fā)揮對實踐持續(xù)有力的指導價值,以促進中國國家語言能力研究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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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高生文)
Abstract: This paper takes the articles on the study of 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 of China on the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 CNKI) website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analyzes the research hotspots, key topics and subject participation of the study of 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 of China from 2008 to 2018 by using the knowledge visualization analysis tool CiteSpace. The five key topics of the study of 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 of China are national discourse, language education, language planning, 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 and language ability. The study of 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 of China has a certain degree of interdisciplinarity, but the balance of subject participation and subject influence is not strong. So, the future research needs multidisciplinary participation to enhance the breadth, depth and sustainability of the study.
Key words: 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 of China; hot topic; CiteSpace; re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