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的領導干部學習觀

□ 李建良

（中共廣西區(qū)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廣西 南寧 530021）

在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指出：“領導十三億多人的社會主義大國，我們黨既要政治過硬，也要本領高強?！盵1]68為此，必須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推動建設學習大國。最近，在為第五批全國干部學習培訓教材作序時，習近平再次要求加快推進學習型政黨、學習大國建設[2]。在出席今年3月1日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中青班的開班式并發(fā)表的重要講話中，習近平再次要求領導干部加強理論學習，在常學常新中加強理論修養(yǎng)[3]。其實，習近平歷來重視領導干部的學習問題，并為此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在這一系列重要講話中，習近平圍繞領導干部學習的重要性、學習的內容、如何學習這些基本問題闡述了一系列的觀點，并由此構成其關于領導干部的學習觀。深入研究習近平的領導干部學習觀，對于加快推進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學習大國建設，增強黨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社會號召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一、學習責任論

習近平認為，學習是領導干部的一種責任。這是習近平一以貫之的觀點，他多次談到這一問題。早在2006年，時任中共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就要求浙江的干部“真正把讀書當成一種生活態(tài)度、一種工作責任、一種精神追求”[4]175。之后，他在兼任中央黨校校長期間又多次強調了這個觀點。2013年，習近平在中央黨校再次就領導干部的學習問題發(fā)表專門講話。在講話中，習近平明確指出領導干部是否學習以及本領大小并非僅僅屬于領導干部個人的私事，“而是關乎黨和國家事業(yè)發(fā)展的大事情”[5]，以此來強調學習是領導干部的一種責任，并引用荀子的名言，說“學者非必為仕，而仕者必為學”（《荀子·大略》），以此來勉勵領導干部加強學習。

為什么學習是領導干部的一種責任呢？可以從三個方面對習近平的相關論述加以概括。

（一）學習是領導干部“修政德”的需要

中國歷來有將讀書、修身、立德相聯系的文化傳統。習近平繼承了這一中華優(yōu)秀文化傳統，他將領導干部的讀書學習與修政德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德才兼?zhèn)洹⒁缘聻橄葰v來是我們黨所強調的干部標準。德的內涵當然包括我們一般所說的品德、品行、德性，等等。對于領導干部而言，德的核心是什么呢？在新的歷史條件下，作為對領導干部所要求的“德”，其核心就是黨性[6]101，就是政治品德[7]6。這是因為，“我們黨對干部的要求，首先是政治上的要求。”[7]6“政治素質歷來是干部隊伍建設的根本性問題，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堅定是做合格領導干部最重要的條件?！盵6]1022007年，在 《多讀書，修政德》一文中，習近平勉勵浙江的干部要多讀書、讀好書，“使讀書學習成為改造思想、加強修養(yǎng)的重要途徑，成為凈化靈魂、培養(yǎng)高尚情操的有效手段。”[4]175到中央工作后，習近平又反復強調這一觀點。比如，2009年，習近平指出：“讀書學習是領導干部加強黨性修養(yǎng)、堅定理想信念、提升精神境界的一個重要途徑。”[6]1162018年，習近平指出：“對我們共產黨人來說，修己最重要是修政治道德。”[7]6

為什么讀書學習是領導干部加強黨性修養(yǎng)的重要途徑呢？習近平對此問題也有深刻的闡述。他認為，我們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馬克思主義是我們黨的指導思想，“我們黨的世界觀、歷史觀都根源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盵6]102因而“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yǎng)是領導干部的必備素質，是保持政治上堅定的思想基礎”[6]228。而沒有持之以恒的毅力、老實的態(tài)度、扎實的功夫，是不可能掌握馬克思主義這樣一個內容博大、思想精深的思想體系的。在習近平看來，作為黨的領導干部，如果不學習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和方法并用它指導自己的思想和行動，就不可能增強無產階級的思想意識，也不可能在革命斗爭中堅持無產階級立場。同時，領導干部對馬克思主義如果“沒有思想上的清醒，沒有思想上的認同，就沒有政治上的堅定和行動上的自覺”[6]90。究其原因，是因為“思想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是政治上、行動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致的基礎和前提”[6]90。2019年3月，習近平在中央黨校中青年干部培訓開班式的重要講話中再次強調，干部要成長起來，必須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因為“中國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建立在對馬克思主義的深刻理解之上，建立在對歷史規(guī)律的深刻把握之上”[3]。

（二）學習是領導干部增強執(zhí)政本領、克服本領恐慌的需要

習近平這一觀點包含三個方面的內涵。

1.學習是履行好領導工作職責的需要。由于領導干部承擔著執(zhí)政興國、執(zhí)政為民的重要職責，這就要求領導干部不僅要政治過硬，而且要本領高強。習近平在浙江工作時就曾撰寫《為政者需要學與思》一文，要求浙江的領導干部要“善學善思”，從而“不斷提高自己、充實自己，增強為人民服務的本領”[4]244。但領導干部的本領并非天生的，而是要通過學習和實踐來獲得的。因此，為了履行好領導工作的職責，就需要“通過讀書學習來增長知識、增加智慧、增強本領”[6]118。

2.學習是克服本領恐慌的需要。對于當前干部隊伍的本領狀況，習近平有一個判斷。他認為“當前，干部隊伍能力不足、‘本領恐慌’問題是比較突出的?！盵7]7至于產生“本領恐慌”的主要原因，他認為主要有兩個：一是知識更新迅速大大加快了。習近平多次指出，如果說一個人讀幾年書所獲得的知識在農耕時代就可以管一輩子的話，到知識經濟時代，則只有持之以恒、堅持不懈的終生學習其知識才能夠用一輩子[6]296，以此勉勵領導干部增強學習的緊迫感。二是新情況新問題不斷出現習近平認為，我們黨當前面臨的一個重要課題就是正確認識和妥善處理我們國家發(fā)展起來后不斷出現的新問題新情況[6]295。面對這些新問題新情況，在相當一個范圍、相當一個時期內，各級領導干部都有本領不夠的危機感，從而產生“本領恐慌”因為“新辦法不會用，老辦法不管用，硬辦法不敢用，軟辦法不頂用”[6]295。那么，如何才能克服本領恐慌呢？習近平認為，“唯一的途徑就是增強我們自己的本領。增強本領就要加強學習”[6]295-296。

3.學習水平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工作水平和領導水平。一些領導干部在學習和工作的關系上存在錯誤的認識，他們認為只要把工作做好就可以了學習不學習問題不大。習近平在多次講話中都強調領導干部要切實提高對讀書學習與工作水平和領導水平的關系這個問題的認識，并從正反兩方面闡明讀書學習與工作水平和領導水平密切相關。一方面，如果不加強學習就必然導致知識老化、思想僵化、能力退化從而難以做好領導工作[6]118；另一方面，只有加強學習才能避免陷入少知、不知、無知的困境，從而增強領導工作的科學性、預見性、主動性，使領導和決策把握住規(guī)律性，體現出時代性并富于創(chuàng)造性。所以，習近平說：“領導干部只有認認真真學習、與時俱進地學習、持之以恒地學習，才能始終跟上時代步伐的潮流，才能擔當起領導重任。可以說領導干部的學習水平，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工作水平和領導水平。”[6]30

（三）領導干部帶頭學習是推動建設學習型政黨和學習大國的需要

一方面，如前所述，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更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推進。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個人、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一個政黨，如果不能堅持不懈地持續(xù)學習，都終將被這個時代所拋棄。另一方面，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道路并非總是充滿鮮花的坦途，敲鑼打鼓輕輕松松就可以達成目標。相反，我們注定要披荊斬棘，通過偉大斗爭，克服、戰(zhàn)勝、駕馭前進道路上的各種困難、風險和挑戰(zhàn)。正是基于對我們黨自身歷史使命的清醒認識和時代發(fā)展趨勢的深刻把握，黨的十九大提出要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推動建設學習大國。

推動學習型政黨建設、推動學習大國建設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既需要全社會的廣泛參與，更需要全黨的共同努力，尤其需要領導干部在建設過程中自始至終充分發(fā)揮模范表率作用。所謂“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8]，意即社會上層的道德像風，社會下層的道德像草，風向哪邊刮，草就向哪邊倒。用現代語言來講，指的就是領導干部的道德風尚對一個社會的道德風尚有巨大影響。所以，習近平指出：“領導干部在黨內和社會上處于重要位置，具有強大的行為導向和風氣引領作用?！盵6]118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各級領導干部帶頭讀書、勤于讀書，必然會激發(fā)干部、黨員和群眾讀書學習的積極性和主動性”[6]118-119。這就是習近平為什么極力強調“領導干部不僅要從提高自身素質和崗位職責、而且要從社會責任和示范需要來看待讀書問題”[6]119的原因所在。

二、學習全面系統論和重點論

習近平曾指出：“我們既要注重總體謀劃，又要注重牽住‘牛鼻子’。在任何工作中，我們既要講兩點論，又要講重點論，沒有主次，不加區(qū)別，眉毛胡子一把抓，是做不好工作的”[9]。領導干部的學習到底學什么？習近平對這個問題的把握就充滿著辯證法思維。比如，他既強調領導干部的學習要全面、系統，又指出領導干部的學習要突出重點；他既強調要重視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習，又指出最重要的是要深入學習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既強調對馬克思主義理論各個組成部分的學習，又指出尤其要注重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既強調要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又指出學習經典著作也要突出重點，精選精學，等等。

（一）全面系統論

習近平認為，領導干部的學習應當全面而系統，這是他對領導干部一貫的要求。在中央黨校2009年春季學期第二批進修班開學典禮上，他說：“總體而言，領導干部應當學習多方面的知識”[6]122。2013年，在中央黨校春季學期開學典禮上他指出，對領導干部而言，“我們的學習應該是全面的、系統的”[6]298。2019年3月1日，在出席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中青班開班儀式上，他依然強調這個問題。他要求，“在學習理論上，干部要舍得花精力，全面系統學”[3]。

為什么領導干部的學習應當全面而系統呢？習近平認為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一是我們黨所從事的事業(yè)的特點決定領導干部的學習應當全面而系統。這是因為，“我們正在從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是偉大而波瀾壯闊的，是前人沒有做過的。因此，我們的學習應該是全面的、系統的”[6]298。二是領導工作的特點決定領導干部的學習應當全面而系統。因為“做領導工作的，需要有廣博的知識，其間也涉及到政治、經濟、社會各個領域”[10]210?！邦I導工作綜合性、系統性強，需要多方面的知識積累。”[6]122三是領導干部成長進步的特點決定領導干部的學習應當全面而系統。一名領導干部，通常需要經過多個領域、多個層級以及多個崗位的歷練才能成長為一名優(yōu)秀的領導干部。就是說，“領導干部的成長進步是與崗位調整相結合的”[6]122。與此相適應，對領導干部而言，“調整知識結構，完善知識體系，是動態(tài)的發(fā)展過程?！盵6]122

在習近平看來，這些需要全面而又系統學習的內容，大致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馬克思主義理論。這是領導干部做好一切工作的看家本領。二是履行領導干部職責所需要的各方面的知識。習近平說，領導干部“要全面學習做好本職工作必需的知識……特別要學習掌握做好領導工作、履行崗位職責所必需的各種知識”[6]33，目的在于“適應領導工作全方位、多層次的需要”[10]212，“努力使自己真正成為行家里手、內行領導?！盵6]123三是古今中外優(yōu)秀傳統文化書籍。習近平認為，研讀古今中外的優(yōu)秀傳統文化書籍，不僅可以“養(yǎng)浩然之氣，塑高尚人格，不斷提高人文素養(yǎng)和精神境界”[6]125，而且可以吸收前人在處事修身、治國理政等方面的經驗和智慧。四是要學習歷史。習近平說，領導干部“在廣泛學習各方面知識的同時，要盡可能多地學習和掌握一些歷史知識”[6]33?！邦I導干部不管處在哪個層次和崗位，都應該讀點歷史”，這樣才能不斷深化對人類社會發(fā)展、社會主義建設及共產黨執(zhí)政這三大規(guī)律的認識[6]245。

（二）學習重點論

一方面，如前所述，習近平認為，由于領導工作綜合性、系統性強，因而為更好地履行領導干部職責，領導干部的學習應當是全面的、系統的。另一方面，習近平認為，領導干部的學習又要突出重點。這是因為，領導干部“工作忙、學習時間少，就更需要我們抓住學習的重點”[10]211。而且，“‘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6]120。這樣，領導干部的學習就必須抓住重點。

那么，如何在全面、系統的學習中突出重點呢？習近平的學習重點論主要有幾個方面的內涵。

一是要重視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這是因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是一名領導干部必須掌握的基本功，是其領導素質的靈魂和核心。馬克思主義是“我們觀察一切現象、處理一切問題的武器，特別是觀察一切社會現象、處理一切社會問題的武器”[10]211。因而“缺乏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yǎng)，就不可能成為合格的領導干部”[6]228。

可以說，學習、領會與把握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深度，直接決定著一個領導干部的政治敏銳程度、思維視野廣度和思想境界高度。

二是“最重要的是要深入學習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6]32。作為狹義馬克思主義，它指的就是馬克思、恩格斯創(chuàng)立的基本原理、基本觀點和學說的體系。但是，作為廣義上的馬克思主義，它也包括馬克思主義繼承者對它的發(fā)展，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是在實踐中發(fā)展著的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習近平認為，在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要深入學習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盵6]32這是因為，這一理論體系是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最新成果，是我們黨最可寶貴的政治和精神財富，也是領導干部做好工作的強大思想武器[6]32。

三是“尤其要注意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6]235。馬克思主義完整的理論體系是由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科學社會主義三大部分組成的。馬克思和恩格斯創(chuàng)立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科學揭示了自然、社會和人類思維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根本改變了哲學與時代、哲學與實踐、哲學與革命、哲學與人民的關系，終結了思辨哲學的統治，為無產階級和人類解放提供了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在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中，習近平特別強調要加強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學習。1990年，在離開福建寧德前夕，習近平在臨別贈言中就提醒寧德的領導干部不僅要加強理論學習，而且要“特別注意學好馬克思主義哲學”[10]211。之后，習近平在不同場合的多次講話中又反復強調這一點。2009年，習近平在中央黨校開學典禮上指出：“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盵6]122兩年以后，在中央黨校2011年5月的開學典禮上，習近平指出：“我要特別強調，領導干部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尤其要注意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盵6]235在習近平主持的黨的十八屆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中，第11次和第20次的學習主題就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兩次學習的主題分別是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和方法論以及辯證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和方法論）。為什么習近平特別強調領導干部要學好馬克思主義哲學呢？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在馬克思主義整個學說中，馬克思主義哲學是基礎，掌握它是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前提[6]235。不懂得馬克思主義哲學，就不能理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更不能理解科學社會主義。二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就是一種分析和解決問題的方法論。習近平反復強調，做領導干部，最關鍵的是掌握分析、解決問題的科學方法，從而增強工作的全面性、系統性、科學性，不斷開創(chuàng)各項工作的新局面。習近平對這個問題的看法也是一貫的。在福建寧德工作時，他說：“學好哲學，掌握分析、解決問題的科學方法，能使我們在錯綜復雜的革命建設實踐中不迷失方向。”[10]211之后，他又多次談到這個問題。到中央工作后，他強調說：“領導干部無論從事什么工作，最要緊的是把思想方法搞對頭?！盵6]235而把思想方法搞對頭的途徑就是“學好馬克思主義哲學”[6]236，“因為馬克思主義哲學是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盵10]211

四是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要“突出重點精選精學?！盵6]231在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中，重視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習近平認為：“多數領導干部都承擔著繁忙的日常工作，都集中較長一段時間進行脫產學習是有困難的，主要是靠大家自己擠時間來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因此學習要突出重點，精選精學?！盵6]231誠然，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卷帙浩繁，且多數領導干部都承擔著繁忙的日常工作，因而領導干部在學經典時學什么、怎么學確實是一個需要解決好的問題。所以，習近平認為要突出重點，精選精學，并給領導干部開列了需要重點學習的馬克思主義經典的代表性篇目。比如，馬克思、恩格斯的《共產黨宣言》、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和《資本論》，恩格斯的《路德維?！べM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列寧的《國家與革命》《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論糧食稅》《論我國革命》，毛澤東的《實踐論》《矛盾論》《論持久戰(zhàn)》《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新民主主義論》《論十大關系》和《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等。當然，習近平開列這個篇目并不是要求領導干部只讀這些著作，而是說通過閱讀這些篇目可以為領導干部掌握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打下堅實的基礎[6]236。

三、學習態(tài)度和方法論

領導干部不僅要有求知的渴望和學習的緊迫感，而且必須有端正的學習態(tài)度，并講究學習方法，學習才能取得實效。

（一）理論學習要有三種境界

習近平認為，“不能把讀書看得太容易”[4]180，對于工作比較繁忙，真正脫產學習的機會又很少的領導干部而言，就更是如此。因為讀書學習是一個需要持之以恒的、耗費大量辛勤汗水的過程，淺嘗輒止、心浮氣躁不可能取得學習實效，只能由淺入深、先易后難，循序漸進，才能最終達到水滴石穿的效果。習近平號召領導干部要發(fā)揚“擠勁”“鉆勁”“韌勁”精神[6]128-129，并借用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就成大事業(yè)、大學問所提出的“境界”說，勉勵領導干部努力達到讀書學習的三種境界：其一是要有“望盡天涯路”那般志存高遠的追求，耐得住“昨夜西風凋碧樹”的清冷和“獨上高樓”的寂寞，靜下心來苦讀；其二是要勤奮努力，百折不撓，刻苦鉆研，舍得付出，哪怕是“人憔悴”也心甘情愿，“衣帶漸寬”也“終不悔”；其三是貴在獨立思考，學用結合，學有所悟，用有所得，在學習和實踐的“眾里尋他千百度”中最終“驀然回首”，在“燈火闌珊處”領悟真諦[4]6。

（二）學習理論最有效的辦法是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

中國共產黨是一個一貫重視學習和善于學習的政黨，自成立起就高度重視在思想上建黨，強調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全黨?？梢哉f，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這既是我們黨理論學習的優(yōu)良傳統，也是我們黨的政治優(yōu)勢。

在出席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2019年春季學期中青班的重要講話中，習近平指出：“學習理論最有效的辦法是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盵3]習近平認為，在學習馬克思主義的過程中，借助一些輔導材料是必要的。但是，要深刻理解馬克思主義的精神實質和思想精髓，必須原原本本地讀原著，只有這樣才能發(fā)現歷史和現實中對馬克思主義種種誤讀的危害和成因，才能看到經典作家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直接而又嚴謹的闡述[6]237。同時，學習馬克思主義，關鍵要在掌握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上下功夫。因為相對于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在特定的歷史環(huán)境中所作的個別理論判斷和具體結論而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是對更為廣闊時空領域的事物本質和發(fā)展規(guī)律的概括，因而對于我們今天的實踐活動具有更為普遍和根本的指導意義[6]238。

（三）學習理論的根本要求是學習和掌握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

習近平認為，領導干部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根本的要求是掌握其立場觀點方法[6]175。這是因為，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貫穿于馬克思主義的整個理論體系，是整個理論體系的精髓和靈魂，只有掌握這個理論體系的精髓和靈魂，“才能從根本上不斷提高自己的思想理論水平和辨別是非能力，增強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信念和共產主義理想”[6]175，才能全面、正確地理解和貫徹黨的各項路線方針政策，才能不斷改進領導干部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風，增強領導工作的預見性、原則性、系統性和創(chuàng)造性。

正因為我們黨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和時代特征相結合，自覺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研究和解決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實際問題，指導黨和國家事業(yè)不斷取得偉大勝利。

（四）要把研究和解決重大現實問題作為學習的根本出發(fā)點

習近平反復強調，“一切學習都不是為學而學，學習的目的全在于應用?！盵6]291“要把研究和解決重大現實問題作為學習的根本出發(fā)點……學習的目的在于運用，學習的成效在于解決實際問題?！盵6]35他在《“書呆子”現象要不得》一文中指出，領導干部“不讀書要不得，‘書呆子’現象也要不得”，以此批評一些領導干部“不是專注于死讀書、讀死書，就是生搬硬套、照抄照搬，還有的紙上談兵、華而不實”的“書呆子”現象，強調領導干部的學習要努力做到知行合一、理論聯系實際解決實際問題[4]271。

綜上所述，習近平的領導干部學習觀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從為什么學上看，“仕者必為學”，領導干部要通過學習以“修政德”，通過學習以獲得執(zhí)政的高強本領，通過學習來引領社會風尚，推動學習型政黨和學習大國建設；從學什么上看，由于領導干部所肩負的責任、使命和自身成長的特點、工作的特點等多種因素，決定其學習既要全面系統又要突出重點；從怎么學上看，領導干部既要有端正的學習態(tài)度，又要講究學習方法。以習近平的領導干部學習觀為指導，對于激發(fā)領導干部增強學習自覺性和緊迫感，大力抓好領導干部的學習培訓工作，加快推進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學習大國建設，進而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都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