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連接——2017-2026年愛爾蘭教育中的外語戰(zhàn)略》探究

楊瀅瀅 陳潔

摘? ?要：愛爾蘭于2017年底發(fā)布的《語言連接——2017-2026年愛爾蘭教育中的外語戰(zhàn)略》提出了使愛爾蘭成為一個多語種學習型社會的發(fā)展愿景，簡述了愛爾蘭開展外語教育的優(yōu)勢與劣勢，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以學習環(huán)境、教學資源、學習意識、貿(mào)易語言為關鍵詞的愛爾蘭外語教育四大戰(zhàn)略目標。

關鍵詞：愛爾蘭? ?外語戰(zhàn)略? ?教育

2017年12月4日，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Skills）部長布魯頓發(fā)布了《語言連接——2017-2026年愛爾蘭教育中的外語戰(zhàn)略》（Languages Connect—Irelands Strategy for Foreign Languages in Education 2017-2026，以下簡稱《戰(zhàn)略》）。《戰(zhàn)略》主要分為三部分：行動綱要、背景介紹以及旨在讓愛爾蘭成為一個多語種學習型社會的四大戰(zhàn)略目標。[1]

一、提出背景

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于2016年9月發(fā)布了《2016-2019年教育行動計劃》（Action Plan for Education 2016 -2019，以下簡稱《教育行動計劃》），這一行動計劃旨在使愛爾蘭的教育和培訓體系于2026年前成為歐洲最佳。愛爾蘭的《戰(zhàn)略》正是在《教育行動計劃》的背景下制定的，此行動計劃的目標之一就是提高學習者的語言能力水平，使學習者能夠有效地利用外語進行溝通交流。[2]

根據(jù)《歐洲終身學習關鍵能力框架》（European Framework of Key Competences for Lifelong Learning），能夠使用一門外語進行交流被視為是個人成就和發(fā)展、積極公民身份、社會融合和就業(yè)所需的關鍵能力之一?！稓W盟2020年教育和培訓戰(zhàn)略框架》（EUs Strategic Framework—Education and Training 2020）中也將外語能力視為提高就業(yè)能力、創(chuàng)新能力和積極公民意識的關鍵。在學習一門外語的過程中，學習者不僅打開了職業(yè)機會的大門，而且打開了文化參與和理解的大門。擁有掌握外語能力的人才將使愛爾蘭成為更具吸引力的投資目的地，并使愛爾蘭企業(yè)進軍海外市場。

此外，隨著世界經(jīng)濟日益全球化以及新興的非英語市場的崛起，掌握外語技能對愛爾蘭的經(jīng)濟發(fā)展尤為重要。而一旦英國“脫歐”，愛爾蘭將成為歐盟中僅有的兩個講英語的國家之一，因此愛爾蘭更需重視外語，以確保其為應對歐洲格局的變化做好準備。

二、四大挑戰(zhàn)

語言是人們思考、表達思想、交流和聯(lián)系他人的手段之一。外語知識對愛爾蘭的文化、社會和經(jīng)濟福祉至關重要。在《戰(zhàn)略》中，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希望達成一個社會愿景：每人都擁有學習和使用至少一門外語的能力，以實現(xiàn)外語對個人、社會和經(jīng)濟的內(nèi)在價值。但是，愛爾蘭在開展外語教育方面還面臨一系列挑戰(zhàn)。

（一）外語學習外部環(huán)境未被充分利用

就提升學生和教師的外語語言能力而言，其外部學習環(huán)境，諸如一些外語類項目、計劃、框架等原本可以提供更大的支持，如“伊拉斯謨+”（Erasmus+）項目①、“外語助理計劃”（Foreign Language Assistants Scheme）②、《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CEFR）③等。但這些項目、計劃、框架等卻未被充分利用，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愛爾蘭外語人才的匱乏。

歐盟的“Erasmus+”項目為歐盟成員國間進行外語學習交流提供了很好的機會。愛爾蘭作為歐盟的成員國之一，卻很少利用“Erasmus+”項目的流動性機會來豐富學生的外語學習體驗，這也導致愛爾蘭商貿(mào)部門外語人才的匱乏。同時，參與愛爾蘭“外語助理計劃”的國家數(shù)量還有待增加。使用“外語助理計劃”可擴大學?，F(xiàn)有語種范圍，使學生體驗到生活化的語言。雖然愛爾蘭已經(jīng)與法國、德國、西班牙和意大利簽署了文化協(xié)議，但要使愛爾蘭提供多語種教學，就必須增加參與“外語助理計劃”的國家數(shù)量，擴大學?，F(xiàn)有的語種范圍。此外，衡量語言能力的重要工具——《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未被充分利用，導致許多愛爾蘭雇主往往不清楚畢業(yè)生的外語能力水平，也不能很好地表達他們對雇員的語言需求。同時，這一框架還是衡量教師語言能力水平的重要工具，因此必須充分利用這一框架保證高質(zhì)量的語言教學。

（二）外語教學資源匱乏

愛爾蘭外語教學資源匱乏，主要體現(xiàn)在兩方面。一方面，學校提供的外語課程種類有限，并且外語教學的開展存在一定困難。雖然學校有能力為學生提供法語、德語、意大利語等多樣化的外語類課程，但實際很少有學校提供1～2種以上的外語類課程。即使學校有意愿為學生提供語言種類多樣的外語類課程，在正常分配的教學時間之外，為少數(shù)希望學習某種特定語言的學生提供教學也十分困難。

另一方面，缺乏相應的外語教師。目前，愛爾蘭外語師資短缺，缺乏進入教師教育項目的多語種外語專業(yè)畢業(yè)生。畢業(yè)后從事教師工作的語言類專業(yè)畢業(yè)生人數(shù)不足以滿足愛爾蘭的需求。此外，雖然愛爾蘭擁有來自世界近200個國家的移民族群（immigrant communities）④，為愛爾蘭帶來了近200個國家的不同語言，但愛爾蘭公民整體的外語水平仍然很低。對于來自移民族群的學生來說，如果沒有合格教師對其提供額外支持，他們很難真正掌握本族群的語言。此外，部分教師的外語語言能力也令人擔憂。

（三）外語學習意識薄弱

長期以來，英語作為一種通用語在全球的主導地位使得愛爾蘭公民一直持有“英語就已足夠”的觀點，這也導致了他們?nèi)狈W習其他外語的動力。此外，許多家長和學生都沒有意識到語言可以帶來大量的工作機會。即使家長和學生有外語學習的需求，學校也具備提供更多不同語言課程的資源，但學校仍然沒有把該事項作為優(yōu)先事項處理。由此可見，愛爾蘭學校對于外語教學的重視程度還不夠。

另外，許多學生認為學習語言十分困難，學習體驗也不佳[3]，激勵學生學習外語成為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面臨的一個挑戰(zhàn)。2015年的一項調(diào)查顯示，大部分學生認為愛爾蘭現(xiàn)有的外語考試并沒有在促進語言學習方面起作用，他們更加關注語言的表達交流，并認為缺乏外語口試是愛爾蘭現(xiàn)有教學安排的一個不足之處[4]。此外，除了學習愛爾蘭語和英語（國家強制要求學習的語言），大部分學生選擇另一門外語作為畢業(yè)證書考試科目在很大程度上也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因為高等教育學院（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es，HEIs）有相應的入學要求。在應用型畢業(yè)證書考試（Leaving Certificate Applied，LCA）和職業(yè)畢業(yè)證書考試（Leaving Certificate Vocational Programme，LCVP）中，外語是必修課程⑤。由此，使學生重視外語學習并改善學生的學習體驗顯得尤為重要。

（四）各部門間缺乏合作，員工未能滿足企業(yè)發(fā)展的語言需求

語言能力的缺乏導致愛爾蘭出口商失去了大量的出口機會，許多中小企業(yè)并未意識到這一問題。此外，愛爾蘭各部門間缺乏合作，并且許多愛爾蘭雇主不知道如何正確地闡明他們對員工的語言技能需求及如何有效地利用其員工現(xiàn)有的語言技能。2006年的一項研究顯示，只有不到1%的愛爾蘭企業(yè)制定了語言管理策略，而歐盟國家的這一比例為48%[5]。使用語言管理策略可以促進企業(yè)與國外客戶和供應商的有效溝通，并且可以加深企業(yè)對市場上的語言和文化問題的認識，使企業(yè)表現(xiàn)出更強的靈活性并在出口銷售方面取得更大的成功。

三、四大戰(zhàn)略目標

為應對上述挑戰(zhàn)，實現(xiàn)社會愿景，使愛爾蘭學生擁有能享受其中的語言學習體驗并增強人們的外語學習意識，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制定了四大外語教育戰(zhàn)略目標。

（一）創(chuàng)設良好的外語學習環(huán)境，提升外語語言能力

外語教學和學習質(zhì)量是外語教育戰(zhàn)略成功的一個關鍵因素。人們對語言的教學與學習質(zhì)量以及教育系統(tǒng)各級學習者所取得的語言能力水平表示關注。在創(chuàng)設良好的外語學習環(huán)境方面，有許多的外語類項目、計劃、框架等可以提供支持，以提升教師和學生的外語語言能力水平。

首先，要有效利用“Erasmus+”項目等交流項目。通過“Erasmus+”項目，學生可以在國外學習一門外語或在外國公司實習，從而提高自身的外語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充分體驗沉浸式語言學習。據(jù)有關調(diào)查，利用“Erasmus+”項目出國學習交流可以顯著提高學生的語言能力水平。除此之外，“Erasmus+”項目還可以促進外語教師教育的發(fā)展。如語言專業(yè)的本科生在海外參加“Erasmus”項目，既能接受高等教育又能參與校本實習。因此，愛爾蘭的學生及教師要善于利用“Erasmus+”項目來提升語言能力水平。

其次，增加參與“外語助理計劃”的國家數(shù)量。在“外語助理計劃”下，中學可以于每年10月1日至次年5月31日申請接待以法語、德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為母語的畢業(yè)生。為了擴大學?，F(xiàn)有的語種范圍，愛爾蘭將探索新的文化協(xié)定，增加來自波蘭、立陶宛、羅馬尼亞、葡萄牙和中國的語言助理以支持新的課程語言，并增補來自日本和俄羅斯的語言助理，為現(xiàn)有課程提供進一步支持?！巴庹Z助理計劃”是一個互惠計劃，愛爾蘭畢業(yè)生也可以在其他國家擔任語言助理并進行教學。此外，該“外語助理計劃”也是培養(yǎng)未來教師外語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工具。

再次，在愛爾蘭推廣使用《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愛爾蘭雇主往往不清楚畢業(yè)生的外語能力水平。而推廣使用《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既有助于雇主更好地表達他們對畢業(yè)生的語言需求，又能確保雇主的這種需求和畢業(yè)生語言能力的有效匹配。此外，由于教師在各級教育和培訓系統(tǒng)的語言教學中發(fā)揮著關鍵作用，為保證高質(zhì)量的語言教學，所有申請注冊為外語教師的申請人必須提交證明，以表明他們已完成獨立的語言能力測試，并在所有語言技能方面達到了《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下最低的B2.2（“獨立用戶”階段）水平標準。并且要繼續(xù)鼓勵和支持教師使用創(chuàng)新的教學方法和信息通信技術（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ICT）來教授各種語言。

最后，推廣使用內(nèi)容與語言的整合性學習（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CLIL）模式。研究表明，如果將語言學習與其他學科的內(nèi)容學習相結合，最終的學習效果會更好[6]。內(nèi)容與語言的整合性學習就是指通過第二語言作為教學媒介語進行非語言內(nèi)容的教學，如通過法語教授體育。這是一種將語言學習融入第二語言的有效方法，可以讓學生在不增加課程負擔的情況下更多地接觸到另一門外語。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也將在過渡年項目（Transition Year Program）⑥和高等教育中設立CLIL模式的外語試點項目，以擴大CLIL模式在學校的使用范圍。

（二）豐富外語類教學資源，提升教師外語能力水平

愛爾蘭外語教學資源的匱乏體現(xiàn)為學校提供的外語課程種類有限及相應外語語言教師的缺乏。2016年的數(shù)據(jù)顯示，在愛爾蘭初中及高中畢業(yè)證書考試中，學生語言種類選擇偏差較大，各類外語語言學習的人數(shù)不均衡[7]。為了打破這種不均衡，愛爾蘭中小學需要豐富外語類教學資源，為學生提供語言種類多樣的外語類課程并提供相應的外語教師。

2000年，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成立了小學后語言倡議（Post-Primary Languages Initiative，PPLI）項目，旨在促進和支持愛爾蘭教育體系內(nèi)兩種較少教授的課程語言——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并引進和支持兩種新的課程語言——日語和俄語，從而使外語課程種類更加多樣化。此外，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將在PPLI項目的支持下，采取混合式學習模式、巡回教學模式等多種教學模式幫助學生學習語言課程。

為了豐富外語課程種類，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還開設了一系列外語類短期課程，并利用過渡年項目，為學生提供了更廣泛的語言選擇范圍。國家課程與評估委員會（National Council for Curriculum and Assessment，NCCA）此前開設了中國語言和文化（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短期課程;PPLI項目開設了波蘭語、愛爾蘭手語、日語和俄語短期課程;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于2018年9月開設了立陶宛語短期課程。此外，在PPLI項目的支持下，有31所學校開設了日語過渡年課程，有17所學校開設了俄語過渡年課程。2016年，在孔子學院的支持下，愛爾蘭有86所學校還開設了普通話過渡年課程。

與此同時，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還鼓勵不同語言的外語畢業(yè)生進入教師教育項目，并在提升愛爾蘭外語教師語言能力水平方面，為教師提供了一系列的支持。例如，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推出了《2015年初中階段框架》（Framework for Junior Cycle 2015），這一框架作為現(xiàn)代外語的新規(guī)范，為外語教師提供了詳細的專業(yè)發(fā)展指導。此外，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服務中心（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Service for Teachers，PDST）、教師專業(yè)網(wǎng)絡（Teacher Professional Network，TPN）、中學語言倡議項目等為教師持續(xù)專業(yè)發(fā)展（Continuing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CPD）提供了許多機會。同時，教育和技能部還為中學外語教師提供了短期交流項目，以提高教師的語言、文化和教學技能水平。

（三）增強外語學習意識，鼓勵廣泛使用外語

外語學習在教育、跨文化、經(jīng)濟等領域都意義重大。但在愛爾蘭，家長、學生、學校都比較忽視外語學習，因此提高愛爾蘭公民的外語學習意識并鼓勵他們廣泛使用外語顯得尤為重要。

目前，愛爾蘭已經(jīng)開展歐洲語言日（The European Day of Languages）倡議、歐洲語言標簽（European Language Label）倡議等活動。前者旨在提高人們對語言學習的重視程度，并鼓勵終身語言學習;后者旨在表彰創(chuàng)新的語言學習項目及優(yōu)秀典范。

除此之外，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還將采取一系列行動來提升人們對外語學習重要性的認識并鼓勵廣泛使用外語。比如，舉辦一項與科學、技術、工程與數(shù)學（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 and Mathematics，STEM）學習意識提升活動類似的外語學習意識提升活動，以突顯語言學習對個人、社會的效益。此外，將爭取大使館、文化服務機構的支持，并在愛爾蘭中學與高校間建立更緊密的聯(lián)系，以實現(xiàn)增強公民外語學習意識這一目標。

（四）加強部門合作，鼓勵雇主發(fā)展和使用貿(mào)易語言

愛爾蘭教育系統(tǒng)內(nèi)的語言教學和學習質(zhì)量將通過前三個戰(zhàn)略目標中的具體措施得以提高，但還需要鼓勵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學習和使用外語。愛爾蘭高等教育語言院校會與包括政府機構在內(nèi)的雇主加強合作，確保制定更符合雇主需要的語言課程，使雇員能夠使用和提高語言技能。

為此愛爾蘭教育和技能部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鼓勵雇主、工業(yè)發(fā)展部門、企業(yè)協(xié)會與愛爾蘭中學進行緊密合作，特別是加強在過渡年項目、職業(yè)畢業(yè)證書考試課程和應用型畢業(yè)證書考試課程中的聯(lián)系;鼓勵有明確語言需求的雇主與所屬地區(qū)的高等教育局在課程和項目設計方面進行合作;鼓勵雇主與學生及教育培訓機構接觸，為學生提供需要使用外語的兼職工作機會;鼓勵愛爾蘭中小型企業(yè)實施適合市場發(fā)展的語言管理戰(zhàn)略。

在雇主中宣傳和使用《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的信息，使雇主能夠更清楚地表達自己對求職者的語言需求。此外，確保繼續(xù)教育和培訓部門及高等教育部門充分理解語言管理戰(zhàn)略的概念和宗旨，并將其引入工商管理碩士課程和其他高管教育課程;推出一系列獎勵措施（如設立國家獎勵方案），表彰和鼓勵中小企業(yè)在基礎設施建設以及使用語言管理戰(zhàn)略方面的卓越表現(xiàn)。

四、結論與思考

雙語教育的背景、語言學習的傳統(tǒng)、廣泛的移民族群語言、豐富的外語教育政策活動、愛爾蘭經(jīng)濟全球化的國家地位使愛爾蘭的外語教育具有明顯的競爭優(yōu)勢。同時，提供一系列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指導項目、開展特色的外語類過渡年項目、使用CLIL模式、鼓勵雇主發(fā)展和使用貿(mào)易語言等是愛爾蘭外語教育發(fā)展戰(zhàn)略中的亮點。

我國在開展外語教育的進程中出現(xiàn)了如外語教師能力參差不齊、外語類復合型人才匱乏、外語組織機構與協(xié)作機制尚未建立等問題，借鑒愛爾蘭《戰(zhàn)略》，并結合我國“一帶一路”戰(zhàn)略背景，筆者對我國外語教育發(fā)展提出幾點建議。

第一，在意識培養(yǎng)上，加強信息宣傳，提高我國公民對外語教育重要性的認識，保證受教育群體能夠獲得相關的外語教育信息。要幫助人們認識到未來通過外語教育學習能夠獲得的職業(yè)發(fā)展機會，使人們在整個終身教育過程中提高外語水平。

第二，在政策制定上，建立相關的外語教育政策制度，使我國學生和教師能夠充分利用各種外語學習交流項目來提升自身外語能力水平。要制定與外語教師教育相關的政策，提高教師的外語素質(zhì)，鼓勵更多語言專業(yè)畢業(yè)生進入外語教師行業(yè)。要與其他國家建立友好的合作關系，在我國畢業(yè)生到各個國家進行語言教學的同時，鼓勵其他國家的畢業(yè)生在我國進行語言教學。

第三，在人才培養(yǎng)上，提倡培養(yǎng)“外語+專業(yè)”的復合型人才。可以使用CLIL模式，在教學中將外語作為一種教學媒介語來教授某一學科，使語言學習與學科內(nèi)容相互融合，在不增加課程負擔的情況下讓學生更多地接觸外語[8]。在“一帶一路”視域下要培養(yǎng)出更多具有國際視野、熟悉相關行業(yè)的高層次外語專業(yè)人才，為我國“一帶一路”建設開辟新路徑。[9]

第四，在治理模式上，鼓勵各部門積極開展合作，明確各教育部門、學校、企業(yè)等利益相關者的責任義務與利益分配，形成所有參與者積極主動參與外語教育的高效治理模式。教育部門要制定出“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的相關外語教育政策;我國高校應針對國家“一帶一路”倡議的市場和就業(yè)需求，增設“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語種課程培養(yǎng)點;鼓勵我國企業(yè)與外語類院校進行合作，為學生提供一系列的工作實習機會，共同為我國外語人才培養(yǎng)作貢獻。

注釋：

①“伊拉斯謨+”項目是歐盟于2014年1月啟動的一個大學生流動項目，這一項目可以為歐盟成員國間進行學習交流提供機會。

②“外語助理計劃”旨在協(xié)助學生將一門外語視為一種生活化的語言，而不只是一種“學校語言”。在該計劃下，學?？缮暾埥邮辗ㄕZ、德語、奧地利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瑞士語、日語等不同語言的助教。

③《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是衡量語言能力的重要工具。該框架由歐洲委員會設計，并由全世界負責語言教學和評估的專業(yè)人員使用。該框架最著名的是它的六個常見參考水平，這些參考水平描述了語言學習者從基本用戶（basic user，水平A1和A2），到獨立用戶（independent user，水平B1和B2），再到熟練用戶（proficient user，水平C1和C2）所處的語言發(fā)展階段。每一水平階段可以進一步細分為次一層的級別，如A1.1、A1.2等。

④移民族群大都是2000年后移民至愛爾蘭的人，人數(shù)約占愛爾蘭總人口的11%。

⑤愛爾蘭共有3種畢業(yè)證書考試：普通畢業(yè)證書考試、職業(yè)畢業(yè)證書考試、應用型畢業(yè)證書考試。希望到高等院校深造的學生必須參加普通畢業(yè)證書考試，考試結果決定其是否被高等院校錄取。職業(yè)畢業(yè)證書考試類似于普通畢業(yè)證書考試，但內(nèi)容含有更多的職業(yè)和技術成分。應用型畢業(yè)證書考試以學生發(fā)展為中心，是為學生成年后的工作和生活做準備的一種考試。

⑥過渡年項目是愛爾蘭學生在取得初中畢業(yè)證書之后可選修的一年制學校項目。初中教育結束后，學生可以選擇學習兩年制的高中畢業(yè)證書課程;也可以選擇一年制的過渡年教育項目，然后再學習兩年制的高中畢業(yè)證書課程。

參考文獻：

[1][7]Languages Connect-Irelands Strategy for Foreign Languages in Education 2017-2026[R].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Skills，2017.

[2]Action Plan for Education 2016-2019[R].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Skills，2016.

[3]NCCAs Background Paper and Brief for the Review of Junior Cycle Modern Languages[R].ESRI，2015.

[4]Junior Cycle Modern Foreign Languages Consultation Report[R]. National Council for Curriculum and Assessment，2015.

[5]ELAN： Effects on the European Economy of Shortages of Foreign Language Skills in Enterprise[EB/OL].http：//ec.europa.eu/languages/policy/strategic-framework/documents/elan_en.pdf，2019-03-26.

[6]J. Harris，P. Duibhir. Effective Language Teaching： A Synthesis of Research[R].NCCA，2011.

[8]束定芳.關于我國外語教育規(guī)劃與布局的思考[J].外語教學與研究，2013，45（3）：426-435.

[9]鄭茗元.“一帶一路”視域下中國外語教育政策調(diào)整問題的若干思考[J].黑龍江高教研究，2018，36（5）：47-50.

編輯 朱婷婷? ?校對 王亭亭