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OVE
自2004年至今,人們對素食的興趣飆升。素食有利于個體健康、地球環(huán)境,所以,“無肉星期一”“間歇性吃素”等倡議在增加。對于許多肉食者而言,從肉到素的轉(zhuǎn)變是個有點難的挑戰(zhàn)。這周我就嘗試了一下,體驗從無肉不歡到吃素中間會經(jīng)歷什么。
素食第一天,我就意識到純素食比葷素搭配餐貴多了,所以臨時決定放棄嚴格的純素標準,改成相對好執(zhí)行的“鍋邊素+蛋奶素”,也就是說,不吃肉,其他一切照舊。在周圍人同情的眼神里,我把紅燒茄子、螞蟻上樹(粉絲肉末)中的肉挑挑揀揀了快20分鐘才開始吃飯。全天素吃下來,覺得健康指數(shù)直線升,自己可以活到100歲。
在吃了一肚子青菜、豆腐、腐竹、木耳、土豆絲之類的素食后,沒到下午四點,不爭氣的胃便開始抗議了。我在辦公室里轉(zhuǎn)了兩三圈,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落里扒拉出同事藏匿的零食,慎重地挑選了一包高能量芝士棒餅干,45克,熱量高達1004千卡?,F(xiàn)在誰還考慮熱量高這種小事,我的胃告訴我,它很餓,超級餓,沒有高蛋白燃料(肉),芝士(牛奶為主要材料)也是可以接受的。在吃完芝士棒餅干后,我又補充了一包富含著內(nèi)蒙古草原之愛的奶片,才結束這次加餐。
汲取前一天的教訓,一早我就按照網(wǎng)上的零食推薦帖買了一堆海內(nèi)外雜糧零食。一方面是增加素食來源,用堅果保證原本需要肉類提供的熱量和各類維生素;另一方面增加能飽腹也不難吃的食物來源。其結果就是錢包大出血。
以前飯?zhí)美锩婺靠梢傻募庸と庵破反藭r像17歲的威尼斯少年一樣賞心悅目。在同事的監(jiān)督下,我只能在青菜、豆干中徘徊,感覺自己與人類世界格格不入。為了治愈強烈的失落感,我去了很久沒光顧過的路邊攤,吃了碗可能飽含地溝油的紅油米線,用黑暗料理的濃郁香味緩解了四天沒吃到肉的失落感。
大概是怕我在吃素計劃結束前心態(tài)崩塌,朋友緊急推薦了一部紀錄片,叫作《地球公民》。中間有一部分專門介紹了在人類工業(yè)體系中動物是如何被處理成食物的。看到剛出生兩天的小牛被人從母親身邊掠走,并且為達到鮮嫩的口感要求,被喂四個月的液體飼料再被屠宰,我對肉食的念想一下子煙消云散,轉(zhuǎn)而進行形而上的思考。避免對肉類的過度攝入,無論是對地球、動物,還是對人類自己的健康,都是有益的。
看著滿桌子的肉,大腦非常想念,而身體卻說不想吃,這真是一種奇怪的體驗。我咨詢了一些長期吃素者,他們的回復是吃素后就會逐步分清楚欲望和身體需求的不同,進而放棄對肉食的欲念。雖然吃素的過程中大腦依然會間歇性地發(fā)出想吃肉的信號,但并沒想象的那么強烈。
家里吃鮮肉小餛飩,很奇怪的是,我聞到了肉的腥味而不是香味。同時感覺素菜的味道更加明顯,白蘿卜清爽微甜,木瓜經(jīng)過浸泡微酸而香脆,樓下剛出鍋的糖炒栗子有股焦糖的香味,就連清炒的小青菜也有股濃郁的清香。這周吃素,口味變得清淡很多,味蕾也因此變得敏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