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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去海南騎車十多天,二月又在拉薩浪蕩半個月,可憐了我家貓大爺,每次我外出,它就要獨自看家。為此,家里還裝了監(jiān)控,無論走到哪里,我每天都會打開監(jiān)控錄像,看看貓大爺在干啥,以及都干了啥。濤哥總是很擔心,“你快看看你的貓還有沒有糧吃啊,不會離家出走吧?”如果說每一次主人的外出都是在考驗一只貓的忠誠度的話,那我已經(jīng)考驗了它很多次了,至今未發(fā)現(xiàn)它有任何想要出走的跡象,再說,想要從十三層高的房間里逃出去也得有點腦子才行。
我不在家的時候,貓大爺依然堅守著它的日常。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玩耍,不過我家貓大爺很懶,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玩耍的時間通常不超過十分鐘。屎盆子十多天沒人鏟屎它也受得了,一天不鏟屎就拒絕使用屎盆子的固執(zhí)早已拋到九霄云外。有那么一兩次,我沒留足糧食,斷糧的貓大爺很生氣,把它的飯碗當皮球踢,以示憤怒,我就再也不敢犯這種錯誤了。
平日里我不讓貓大爺上桌,結果每次我外出,它就給自己開了特赦,每天都要蹦到桌子上去踩兩腳,除了飯桌,一張都不放過,有時干脆在桌子上睡一覺。好在它不享受把桌子上任何一樣東西推到地下去摔個稀碎的過程,相反,它避開障礙物的本領極高,打進家門起,它打碎物件的紀錄保持為零。
最讓人心疼的畫面,莫過于貓大爺每天都要用它那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往家門口的方向張望一會兒。那一刻,你就不會覺得貓是高冷的動物,它是有感情的,至少它盼望著我早點回來鏟屎。
在海口那晚看了《流浪貓鮑勃》,很溫馨的一部電影。里面那位養(yǎng)過一只橘貓的老太太對 James說,“它們是比人類更好的朋友,相信我”。
過去,我是沒想過要養(yǎng)貓的。緣于準備開咖啡館那時,有個朋友在為他的貓尋找新的主人,我就答應了,第二天,貓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貓大爺來的時候沒有名字,到現(xiàn)在也沒有,只知道它的生日是6月13日。正巧是我大學的宿舍號,我想這就是緣分吧。它送來時剛剛轉(zhuǎn)正為一只成貓,所以我沒有見證它出生時的樣子,也不知它是如何一點點長大的,在我身邊的這五年,它的樣貌幾乎沒變,無非是肥一點或苗條一點,如果我外出個把月,貓大爺一準食欲下降,等我回來的時候能瘦一大圈。
五年的相處下來,我現(xiàn)在很相信這句話。
我是個喜歡獨處的人,可能這些年跟貓相處的時間還更多一些。和一個人建立如此長期穩(wěn)固的友誼都是一件難事,但我不用擔心我和貓大爺會有什么意見不合而讓我們無法相處。
它只知道時時刻刻伴你左右。睡覺一定要貼著你,無論你怎么睡過頭也絕對睡不過它,貓大爺很少提供叫醒服務,大多時候是陪睡到底。我吃飯的時候,它也會去吃兩口;我做飯的時候,它就自己在一旁舔鍋;我彈琴的時候,還要留半張琴凳給它。我頂多會羨慕它可以從早到晚沒完沒了地睡覺,但更多時候,我會感到驚嘆,這么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竟給我的生命注入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