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 皓 指導老師:蔣燕
(四川省成都市天一(中?。W校 七年級三班,四川 成都 610000)
當我劃著成長的小船繼續(xù)向前駛去,回首眺望,“童年”早已被我遠遠地拋在身后???,我仍然忘不了那個月冷風瀟的夜晚,那個小雨紛飛的午后…..
那是個寒冷的夜晚。忙碌了一天的父親總算回家,卻一眼看到了懶坐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看電視的我。便一邊脫下沾滿泥漿的鞋子,一邊輕聲向我呼道:“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看電視啊,早點睡了啊,明天還要上學呀?!薄班?,馬上就睡。”我隨聲應道。但是目光卻不曾離開電視。
他又叫了一遍、兩遍、三遍……
我也應了一遍、兩遍、三遍……
終于,他大發(fā)雷霆,厲聲道:“知道還不快關了,非要我來‘幫你’是吧!”本來正開得起勁的我頓時被這絮叨聲激起了對他強烈的不滿,我也猛地轉過身,沖他吼道:“你又有什么資格管我!從一年級到現在你又給我簽過多少次字?你又來學校接過我多少次?”我不滿地直視著他,毫不示弱。
四目相對,他猛地揚起手。但還是在空中停頓了幾秒,最后把揚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臥室……
自那以后,我們之間仿佛隔著一道墻,一道無形卻勝似有形的墻。那幾天,無論是吃飯還是寫作業(yè),他都曾不止一次地試圖翻越這道墻。可是一次一次的,我關閉了與他交流的窗戶,將他無情地拒之墻外。
就這樣,父親成為了一個我熟悉的陌生人。
“叮鈴鈴”又一次放學鈴響了。看著同學們一個個都被家長們接走了,我也不禁扭頭朝窗外望去:只見天空被烏云遮住了臉龐,傷心起來了,灑下滴滴眼淚。我心里暗道不好,正準備撒腿就跑時,突然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沒錯,正是父親。此時的他,正站在雨中,
撐著一把黑傘,雄偉的身軀在這天地之間顯得如此高大。
遠遠地看著這高大的卻略顯拘僂的身軀,頭頂上根根白發(fā)清晰可見,從他的身影中我竟然看到了絲絲憔悴。
這絲絲的憔悴師歲月無情的流逝,還是兒子對您的傷害?
“咣”我心中的那道墻徹底塌了。熱淚涌上眼眶。我飛奔下樓,撲進他的懷里,不言語。半晌,他輕輕一笑:“我不能背負不給兒子簽字的罪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