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這邊（109）

劉炳恒　康勝昔

齊海：古稀棋王的棋路人生

齊海海是身份證上的全名，但叫順了，大家都叫他齊海，老人已年屆古稀，是共和國的同齡人，生長于陜西長安縣，至今鄉(xiāng)音未改。他少時擅長下方棋，因家庭出身地主，成分不好，生活得很壓抑，就想出去闖一下，1964年來疆。這期間作家柳青一直住在他家附近的皇甫村，蹲點14年，集中精力創(chuàng)作《創(chuàng)業(yè)史》，中學語文課本中有節(jié)選的《梁生寶買稻種》，許多人都讀過。齊海說柳青在小說中的一段話，影響了他一輩子：“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比松缙?，一步行錯，滿盤皆輸，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勇于進取，悔不得棋。

齊海長兄是1949年西北人民大學畢業(yè)生，調(diào)干到阿克蘇供銷社當主任，后又下放到阿瓦提縣，家中五個孩子，經(jīng)濟也很窘迫。1964年齊海去阿克蘇投奔長兄，考入烏什縣中學，但不久因沒錢吃住輟學了。兄長給他40元錢和30斤糧票，又幫他開好買車票、住宿用的單位證明，叫他回陜西老家。他走到阿克蘇就不想走了，問過幾家旅館，便在八角一天的便宜地方住下，他身上有40元錢，但得省著點花。離家時立志，混不出個人樣兒，誓不還鄉(xiāng)，于是就留了下來。

他先被送進收容所，因勤快有眼色，手腳也麻利，領(lǐng)導很賞識。新疆當時也缺勞動力，經(jīng)過許多曲折，終于進了阿克蘇橋梁工程隊。站穩(wěn)腳跟后，齊?？紤]長兄家的困難，將剩余的錢和糧票全部寄還給哥哥。單位不錯，常年在外施工，1969年、1970年在哈巴河縣工作兩年，月工資能拿到51元，期間還成了家。1972年至1979年，一直在布爾津縣修橋。他在工作上積極表現(xiàn)，踏實肯干想進步，卻屢屢因家庭出身問題遭受挫折，參與援建巴基斯坦工程及提干等事都被擱置，那時他覺得人生一片灰暗，有些灰心。

象棋勝負是不摻假的，得憑真本事，于是齊海便用心于此，苦悶中鉆研紋枰之道，也是種心理安慰，好打發(fā)時間。他得過阿克蘇市冠軍和地區(qū)亞軍，體委還專門給他訂了本象棋雜志，可見當時領(lǐng)導對象棋運動的重視。1979年阿勒泰體委有位領(lǐng)導說，自治區(qū)要成立象棋專業(yè)隊，齊海便開始潛心鉆研。80年代初單位去伊犁施工幾年，工作之余，每有空閑便用心琢磨，棋藝大有長進。

后來專業(yè)隊沒成立，但機會還是來了。1985年齊海36歲，在阿克蘇橋工隊的車隊工作，八九月間正在烏魯木齊市青少年官附近工地建立交橋，被阿克蘇地區(qū)體委選中，參加自治區(qū)舉辦的象棋培訓班，約有40人，其他地州1人，烏魯木齊市有20來人。期間胡榮華、劉殿中一同來疆指導，胡在南門體育館表演一對八盲棋車輪戰(zhàn)，5角一張票，有上千人觀看，有三個大掛盤講解，裁判長是時任新市區(qū)文體局長吳向宏。晚9點比賽開始，胡榮華背對棋盤，口述應著，有專人報棋唱棋，大家都被胡特大的驚人記憶力折服。新疆棋友李鐵林和了一盤，到II點半，其他人都繳棋了，只剩齊海這一盤，雙方鏖戰(zhàn)至凌晨1點時，齊車炮士象全對胡車炮兩個未過河邊兵但無仕相，期間主持人多次勸和，齊不答應，因第二天要在十月拖拉機廠禮堂比賽，由劉殿中一對八車輪戰(zhàn)表演，便以讓齊參加為條件勸齊，齊便同意和棋。結(jié)果一宣布，《新疆日報》等多家新聞媒體便圍住齊海采訪，追問和棋原因，都認為能贏，齊海說胡特大盲棋一對八，水平確實高，值得我們學習。第二天對劉殿中特大，齊海又和了，其他新疆選手也無勝績。因胡榮華是上海市政協(xié)委員，時任自治區(qū)黨委書記王恩茂還專門與其見了面。兩天后，胡劉聯(lián)袂去了天池風景區(qū)，胡又在阜康縣進行了一對十車輪戰(zhàn)表演賽。從天池下來，阜康縣領(lǐng)導盛情接待，胡盛情難卻喝了不少，但沒影響發(fā)揮。當時的新疆冠軍蔣福庭，是巴音郭愣蒙古自治州的代表，也參加了，16回合后因明顯劣勢，便主動認輸了。

齊海因下棋出了名，便有領(lǐng)導主動想調(diào)他，1986年初，他被調(diào)入烏魯木齊縣文體局，以工代干，愛人安排到縣電影公司印刷廠做臨時工，平時工作，周末教棋。1989年底調(diào)入位于鐵路局附近的新疆塑料廠，從事后勤工作，廠里還給他解決了住房問題。1990年塑料廠出資組織隊伍，代表新疆去安徽參加象棋團體賽，齊海和蔣福庭、劉福榮、朱洪基是隊員，廠里書記袁華清做領(lǐng)隊（后任新疆經(jīng)濟管理學院書記），全國45支隊伍參加，新疆排第35名。廠長朱東嘩愛下棋，后來當了市二輕局局長.還兼任烏魯木齊市象棋協(xié)會名譽主席，可惜1994年出差時在奎屯三棵樹出車禍去世。

齊海還教過學生，1986年他帶烏魯木齊市少兒隊，去昌吉回族自治州參加自治區(qū)少兒賽，其中有個孩子叫張凱，在長江路42小讀三年級，很有靈性。賽后，張的父母專門找到齊海，要讓孩子拜師，市體委主任張建忠也做了推薦，齊海便收下了這個小徒弟。學了三年，1989年孩子六年級時得了全疆少兒冠軍，小升初時沒上重點中學線，但象棋冠軍可加30分，因此進了重點。孩子因有學棋的成功經(jīng)歷，增強了自信，好像開了竅，學習成績大幅提升，高中進了烏魯木齊市名校八中，高考時想考體育學院學棋，齊海勸他學門專長，于是孩子考入南京大學?，F(xiàn)在張凱已經(jīng)四十多了，在上海生活，已取得博士學位，做軟件開發(fā)工作，父母也都跟著去了上海。張凱不忘師恩，逢年過節(jié)總要問候，時常給師傅寄些禮物來。

齊海第一次參加大賽，是1984年代表阿克蘇地區(qū)，參加在喀什市舉辦的自治區(qū)象棋大賽，同阿克蘇的一個律師叫施國玉的一起去的，得了個人第七名?？死斠朗形捏w局的劉局長帶隊，帶了12個十多歲的孩子參加成人賽，他們專門在北京學習象棋、國際象棋、圍棋，學了三個月，成績還行。齊海后來與劉局交流過，這些孩子都茁壯成長，不但沒耽誤學習，還全都考入了重點大學，可見象棋運動會啟迪智力，開闊思維。

第二次參加大賽是1986年在克拉瑪依市，參加新疆第四屆運動會，比賽共下13輪，每天兩輪，下了一周，全疆13個地州參加，每地州4人，勝一盤得1分。幾輪過后，齊海跟新疆名手蔣福庭、吳興淼、王煥斗、趙林生、姚步榮等同在第一集團的高分區(qū)。早飯時，齊對蔣說，咱倆今天必會對陣，我要殺你，咱倆都拿出高水平，輸了別找理由。大家都起哄叫好，當時裁判長是伊犁的陳濟川，催蔣應戰(zhàn)，蔣便接了戰(zhàn)書。果然下午對上了，兩人激戰(zhàn)后封棋，晚上續(xù)弈，六小時后才見分曉，齊艱難取勝。當時用的是機械棋鐘，紅旗不倒時間不到，用時是前1.5小時要走40步，再15分鐘走10步。有一輪對陣伊犁冠軍曹繼偉，兩人下了近十個小時才見分曉，真是智力加體力的大比拼。最后一輪克拉瑪依的姚步榮領(lǐng)先，下完積10分，此時齊9分與庫爾勒的趙林生激戰(zhàn)正酣。蔡明達領(lǐng)隊是烏魯木齊市運動學校的校長，賽前分析形勢，要求齊敢打必勝爭冠。當時雙方都是車馬炮，齊多中兵，在局面平穩(wěn)的情況下，齊反復引導棋局向激烈對攻轉(zhuǎn)化，最后竟然靠多兵勝了。趙曾是自治區(qū)亞軍，如此局面輸了，大感意外，愣著都忘了簽字，裁判王群安老師幾次提醒，他才醒過神。齊此次一戰(zhàn)成名，首次拿了省冠。

1990年11月25日，在南門體育館舉行了“棋皇杯”象棋大賽，有楊浩、王建鋒等上百名高手參加，齊海時年41歲，第一輪敗北后連勝數(shù)局，又得了冠軍;2007年7月在張家界第三屆“賀龍杯”全國中老年象棋邀請賽上獲第三名;2009年7月，在北戴河舉辦的第一屆全國老年體育健身大會上獲金牌;2017年9月，獲烏魯木齊市第12屆“松鶴杯”退休人員象棋賽一等獎;2018年獲全國業(yè)余棋王賽新疆賽區(qū)決賽老年組棋王稱號，11月參加全國業(yè)余棋王賽總決賽，在江陰市周莊鎮(zhèn)獲得老年組第五名的好成績，可謂古稀棋王，老當益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以前沒網(wǎng)絡游戲，想增進棋力過足棋癮，棋攤是個好去處。齊海工作之余常光顧棋攤兒，尋找高手一決高下。棋友田志虎就是個好對手，老田當過兩年體育教師，曾在磚廠打過工，開過石膏廠，1998年夏天老田帶兒子去醫(yī)學院看病，在棋攤上碰到老對手齊海，于是二人擺開戰(zhàn)陣殺將起來。其愛人一看太陽將落山，父子倆不見回家，便去尋找，知其好弈，直奔棋攤而去。因老田下棋耽誤生意，愛人心中有氣，有意整治他，便不吱聲將兒子領(lǐng)回家了。老田一盤棋下完后，回頭不見孩子了，心中大急，四處找尋不到，齊海百般勸慰，老田只得硬著頭皮回家聽數(shù)落。經(jīng)此一嚇，從此戒棋，專心經(jīng)商。老田從棋中悟到車馬炮卒各有所長，團隊作戰(zhàn)方能增強戰(zhàn)斗力，于是充分放權(quán)，抓大放小，讓部下各展所長。經(jīng)營中運籌帷幄，大刀闊斧，很快打開了局面，事業(yè)大成，成為烏魯木齊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后任新疆盛凱瑞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直至2016年，年近六旬，方重拾弈棋愛好。

齊海很熱心提攜后進，向年青人傳授棋藝從無保留。棋友楊浩是1971年生人，自五六歲就在路燈下的棋攤蹲守，無師自通學會了下棋，1987年他在兵團二中就讀時，在棋攤上認識了齊海。受齊海老師啟蒙，開始研究象棋。買了《桔中秘》《梅花譜》等書籍打譜，每日勤學不輟，至少1小時拆棋，樂此不疲。但下棋耽擱了學業(yè)，高考未中，讀了三年電大，才拿到大學文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棋藝三年后終有所成，在1990年后的許多賽事中取得冠軍，2001年、2002年象甲新疆隊隊員。1991年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對陣黑龍江隊，一臺趙國榮勝了齊海，楊浩坐陣二臺，初生牛犢不怕虎，勝了張影富大師，替師傅扳回一局。

齊海和薛文強是兩代棋手中最優(yōu)秀的，各自佩服對方的棋藝，惺惺相惜，又各自不服。薛文強大師有“天山劍”之稱，幼時在一次住院期間接觸到了象棋后，就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后在廣場棋攤上反復磨礪，練就了扎實的功底，棋風不拘常理，剛?cè)嵯酀｝R海與他在棋攤上每次相遇，都感覺棋逢對手精神爽，將遇良才真難得，必會殺得昏天黑地、火花飛濺。1998年5月，在“金橋杯”全國象棋精英賽上，30歲的薛文強獲得亞軍，且勝率達到80%，從而成為新疆第一位象棋大師。2002年全國象棋個人賽，薛文強取得了第17名，在2003年上半年中國象棋棋手等級分排行榜中列第27位。新疆棋友都為文強取得的成績驕傲，齊海也為自己當了幾年磨刀石、鋪路石而自豪。在2002年全國象棋團體賽中進入甲組前12名的新疆隊，原本擁有參加2003年全國象棋甲級聯(lián)賽的資格，但由于缺乏足夠的參賽資金.于2003年3月宣布棄權(quán)，這支臨時組建的業(yè)余隊也隨即解散。

1999年，齊海在棋攤上還遇到一位維吾爾族棋手，阿不拉·艾塔洪，1952年生人，高鼻深目，有股英武之氣，因其臉上常掛微笑，眼神寧靜柔和，顯得非常和善。多次參加象棋大賽，作為運動員代表，宣讀民族團結(jié)倡議書，棋力尚可，原為米泉縣石油銷售公司書記。十幾歲開始學棋，酷愛中華傳統(tǒng)文化，對漢語言文學有相當造詣，典故、成語脫口而出。阿不拉與車有緣，1974年開始，先是開老解放牌，后又開油罐車、大貨車。下棋時也最愛用車，他說車縱橫馳騁，威力最大，可橫沖直撞，但也得遵守交通規(guī)則，不可走斜路。

2004年至2007年，齊海退休后，在鐵路局十字路口（現(xiàn)地鐵站）附近，擺了個棋攤，有十盤棋，五角一盤，給輸者劃道道，因在鬧市區(qū)，棋攤上人很多，有時觀者如堵，圍得密不透風，每天能收入100多元，但老棋友和經(jīng)濟困難者都免費。烏魯木齊名手席秀成、張金華、徐海量、王建鋒、馬龍等經(jīng)常光顧，許多人是沖著老棋王的謙和為人和精湛棋藝慕名而來的。張金華自安徽來疆定居，開了家鹵菜店維持生計，20年沒挪窩兒，為人誠信，老客戶都認他。徐海量是中國科學院新疆生態(tài)與地理研究所的研究員、碩士生導師，新疆專家顧問團顧問、中國土壤學會理事。王建鋒木訥寡言，但心思靈巧，凡事皆有主見，愛鉆研，尤其擅長殘棋，因謝頂早，棋友們笑稱其聰明絕頂，高度近視，視人視物模糊不真切，自嘲下明棋和下盲棋水平一樣。馬龍是甘肅酒泉人，通用機械廠工人，每天必到棋攤兒報到。他是個棋癡，對各種名家布局如數(shù)家珍，說來頭頭是道，但中局略弱，2006年他近60時退休，烏魯木齊市有個比賽，他報名卻未參加，從此失蹤，音信全無，真是人生無常，讓人唏噓。棋友席秀成嗜煙酒，是鐵路局哈密段職工，人很聰明，棋牌兼通，每年都會去參加象棋或橋牌的全國賽，他終身未娶，以棋牌為家，2017年去世，齊海聯(lián)系棋友一起給他操辦了后事。齊海回憶起這些棋友很感慨，他們大多生活艱辛，工作生活談不上風光成功，但他們從象棋中獲得了許多人生的樂趣，跟棋友們交流收獲了真誠而單純的友誼。

齊海兒子在自治區(qū)第二人民醫(yī)院工作.曾戰(zhàn)勝過名將陳強大夫，得過二院象棋冠軍。女兒在市政府工作，女婿是律師。齊海每天上午買菜做飯，下午接外孫女放學，日子過得自在從容。這位古稀之年的棋王撫今追昔，不禁感慨萬千，身體好，兒女也孝順，沒事兒和棋友們聚聚，挺滋潤。人老了，勝負心淡了，不再爭勇斗強，只是以棋會友，切磋交流。棋友們都說，老爺子與人為善，前半輩子吃了苦了，好日子才剛開始。

2019年5月1日，在全國業(yè)余棋王賽新疆賽區(qū)“世界公元杯”預選賽中，齊海執(zhí)黑后手戰(zhàn)勝新疆生產(chǎn)建設兵團五家渠市名手楊繼偉，并取得老年組棋王稱號。楊繼偉綽號“小刀”，棋風兇悍，棋力為天天象棋9-1水平。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激戰(zhàn)上百回合，對局質(zhì)量較高?，F(xiàn)將對局評注于后，以作本文結(jié)語。

楊繼偉（先負）齊海

（2019年5月1日弈于新疆）

對兵局

1.兵七進一 卒7進1

2.馬八進七 馬8進7

3.車九進一 炮2平5

4.兵三進一 卒7進1

5.車九平三 馬7進6

6.炮二平五 卒7進1

7.車三平四 馬6進8

8.馬二進一 卒7平6

9.兵一進一一

應著不佳，應走馬七進六，穩(wěn)持先手。

9.…………炮8平6

10.車四平二馬8退6

11.車二進四…………

走馬一進二更積極。

11.…………馬6進5

12.炮五進四 士4進5

13.馬七進五 馬2進3

14.炮五退一 車1平2

15.炮八平三…………

逃炮不如補仕頑強。

15.--………車2進6

16.仕四進五 車2平5

17.車一平二 卒6進1

18.炮三進四 卒6進1

19.后車進三 卒6平5

20.仕六進五 車5進2

21.帥五平六 車5進1（圖1）

如圖1形勢，紅棋丟雙仕，已露敗象。

22.帥六進一 馬3進5

23.炮五進二 象7進5

24.馬一退三 車5平3

25.馬三進五 車9平7

26.后車平三 車3退4

27.車二平五 馬5進3

28.車五平六 車3平5

29.馬五進四 炮6進1

30.馬四進二 炮6退1

31.馬二退四 士5進4

32.炮三平五 車5退2

時間緊無暇細想，不及象5進7準確，此時黑棋優(yōu)勢已不明顯。

33.車三進六 車5平6

34.車三退五 炮6進3

35.車六進二 士6進5

36.車六進一炮6平5

此時已成均勢。

37.車三進四…………

此為敗著，平二才是正著。

37.…………將5平6

38.車三退四…………

進而復退。

38.…………胞5退1

39.車三平二車6進3

40.車二進五將6進l

41.車二退三馬3進4

42.車六退二馬4進2

43.帥六平五車6平5

44.相三進五車5平4

45.相五退三馬2進3

46.帥五退一馬3退4（圖2）

如圖2形勢，緩著！車4平5后，炮5平2，即成殺。

47.帥五進一馬4退6

48.帥五退一馬6進7

49.帥五進一馬7退6

50.帥五退一馬6進4

51.帥五進一車4退3

52.車二平六馬4退5

53.帥五平六卒3進1

54.車六退二馬5退7

55.車六進二卒1進1

56.車六退二將6退l

57.相三進五將6平5

58.車六平二炮5平6

59.車二平六炮6退2

60.車六進二炮6平9

61.車六平九炮9進3

62.車九退一馬7進5

63.車九進一馬5進3

64.帥六平五卒9進l

65.車九平二炮9平5

66.相五退三馬3退4

67.車二平一馬4進5

68.相三進五馬5進3

69.帥五平四炮5平6

70.車一退一馬3退1

71.車一平四炮6平5

72.車四退一炮5退2

73.車四退一馬1進3

74.車四平七炮5平3

75.車七平二炮3平6

76.車二平七炮6平3

77.車七平二馬3進4

78.帥四平五馬4退2

79.車二進六士5退6

80.車二退三炮3退2

81.車二平七炮3平5

82.車七平六馬2退3

83.車六退三（圖3）……

如圖3形勢，紅方退車捉馬是敗著。

83.…………卒3進1

黑方過卒，奠定勝局。

84.帥五退一炮5進6

85.帥五進一炮5退2

86.帥五退一士6進5

87.帥五進一炮5退1

88.帥五退一馬3進1

89.車六進二炮5退1

90.車六退三馬l進3

91.車六退一馬3退2

92.車六進五馬2退3

紅方認負。

棋訊

海青節(jié)“交換視界”兩岸青年公益盲棋錦標賽等您挑戰(zhàn)！

第七屆海青節(jié)“交換視界”兩岸青年公益盲棋錦標賽，將于8月3日至4日在歷史文化名城福州舉行，屆時臺北象棋協(xié)會將派出趙奕帆、楊宗諭、葛振衣、游原碩、彭柔安（女）、孫慧淳（女）等30余名的代表團與來自北京、吉林、湖北、廣東、福建等地的高手蒙眼切磋棋藝，共同弘揚中華傳統(tǒng)文化（為鼓勵在讀大學生及青年女棋手參賽，主辦方將提供5個免費住宿名額及每位不超過800元的車票補貼，先到先得）。

不論明眼人或是盲人均蒙眼參賽，全程禁止觸摸棋子，口頭報著由裁判幫助行棋，實現(xiàn)了健全與殘障棋手之間的公平競爭。因兼具趣味性和競技性，每場“交換視界”盲棋比賽總能引起各大媒體的極度關(guān)注。

海峽青年節(jié)簡稱海青節(jié)，旨在促進海峽兩岸青年對文化傳承、融合發(fā)展、民間運作和活動實效交流互動。由中華全國青年聯(lián)合會、福建省青年聯(lián)合會、福州市人民政府作為主承辦單位，至今已成功舉辦了六屆.

盲棋又稱蒙目棋，指眼睛不看棋盤棋子下棋，不僅要把平時在棋盤上的行棋改成口述，還要把自己和對手下的棋著都記住，比拼棋力的同時也需要棋手有較強的記憶力。因掌握盲棋技巧的棋手稀少，偶有象棋高手做表演賽，但罕見舉辦集體盲棋專場比賽。

為提倡珍惜視力、關(guān)愛視障群體、關(guān)注無障礙環(huán)境建設，福州市小善公益活動中心兩年前就開始聯(lián)合棋界熱心人士，開始了公益+象棋的探索……

（小善郭兵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