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山地櫟林現(xiàn)狀及經(jīng)營區(qū)劃分析

尤海舟，王超，馬增旺，高云昌

(1.河北省林業(yè)和草原科學(xué)研究院，河北 石家莊 050061； 2.河北省林木良種工程技術(shù)研究中心，河北 石家莊 050061；3. 河北小五臺山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定位研究站， 河北 張家口 075600 )

落葉櫟是殼斗科櫟屬的落葉種類，是我國溫帶和暖溫帶地區(qū)落葉闊葉林及針闊混交林的主要成分，普遍具有分布廣、抗逆性強、壽命長等優(yōu)良特性，是珍貴用材樹種，且堅果、栓皮、殼斗及樹葉均有重要經(jīng)濟價值，是典型的多功能生態(tài)經(jīng)濟樹種[1，2]。河北省地處華北地區(qū)，植被區(qū)劃屬暖溫帶落葉闊葉林分布區(qū)，落葉櫟林是本區(qū)地帶性植被類型，分布有栓皮櫟(Quercusvariabilis)、蒙古櫟(Quercusmongolica)、槲樹(Quercusdentata)等樹種，在太行山、燕山等地形成大面積優(yōu)勢林分，在生態(tài)防護與發(fā)展經(jīng)濟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河北山地原生森林破壞嚴重，櫟林多保存于偏遠深山區(qū)，以多代萌蘗林為主，長期作為矮林經(jīng)營，甚至采用1～5年的短輪伐期經(jīng)營管理[3]；而且在認識上將櫟林與低質(zhì)低效林畫等號，視櫟樹為“雜木”，通常作為被改造對象，導(dǎo)致其生長嚴重衰退[4，5]。同時，由于櫟屬樹種的多樣性和種間形態(tài)相似性較高，一些種在外部形態(tài)上有很大連續(xù)性變化，中間類型繁多，且混生在一起[1]，森林資源調(diào)查與經(jīng)營中對櫟屬樹種的區(qū)分、識別較為模糊和困難，結(jié)果造成對櫟屬樹種的分布狀況、生長發(fā)育特性等認識不全面和不充分。近年來，櫟林作為我國天然次生林經(jīng)營的風向標[5]，受到了普遍關(guān)注，河北作為櫟林資源大省，如何利用好櫟屬樹種、經(jīng)營好櫟林對于提高山區(qū)森林植被覆蓋率和精準提高森林質(zhì)量及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尤為重要。

1 櫟林資源狀況

按照全國森林區(qū)劃河北省屬暖溫帶落葉闊葉林區(qū)，亦有少量寒溫帶針葉林。山地以天然次生林、灌草叢和人工林為主，其中櫟林是最主要的森林植被類型之一，也是河北山地的地帶性植被類型。根據(jù)第九次全國森林資源清查數(shù)據(jù)(2016年)，河北省現(xiàn)有櫟林60.41萬hm2，蓄積2 235.69萬m3；另外有櫟類疏林0.65萬hm2，蓄積4.40萬m3。在全省主要森林植被類型中，櫟林在面積方面占第1位，在蓄積方面占第2位。現(xiàn)有櫟林以幼、中齡林為主，約占面積的93.33%和蓄積的83.66%，各齡級分布情況詳見表1。全省櫟林平均蓄積量37.01 m3hm-2，近熟林96.01 m3hm-2，成熟林28.16 m3hm-2，林分蓄積量明顯偏低。全省櫟林年均生長率6.73%，消耗率2.00%，年均生長量1.75 m3hm-2。實地調(diào)查顯示現(xiàn)有櫟林以多代萌蘗林為主，林相殘缺，普遍生長不良；主要特征表現(xiàn)為伐樁萌生，以單層林為主，疏密不均，生長緩慢；林木徑級小，平均胸徑多為8～14 cm，大徑級林木少，樹干低矮，主干彎曲、多杈，且易早衰。同時，現(xiàn)有櫟林以生態(tài)公益林為主，多數(shù)林分只能產(chǎn)出少量小徑材和薪材，僅能用作食用菌培養(yǎng)料或薪炭材，經(jīng)濟價值較低。

表1 河北省櫟林資源狀況

2 櫟屬樹種的分布

河北省天然分布有櫟屬9個樹種，4個變種和1個變型[6]，主要成林種有蒙古櫟、槲樹、栓皮櫟和麻櫟(Quercusacutissima)、槲櫟(Quercusaliena)，共5個種。

蒙古櫟喜陰涼濕潤環(huán)境，全省從南至北各山區(qū)均有分布，主要分布于太行山北部、燕山和冀西北間山盆地區(qū)。蒙古櫟抗寒性最強，是河北山地櫟屬中分布最北和海拔最高的樹種，太行山中南部海拔1 000 m、太行山北部及燕山海拔800 m以上多為蒙古櫟。蒙古櫟在河北山地有銳齒蒙古櫟(Quercusmongolicavar.grosseserrata)1個變種；槲樹耐干旱瘠薄，在太行山和燕山、冀西北間山盆地區(qū)均有較大分布，分布上也最為廣泛，一般分布于海拔1 000 m以下的低山區(qū)。槲樹抗寒性相對較差，北部山地海拔1 200 m以上基本無槲樹分布；栓皮櫟喜溫暖且最耐干旱瘠薄，主要分布于太行山區(qū)海拔1 000 m以下低山區(qū)，燕山東段低山丘陵區(qū)也有少量分布；槲櫟主要分布于太行山和燕山東段的低山丘陵區(qū)，在河北北部山地海拔800m以下低山區(qū)也有零星分布，本種有銳齒槲櫟(Quercusalienavar.accuteserrata)、北京槲櫟(Quercusalienavar.pekingensis)2個變種和高殼槲櫟(Quercusalienavar.pekingensisf.alticupuliformis)1個變型；麻櫟喜溫暖濕潤環(huán)境，主要分布于燕山東段低山丘陵區(qū)，在太行山區(qū)有零星分布，本種有北方麻櫟(Quercusacutissimavar.septentrion)1個變種。

遼東櫟(Quercuswutaishanica)耐干旱寒冷，也是河北省山地分布廣泛的樹種，從南至北均有分布，但成林僅在太行山中南部海拔1 000 m以上中山區(qū)，其他地區(qū)多為蒙古櫟林伴生種。河北櫟(Quercushopeiensis)零星分布于太行山區(qū)，葉似遼東櫟，殼斗近似槲樹，但苞片較短且不反曲，常伴生于槲櫟、槲樹、栓皮櫟等林分中。房山櫟(Quercusfangshanensis)在太行山和燕山東段低山丘陵區(qū)均有零星分布，葉近似槲櫟，殼斗近似槲樹，但小苞片較短且不反曲，常與槲櫟、槲樹等伴生成林，近年報道在燕山北部的圍場縣也有發(fā)現(xiàn)。枹櫟(Quercusserrata)目前僅發(fā)現(xiàn)在燕山東段的豐潤區(qū)有分布。

3 主要櫟林類型概況

3.1 蒙古櫟林

蒙古櫟是河北山地櫟屬樹種中成林面積最大的樹種，主要分布于燕山、冀西北間山盆地區(qū)和太行山的北部，多生長于陰坡和半陰坡，以承德市分布最為集中。燕山和冀西北間山盆地區(qū)的陰坡多以蒙古櫟林為主，隨位置北移和海拔升高，海拔1 000 m以上陽坡也逐漸演變?yōu)槊晒艡盗帧Ｃ晒艡祷蛞约兞只蚧旖涣执嬖?，干旱環(huán)境純林較多，隨著生長環(huán)境濕度的增加，混交樹種所占比例逐漸增大，常見混交樹種有山楊(Populusdavidiana)、白樺(Betulaplatyphylla)、黑樺(Betuladahurica)、蒙椴(Tiliamongolica)、糠椴(Tiliamandshurica)、色木槭(Acermono)、春榆(Ulmusdavidiana)、小葉白蠟(Fraxinusbungeana)、油松(Pinustabuliformis)，在高海拔地區(qū)還與華北落葉松(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伴生成林。蒙古櫟林灌木層常生長有平榛(Corylusheterophylla)、照山白(Rhodoendronmicranthum)、小葉鼠李(Rhamnusparvifolia)、大花溲疏(Deutziaggrandiflora)、錦帶花(Weigelaflorida)、三裂繡線菊(Spiraeatrilobata)、柳葉繡線菊(Spiraeasalicifolia)等。草本層以矮生薹草(Carexpumlia)、披針葉苔草(Carexlanceolata)、小玉竹(Polygonatumhumile)、豬殃殃(Caliumaparinavar.tenerum)、唐松草(Thalictrumaquilegifolium)等為主。

河北山地現(xiàn)存蒙古櫟林全部為天然萌蘗林，多為皆伐后萌蘗的同齡單層林。陰坡蒙古櫟林通常植株密集，郁閉度多在0.7以上，樹冠窄小，坡度陡時樹干易向坡下方向傾斜。陽坡林分多稀疏，樹干低矮分杈，干形彎曲，較矮，郁閉度多在0.6以下。蒙古櫟萌蘗林一般在林齡15 a以前樹高和胸徑生長迅速，蓄積旺盛生長可維持至30 a。林齡30 a以后多進入衰退期，林木開始分化并逐漸稀疏，生長停滯，且林下更新困難。太行山中北部生長于海拔900 m的蒙古櫟萌蘗樹，樹齡54 a，胸徑37.7 cm，樹高14 m，單株材積0.58 m3，年均單株材積生長量0.01 m3a-1。有研究表明，蒙古櫟次生林成熟林的合理經(jīng)營密度為600株hm-2[7]，有利于提高林分的多樣性。

3.2 栓皮櫟林

栓皮櫟喜溫暖耐干旱，是河北省櫟樹中最耐干旱的種類，現(xiàn)有栓皮櫟林集中分布于太行山中南部海拔500～800 m的陽坡和半陽坡，海拔800 m以上林分逐漸被槲樹或槲櫟所取代，以太行山區(qū)的邢臺縣、臨城縣、武安市、贊皇縣等地分布較為集中。栓皮櫟林常伴生有黑棗(Diospyroslotus)、槲樹、欒樹(Koelreuteriapaniculata)、臭椿(Ailanthusaltissima)、蒙桑(Morusmongolica)、白榆(Ulmuspumila)、側(cè)柏(Platycladusorientalis)、山桃(Amygdalusdavidiana)等樹種。灌木層以酸棗(Ziziphusjujuba)、荊條(Vitexnegundo)為優(yōu)勢種，此外常見多花胡枝子(Lespedezafloribunda)、孩兒拳頭(Grewiabiloba)、小葉鼠李、山杏(Prunussibirica)等。草本層以旱中生草本為主，常見種有矮生苔草、黃背草(Themedatriandra)，白羊草(Bothriochloaischaemum)、野古草(Arundinellahirta)、大油芒(Spodiopogonsibiricus)、鬼針草(Bidensbipinnata)、馬唐草(Digitariasanguinalis)、鐵桿蒿(Artemisiagmelinii)等。

栓皮櫟適應(yīng)性強，干形通直，生長迅速。太行山區(qū)現(xiàn)存栓皮櫟天然林中有一定面積的中幼齡林，其中還伴生有較多實生樹，林分長勢較好，很有培育前途。20世紀60年代，太行山區(qū)人工營造了部分栓皮櫟林，雖然目前保存面積較小，且多數(shù)已成為二代萌蘗林，但長勢仍較好。平山縣30年生栓皮櫟種子直播林，平均胸徑13.8 cm，平均蓄積量98.84 m3hm-2，而且林木生長旺盛，干形通直，林相整齊，林下更新幼樹密度達5株m-2。

3.3 槲樹林

槲樹耐干旱瘠薄，是河北省山地櫟屬中分布最為廣泛的樹種，在太行山的半陽坡、半陰坡和燕山低山區(qū)的陽坡多有槲樹分布，以純林為主，伴生樹種相對較少。在燕山常伴生有小葉白蠟、春榆、山杏、山桃、元寶楓(Acertruncatum)、槲櫟、鵝耳櫪(Carpinusturczaninowii)、北京丁香(Syringapekinensis)、油松等樹種，在太行山多伴生有臭椿、栓皮櫟、槲櫟、黃連木(Pistaciachinensis)等。灌木層有三裂繡線菊、鼠李(Rhamnussp.)、胡枝子(Lespedezasp.)、小花溲疏、太平花(Philadelphuspekinensis)、荊條、酸棗、野皂莢(Gleditsiamicrophylla)、北京忍冬(Lonicerapekinensis)、杠柳(Periplocasepium)等。草本層中常見薹草(Carexsp.)、黃背草、白羊草、蒿類(Artemisiasp.)等。

槲樹多生長于低山區(qū)的陽坡，立地條件極差，且人為干擾頻繁，稀疏低矮，甚至退化成灌木林。槲樹結(jié)實能力很強，灌叢狀槲樹也能正常開花結(jié)實，宜于天然更新，且適應(yīng)性強。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現(xiàn)有林分中多有實生樹分布，封育良好的林分中不乏生長通直的槲樹。太行山中部生長較好槲樹38 a萌生樹，胸徑19.3 cm，樹高12.7 m，單株材積0.17 m3，年均生長量0.004 m3a-1株-1。

3.4 槲櫟林

槲櫟在河北省有太行山區(qū)和燕山東段低山區(qū)2個主要分布區(qū)。太行山區(qū)的低山區(qū)以陰坡、半陰坡為主，海拔800 m以上逐漸向陽坡、半陽坡擴散，海拔達到1 000 m后逐漸被遼東櫟或蒙古櫟取代；在燕山東段的低山區(qū)槲櫟分布以陰坡為主，隨海拔上升也逐漸轉(zhuǎn)為陽坡分布。槲櫟林在低海拔區(qū)常與槲樹、栓皮櫟共成建群種，伴生有麻櫟、鵝耳櫪、漆樹(Toxicodendronvernicifluum)、黃連木、小葉樸(Celtisbungeana)、蒙桑等樹種，隨海拔上升，則又增加油松、遼東櫟、蒙古櫟等伴生樹種。灌木層常見荊條、酸棗、三裂繡線菊、胡枝子、小花溲疏等，草本層常見白羊草、矮生苔草、翻白草(Potentilladiscolor)、大油芒、野古草、鐵桿蒿、中華隱子草(Cleistogeneschinensis)等。

槲櫟林多生長于偏遠深山，林木密度較高，保存較好，林相相對整齊，林分中有培育前途的優(yōu)良林木較多。太行山中部生長較好的槲櫟23 a萌生樹，胸徑17.3 cm，樹高9.3 m，單株材積0.1 m3，年均生長量達0.004 m3a-1株-1。

3.5 麻櫟林

麻櫟喜溫暖濕潤，主要分布區(qū)燕山東段的低山丘陵區(qū)，盧龍區(qū)、撫寧區(qū)、遷西縣等地均有分布，太行山南部局部地區(qū)如邢臺市的靈宵山等地也有小片麻櫟林分布[8]。麻櫟林中常伴生有槲樹或槲櫟、油松、栓皮櫟、遼東櫟、蒙椴、糠椴、鵝耳櫪等樹種，灌木層常見達烏里胡枝子(Lespedezadaurica)、崖椒(Zanthoxylumschinifolium)、多花胡枝子(Lespedezafloribunda)、花木藍(Indigoferakililowii)、小葉鼠李、酸棗、荊條、平榛、雀兒舌頭(Leptopuschinensis)等，草本層以矮生苔草、白羊草、中華隱子草、堇菜(Violasp.)、鐵桿蒿、野古草等為主。

麻櫟干形通直，生長迅速。河北現(xiàn)存麻櫟林有部分人工林，多為20世紀60—70年代營造。由于麻櫟適合飼養(yǎng)柞蠶，其中柞蠶林較多，雖歷經(jīng)多次砍伐，由于近年放棄飼蠶后經(jīng)過封育，仍能保持較好林相。燕山東段低山丘陵區(qū)的麻櫟天然林，50年生時平均胸徑達22 cm，平均樹高18 m，蓄積量達187.35 m3hm-2，且林下更新良好[9]。

4 經(jīng)營區(qū)劃

河北省東臨渤海，北接內(nèi)蒙古高原，燕山和太行山橫亙?nèi)常鶕?jù)自然地貌和氣候，通常將河北省劃分為河北平原區(qū)、太行山區(qū)、燕山區(qū)、冀西北間山盆地區(qū)、壩上高原區(qū)5個大的地理單元，其中太行山區(qū)、燕山區(qū)和冀西北間山盆地區(qū)以山地為主，也是河北櫟林的主要分布區(qū)[10]。

太行山區(qū)地跨邯鄲市、邢臺市、石家莊市和保定市。本區(qū)氣候溫暖，區(qū)內(nèi)地貌以低山或低山丘陵為主，櫟林組成以栓皮櫟和槲櫟為主，栓皮櫟多分布于低山區(qū)的陽坡，槲櫟則以陰坡為主，另外槲樹在低山陰坡和海拔800 m以上的陽坡也有較多分布，本區(qū)應(yīng)劃為栓皮櫟-槲櫟-槲樹區(qū)。低山區(qū)陽坡適宜營造栓皮櫟林，陰坡和高海拔區(qū)陽坡營造槲櫟、槲樹、房山櫟和河北櫟等林分，太行山中南部海拔1 000 m、北部海拔800 m以上也可選擇遼東櫟和蒙古櫟進行造林。

燕山地區(qū)主要包括承德市、唐山市、秦皇島市，其中唐山市和秦皇島市為沿海地區(qū)，海拔較低，氣候溫暖濕潤，通常劃分為燕山東段低山丘陵區(qū)。燕山區(qū)(承德市)以低山或中山為主，天然分布以蒙古櫟為主。冀西北間山盆地區(qū)位于張家口市，海拔較高，干燥寒冷，天然分布也以蒙古櫟為主，因此將這兩區(qū)域合并為蒙古櫟-槲樹區(qū)。本區(qū)氣候寒冷干燥，山地陰坡和海拔1 000 m以上的陽坡分布以蒙古櫟林為主，局部伴生有遼東櫟，低海拔區(qū)陽坡以槲樹為主。本區(qū)陰坡和高海拔陽坡適宜培育蒙古櫟林，海拔1 000 m以下陽坡適宜培育槲樹林。

燕山東段的低山丘陵區(qū)海拔低，降水量相對豐富，天然分布以麻櫟、槲櫟和槲樹為主，應(yīng)劃分為麻櫟-槲櫟-槲樹區(qū)。陽坡適宜營造槲樹林、栓皮櫟林，陰坡以麻櫟、槲櫟造林為主，此外河北櫟、房山櫟、枹櫟也適宜在本區(qū)選擇合適立地進行造林。

5 經(jīng)營方向

河北省分布的櫟屬樹種均為喬木，木材質(zhì)地堅硬，花紋美觀，是優(yōu)良的建筑、家具和膠合板用材，適宜培育優(yōu)質(zhì)大徑材。德國、法國等櫟林的培育期限120～200 a甚至更長，蓄積量300～480 m3hm-2，年均蓄積生長量6～7 m3hm-2a-1[11]?，F(xiàn)有研究表明，在我國的地理、氣候條件下，櫟樹可形成優(yōu)質(zhì)大徑材，櫟林可以支撐我國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長期穩(wěn)定[10]，河北偏遠山區(qū)分布廣泛的古櫟樹也是較好例證。我國現(xiàn)有櫟林生長不佳的主要原因是多代采伐萌蘗所形成的矮林，隨著萌生世代增加，生長潛力和生產(chǎn)力會漸次降低，經(jīng)營方向上應(yīng)逐步轉(zhuǎn)化為實生喬木林[11]?，F(xiàn)有調(diào)查表明，櫟林對干旱貧瘠適應(yīng)能力強，在合理的經(jīng)營措施下，生產(chǎn)力高于油松、刺槐、側(cè)柏等林分，且易于更新，培育潛力大，生產(chǎn)上應(yīng)加大營造林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