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 科學 哲學 大學
基金項目:本文為海南熱帶海洋學院校級教改課題《“四個自信”視域下高校思政課教學改革研究》、海南熱帶海洋學院黨建創(chuàng)新活動《實現(xiàn)黨建工作與教學科研有機融合》、海南省社科聯(lián)基地項目《海南少數(shù)民族團結(jié)創(chuàng)建活動研究》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于華,海南熱帶海洋學院副教授,中央財經(jīng)大學博士后,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意識形態(tài)理論研究。
中圖分類號:G641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 ?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9.11.205
在人類探索整個世界所形成的眾多學問或知識中,哲學是最精華、最有價值的部分。然而,“哲學”恐怕又是最令人深思、耐人尋味又難以捉摸的概念了。如何解釋什么是哲學?有人說有多少位哲學家,可能就有多少種什么是哲學的解釋,也許還有更多,因為有的哲學家自己就對哲學有多種解釋。然而,這么多種關于哲學的解釋中,卻沒有一種能夠令眾生折服。哲學的費解和迷人之處從中可窺見一斑。從字源學角度考證中文的古語中并沒有哲學一詞,哲學一詞是英文philosophy一詞的翻譯形式。而英文philosophy,其源于希臘文philosophia,是由兩個詞根“愛、追求(philem)”和“智慧(sophia)”組成,也就是“愛智慧”的意思。而且,雖然古代中文中沒有哲學一詞,“哲”字卻是古而有之,其含義也是智慧的意思。philosophy一詞在中國早期還有一種譯法,是“形而上學”,取自古語“形而上者謂之神,形而下者謂之器”之意。由字源學考證哲學的含義,發(fā)現(xiàn)哲學一開始是沒有實質(zhì)價值的,就是有閑階級的發(fā)問,就是一種好奇。亞里士多德說哲學的起源有三個條件:好奇、空閑和自由(精神)。正是在奴隸社會,人們擺脫了原始的野蠻、原始的蒙昧和原始的宗教,開始用理性追問世界,用理性解決萬事萬物。于是有了叫做愛智慧的哲學,而最初哲學科學是不分家的。 比如,中國人說世界的起源是金木水火土, 西方大多認為世界的起源是一種化學元素,比如泰勒斯說世界起源于水,赫拉克利特說世界起源于火,德謨克利特說世界起源于原子和虛空,赫拉克利特說世界起源于數(shù)。金木水火土、化學元素、數(shù),在今天其實是化學、物理、數(shù)學知識,所以哲學早期又被稱為“萬學之學”。
科學是一個現(xiàn)代的概念,不是古代的概念。來源于拉丁文scientia的英文“science”一詞在1840年才開始使用。而在西方文明第一種偉大的語言:希臘語中,甚至沒有一個詞可以和科學這個概念完全對等。其實在古希臘,根本難以劃分哲學和科學的區(qū)別,許多哲學家同時又是科學家,像大家熟識的泰勒斯即是哲學家,又是天文學家;阿基米德即是哲學家,又是數(shù)學家、力學家等,被后人譽為是百科全書式的人物;亞里士多德身兼科學家、教育學家多項才能,被馬克思稱為古希臘最博學的哲學家。近代文藝復興以后,人們在研究自然領域時,越來越多地關注和使用實證方法,科學逐漸形成獨立形態(tài),“哲學和科學才分道揚鑣”?,F(xiàn)在一般認為,“科學”是以范疇、定理、定律形式反映現(xiàn)實世界多種現(xiàn)象的本質(zhì)和運動規(guī)律的知識體系。通常人們往往只把研究自然科學的學問理解為科學,這就未免偏薄了,事實上現(xiàn)代科學按其研究對象,大體可分為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和思維科學。而馬克思主義認為,哲學是人們對整個自然界、人類社會和思維的根本觀點的概括和總結(jié)。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哲學和科學的研究對象基本上是一致的,即都是自然界、人類社會和思維。
那么哲學和科學是什么時候分出楚河漢界的呢?考察一下自然科學、邏輯學、心理學、社會學、倫理學、法學、美學等眾多學科從哲學中獨立出來的歷史,我們可以看到這種現(xiàn)象:隨著人類歷史的發(fā)展,隨著人類智慧的發(fā)展,海闊天空、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的“思辨”哲學中的某個部分,逐漸呈現(xiàn)出更多“實證”的特征,從一般走向了某種特殊,那么它就漸漸地獨立了,人們就分別將他們歸到自然、人文、社會科學等領域了。
另一方面,諸如“人性善惡”此類的問題,由于它們目前還沒有辦法得到“實證”,也很難用某種特殊規(guī)律將其“說得清”,而還是處于海闊天空、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的“思辨”狀態(tài),所以暫時還得留在哲學的領域里。
然而,科學雖然已經(jīng)獨立哲學存在幾百年了,可是在科學中,有許多單純依靠科學本身無法解釋,需要回歸到哲學,由哲學來容納的問題。例如,從科學的發(fā)展史上來看,許多人認為,“實證”是科學的基本屬性,但是,在有些科學家比如波普爾等人看來,“不能被證偽”才是科學的基本屬性。那么,“科學”是被證實,還是不能被證偽?關于科學基本屬性的問題的思考又成為了哲學思考。還如隨著“科學”的發(fā)展,已然出現(xiàn)并且還會出現(xiàn)更多諸如“安樂死”“克隆人”此類,單靠科學技術本身的發(fā)展沒有辦法說清楚,但是又必須弄清楚的問題。又如“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有國界”、又如科學發(fā)展為了誰等問題,諸多科學中的種種問題都必須需要回到哲學中去思考,才能獲得答案。因為原本科學就是從哲學中走出,并且并沒有遠離。馬克思主義認為,哲學是各門科學的概括和總結(jié),各門科學提供的是具體經(jīng)驗,而哲學是各種具體經(jīng)驗的總結(jié)和概況。這表明走出哲學的科學的發(fā)展,又在豐富著哲學的內(nèi)容,充實著哲學的研究。哲學和科學從來都沒有真正分離。
暫且不說古希臘時期哲學與科學原為一體,未有分解,然而,即使在哲學與科學已經(jīng)分出不同的疆域的近代,科學的發(fā)展仍然與哲學息息相關。牛頓認為自己研究的傳統(tǒng)力學是自然哲學;提出“我思故我在”的笛卡兒,在研究哲學的視野下又結(jié)出了解析幾何這樣一個碩果;基于對數(shù)的世界的信仰,開普勒形成在天體力學上的研究成果;在伽利略看來,宇宙就是一本關于數(shù)的巨幅書卷。
近代科學的這些始祖,均既是科學家也是哲學家。這些表明,科學與哲學同根同源,誰也離不開誰的現(xiàn)象,早就先于近代大學的產(chǎn)生之前,歷史性的長期存在。近代,隨著大學日益發(fā)展壯大,成為人類研究、產(chǎn)生、傳播知識最為聚集的圣地,大學也成為了哲學和科學共同發(fā)展、共同繁榮的最理想的所在。
(一)西方大學里面的一些傳統(tǒng)
十一世紀即成立的意大利博洛尼亞大學,被認為是西方最古老的大學,被尊稱為“大學之母”。建校之初,博洛尼亞大學只是法學科的單科的大學的,當時很多學者聚集于此,共同評注古老的羅馬法法典。博洛尼亞大學作為不受任何權(quán)力的影響的獨立性的研究場所,在發(fā)展中很快迎來了諸如邏輯學、天文學、醫(yī)學、哲學、算術、修辭學以及語法學等等多學科的眾多學者,擁有了多學科的課程體系。1316年之后,多學科獨立建成各自的學院,博洛尼亞大學日益強盛,聲譽遍布整個歐洲,成為吸引許多科學史和哲學史上的名人爭相向往的學術圣地。像博洛尼亞大學的第一個醫(yī)學博士阿爾代羅蒂“第一個將哲學應用到醫(yī)學上”這樣的事例勝不勝數(shù),哲學和科學的融合使博洛尼亞大學擁有了完整大學體系并發(fā)展至今。19世紀初在德國建立了柏林大學。此時,近代科學已有了飛速發(fā)展,當時德國政府大臣們是希望將柏林大學建立一所實用性的學校,而在建校的實際中,哲學亦成為柏林大學的突出優(yōu)勢。柏林大學的第一任校長是哲學家費希特,1830年出任柏林大學校長是哲學家黑格爾。為柏林大學的建立和發(fā)展作出重大貢獻的洪堡主張“大學兼有雙重任務,一是對科學的探索,一是個性與道德的修養(yǎng)”,這里洪堡說的科學指純科學,即哲學。
下面,描述一些德國的大學的事實,來說明科學與哲學在大學中融合這個問題。科學及哲學發(fā)展史能夠告訴我們,數(shù)學是最接近哲學的科學,而且,還可以說,數(shù)學是最接近科學的哲學。這也從一個極其重要的方面說明了哲學與科學的關系。實際上,居于數(shù)學最高峰的國家,其科學也居于世界最高峰。16-18世紀,英法意三國在數(shù)學領域居于世界前列,19世紀后,情況發(fā)生變化,德國后來者居上。在由中國數(shù)學家翻譯和作補充的《數(shù)學百科辭典》中列出了全世界頂尖的31位數(shù)學家,其中德國占13位,即1/3強。僅就19世紀的數(shù)學家而言,21位中德國占了12位,即一半有余。這份19世紀德國最出色的數(shù)學家的名單里,有高斯、黎曼、希爾伯特等這樣泰山北斗似的大師,他們的學說成為相對論誕生的基石,相對論主要發(fā)現(xiàn)者愛因斯坦的名字理所當然地也出現(xiàn)在這份熠熠生輝的榜單上。相對論的創(chuàng)立開辟了物理學新時代的成果,即是物理學上罕見的奇跡,也是哲學上罕見的奇跡。哲學、科學同時在這些數(shù)學家身上閃爍光芒。愛因斯坦就說:“與其說我是物理學家,倒不如說我是哲學家”。當?shù)聡跀?shù)學領域領先世界時,我們也都知道了19世紀最負有盛名的哲學家中,德國人也為數(shù)眾多,比如大名鼎鼎的康德、黑格爾、費爾巴哈、馬克思、恩格斯,都是德國人。而上面談到的名單中的12位數(shù)學家一半以上有在柏林大學就讀或者就職的經(jīng)歷。如康托、雅可比、克隆尼克分別在柏林大學就讀,迪里赫勒、愛因斯坦、黎曼、克隆尼克、爾斯特拉斯分別在柏林大學就職。還有迪里赫勒、戴德金、高斯、黎曼、外爾等人先后在格廷根大學讀書和工作。數(shù)學家密集出現(xiàn)的柏林大學誕生過馬克思、胡塞爾等哲學家;格廷根大學誕生過叔本華、洪堡等哲學家,柏林大學、格廷根大學堪為其時頂級哲學家和頂級科學家風云聚會的大舞臺。19世紀的柏林大學、格廷根大學成為當時最具盛名的大學的原因,不言而喻。在北大成立二十周年紀念會上,蔡元培校長談及對一流大學的向往時,提到希望將北大建成像柏林大學那樣的代表世界一流水準的大學??茖W、哲學同根同源、共盛共榮的景象如此燦爛奪目,閃爍光芒,竟成照亮了歷史前進的方向,而大學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是如此顯而易見。其實,在大學的發(fā)展中,有的大學“一開始就有神、法、醫(yī)、哲四個學院”,而后“已經(jīng)變得太大、太龐雜的哲學院”獨立出自然科學和哲學兩個部分,其后又成立了“數(shù)學-自然科學院”。這里講的是格廷根大學的歷史,但這種類似的經(jīng)歷確不是格廷根大學所獨有。因為事實上,哲學與科學原本就始終在一起,從未遠離。為此,恩格斯說過一句大家孰能而詳?shù)脑挕耙粋€民族要想登上科學的高峰,究竟是不能離開理論思維的”。其中,“理論思維”指的就是哲學。
(二)我國大學里面的一些事實
現(xiàn)在,再看看我國的大學。大學是現(xiàn)代文明的產(chǎn)物。近代中國積貧積弱,現(xiàn)代教育發(fā)展起步較晚。大學最早在中國出現(xiàn)是洋務運動時期,打著“師夷長技以制夷”的口號學習西方的先進科學技術,當時是專門招一些八旗子弟的,專門培訓,讓他們出國留學,希望他們學有所成報效國家。1895年,中國第一所近代意義上的大學——北洋大學(天津大學的前身)宣告建立,它一開始就是作為以工程技術為主的大學而誕生,是以科學救國(尤其是工業(yè)救國)興起的。緊隨其后建立的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的前身)的宗旨則是“廣育人才,講求時務”。因而,中國最早的大學并沒有歐洲古典大學那樣有看重哲學的傳統(tǒng)。但從1916年,校長蔡元培對當時的北京大學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吸納和誠聘眾多哲學家匯聚于北大,熊大力、馮友蘭、金岳霖、胡適、梁漱溟、張岱年等這些支撐起近代中國哲學史的名字,先后留洋歸國選擇在北大工作,或者先后從北大、清華、北師大等我國最早的一批大學被吸引至北大,在北大執(zhí)教。一開始建校就與北大齊名的清華大學的哲學學科的發(fā)展中也有相似的過往。這種盛況快速結(jié)束了我國創(chuàng)辦初期的大學沒有哲學傳統(tǒng)的歷史。而且,應該毫不猶豫地說,北大、清華能夠在建校后,迅速成為中國最好的大學,得益于其時中國的哲學精華幾乎盡數(shù)云集于這兩所大學。而這兩所大學在以后的發(fā)展中,其國內(nèi)國際的科學地位的上升,也是伴同著哲學在中國大學的地位的上升而完成的。大學將哲學與科學融合的本能顯示出強大的力量。
很遺憾,以清華為代表的一些大學曾經(jīng)于上世紀50年代初失去了哲學專業(yè)。20世紀50年代初,我國高校學習前蘇聯(lián)的做法,分成了文理兩大類學科陣營,清華成為單一工科大學的代表。原于清華工作的一些著名哲學家被迫先后轉(zhuǎn)校,上文提到過的馮友蘭、金岳霖、張岱年都是在1952年離開清華,調(diào)入北大工作的。撤銷了強大的哲學力量的清華在后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nèi)的發(fā)展受到了嚴重制約。所幸,這種局面并未持續(xù)過久。1978年后,特別是上個世紀90年代,我國大學紛紛通過各種方式改變了自己單一文科或者單一理工科的面貌。清華又是率先垂范,現(xiàn)在的清華早已改變了一度單一工科的局面。顯然,重新恢復理論思維傳統(tǒng)的清華,助推了自然科學方面的急速崛起,同時,清華大學以哲學為代表的人文科學學科在國際國內(nèi)的地位也迅疾上升。不只清華,我們看國內(nèi)大學,即使是仍然以工科著稱的大學,如果已經(jīng)很好地領悟到了科學與哲學的內(nèi)在關系,或者已經(jīng)能夠領悟到科學與哲學的內(nèi)在關系,很明顯,都會發(fā)展得更好。
改革開放41年來,我國高等教育突飛猛進地向前發(fā)展。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已經(jīng)在80%,已經(jīng)步入大眾化的軌道。目前,我國各類高校在讀人數(shù)的數(shù)量規(guī)模穩(wěn)居世界第一。但是,與西方發(fā)達國家的大學相比,我國享有卓越國際聲譽的大學為數(shù)極少。各種排行榜上,我國大學的排名總體上比較靠后,大學的聲望和我國日益提升的綜合國力極不相稱。而且,今天的大學面臨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加嚴峻的挑戰(zhàn)。國家行政力量對大學的參與、經(jīng)費和市場問題對大學的困擾、全球化與國際化等因素對大學的影響、主張教育民主的人希望大學擴大規(guī)模,接納更多的人等諸多原因,使得大學的前景變得越來越不確定。近年來,關于大學的各種觀點爭論不休、此起彼伏。
我國大學應該如何應對各種挑戰(zhàn)?如何才能擁有更多躋身世界名牌大學之列的優(yōu)秀大學?一個優(yōu)秀的民族必然擁有能夠凸顯本民族文化基因的頂尖大學;一個強盛的國家,必然領有能夠代表本國先進生產(chǎn)力和本國人民根本利益的馳名學府。在現(xiàn)代,大學是智慧和知識最為匯集、最容易產(chǎn)生碰撞效應的場所。而且,因為這種匯集和碰撞,大學成為最容易產(chǎn)生更多的知識和智慧,同時最易于向外發(fā)散、傳播和輻射的場所。“大學應該是‘時代之表征,它應該反映一個時代之精神,但大學也應該是風向的定針,有所守,有所執(zhí)著,以燭照社會之方向。”新時代,我國大學在培養(yǎng)社會主義建設者、傳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研究國際領先的學術以及服務社會發(fā)展等多重重要的歷史使命中,起著無可替代的作用。我國大學在遵循自己教學育人的核心宗旨時,我們做的不只是教會學生有限的知識,更重要的是啟迪學生的心靈和智慧;同時,大學不只關乎學生的成長成才,也用自己的方式或顯性或者隱形地影響著我們社會的發(fā)展,塑造著我們國家的精神內(nèi)核和我們民族的文化品格。
面對使命和擔當,時代要求我國大學應以科學事業(yè)為使命,加強科學研究,推動科學發(fā)展,堅持做科學研究和傳播的主要陣地。同時,用哲學點燃大學的思想,使思想燃燒。哲學和科學必然是兩顆懸掛在世界頂尖大學上空交相輝映的巨星。哲學是大學不可或缺的無用乃大用之事業(yè),是智慧的涌動之源,是開啟認識自我、見證自由的生活方式,哲學是人生中很稀罕的活動,值得真正的大學永遠珍惜。未來,我國大學在履行自身職責中,哲學與科學的共繁共榮會在我國大學有更多的閃耀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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